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可悲啊……
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我不禁一次又一次的问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感到无奈,深深的无力感涌遍我的全身。
我只好把自己紧紧的抱住来躲避那无法抑制的寒冷。
到了深夜,我依然清醒无丝毫困意。我听到门开合的声音,下意识的我选择闭上双眼。
感觉到chuáng的另一边塌陷了下去,男人身体灼热的气息不时的冲击着我。
我轻轻的掀开眼皮,眼睛微眯成fèng。我看到韩卫疲惫的揉着太阳xu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每天都很累很繁忙,这点我是知道的。
所以一直以来我不吵也不闹,我的要求并不多只是每天清晨起来能够给我一个早安吻,当看到我费劲力气做的菜的时候能够说一句很好吃,老婆你辛苦了,不回来的时候打个电话,偶尔一起聊聊天,这便足矣,真的足够了。
“在想什么?”
我惊异,直到听到那声熟悉的冰冷声音我才意识到竟然不知不觉睁大了眼睛。
“没想什么,只是睡不着。”
“那就睡吧。”说着他转过身,把宽阔的后背留给我。
我不想要再看他的后背,那让我觉得绝望。
“老公……”
没有回应。
我微微倾身,上半身覆在了他的上面。
他睁开眼,开着我。依旧是不动声色,该死的,让我恨透了的不动声色。
我眼神倔qiáng的看着他。
“我想要个孩子。”
他看了我好一会,然后开口,“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不是突然,我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刚结婚的时候你说你还没有做好当一个爸爸的准备,我体谅你没有说什么,三年后我说我想要孩子的时候你又说事业刚刚有点成绩,现在不能分心,而孩子会让人觉得很吵,你不喜欢。我仍旧体谅你,甚至是心疼你每天那么累,所以我再次压抑住自己的想要一个孩子的渴望,然而现在呢?我们结婚都七年了,整整七年了。韩卫,我想要个孩子。”我语气有些激动的开口。
他看着我,似乎有点被我的语气吓到,毕竟这么多年了,不论是当初刚开始恋爱的时候也好还是结婚后的这七年也罢,我从来都不曾大声冲他喊过什么,这是第一次。
“睡吧,我有点累了……”
良久我听到他这样说。
然后我看到他闭上了眼,似乎真的很累的样子,想到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双手揉着太阳xué的疲劳样子,我再一次的妥协了。
身体当中一些很柔软很cháo湿的东西总会在这样的时候冒出来,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打散。
我慢慢的趴回自己的位置,对着他的背影,一夜无眠。
清晨,我听到门响了,chuáng另一边的重量没有了,若是以往我一定会赶快起来给他张罗早餐,但是现在我一定都不想动,浑身都很无力,天空灰蒙蒙的,只想在这静静的趴着。
不一会我听到了大门哐当的一声,紧接着是车启动时的机动声。
男人远去了……
他要去他商业的王国里驰骋,而我现在只想静静的趴在这,静静的……
可是上天总是不如人愿,一声如催命般的铃声响起。
“救命啊!”刚接起电话,一声鬼哭láng嚎的声音便直穿耳膜。
“怎么了怎么了?”是阿好的声音。想到她脚有伤,再听到这样恐怖的喊叫声,我急忙问道。
“你来,你来就知道了。”
“好,我马上就过去。”说着我急忙下了chuáng,洗了一把脸,穿上衣服就奔下了楼。
刚到外面就被阳光晃的差点晕过去,一夜没睡,身子虚的厉害。
迈了两步只觉得眼前一黑,一种眩晕与恶心感突然涌来,我急忙蹲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喂——你怎么了?”
声音离我好远,我没有应答。
“你没事吧?”近了一点。
“喂喂喂,回话啊!”好近,近到好像是在对我说话。
慢慢的我睁开眼,仰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男人,很英俊的男人,穿着打扮有点不拘,头发比一般人男人要长出许多,灰色的风衣在寒风中翩翩起舞。
“抱歉。”我费力的挤出。
只是一说话就恶心。
“抱什么歉,我的衣服呢?莫非想赖账?”
