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自己今天应该派人去安家一趟的。不过现在似乎想起来也没用了,忙说道,“那我们一块去看看吧!”
“是!”曾凡也明白,因为昨天的事,安相必会罚海哥儿的。所以怎么说也是因他们而起,他们也得去看看的。
安嬷嬷并没有阻拦,笑着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安府。小溪儿没跟以前一样冲进去找安太太,而是跟着父母,兄长们一块,跟着安嬷嬷去了安海的院子。
安太太在那儿,倒是没抹泪,只是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无可奈何的跟安海聊天。而可怜的安海趴在chuáng上,胸口垫着个大枕头,手撑在枕头上,面前有一碗腌的梅子,他正在吃。看这样,李萍还真是同qíng不起来了。
“腌梅子上火吧?”李萍对着安太太行了一礼,皱眉问道。都把屁股打烂了,还敢吃上火的腌梅子?
“啊,你们来了。”安太太忙站起,而可怜的安海也准备跳下来,主要是被李萍吓得不轻,现在李萍在他心里,显得更加有威慑力。他差点没把梅子扔了,好湮灭证据,不过最终也没敢。
“你趴着吧,现还站着做什么。”李萍按了他一下,不过拿起了腌梅子放到一边,“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吃点别的。”
“他说口苦,要吃这个。”安太太拿这个孙儿也没法子,看看小小溪儿,“怎么不说话,哥哥现在可怜不?”
“不可怜,他乱说话了,娘很生气。”小溪儿愤愤的说道。虽说小歌儿听不懂,所以并没受伤,不过小溪儿知道意思之后,也很生气,觉得海哥儿实在太不聪明了。
“妹妹!”安海无语了,他觉得自己对妹妹一直很好,结果现在妹妹这样对自己。
“好吧、好吧,哥哥,你以后要聪明点。”小溪儿看他样子好像很可怜,又心软了,看看桌上的小食盒子,拿了些桂花糖爬上chuáng,喂进他嘴里,“口苦吃这个吧,这个甜!”
“我们溪儿真是太乖了,奶奶喜欢你。”安太太轻轻捏了小溪儿的小脸一下,笑着起身:“你们跟哥哥在这里玩,我让人送点心上来。”
李守、李安、小猴子忙一齐站直了齐声应了。安太太见这三个实在不多,不过这会儿看他们站得好好的,一齐行礼的样子,心里暗了暗,自己难不成真的太溺爱孙子了?
带着李萍他们出来,李萍支开下女,自己扶住了安太太手臂,这也是这些年的习惯了,出来时,李萍会惯xing的扶住安太太,她可不像自己老娘,天天gān活,身体扎实,每天走两步都是要喘的。
“恩师生这么大气?传出去不好吧!”李萍没道歉,而是小声的问着安太太。安相打孙子这是必须的,作为安曾两家牢不可破关系的一种代表,此时曾家一齐到安家,也是这种目的,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曾家打了安海,就是小事一椿,曾家打了,安家还要再打一遍,表达曾家的正当xing。不可不说,安相夫妇都是千年的狐狸了。
“是该打了,细想想,我们其实对海儿还是娇惯了些,弄得他如此的不知轻重。昨儿这事我细想想,只怕真不简单。”安太太带着他们一块回了主院堂屋,喝了一口茶,才轻轻的说道。
“不简单?”李萍怔了一下,这个她真的没想过。要知道,昨天家里请客,也没有外人,借的下人都是安府的,请的都是家里关系最亲近的。难不成,下人里还有别人家的细作不成?
“我问了海哥儿,他跟我说,他们请完安从书房出来,在花园玩时,他有听到有人路过说‘小歌儿不过是佣人的孩子’。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不过看看好像其它人并没听见,所以他想想,觉得他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们那么喜欢小歌儿。”安太太解释道。
“我们家就两个下人,一个我娘带来的,一个在灶上的。那天我们四个一直在厨房里忙。在外头招待的都是问您借的人。再就是各家带的下人了。”李萍怔了一下,忙用上排除法了。当然也是跟安太太表白,自己家昨天下人们的去向。先自清一下。
昨天自己家里的两个下人都因为知道滋事体大,根本就不敢出来。而外头帮忙,都是安家的人,安家的人为什么这么做?再就是各家太太带的下人,人家自然就更没有理由这么做了,只是为了挑唆曾家和安家的关系?有意义吗?
