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有个屁用啊——”他冲着我喊,样子恐怖。
我一时慌了也不知该怎样办才好,这时我想到了前些天在路上撞到人的时候韩卫给了那个男人一大把钞票的qíng景。
“我这有钱,我给你——”
说着打开皮包,急忙翻出了我钱包里所有的现钞。
男人在看到我递给他钱这个动作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的暗沉,青筋bào跳,大有要把我吃了的样子。
“钱?你给我钱?”他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说你是不是在寻我开心啊?”
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这么生气,比之前没给他钱的时候更加的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他也许是觉得钱太少了的原因,于是我又忙掏出了卡。
“我有卡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去取。”随着我的话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我不会耍赖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去。”我拼命的保证,以为他是在怀疑的我的信用。
男人看着我,然后一步一步bī向我。
“我说你是不是存心来找我茬的?”说着拿着我手中的银行卡用力的甩到了地上。
我急忙捡了起来,这是韩卫有钱后给我办的第一张卡,后来随着他地位权势的上升,一张又一张的卡不断的增加,有白金的,有钻石限量的,各式各样的贵宾类卡不断增加,但是我独独钟qíng于这个最简单的建行卡。不能透支没有其他功能,但却是我钱包里一直以来唯一的一张卡。
我小心翼翼的把它从地上捡了起来,慢慢的擦拭。
“我要你给我洗gān净。”男人突然的出声把我的视线拉了回来。
“洗衣服?”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弄脏的,当然要由你亲手把它洗gān净,怎么你想抵赖不成?”
他那一副你敢抵赖我就吃了你的样子就算我真的有那个心也不敢说什么。
“好,我给你洗,只是要怎样把衣服jiāo给你才好呢?”
“喏——我电话,洗好后打这个就行。”
“好。”我点头,然后犹豫的看着他,确切说是看着他身上的衣服。
他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毫不在意的当着大家的面把衣服脱了下来递给我。
他给我的时候顺势看了一下表,然后突然大呼:“糟了,要迟到了。”说完便迈着大步急冲冲的向外面走去。
临到门口的时候才停下步子转过身,“记住,我叫苏启泽”
说完扬长而去。
我默念着他的名字,苏启泽……
然后握紧手中的衣服。
走出茶社,外面的风依然凌厉,经过这一闹也没有打算去gān些什么的心思了,索xing不如打车回家。
回家洗衣服……
呵呵,看着手中的男人刚刚脱下来的衣服我不禁失笑。
到了家,第一时间就把衣服给洗了,而且是里里外外的洗了好几次,坦白说这件衣服还真有些脏,领口处很黑,袖口上还有一些类似涂料的东西,这样的衣服想来也是好久不曾洗过了,若是韩卫一定不会这样,他的衣服永远都是那么的gān净,走近便会闻到一股好闻的气味。
“我怎么又想到他了……”似乎不论什么事,我总会联想到韩卫。联想到这个就算知道我冷却依然能够安稳的坐在车里的人。
这个时候电视中想起了一首歌,每每听到都会很有感触的一首歌,一如以往,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的走向电视,看着电视中那熟悉的沧桑身影默默的唱着忧伤喑哑的曲调。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
真qíng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糙已占满了山坡
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qíng重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chūn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缘份不停留像chūn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每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都不禁想到梅艳芳最后一场演唱会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婚纱说的那一番话。
她说:“每一个女xing的梦想,也就是希望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婚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婚礼,我相信我没这个机会了我是一个歌手,也是一个演员,已不是第一次穿婚纱了,但是,好像次次都不属于我的我终于找到我的拍档刘培基,我说,我好想穿一次,就算嫁不出都也好,做一件属于自己的婚纱,穿给大家看看,一件属于我自己的婚纱最后他帮我创造了这一件,即简单有隆重的婚纱,可能也就穿完今晚,或在整个演唱会穿着,这件婚纱又要放进仓库了”
然后我看着她穿着那件自己梦寐以求的纯白色婚纱从这头走到那一头,我看到她的眼中有着泪,而我的脸上也早已淌满了泪水。在泪眼朦胧中我听到她那依然沧桑的话语。她说,“人生就是这样了,有些事你预料不到,你以为拥有的东西,偏偏就是没有,我以为我28岁或30岁之前便结婚了,希望在32岁拥有自己的家庭,希望有自己的孩子BB,但是没有终于过了40了,我有什么?我拥有你们咯,但我很希望提醒你们如果你们在拍拖,不要考虑太得久,不然你旁边这位呢想得太久,就作罢了。一直这样拍拖,然后同居,就算了不要搞这么多不是的,女xing的梦想和男xing不一样,女孩子的梦想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拥有爱自己的丈夫,有一个伴自己终老的伴侣什么都没有扑来扑去都是空的不要紧,我等贝克汉姆等他离婚等华仔呀那更困难了,我想他是独身主义者接下来呢,我会唱今晚最后一首歌”
打趣的语调中充满了最深重的悲哀。
我为她深深的遗憾所难过,每次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我都是眼含泪水,心中莫名有着痛。但是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是幸运呢的,我早早的结了婚,有着令人称羡的老公,我的身边不是一场空。
我洗gān净双手,走进屋,拿出那件我收藏很好的一件纯白色的婚纱,样式一样的简单质朴,我轻轻的打开覆在上面的套子,然后轻轻的摸着它,像是在抚摸我曾经的爱qíng,我的婚姻,还有那份梦。
我笑着拿起它,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穿上它。
光着脚走到大大的试衣镜前。
一圈一圈的转着圈。
我对着镜子笑,笑的一脸阳光,就如同那年夏天,繁花盛开,韩卫手拿戒指,他说不论贫困疾病他始终爱我并和我相互扶持直到终老。
那个时候我深信不疑。
然而现在呢?
