美女落泪诶,有几个男人见了会铁石心肠的?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美女在大街上伤心的落泪,一般男人都会爱心泛滥,上去问问qíng况的吧?可是轩辕颐就是特别镇静的坐在一边,连点儿侧目都不肯给她。
那姑娘泪珠子一掉,气势瞬间就上来了,压制着的抽泣更是让人看了难受,她瑟瑟发抖的肩膀严重撞击了小北的视觉神经。她都看不下去了!可是一旁的轩辕颐竟然一点儿不为所动,哎呦喂,那淡定神闲的劲儿,一口一口的啜饮着手中的茶水。小北懵圈儿了,这,到底他俩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啊?
她递给那姑娘一张纸巾,细声细语的安慰她,“姑娘擦擦眼泪,别哭了啊?有事说事,哭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的。”
“谢谢……呜呜……”
那女孩拿过纸巾捂着嘴巴接着哭。小北挠头,恶狠狠的瞪着轩辕颐,他耸耸肩膀,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qíng。“轩……辕……颐……你少在那装无辜!到底把人家姑娘怎么了?”
轩辕颐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一旁的女孩见状突然不哭了,脸蛋红红的很坚定的看着小北说,“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是我非要赖着他让他负责。”
负责?既然说他没有将她怎么样,那么何来让他负责的话?可能是看出了小北的疑惑,那女孩又瞅了瞅故意将脸瞥向窗外的轩辕颐,最后收回视线,看着桌子上自己因不安而紧紧的握在一起的双手。眼角上还挂着泪珠儿,娇俏的小脸,看上去柔弱又透着骨子坚毅,小北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只听她好听的声音,慢慢的诉说着事qíng的经过,“我叫游慡,我们家经营着一家小小的旅行社,挂靠在轩辕颐他们家的一个大旅行社里。我爸爸要出车的那天却发高烧了,为了信誉,也为了赚钱,我就代替爸爸出车了。可是,没想到车子出事了,剐蹭了一辆昂贵的跑车,那车主一下来就找我要一百万的修车费,一百万呐!我们可能一辈子都存不下这么多钱,我妈妈还病着,在医院做着透析,家里哪儿有富裕的钱?”
游慡说到这里,瞅了一眼端坐在身边的轩辕颐,小北注意到,她看他的时候,眼中有浓浓的qíng愫,还有点儿崇拜,然后就听她接着说,“一车的游客,都等着急了,嚷嚷着要退钱,那跑车的车主也一点儿都不肯让步,我当时急的都要疯了,本想着挣点儿钱给妈妈存钱换肾,可是却又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说着,游慡眼睛一亮,死死的盯着轩辕颐回忆着那天的事儿,“就在我感觉走投无路的时候,回家省亲的轩辕颐出现了,他调了车将我车上的乘客接走,并承诺免费给他们多加两个景点以表歉意,又留下来帮我解决了这起纠纷。”
小北听得正起劲儿,不错的相识呢!英雄救美!可是轩辕颐却听不下去了,他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的话,“游慡小姐。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这是我举手之劳的事qíng,你不用记在心上。”
“不行!从小爸爸就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只有,我……你放心,你将来要是遇上了喜欢的人了,你挥挥手让我滚,我绝对不说一个不字,可是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我为什么不能用我的方式来报答你呢?我那天在你面前脱掉衣服时就已经表明了我的决心,你是好人,我想跟着你,不求回报的跟着你。”
“住口!你能不能别胡说?你是个女孩子,你将来还要嫁人的,你不怕以后没人敢要你?你脑子里天天想什么呢?”轩辕颐急了,音儿也大了,幸好这里这个时间段没有什么人,不然他们很快就会成为这里的焦点。
“你说我想什么呢?我整天就在想,为什么我脱光了你都不看我一眼,都不碰我一下,是我长得太丑了还是身材太次了?难道你不喜欢女人?”游慡说道痛处又哭了,想想自己二十多年的身子,从来都没有jiāo过男朋友的gān净身子,现在哪怕是送给这个男人当qíng人,人家都不稀罕看上一眼!她能不难过吗?所以一路追过来问他为什么,并且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是一定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偿还轩辕颐对她的恩qíng的!
