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你怎么知道?”
沈晚照故意伸手在他玉白的脸上捏了捏:“你每回算计人的时候,露出的就是这幅表qíng。”
他抬手轻轻按住她的手:“江如兰的事儿你不要再管了,我自有主张。”
沈晚照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就怕江夫人对你生了嫌隙。”
温重光笑了笑:“养母是明理之人,对江家上下也尽力提点了,可若是他们执意寻死,养母又有什么办法?养母是知道我的xing子的。”
沈晚照正要点头,忽然哎呀了一声,跳起来道:“我打人那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他故意瞥了她一眼:“现在倒是想起来了,方才做什么去了?”
沈晚照尴尬道:“我这不是一时冲动吗……冲动是魔鬼啊。”
她不后悔打了那个贱人,但是却害怕给身边人带来麻烦,现在越想越不安,早知道就不明着打人了,到时候找机会套麻袋敲闷棍多好,她扼腕。
她说完又撇撇嘴:“而且还不是你在后面怂恿我,说出了事儿你与我撑腰的。”
他无奈笑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
其实他和次辅本来想压下这事儿的,却不留神让风声传开了去,一下午就传到皇上耳朵里的,他下午还得去寻皇上好好陈qíng,顺便让宫人把风声chuī到皇后和太后的耳朵里……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说出来,倒无端惹得她担心。
他让她宽心,一撩曳撒在她身边坐下:“皇上并不是不明理之人,我自会前去陈qíng的,齐宁的那番话……往小了说是大放厥词,歧视女子,往大了说却是rǔ及先帝和功臣,端看之后怎么说了。”
沈晚照没想那么多,闻言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歉疚道:“我自己又不是官身,参学这个位置还只是实习的,就怕连累你……”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亲了亲她的指尖,笑道:“你确实连累我了,打算拿什么补偿呢?”
沈晚照用眼神对趁火打劫的某人表示谴责,他八风不动,只挑唇笑着侧眼看她。
沈晚照被这颜值晃了眼,不受控制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见他又想说话,估摸着是想说‘只有这点程度’什么的,于是恶向胆边生,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十分豪迈地拎起官府跨坐在他身上。
他怔忪一瞬,接着无限思考了,被劈头盖脸的亲了一通,毫无章法地从头亲到颔下,扶额摇头笑道:“教你这么久了,还是只学了些皮毛,就连皮毛都学的不透彻。”
沈晚照哼了一声,挑衅地瞥了他一眼,忽然轻轻一口衔住了他喉结,在突起的喉结处上下舔弄,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几口。
他这回真的愣住了,苏麻的感觉从颈间一直传到指尖,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心中大为得意,要说实战经验两人都为零,不过她好歹还看了些ròu番和爱qíng动作片。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她这边正在得意,他已经埋头在她的脖颈处,隔着chūn天的薄衫半轻不重地咬了口她的锁骨,不知怎么的,她前襟的两颗葡萄扣竟然松开了,透过素白的中衣能看见水艳的诃子,半裹着少女娇嫩的两弯弧度,让人心曳神摇,难以自持。
他抿了抿唇,心思已然乱了。
这下换沈晚照懵bī了,早知道就不撩骚了~~o(>_<)o~~,她急急忙忙地推开他:“正说正事儿呢,怎么就……咳咳了,你你你镇定一下。”
他咬牙道:“你让我怎么镇定?”又深深吸了口气,苦笑道:“我镇静没用,得它镇静才是。”
沈晚照对这句话竟然神奇地心领神会了,自认为不着痕迹地往下一瞄,暗暗为尺寸咋舌,又抽搐着嘴角道:“你看看你,你也太容易冲动了……”
他按了按额角,轻轻吻着她耳垂,哄骗般的拉过她的手置在上面,声音喑哑,原本清亮的眸子染上几分qíngyù:“阿晚,你帮帮我。”
他此时穿着朝服,平时又一派正经,这时候还真有些禁yù诱惑+制服PLAY的意思,让人看了想要流鼻血。沈晚照简直佩服自己了,这时候还能想东想西的。
她的手被硬拉着刚一触及,慌慌张张被烫了似的缩回手,脸上发热:“你自己解决吧,要不我出去给你守门?不让人进来。“
还是让首辅当一回手枪党吧……虽然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总感觉在内阁做那种事有点羞耻play的赶脚……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静默片刻,看她几分惶恐几分尴尬的神qíng,换了个坐姿,从一边的茶壶里倒了杯已经冰凉的残茶,一口气喝完,轻叹道:“罢了。”
语气满是疲惫无奈。沈晚照被他这语调弄得汗了下:“你不要急啊,成亲不就可以……”
他瞬间jīng神焕发,挑起浓冶的眉毛,勾唇笑道:“成亲就可以怎么了?”
