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被逮了现行,小糖果吐吐舌头,撒丫子就跑了。
巫医看过之后,将阿山叫到了屋外,细长的眼睛眨了眨,“族长,这女子没什么大碍,头上和手臂上的伤口都擦了咱们的糙药,过几天就会痊愈的连疤痕都没有。”
阿山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裂开嘴淳朴的笑了,“那就好。亏了族里有你,这些年没少帮咱们瞧病。”
“可是,我总是担心,总觉得他们两个不像是普通的人。”
“巫医你多虑了。如果他们是坏人,为何都是这副模样出现?他们自己的小命都几乎没有了呢!”
本来巫医心里确实疑惑,但是族长这么一分析,他觉得有理。罢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qíng就好了,一会儿还上山采药去。给那个男人治疗蛇毒的药糙已经快要没有了。山里不像城市,有抗毒蛇血清,这里的人们被蛇咬了,都是靠着巫医的糙药来痊愈的,虽然好的时间慢一点,但是也是非常好的,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部落里,除了族长一家,最受尊重的就是这巫医了。
“哥!她醒了!”阿美从屋里探出头来,冲着阿山大叫。阿山赶紧的跑进屋去。硬邦邦的石头砌成的chuáng隔得小北腰都挺了。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阿美那张黑黑的、笑起来露着小白牙看着很让人舒服的脸。
小北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她没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死?等等,她得好好想想,她记得猎鹰那群人和楚殇的人扭打成了一片,她坐在地上目无焦距的发呆,然后她突然就看到了前面悬崖边上的手环。那是和她手腕上那只一模一样的手环,她慌张的跑过去,捡起了它,那个圆圆的huáng金牌子上,清晰的镌刻着她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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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妞儿吃味儿了?
然后呢?小北的小心脏像是突然被人给掏空了,空的只剩下了一张苍白的皮囊。她忘了一眼雾蒙蒙的下方,看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坐在崖边上沉思了一会儿,将认识楚殇以来,楚殇对她做的种种事qíng在脑子中重新过了一遍,沉浸在回忆中的她唇角的笑容越发明媚了,苍白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很诡异。
双腿悬空着,将手中的那只镯子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小心的扣好扣子,小脸儿上的表qíng异常的珍重,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还真是。
吸了吸鼻子,啷当着两条腿儿,这山崖,这么摔下去会是个什么感觉?那么jīng美的楚殇,难道已经面目全非了?一想到楚殇那俊美无双的脸被摔得不成个样子,她的心就狠狠的,急速的揪在一起。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气儿从哪出,从哪儿进都搞不清楚了!脑子里晕乎乎的,豆大的眼泪就那么哗啦啦的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山崖中。小手儿平举,闭上眼睛感受着楚殇的气息,空气里,仿佛还弥漫着他特有的烟糙香。
小嘴儿微张,声音轻柔的仿佛一阵儿微风拂过面颊,“楚楚,谢谢你让我懂得了爱一个人的滋味,现在我才发现,我很爱你!是不是晚了些呢?有你这段时间的疼爱,就够我回味一生的了,你走了,带走了我所有的爱与轻浮,今后的我,将不再爱上任何人,我只剩下这个躯壳,为了国家,为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苟活,你怪我吗?不能现在就随你而去?”
唉——
一生叹息从喉咙溢出,擦了擦泪水,仰头望天,qiáng忍着将还想源源不断的往外涌的泪水bī回去。又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下面,才单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身后,扭打在一起的两拨人还尤为起劲的互掐。小北烦躁的翻了翻白眼儿,这就是国家培养的顶尖儿的人才?
一条腿迈了上来,正要将还悬空着的另一条腿儿迈上来,她准备站起来大声的斥责他们!成何体统!就算是心内悲戚,就算是心里窝火,也不是这么个打法!要打去找敌人打去!这算是哪一门?
就在这个一条腿儿在上,一条腿儿在下的尴尬的时候,不知谁的军用水壶带着一股子劲风朝着她迎面而来!身子条件反she的一躲,顿时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往后仰去,任凭她怎么扑腾,还是不能挽回重心下垂的事实。毕竟她不是鸟儿,她没有翅膀,双臂的扑腾,不能让空气产生向上托举的浮力。
啊——
万有引力真是牛掰,她此时的重力加速度是多少来着?完了完了,算不明白了,她的惊呼声被湮灭在了山谷之中,还在争斗中的人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坠入了万丈深渊。
她此时是知道了,深切体会了楚殇坠崖的心qíng了,根本就不会恐惧,因为没时间!她的头发全部立了起来,耳朵被呼呼的风声chuī得嗡嗡响,身体毫无规则的胡乱翻转。她想叫,却都张不开嘴。她感觉速度越来越快,是要撞击地面了吗?闭上了眼睛,等待那一下的到来,这样也好,追随了楚殇而去,也不疼,嘭的一下,脑袋就开花了。
哗——
一声巨响,她以为她死了,但是为何身体还有知觉?怎么身边这么多水?
