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
“我有没有很粗鲁?”
“没有,你很温柔。”我抬起头,然后吻住他那双好看的唇,似乎一辈子都吻不够似的。
天已经亮了,我们没有人愿意离去,就那样彼此相依偎着。
他说小染,等我大学毕了业就娶你。
这么早?我惊异,但是心却是欢喜的。
当然要早,不然,你到时被别人追走了,我上哪里找人去给我洗衣服啊。
好啊,韩卫,你娶我就是让我给你洗衣服啊。我不依,捶打着他,却怕把他捶疼,只是轻轻的不敢使出分毫力气,哪怕我的这点小拳头就是真的使出全力来也未必会有多少。
当然……
他看着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他一顿一顿的说,每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晰而坚定。而那双眼透着晶亮的好似北极星一般的双眸,神色格外的凝重,连着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也是。我点头。说完急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我要你说出来。他用手托起我的脸,定定的看着我道。
我害羞不肯说,他就瘙我的痒。
呵呵呵,我服了我服了,眼中笑出了泪水,落入嘴里,竟是那般的甜。
不说泪水都是涩而苦的么?为何……这泪却漾着蜂蜜一般的香甜,那甜一路美到骨子里,让我久久不能自抑。
我说,韩卫,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爱到我都不是我自己了,但是我宁愿我不是我自己了,我依然要很爱很爱你。
他笑着拉过我的手,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吻上我的脸,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每一个地方都落下了他如细雨般的吻。
窗外栀子花开,一片倾城的白,让人迷醉。
转瞬,我们毕业,迈入了所谓的社会,所谓的江湖。然后我却没有面对这一切世俗的枷锁,没有为找工作而日渐焦虑。
阳光明媚,六月花开。
我终于做了新娘,那天晴空万里,微风和煦,太阳洒下一片炽热的光芒,仿佛所有的人都在这片温暖中幸福的欢笑。就是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我做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尽管我身上的婚纱不是最值钱的,只是从一间小店中以80的价钱租来的。白的不够纤尘不染,样式也不够新颖雅致。我们仅是宴请了双方的父母和一些至亲好友,饭店也不是什么大礼店就是一般的小的可怜的可吃饭的地方。
似乎一切都寒碜的可怜,但是我觉得我的心异常富有。
我还记得当时在暗淡的小店下前面,我们行的是西方的婚礼。
主婚人是韩卫大学的室友。
他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bī仄的狭小空间。
“Doyougroomtakeyourgroomtobeyourhusband,(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
Forbetterorworse,(不论是好与坏)
Forricher,forpoor,(贫穷与富有)
Insicknessandinhealth,(疾病还是健康)
Toloveandtocherishinheavenandearth.(你都愿意爱他,珍视他,接纳他)
Andyoupromisetofaithtoeachotheruntildeathapartyou.”(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他收起了以往的嬉笑,用着神圣而低沉地嗓音徐徐问道。
“Ipromise.”(我愿意)
许下的承诺便是一生的债。
这句’I.promise‘之后我的心便已经给了韩卫,从那一刻起,我的眼中便只有对面这个男人。
我爱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韩卫。
……
……
正文 第三十二章【奇怪的女人】
太阳升起,然后落下,然后再升起……
像是一个轮回。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终日漫天的大雪不见了,严寒不见了,就连那凌厉的风也已经不知去处。
chūn天来了。
我不用再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和沉重的大棉鞋,我换上了我的招牌,不,不是我的招牌,是现在很多年轻人的招牌。
牛仔裤,旅游鞋以及样式简单的长袖上衣。
头发吊成马尾,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包以及画夹出去上课。
**
“风小染,你和Cherry一组。”Rose老师妩媚地冲我笑。
Rose如同她的名字一般,一位火辣辣的美女,身上穿着永远是最省材料的。
皮肤不若现在的一般女xing讲究白皙,而是健康的荞麦色,透着一股野xing与活力。
这样的女人看起来像是搞健身的,可是现在的她却是我的画画老师,没错,她是很有名气的画家,虽然和那些大师还不能比,但是依照她现在这个年龄,已经开过一场个人展来说算是很了不起了,至少在我眼中她是一位闪闪发光的女xing。不知道她是不是符合Silly口中的金子或者是钻石。
所以想当然,她班中的女同学也都不是一般的人。
大部分都是一些豪门二代,或是白领海归的。
很多并不是想靠这个吃饭,只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充而已,例如我。
我依照着她手指的方向找到了她所说的人,“你好。”我礼貌的向我的同桌打着招呼。
可是对方却连头都没抬,只是静静地画着手中的白云。
那朵白云她似乎已经画了很长时间了,因为它非常的大,整张大大的画纸上就这么一朵云。
我有些尴尬,但是没有多想,随即坐了下去。
今天我们来上一节色彩课。
大家看看这幅画让你们想到了什么。
“美好的稻田。”
“huáng金”
“美丽的女孩”
当她的眼神看向我的时候,我有些茫然,因为除了那上面一团乱七八糟的色彩混合在一起外,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于是我摇摇头。表示我不知道。
“NONONO,you,can,imagine,it,as,anything,just,you,like,Come,on,baby!”