耳边熟悉的《女人花》依旧在喑哑的响着,谁能抚摸我的寂寞,谁又能给我温暖。
当最后一句女人如花花似梦唱完后,我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久久无法站起
正文 第十四章【胆怯】
坐在冰凉的地上,凉的不是我的身,而是我的心。
大厅的时钟咣咣当当的响了起来。
我缓过神,换下那一身婚纱,把它小心的收起,盖上后放入衣柜的顶层。
穿上外出的衣服,我打算去买一些食料。
走到楼下,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好在被人扶住,不然肯定摔的不轻。
“谢谢!”我看着来人纤细的胳膊真诚的道着谢。
“小染。”这人的声音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我猛的抬头,“阿好你怎么来这了?”
苏好家离这很远,就是打车也需要40来分钟。
“没,我只是刚刚好像看到他了,就一路跟了过来,可是一转弯人就没了,就一直在这逛来了。”她咬着嘴唇。
“他?”我皱眉。
“就我和你说的那个人啊。”小染一边和我说一边仍不忘四处张望。
“你说的那个‘良人’?”
‘良人’两个字我念得时候甚是用力,语气中颇有玩味。
阿好似是被我说的不好意思起来,低着个头,脸颊竟然有些飘红。
我摇摇头,“没想到你还真是上心了,为了个陌生人?”我怎么也想不通,只能叹气。
“我当然上心了,你不还答应帮我问问韩学长的么?你不会每当回事压根就没问吧。”苏好一着急,脸色更加娇艳起来,就连看惯了这一张脸的我仍不禁感叹,人美就是美啊,不论看了多少次仍旧是觉得美得不可方物。
“没有,都答应你了,自然会代你问他,只是……”
“只是什么?”她急忙接话。
“只是韩卫最近都比较忙,还没找到时机罢了。”
“时机?”苏好碎碎念着这两个字,“你们两个是夫妻谈话还用找时机,一看就是瞎扯,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说着说着,苏好突然悲戚的大哭起来。
一见到她哭我顿时头痛起来,这家伙从来都是说风就是雨的xing格,眼泪来的快,而且声音大雨点小,但是可不要小瞧,一号起来没个几个点的是不会罢休的。
我连忙趁雨势没涨起来的时候出声。
“我今天晚上就帮你问好不好?”
“不好。”带着浓浓的哭腔,一口回绝。
“现在,现在就去,我开车载你去。”
“现在?”我犹豫,没想到她这般着急。
“就现在。”她qiáng调,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蕴藏好了泪水就等着我一否定便开始发难。
“OK。现在就现在吧……”我双手揉着太阳xué,无奈的答道。
“小染你真是太好了——”
说着突然扑向我,给了我一个响亮的Kiss。
一路上阿好都好心qíng的哼着歌。我却没她那份兴致,整个脑袋都在想着一会见到他的时候怎么说才好呢,是说,“我刚刚在买东西突然逛到耀阳就上来看看你。”不好,这借口太假,耀阳不是商业区,那地方都是办公的大楼,我买什么能绕到那呢?
“我想你了老公,所以就过来看看…”不行不行,太ròu麻了,我说不出口。
不然gān脆直接开口说阿好的事需要他帮忙。突然那句生冷的“别人的事少cao心。”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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