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爱无岸/为你着了魔_不经语【完结+番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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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颖差一点儿笑喷,赶紧忍住。雷远也发现自己一时忘形,用词不当,话没说完,只得硬生生的把嘴巴合上。

  姜允诺一阵心慌意乱,只觉得头顶上的灯光晃她的头晕眼花,坐立不安。她屏住呼吸,qíng不自禁的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许可随意的靠在沙发上,薄唇紧闭,面无表qíng的注视着舞动的人群。她低下头,闷闷的喝着橙汁,可是拿着玻璃杯的右手却微微的颤抖着。见鬼了,她嘟哝着,然后伸出左手把玻璃杯死死的搂在怀里。

  “小姜,咱们也蹦迪去”,关颖突然拍拍她的肩膀。这里的音乐,设施虽然比不上迪吧,好在还挺有氛围。

  姜允诺被她吓了一跳,表qíng郁郁的,“不了,我想回宿舍”。

  “也对”,雷远终于找着机会再次开口,“现在连学校里也不太平,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夜风清冷,月光清冷,树林里似乎有梅花开放,暗香浮动,空气里散发着丝丝清冷的甜意。

  姜允诺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心里也没刚才那么别扭了。

  暗暗的椭圆形cao场上,有痴心张狂的男生和朋友们正在用白色的蜡烛摆出巨大的心型。风再起时,烛光闪烁,有那么几点光黯然逝去,可怜的少年忙碌奔走于熄灭的蜡烛之间。cao场边,幸福的女孩起初是羞涩的含笑而立,而后忍不住伸手抹去滑落眼底的泪水。一旁围观的人群里,口哨声此起彼伏,给往常静谧的夜晚染上青chūn的颜色。

  此qíng此景,陆程禹说,“寒”。

  雷远也经不住抖了一下,暗自看了关颖一眼,心想,幸好这不是个挑剔不懂事的主儿,要不让他来做这种咯牙的事,他一张老脸可没地儿搁。

  关颖看着身边的烛光,温暖而飘逸,大概只有爱惨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吧,可是他,对自己的喜欢又有几分呢?

  姜允诺注视着场上的男孩子匆忙的身影,起初只觉得瀑寒,习惯了也就还好,再看时却有些说不出的感动。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这样的人,执著而傻气的做一些事qíng,只为博得自己浅浅的一笑,或是掩在心里的甜蜜,哪怕他只是在作秀。生活中,无处不被作秀填满,然而,当这些为爱qíng作秀的勇者出现时,荒诞也会化为感动。女孩子们几乎都会被此打动,即使她们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她,也毫不例外。

  当许可路过那颗巨大的红心时,脚边有几支蜡烛被风chuī灭。

  这就不完整了,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掏出打火机。

  姜允诺看见,那个修长的身影弯腰俯下去,暖暖的橘huáng色在打火机和烛引之间跳跃着,清风chuī过,却连他手里的那点火光也熄灭了。他轻轻蹙眉,gān脆单腿跪在糙坪上,重新打着了火机,用手拢住那团绚烂的火焰,仿佛捧着易碎的物件,小心翼翼的点燃了烛引。手指缓缓滑过,一只又一只,星光在他的手掌里重新闪耀。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右手一扬,将打火机抛了上去,银色的外壳在黑夜里划出碎碎的光华,他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接住,放入牛仔裤的口袋里。

  这一切,无不散发着淡然和随xing,可是落在姜允诺的眼里,却如大气里所有的正负电子各自聚集相互碰撞,瞬间的风起云涌,动魄惊心。

  第25章 避孕套事件

  “行了”,美女环顾四周,然后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钟点工接了钱走出去。

  美女趴在那张gān净的可以当镜子照的黑色光漆大书桌上想着心事。

  门外走廊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她的脸上扬起明快甜美的笑容。

  许可推开门,阳光从一尘不染的玻璃窗里透过来,刺进他的眼睛,他微微眯了眯眼,即使有过N次这样的经历,他仍然怀疑自己进错了家门,然后他N+1次的在心里说了句,我靠。

  “兮萝”,他冲美女点点头,“你来了”。

  “是啊,那几本书看完了,我来还给你”,言兮萝转身,背靠在书桌上,双手往后撑着。

  这样的站姿,可以完美体现她无可挑剔的身材,许可在心里做出评价。美女就是美女,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美女,不像有的人……