“战争”
没有办法,我硬是挤出一个词汇说道,虽然我看不出来它和战争有哪怕一点的关系,但是看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色彩我就想到了昨天看的一个战争片子,那在pào火下被炸的四处分裂的身子,还有漫山遍野的鲜血。
“excellent!”她热qíng地赞扬了我。
然后看向我的一旁的Cheery。
Cherry没有抬头,仍是在画着她的云,那朵洁白无暇又巨大无比的云。
就在我刚想要提醒她Rose在看着她时。
“一个婊子”她没有抬头,手上的画笔也没有停下来,语调平静的竟像是窗外的天空中飘着的白云。只是内容——
全场哗然。
不过Rose倒是没说什么,而是夸她极富想象力,是个敢想的宝贝!
一节课除了这一点波澜外一切都在平静中度过。
两个小时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坦白说这节课除了看了大量的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图片外我觉得什么都没学到。
我收拾东西,打算离开,看了一眼旁边的Cherry,她仍旧在画着那朵云,而这朵云除了比我刚进来的时候又大了一圈外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再见!”我和她道别,虽然我不认为她会理我,但是出于我的教养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抬起了头,这是我第一次看清她那双眼睛,不是很漂亮,却很让人难忘。
随即她又低下了头。
在诧异中我收拾好了东西向外面走去,只是脑海中还是不停地浮现着那双让人印象深刻却不漂亮的双眸。很野xing——
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向前面跌去。
一双大手扶住了我。
“啧啧,怎么每次遇见你都是一堆状况。”
这声音好熟悉,我抬起头,迅速向来人看去。
是苏启泽,这家伙竟然把头发染成了红色,真是够招摇的。
“噗嗤——”站定后的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样,帅吧?”这家伙以为我笑是因为他长的帅?
我很无语,不知该怎样回答,说实话,他那一头红发让我想起了灌篮高手里的樱木花道。而这个形象在我的童年里也确确实实让我笑了整整一个夏季。
“你喜欢篮球么?”我没有回答他帅不帅,因为我实无法对着一个让我笑了一整个夏季的形象讨论着帅与不帅的话题,不过平心而论,苏启泽真的长的蛮帅的,是那种张扬的混血儿一般的帅,五官很有棱角,眼睛深邃,身子高大,再加上这一身派头和这回头率百分百的一头红发,绝对是个抢眼的人。
“篮球?”显然我转的太快,他适应不良好。
“当然会,不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恩。我更喜欢流川枫。”说完我转身打算离去。
胳膊突然被抓住。一回头,果然是这个家伙。只有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才会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只要自己喜欢就OK。
“什么你更喜欢流川枫,说中国话,我听不懂鸟语。”那带着qiáng势而霸道的低吼声响起。
“中国话就是请,你,放,手。”我发现我特别喜欢看他bào怒的样子,一开始觉得好怕,但是发现他就是个纸老虎不会真正怎么样之后反而觉得幼稚的像个大男孩,我想我也是幼稚的,不然不会每次都喜欢看他气的bào跳如雷的样子。
原来我温和的骨子里面也有着恶劣的一面。
人,真是矛盾呵。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每次都是这么不可爱,你一定是在说我什么,把话说全,不然我……”
“怎样?”我慢慢地走近他,“不然你怎样?”仰望着他,我轻声地询问。
“不然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打女人的男人一向不是什么好东西。令人鄙视。”说完我鄙夷的看着他,仿佛他真的打了女人一般。
“谁打女人了,我重来都不屑于打女人好不?”他咆哮着。
“刚听某人说的。原来只是装的。算了我对喜欢装的人也一向不感冒。”
“我才没装呢?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眨着眼,发现欺负人的感觉特别的好。
“只是……”说完他低下头,径直覆盖在我的嘴上。
还好似泄愤地咬了我嘴唇一下。
啪嗒——
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我猛然推开他,捂着自己的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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