一听她怀疑自己不喜欢女人,轩辕颐脸色难看的看了一眼莫小北,眼中的深度只有他自己能懂,然后他决然的站起身,冷冷的说,“游慡,你猜对了,我就是不喜欢女人!你既然猜对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了,这下子你满意了?请回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帐我会结了。”
一身军装的轩辕颐英气bī人,就这么牛bī哄哄的大步走了,走的决绝,走的头也不回。游慡瞅着他的背影难过的嘴唇颤抖。
气氛一度的降至冰点,莫小北的一双水眸不停的在游慡的身上打量,脸俏身材火辣,xing格柔弱中带着刚qiáng,总体看来很不错啊!最重要的是有胆识!整个特战总部,除了楚殇以外,就属轩辕颐臭了!而且是越来越臭!整天摆着那张臭脸就看不见他有个笑模样。这个游慡,居然敢去招惹他?还主动脱光了去色诱?这种报恩的方式挺特别,恍惚有种回到古代以身相许的感觉。
两个女人,静静的饮着面前的茶水,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有先说要离开,莫小北是无处可去,她要在这里等楚殇,游慡则是听了轩辕颐亲口说的他不喜欢女人而腿发软,一时半会儿的没有力气走开。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音这时候响起,游慡从恍然中回神,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抹gān净了脸上的泪水故作镇定的接听了电话。
“喂,爸爸。”
“啊?妈妈住院了?在哪家医院?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小北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立马给秋痕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她知道一个在做着透析的患者一旦入院意味着什么。
游慡慌了神儿般往外跑,小北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游慡,别急,我叫了车过来,很快。这边不太好打车,我陪你一起去。”
此刻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谢谢。”
秋痕接到电话马上就出来了,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将车停到了小北的身边。坐在车上,游慡还不能定神,她虽然不太懂车,但是知道这车绝对是好车,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好的车,所以坐在上面屁股都不敢使劲的坐。小北一直握着她紧张的发抖的手,时不时的说几句让她宽心的话。
开车的秋痕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不认识这个女人,陌生,没见过。
“秋痕,楚殇还开会呢?”小北发现了秋痕好奇的眼神儿,敲了下他光光的头顶,让他专心开车。
“哦哦,是,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出来的时候告诉了冬辙,让他等老大出来的时候转告老大。”秋痕揉了揉脑袋,敲得这一下还挺疼,他咧咧嘴,又快又稳的开着车往肾病的专科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的时候,游慡的父亲游子文已经在手术室外等了半天了。游慡看见了父亲的身影跑着过去拉住了他的手焦急的问,“妈妈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
“唉,你妈妈说要去上厕所,结果上完厕所裤子还来不及穿上就晕倒在了地上,我赶紧叫了救护车送你妈妈过来,这不,一来就拉进去抢救了,我已经签了二次病危通知了。”游子文超出年纪的沧桑感让小北忍不住动容,她安静的站在一边一起等着手术的结果。
再坚qiáng也是女人,再坚qiáng,也不希望失去妈妈!游慡伏在父亲的怀里一阵悲痛。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母亲能够挨过这一关,她和爸爸都在努力,都在拼命的赚钱,想要她能活的久一点儿,久到寻找到合适的肾,久到他们存够足够的钱。
特战总部高层的会议解散以后,楚殇这才发现天儿都黑了。他一出来就听冬辙说秋痕带了小北去了肾病专科医院,不知道谁的妈妈正在抢救。他拧眉,定在原处打开手机给她打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很快的就传了她的声音,“喂,散会啦?”
“嗯,你那边忙完了吗?我去接你?”
“你来吧,务必带上轩辕颐那家伙,别问为什么,必须马上带他来。”
“嗯,好。一会儿见。”
“拜拜。”
楚殇很乖,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句也不多问,因为他相信,她自有她的道理。轩辕颐驾驶着他的车,身边坐着他的大首长,他很想知道这是个什么节奏?特殊任务?不像!私下jiāoqíng?没有吧?楚殇一路上也不说话,眯着眼睛休息。轩辕颐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开车。
医院里的游慡,一听说轩辕颐会来,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她总感觉,他就是那个能够给他安全感的男人。她抹了抹眼泪用感激的神qíng看着莫小北,这时候她才恍惚有些相信她刚才说的话。她说,她是轩辕颐的领导。对,一开始她是有多么的不相信啊!但是经过刚才坐了她的车,听到她打电话的口气,她终于信了。
她蓦然发现,小北和秋痕一身军装威武的站在一边,她都没有和自己的爸爸做介绍!刚才的脑子完全是蒙了的状态,她急忙领着自己的爸爸上前来,“爸爸,我忘了和您介绍了,这两位是军人,刚才是他们把我送过来的。因为我刚才去的地方不是那么方便打车。”
“哦,谢谢你们!”游子文很有礼貌的微微弯身。
小北慌忙的扶住了他,敞亮的说,“叔叔你客气了,我和游慡是朋友,这不算什么的。”
朋友?游慡的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闪过,她算什么呀?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她居然能够当众说她是她的朋友?也许小北说着并不感觉有什么不妥,但是游慡却感觉很受鼓舞,原来不是所有有权势有钱的人都看不起穷人的!
就在这时候,游慡妈妈又下了第三次的病危通知书。所有人的心qíng更加沉重了。三次病危通知书?气氛凝固了,游慡开始止不住的抹眼泪,她仿佛已经预见了什么,相反,游子文却很平静,他拍着女儿的后背,轻声的安慰她,“女儿,别哭,就算妈妈真的不能再陪着你了,你也要坚qiáng,要微笑着送她离开,因为她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这次要是真的不行了,她也算是解脱了,就让咱爷俩微笑着送她离开,让她临走前,定格在瞳孔中的,是咱们的笑脸。”
游慡哇的一声就哭了,她搂着父亲闷声的在他怀中哭泣。小北发现游子文微笑着的脸颊上两颗浑浊的泪水猛然滴落。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小北扭头,发现楚殇身后跟着轩辕颐和冬辙,快步的朝着她走来。她悲伤着一张小脸儿,朝着她伸开双臂。楚殇心疼的紧走两步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相拥的一对儿佳人,刺痛了后边跟着的轩辕颐的眼球。他从他们的身上侧开视线,却正好看到了哭作一团的游慡父女。这一看,他大概知道了楚殇叫他来的目的,八成是听从了小北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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