“也有可能就是各种巧合了。”曾凡笑了一下,看安太太在看自己,忙解释道,“老汪太医玩笑时,书房里并没有外人,也没有下人伺候。孩子们出去之后,也没人走动。两件事,并就没有关联,怕是觉得歌儿跟着他们一块玩,外人总会有些怀疑,几件事连在一块,就成这样了。”
安太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曾凡,又回头看看李萍,“你们就没想想,当初老汪太医跟你说,以为huáng歌是你在外头偷生的;现在在你家又说一次,不会真的以为,他无聊,是在开玩笑吧?”
“老汪太医说过两次?”李萍真不知道,其实昨天外面的事,她都没问清楚,此时她的眉头都皱起,盯着曾凡。
“我送歌儿去汪家学艺时,老汪太医曾笑言过。”曾凡尴尬的一笑,当时没跟李萍说,是觉得这种男人间的玩笑,用不着说,现在看来自己又错了。当时老汪太医显然并非是玩笑,而是探寻,还有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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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了一天会,早上开完,下午继续,中午有同事打饭晚点,连饭都没了,因为下面站点的同事们中午回不去,就在这儿吃,然后食堂没准备。唉,我能说làng费生命吗?
第153章 安老头的自说自话
第一更
“师母,这事有多久了?”李萍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安太太。她不解的是,安太太为什么没告诉自己。
“子诚带着歌儿去学里里就开始了,子诚带着歌儿去学里,让一众举人跟着歌儿从蒙学开始读起,宠溺之qíng溢于言表,那时就有些风言风语。子诚对小猴子也没这般溺爱,心思污浊之人,哪会不往那歪处想?”安太太瞪了李萍一眼,这些事其实她早该想到的,结果到了这一步,还连累了孙子,这就让人不慡了。
这会老太太就不说,当时听到传言时,老太太自己都是一笑置之。她是比外人更加知道李萍为什么要把小歌儿送来送去,说白了就是要分开他和小溪儿。若那是曾凡的私生子,李萍还用这么费心?因为她知道内qíng,她自然不会信,她不信,外头的传言怎么会告诉李萍,觉得这些就是无聊人的无聊话。
“所以老汪太医收徒时其实也是在提醒相公,只不过我们俩都没往心里去。”李萍真是想死了。他们夫妇被自己的孩子折腾得不轻,然后看到小歌儿这么软萌的,说啥都听的小子,不自觉中自己也软萌起来,在外人看,自己们就是对孩子的溺爱,人会想,怎么可能对外人这般,中间必有蹊跷,那么对huáng歌的身世,自有猜测了。
“汪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他们老汪太医纵是相爷,也是要执平辈之礼的。你就是汪家老四的同僚,汪老四怎么可能说动老汪太医收徒?哪怕你对汪家有大恩,人家报也只会报到你亲生子的身上,怎么会报给一个佣人的孩子。何况,你仅仅只是同僚罢了。等huáng歌拜在汪家门下之后,这种传言应该就做实了。‘一等人家’应该就没有不知道的了。”安太太咬重了‘一等人家’四个字。
李萍终于明白安太太想说什么了,昨天在内宅的,就只有安,何,史三家的内眷。所以她昨天一点也没想过,这会有内宅之争。但这会儿,安太太点了点,她就不得不想想了。
安家与曾家之间万一破局了,对谁会有好处?何家与安家一体,何家的儿子,安家的孙子都是曾凡的学生,他们做这事,真没意义;汪太医家昨天没带女眷,后院里,真的没有外人;史家可是豪哥儿的岳家,她也没当他们是外人的。
“我一直以为史家因为安家才会看上豪哥儿。”李萍纠结了一下。史家也在安家的船上,史家挑起安家和曾家的不合,对史家有什么好处?没有安家支持的豪哥儿,对他们将来有什么好处?他们这么做,灭的是豪哥儿的前程。
“要的就是这个。”安太太冷笑了一下,“史老爷子还能坚持几年?最高也不过这样了。他们家的三个儿子更没指望,史家后继无力已经成为事实。若是庶女之夫前途无量,让几个舅子怎么办。让人说,史家本来完了,幸亏有个女婿?”
李萍想想看,倒是挺有道理的。主要是,没别人了。如果真是跟安太太说的有蹊跷的话,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史太太……”
安太太长叹了一声,“我的这个朋友一辈子都喜欢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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