  他想起昨天早上和陆程禹一起晨跑的时候,那个人在薄雾中迎面跑来,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陆程禹的肩膀,气喘吁吁的喊了句,“嗨,帅哥”,等他回头看时,却看见胡乱束起的马尾在她身后活蹦乱跳。

  “你还挺勤快”,当时陆程禹这样说。

  她转过身面向他们,脚下丝毫不带停顿,“减肥啊,我这个月长了三斤ròuròu”,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想到这儿,他暗自摇头,美女如言兮萝者铁定不会在男生面前一边做高抬腿运动,一边嚷嚷自己长了多少ròu。

  突然看见许可对着自己若有所思的微笑,言兮萝的脸上泛起红cháo,一向自持处变不惊的她突然不知道,是应该看着他的眼睛呢,还是鼻梁,又或者gān脆不看他。

  “你不用每次来都帮我收拾屋子”,许可把书包扔chuáng上。

  “举手之劳”,她大方的回应,“朋友之间不用计较这么多吧”。

  “嗯嗯”,他点头,“朋友可不是用来当田螺姑娘使唤的”。

  她微笑不语。田螺姑娘啊?究竟是女朋友的意思,还是保姆的意思?

  “不过”,他貌似不经意的提到,“过几天我就搬回宿舍了”。

  “为什么呀”,她愣了愣。

  他笑笑,“没钱jiāo房租了”。

  傍晚的时候,姜允诺抱着书准备去听选修课。

  雷远从后面走过来,胳膊往她的肩上一搭,“走,帮你弟搬家去”。然后,无论她如何百般推迟,还是无可奈何的被拉了过去。

  “别这样,那是你弟”,人家义愤填膺的说。

  许可没料到会在这儿再次看到姜允诺。

  他看到她讪讪的站在那儿,似乎是房间里堆满了杂物,迫使她无从落脚,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就这样浑身不自在的站着,模样有些怯怯的。

  也许这个词和她完全不相gān。可他却固执的认为,此时站在那儿的,是个娇怯怯的小女生。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温柔满满的充盈着。

  “嘿,嘿,这些东西还要不要,你tmd倒是出个声啊”,雷远拿着一摞旧杂志在他眼前晃悠。

  他烦躁的撇开眼,“要”,虽然并没看清那是一堆什么东西。

  感觉自己无事可做的姜允诺被书架上的一本相集吸引了过去。她随手翻开,那些微微泛huáng的照片,展现了曾经的温馨时刻,可现在看起来,却是刺眼的一塌糊涂。如果,如果没有这些过往,没有这些记忆,他们之间,又会发生什么呢……也许是陌生人,也许是……

  “姐姐”,那嗓音在耳边响起,低沉悦耳,温柔的错觉仿佛蛊惑一般,沁人心脾。她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他似乎好久没这么称呼她了,而他现在这样喊她,令她相当的不慡!

  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许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他轻轻的从她手里抽出相册,“如果你没事做,帮我把chuáng上的被褥打包”。

  “哦”,她踱了过去,开始整理他的单人chuáng。

  在chuáng和墙壁的fèng隙里,她拣到一个小小的方方的塑料包装袋。

  枚红的底色,上面画着只一脸怀笑的香蕉,人模人样的带着墨镜,那袋子已被撕开,隐隐约约的散发出糙莓的香甜味道。

  她拿着它,发了一会儿呆,恍惚中记起曾在什么广告上看到过,这个牌子叫……“JISSBON”,她相当肯定地说了出来。

  屋里的另外三人,包括陆程禹一起回头看她。

  “我靠靠靠,这是什么啊”,雷远笑着说,“你小子这次被抓住了”。

  许可的眼光有些直愣。

  “谁的啊?”陆程禹也非常好奇。

  “我怎么知道?”许可的脸微微泛红,他看了姜允诺一眼,看不出她的qíng绪。

  雷远调侃,“就是,关了灯女人都一样,还记得谁是谁啊”

  “你tmd闭嘴”,他忍住笑,红着脸看向姜允诺,有些难堪,“这真不是我的”。

  姜允诺觉得耳根处火辣辣的热,她随手将那包装袋扔在地上,低声说,“这种行为,我们应该提出表扬,至少还知道戴套”。

  “不错”,陆程禹点头。

  “行了”,雷远qiáng忍笑意,拍拍许可的肩,“血气方刚的,大家都可以理解。别装了,挺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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