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改造计划_七杯酒【完结】(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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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晚照瞧见他神色,心里一惊,还以为是自己问错话了,忙小心道:“我是听她说了顺道一提……你别往心里去,不想说便不说了。”

  他心思沉凝,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神色仍淡淡的,淡笑道:“我不是在瞧你。”

  他讥诮地微微挑唇:“父母未去世之前自然是好的,去世之后……”

  他白细的手指弹了弹,漠然道:“至少我好好地活到现在。”

  这话里不知含了多少艰难苦痛,还有隐隐怨恨在里面,她记得他父母去世之后就被江家收养了,不由得心头一堵,握住他的手道:“是我不该问的,过去的事儿你就别想了,你现在过的比江家所有人都好不就行了?”

  她说完不由暗恨江如兰,明明就是相互怨怼的关系,说的跟他在江家过的多么舒坦,她对他又多么好一样,这般粉饰太平给谁看呢?好厚的脸皮。

  沈晚照握着他的手安慰了好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地惜别。

  自认最不开心的是沈岑风,赔了一件最喜欢的新衣裳还不得不帮温重光打掩护:“呵呵,首辅方才在后院不慎被花枝刮破了衣裳,所以我把自己的借了他一件,可不要嫌弃啊。”你小子敢嫌弃试试!

  /(ㄒoㄒ)/~~当一个好岳父真的好难。

  温重光自然配合道:“多谢二爷慷慨。”

  那边沈晚照去了女子聚会的花厅,江如兰第一眼就瞧见她手腕上的佛珠了,本以为她是小女孩心思,想借此跟自己比较,心里不由得暗暗不屑,等定睛看了才瞧出不对来。

  怎么这佛珠跟温重光的那串一样?

  她心头微惊,端起一边的茶盏啜了口,qiáng压住心里的无措,深吸了口气细瞧,她对温重光的一行一止,一衣一裳都十分关注,对这串他常年不离身的佛珠自然也熟悉,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就是他手上的那串,不过是心里不愿承认,这才反复细瞧罢了。

  这串佛珠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昔年有个丫鬟见财起意,见他孤身无依,想要偷了这串佛珠出去还钱,被他发现之后不过几天就溺死在水池里了,这般珍而重之的东西,怎么会……?

  江如兰拢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一颤,无妨无妨,只是一串佛珠而已,他再怎么珍重也是陈年旧物了,也算不得什么,没准是瞧在沈家的面子上才与沈晚照三分颜色的。

  她把心思缓缓地沉下来,继续不动声色地吃着果子点心。

  旁边已经有人瞧见了沈晚照手上的佛珠,殷怀月十分好奇,捧着她的手腕问道:“怎么眼挫不见你就换了个首饰啊?方才那对儿镶南珠的虾须镯呢?这佛珠样式不错,就是看着旧了点,多少年前的样式了。”

  沈晚照没答她前几个问题,只笑道:“你这就不懂了吧,像佛珠葫芦核桃这些能拿在手上盘弄物件,都是越老越值钱的,尤其是盘出来色泽醇厚,光洁锃亮包浆的都是有价无市,戴在手上才好看呢。”

  殷怀月不服,哼道:“少显摆了,我父王最爱盘这些东西,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众人都参与进了什么样的珠子最适合包浆,包浆多少年才能磨出来的讨论中,一时间说的热火朝天,转眼就把方才的话忘到脑后了。

  江如月刚向沈明喜讨教回来,心满意足地走过来,听见众人说话,不由诧异道:“包浆是个什么浆?”

  沈晚照故意逗她,随口道:“能喝的,跟豆浆差不多。”

  江如月呸道:“你就哄我吧,豆浆是huáng豆磨的,那包浆是什么?难不成是包子磨的?”

  众人哄堂大笑,都赶上来拽着江如月揉搓,可怜她被揉搓的晕头转向,还是沈晚照心生怜悯,主动走过去帮忙解围的。

  江如月被揉的晕头转向,随意找了张帽椅坐下,心有余悸道:“女人真可怕……”

  她素来喜欢舞刀弄棒的,平时也就是读读书练练武,原来随着江大人外放的时候和那些闺秀实在是说不上话,闺秀间有个聚会也不大爱叫她——不过她也无所谓就是了,后来认识了沈晚照,才渐渐地开始加入京中的闺秀们。

  江如兰见她受欢迎,面上淡淡一笑:“这话说的,你不是女人嘛?”