沈晚照:“……就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温重光:“……”
她急忙把话调回正题上,随意找了个话头:“你说如齐宁这种人,究竟是怎么进的内阁啊?”
温重光知道她的心思,便也从善如流,略一思忖,眼里几分讥诮:“我听任阁老说,他原来虽有这些毛病,但好歹还知道收敛,后来有一回求娶昭阳公主的女儿不成,这毛病越发言重了,总说公主的长女瞧不上他,想要攀高枝这些话。”
沈晚照听完忍不住啐了口,恶心道:“真是猪狗不如的一个人。”
这心态很像某些好吃懒做的猥琐男,整天啥事不gān就想着娶个白富美女神,白富美瞧不上他们了,便出言恶意诋毁,说人间想拜金嫌贫爱富怎么的。
她鄙夷道:“方才抽他那么多巴掌还觉得担忧,现在只恨没再抽他几巴掌。”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背,不说女人了,但凡有本事有能耐的男人,也看不上齐宁这类人。
他还得去皇上那里走一遭,也顾不得在温香软玉中流连,起身道:“我还有些事,回头再过来看你,外面看管的人我已经打点过了,若是缺个什么,只管跟他们说。”
他说完又道:“方才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让你先用些吃食,现在怕也凉了,我去让他们重新做一份。”
沈晚照下意识地道:“不用这么麻烦……”又鬼鬼祟祟往他下身瞄了眼:“你这么出去……能行吗?”
温重光:“……”
他咬牙笑道:“听着话音,阿晚是想帮我纾解一二了?”
沈晚照忙起身挥了挥手:“一路顺风啊!”
温重光:“……”
同样是关禁闭,齐宁的待遇可就差多了,内阁好些人都是家里有妻有女的,听了他那番话,虽然碍着qíng面不好呵斥,但心里着实瞧不上,有的气不过的,便故意走到他屋外冷嘲热讽。
要茶只给没烧开的水,要饭便出言讥讽,齐宁自认是受害者,竟然受到这种待遇,差点没活生生气死,只等着主持公道的人来了便要狠狠地告那沈晚照一状。
……
由于这事儿闹的太大,同样在朝为官的沈岑风也知道了始末,反正礼部也没甚事qíng,他便急急忙忙回了家,先与老婆商量对策。
“……这丫头真是沉不住气,在哪里动手不得,非得在内阁当着诸位阁老的面儿动手?胆子上长毛了!”
玉瑶郡主也知道了事qíng始末,气得一拍桌子:“我看你才是不明事理,我觉得阿晚做的没半分错处,遇到那等恶心人,是我我也打!”
沈岑风见老婆生气了,忙哄道:“我也没说她打错了,只是不该当着所有人的面动手,实在是冲动太过,大不了之后敲闷棍呢。”
玉瑶郡主白了他一眼,又着实牵挂宝贝女儿,急急忙忙起身道:“咱们兵分两路,你去跟公婆说,我去跟爹娘说说,大家一起求求qíng。”
沈岑风正有此意,点头去了。
睿王两口子一听心爱的外孙女出事儿,先是吃了一惊,待听清了事qíng的始末,睿王妃恨的咬牙:“这等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东西,就是一巴掌抽死了都不为过!我看阿晚半分错都没有!”
睿王忧心地皱了皱眉,睿王妃推他道:“你别gān愣着了,趁着天没黑快去跟皇上说说,你是皇上嫡亲的叔父,这点qíng面总是有吧?可别把阿晚吓着了,要是在宫里关一晚上,冻着病着可怎么办?”
睿王无语,胆子这么小敢跟人动手吗,她吓别人还差不多!
不过他也是很疼爱这个外孙女,不等睿王妃再催就急急忙忙命人架上马车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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