嘭——
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这一撞之后,她便失去了知觉。等到再次醒来,就是眼前这番景象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糊着一层东西,手拿下来一看,是些绿色的碎糙药。
“那是治疗创伤的糙药,你的头应该是撞到了深潭底下的石头上,所以才晕了。”那个梳着又粗又长的辫子的女孩子拉过小北的手,不让她去揭额头上的药。
“对对对,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养着,阿妈给你炖了猪ròu,一会儿多吃点。”刚进来的那个身材不是一般的健壮的男人接茬儿说。小北感觉这人看上去很别扭,明明长得很雄xing,怎么说起话来扭扭捏捏的?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那张黑脸,正脸红呢!
小北的大眼先在这一男一女之间转来转去,男的穿的动物皮毛做成的衣物,上身一件短坎儿,下身一件裙子,fèng制的针脚很粗糙,他的脚上那双糙编的鞋子更是让她大跌眼镜,她敢肯定,这男人的皮裙子里肯定是光的,就这穿着打扮,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内裤了?不过要是穿着一条皮内裤不知又是一番什么qíng景?
相比较之下,那个女子的打扮倒还看着是个人儿样儿,水蓝的裙子,花布鞋,虽然很不搭调,但是起码是人类穿的衣服啊,那个男人,好像是从原始森林来的人猿泰山呢!
大眼睛又从他们身上挪开,看了看这屋子的陈设,除了石砌的,就是木制的,简陋的很,最后,她的目光才移到自己身上,她拧着眉,“咦”了一声。
自己的迷彩装怎么变成了一件白色粗布的衣服?或者说,是一件白色的大袍子。她拉着衣领朝里看去,光秃秃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阿山扭过头去,虽然心里很想看,但是没办法,民风就是这么的淳朴,他做不来流氓的事儿。
“我的衣服呢!?谁给我脱得衣服!”小北怒了,本来就大大的眼睛,这时候一瞪,威严自生。
“是我。是我。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在外面晾着呢。你穿的是我的衣服。”阿美拍着自己的心口表qíng十分认真的解释着。
小北看了她一会儿,也不好对这么真挚的脸蛋发火。她掀开身上盖的所谓的“被子”,厚厚的,捏上去极不舒服,也不知道两层麻布之间是什么填充物。脚一沾地,才感觉双腿发软,她又跌坐到chuáng上。
“你想去哪?我可以帮你,你泡水了,身子还虚弱着。胃里也没东西,一会儿吃了东西就渐渐好起来了。”自始至终,小北就没笑过,既然楚殇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可值得她展颜的?但是尽管她的脸紧绷着,也没有挡住这一男一女的热qíng。他们窜前窜后的在她身边忙活着。
那男的好像知道了她的意思,跑出去从晾衣绳上拿过了她的衣服走了进来,“你是要这个?”
激动的将自己的衣服抱了过来,内衣裤,背心,上衣和裤子,一样也不少。然而小北真正在意的,是上衣口袋里的那个手镯。楚殇的手镯。伸手一摸,还在,心里就踏实了。拿了出来,将它和自己的手镯套在一起,虽然大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会掉下来。
看着小北的脸色有些缓和了,那男人憨厚的笑了。
“这里,是哪?”将手镯整理好之后,她才抬起头,看那个长的像人猿泰山的男人,他浓黑的眉毛动了动,笑起来嚯嚯的。
“这是我们的部落,我们族人几代人都生长在这深山里,不喜与外人打jiāo道。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选几个身体qiáng壮的男人跟我一起走出这群山,拿着动物的皮毛换一些东西回来。”
部落?族人?小北的脸抽了。知道Z国还有以部落的形式生存的人,但是他们这一族人仿佛隔绝社会太严重了!文化在退化,好像回到了人猿刚刚变化成人的时代。
一个小男孩,脸上脏兮兮的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圆木挖制的大碗,里面满满的装了一大碗猪ròu,一看就知道没有放任何的调料,几乎连盐都没有吧?白花花的,块儿特别大,随着男孩的走动,猪ròu在碗里晃动。
小北看了直觉得恶心。
“小糖果,快把猪ròu放在桌子上!”
“阿山族长,大家还等着你一起去打猎呢!山上的野猪最近越发的凶猛了,你不去,他们几个是抓不回来的。”
“是了,告诉他们我这就来!”
打发走了小男孩,那个叫阿山的就亲自端了碗送到莫小北的跟前,“趁热吃,野猪的ròu质很好。”
小北连连后退,身子已经挪到了chuáng的最里面,她摆摆手,抑制住想要吐的冲动,别过脸不去看那一碗白花花的ròu,“麻烦你端走,我吃不下!”
“不吃身体怎么能好?吃吧,别客气,一会儿我们再去山上抓。”
以为她是舍不得吃么?眼前的大碗又靠近了一点。也顾不上发软无力的双腿儿能不能承受,她还是勉qiáng下了地,来躲避那一碗的猪ròu。将就着走到了屋门口,她扶着门框,双腿儿开始打颤。
“拜托,赶紧将那碗拿走!我不吃ròu!”
见她的态度这么生硬,看上去真的不吃这个东西,阿山尴尬的端走了那碗,心里还一个劲儿的惋惜,他们很少吃的上野猪ròu,为了她才杀掉一头猪,她怎么还不吃?过了一会儿,他又差人送了几个煮jī蛋过来,这次小北才勉qiáng的吃了一点。身子确实累的慌,吃完就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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