“不是……”扶着他一点一点的站起来。
拽着他的衣服,我辩解道:“在家,只是……”
剧烈的恶心感来得凶猛而无法抵挡,我一呕。
“我的衣服,liby送我的衣服,你个该死的女人。”
“抱歉……”看着男人bào跳如雷的脸,我突然想到了《流星花园》里面的杉菜吐了道明寺一身的qíng景,只是我不是杉菜,我只是风小染,而我心中的王子只有韩卫。
正文 第二十章【我是不是撞到了恶魔?】
“对…对不起……”我不好意思的开口,整个人前后摇晃,身子极度缺少平衡感。
“你这女人真是有够可恶,我的衣服,你知道这件衣服对我的意义么,恩——?”男人剧烈摇晃着我,本就恶心的我更是无法抑制。
“住手…快让开…我要……”
说着我又是一个前倾。
“真是…抱歉…我说了让你让开的……”我有点心虚,不敢抬头看他那冒着青烟的脸。
很静,无比的静。预估的雷霆大怒和咆哮都没有。
好奇的抬起头,正好对上男人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把我吃了一般。
“对不……”
“对你个头对,我一会要去见个人,这模样怎么去?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给大卸八块了?”
“信”我立刻答到。
怎么会不信,他那个眼神,那狰狞的表qíng,还有那骇人的大嗓门,天啊!我想我这回真的是把他给惹毛了。
他见我如此回答,然后很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这女人真和我犯冲。”说着拿出电话,拨了一组电话号码,“抱歉Liby我临时有件很重要的事,今天的聚会我过不去了,你们好好吃吧,下回我做东。”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脸上露出很为难的表qíng,然后有些犹豫不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污秽。眉头皱的死紧,随即斩钉截铁的截断那边的话,“真的是不能去了,抱歉,我先挂了,下回你再回来我一定做东请你。”说完,仿佛为了斩断心中的挣扎似的,一下子盖上了黑色的电话盖,很麻利,但是放下电话后却有些茫然的盯着已经合上的手机,呆愣愣的。
“那个…我还有事,你的衣服……”我小心翼翼的开口,很怕再次惹火了他。
他迅速的收起脸上的茫然若失的表qíng,抹了一把脸,“都是你啊——”他突然冲我大喊。
这一声来得突然并且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只能胆怯的低下头,以免被他正在冒着的熊熊火焰烧着。
“你哪也不能去。”他的眼中冒着火,声音异常洪亮,在隆冬里冒着哈气。
“可是我有急事啊?”我着急了,苏好还在那边等着我呢,想到她那声救命我心里就急得火烧火燎的。
“你有急事?我他妈的还着急呢?要不是你吐了我一身,我现在早就到那了。”苏启泽恼怒的喊着。然后像提溜小jī仔一样把我拽了起来。
“你家在这附近?”
被迫的我的眼睛被提溜到和他在同一水平线上。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倔qiáng的看着他,“我真的有事。”我再次qiáng调。
“有事?”他重复道。
“恩。”我应道,很怕他不信似的,我连忙重重的点着头。
“那感qíng好。我的事被你耽误了,你的事也别想成了。”
他笑着说,那笑容明晃晃的刺眼,让人看了很想一拳扁上去。
“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样,把衣服当着我的面给我洗了。”他嘎着声音说道。
“当着你的面洗?”我发现我今天特别喜欢重复别人的话。
“你家不是离这很近么,上去给我洗完就算OK。”
“不行——”我立刻否决,那是我和韩卫的家,只属于我和韩卫。
“怎么不行?”他粗声粗气的问。
“就是不行。”
“理由?”
“你是男人。”
“然后呢?”他bī近。
“我是女人。”
“我知道。”他再次bī近。
“一个女人让男人进她的屋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qíng。”
“我叫什么名字?”他离我越来越近。
“苏启泽。”上次他临走的时候大声喊着的三个字我还是清晰记得的,因此被他一问我下意识的开口答道。
“很好,你都知道我的名字,这就证明我们不陌生。”
“你的理论很怪。我知道很多人的名字,但是我和他们依然陌生。”我辩白。
他瞪着我,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恼怒。
可是我不能退缩也不可能退缩,一切危及到我和韩卫的东西我都会竖起浑身那少有的毛,哪怕他只是要去那个属于我和他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半个小时后,一家洗衣店里。
“要洗的gān净些。”男人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双手jiāo错,一副大爷的样子。
我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认命的拿起衣服洗了起来。
“不行,那块的污痕没洗掉。”
“那不是我弄的。”我回道,看不惯他那副样子。
“怎么不是,反正都是污痕。”
“那是颜料。我总不能吐出颜料这种东西吧。”
“少回嘴,快点洗吧,你不是有急事。”‘急事’那两个字他念的时候故意加了重音。
我一边在心里诅咒他,一边发泄似的搓着衣服。
仿佛我手中的风衣就是他一样,拼命的搓,吃奶的力气都快用上了。
“变态,大变态,大冬天的穿件风衣,耍酷啊,见过小心眼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小心眼的,不就是不小心吐了你一身么至于这样么,我搓我搓我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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