  江如月没搭腔,随意嗯了一声,闷头喝了碗茶。

  她便笑道:“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爹的吩咐,我哪里敢不从?”

  江如月这人直接,见事说事也是一条路通到底的,便道:“可是这事儿总是你透露给爹的吧?你为什么特特给他说,明知道爹……”她说到此,不由无语摇头。

  江如兰反应极快:“就是我不说,你今日过来,爹便不知道了吗?你总不可能和沈姑娘断jiāo,只要你们的jiāoqíng还在一日,爹就不可能绝了攀附的念头。”

  江如月是说不过她的,心里仍觉得不对,却还是闭口不言了。

  江如兰缓了缓神色,声音低柔:“我瞧着沈姑娘极好,跟她真真是一见如故,方才她脸色不大对,我怕我是哪里说错了,想请你去帮我说说,还有……”

  她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凝在沈晚照手腕上的佛珠上:“她手上这串新换我珠子我很喜欢,你帮我问问她是从哪里得来的?”

  江如月素来知道这位长姐聪明,她虽不知道长姐想做什么,但是凭着直觉也觉得她不怀好意,尤其她嘴角带笑,眼里却有着隐约算计的jīng光。

  她于是压根不接着话茬,直接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说完就真的走了,让江如兰面露愕然,忍不住暗暗心烦,真没有见过她妹子这样难缠的人。

  江如月不理会她满腹心思,与沈晚照招呼过之后,由丫鬟陪着在后院乱逛,她走了会儿又觉得不大自在,出声把丫鬟打发开了,自己在沈家后面园子里乱逛。

  沈家的后花园直通练武场,她已经来过好几回,因此并不担心会迷路,只按照记忆散了两步,忽然听到一片灌木里,隐隐的争执声传了过来。

  “……你这幅死样活气做给谁看呢?方才见到舅父舅母也不紧着问安,反倒绷着一张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殷怀俭秀挺的眉毛皱起:“你是兄长还是我是兄长?怎么这就教训起我来了?!”

  江如月脸盲症这时候又犯了,觉得这少年脸熟,却死活想不起来是哪个,不由得驻足认真打量起来。不由得暗自纳罕,这好端端的爷们怎么生的这般娘啊……

  娘……娘……卧槽她想起来这是谁了!

  殷怀兰怡然不惧:“你少来这一套压我,爹娘是瞧在在外做客的面子上不好说你,不信你去问问,看哪个让你这般对长辈了?“

  她说着又气哼哼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放下表妹吗,如今这样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心口不一!”

  江如月理了半天沈家的亲戚关系才理顺,所以说……这个叫殷什么的世子喜欢晚照?

  她正在偷听了豪门辛秘好紧张好刺激好担心被杀人灭口的紧张中,却不知那边兄妹俩又争执几句,殷怀兰重重地哼了声,转身走了。

  殷怀俭面有悔意,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没好意思落下脸来承认,只站在原地不发一语。

  江如月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转身走的,没想到后面突然冒出根手腕粗的树枝,她没留神‘砰’地一声撞了上去。

  殷怀俭本来正在沉思,这时候猛然一抬头:“谁?!”

  他说完扒拉开繁茂的枝桠,就见江如月额头肿了老高,讪讪地站在原地:“呵呵。”

  他静默片刻,想起来有笔账还没跟这人算,冷着一张比女子还要美上数分的脸:“原来是江姑娘啊。”

  江如月继续gān笑:“呵呵。”

  殷怀俭挑高了眉毛:“方才你都听到什么了?”

  江如月傻不愣登地道:“啥?”

  这种事承认的是二缺好吗!

  他面色一沉,又转了话头,冷笑道:“说起来我有桩事还想问姑娘呢,上回你给我表妹来信,与她说我长相十分……的事儿姑娘不会忘了吧?”

  江如月:“哦,我还真忘了。”

  殷怀俭:“……”

  他不是没见过装傻的,但装傻装到这份上也是一门绝学了。他几次瞧着江如月这人倒还老师,没想到竟是个‘傻jian’。

  他气得胸膛起伏几下才淡淡道:“姑娘不记得便算了吧,只是容我说一句,你一个姑娘家也该好好练字了,字写的那般难看,以后让人瞧了怎么想?”

  江如月诚恳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多谢世子提点,我以后可以掏钱请人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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