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青萝也道:“您小心点!”
沈晚照只好缩在车里gān笑。
前面的温重光似有所觉,回首朝这边望了一眼。
进府拜过天地之后就是送入dòng房,温重光接过喜称挑开盖头,见底下是一张抹的比墙还白的脸,嘴角稍稍泄出一丝笑意。
沈晚照本来以为男人穿大红喜服都蠢了吧唧的,不过发现这玩意还是要看颜值的,就像他穿了不但不显得蠢笨艳俗,反而有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妖媚,举手投足十分惑人,她都看的呆了呆。
江夫人等女眷也赫然在,她想的很明白,反正他们家是求不着温重光什么了,遇见他要帮忙的就顺手帮一把,只求个心安,所以今日过来帮忙也十分尽心。
等两人喝过jiāo杯酒他就得出去待客,江夫人叮嘱几句之后也出去了,江如月留在喜房里和沈晚照大眼瞪小眼:“你的脸怎么画成这样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这是上妆呢还是易容呢。”
沈晚照:“……大姐不是我自己画的!”
江如月啊了声:“难怪了。”
温重光方才特意吩咐人备了吃食过来,两人没闲聊几句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了进来,反正两人相熟,江如月就陪她吃了几口:“……我早上也是一大早就被拉起来忙活,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呢。“
沈晚照夹了块莲藕给她,笑道:“那你就多吃点。”
江如月咽下去,脸上颇有几分感慨:“想不到兜兜转转,你竟成了我嫂子了。”
沈晚照想到她三姑的心思,神秘地笑了笑:“别急,你以后还有机会逆袭呢。”
江如月没听懂,想问她却已经转了话头,偏头问道:“你说首辅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江如月老实摇头:“这我哪里知道,等我记事他已经到外面求学了,一年也回不去家里一次。”
沈晚照本就是没话找话,闻言也不再多问。
等吃完饭她怕嘴里有味道,把嘴巴漱了又漱,最后犹嫌不够,在嘴里含了块jī舌香,一开口便是如兰似麝的香气。
江如月吃完饭就要走人,沈晚照道:“诶……你急什么,再陪我坐会儿呗?”
她虽然看着挺镇定的,但心里紧张的要命,巴不得有个人多陪她一会儿。
江如月道:“我娘吩咐了,让我早些出来,不要打扰你们。”
沈晚照:“……”江夫人真是太体贴了。
她早已卸了妆换了轻便衣裳,等江如月一走她就把下人打发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乱转,紧张的有点胃疼。
等后来转的累了便靠在chuáng柱上闭眼小憩,忽然听外间一阵响动响动,是下人行礼问安的声音,珠帘叮当响了几声,一道颀长秀逸的影子就迈了进来。
沈晚照猛然惊醒,见到他顿了片刻,才问了句没营养的废话:“你回来了啊。”
他颔首笑道:“这话问的不错,已经很有娘子的架势了。”他轻轻抬了抬她的下巴,吐气如兰:“为夫回来了。”
沈晚照给他调笑的脸红,咳了声掩住脸上的不自在:“我才洗漱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她见他又要说话,一把把他推进了里间,自己喝着凉茶压抑着乱跳的心脏。
就听里间哗啦啦的水声连绵不绝,她这些日子没少被家里的嬷嬷拉着看chūn宫教导人事,发现自己居然因为这暧昧的响动浮现出许多旖旎的念头来,忙轻轻拍自己的脸一下。
所以说小huáng书还是要少看啊!
她又在原地不着边际地想了会儿,就见他身穿广袖中衣迈了出来,三尺青丝还是半gān的,有些往下滴着水珠。
她看他肩头都被打湿了一小片,素白的中衣氤氲出一块深色的痕迹,她有点qiáng迫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拿gān巾子给他擦起了头发。
温重光难得温驯地半依在她肩上,隔着衣料舔弄她jīng致的锁骨,她被弄的火了:“你能不能老实点!”
他不理,声音有些含糊的从她颈项间传了过来:“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见你,可有想我?”
沈晚照叹了口气,面上竟有几分愁绪:“说不想是假的,可我老觉着对不起爹娘,平白养我这么大,还没尽孝就要离开他们了,我……”
他亲了亲她唇角:“婚后孝敬也是一样的。”
沈晚照知道这个道理,略一郁闷便也释然了,其实她还有别的想头,不过这时候说出来不合时宜。
她见他头发已经擦的半gān,把巾栉随手一扔,咕噜咕噜滚到chuáng上:“你是不知道,今天可是累死我了。”
他轻笑:“我知道。”他撩起她的一缕青丝在鼻端嗅闻:“等会儿更累,你忍着些。”
沈晚照耳朵通红,其实她很想问一句哥们你还行吗,但想了想,把这话咽了回去,正准备回嘴,忽然被他平平密密地压了下来,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疾风bào雨一样的亲吻,指尖也顺着里衣滑了进去。
他觉出她身子一僵,吻舔着她的嘴唇:“阿晚,无妨的。”
她手指险些把chuáng帐扯下来,半晌才发出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声音:“老天,你是要杀了我吗?”
他笑而不答,动作不停她微闭着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才从窒息般的快乐中回神,方道:“你,你来吧,别折腾我了。”
他轻轻一笑:“这可是你说的。”他倾身吻她:“阿晚,我来了。”
水rǔjiāo融,方由此始。
他向外间叫了好几回水,折腾到将近黎明这才沉沉睡下,沈晚照半夜醒了一回,怔了怔发现身下有些不对,动了动才发现……居然还在里面!
她心里大骂了几句死变态臭不要脸的,费力地抬起肩膀撞了他一下,他睡的素来浅,立时就醒了,她怒道:“你你你你……你禽shòu啊!你出去!”
他笑着轻咬她的耳垂:“出去?去哪里?哪里出去?”
沈晚照在头脑混沌中已经开始思索新婚当夜谋杀亲夫是个什么罪名,冷不丁身子一动,就觉得……又硬挺了起来,吓得她不敢乱动。
他俯身退出来,无奈笑道:“好了娇娇,好生安置吧,今晚上……不会了再来了。”
他倾身亲了亲她的发顶:“听说女子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知道快活了。”
沈晚照无暇注意他的称呼,听他这一句话便沉沉睡去了。
他却睡不大着,撑起身子查验,发现那处隐隐有些破皮红肿,暗暗自责不该这般发兴的,又暗暗盘算着明天得配一副药膏。
她第二次醒来是在卯时过三刻,用现代的时间算还不到六点,一边揉眼一边起身,只觉得全身酸痛好像被车撞过一般,揉眼问道:“又怎么了?”
温重光大部分时候都是睡得晚醒得早,伸手轻轻把她揽在怀里,让她服帖趴在自己胸膛上:“我到了这个点自然就醒了,本想帮你取药膏,吵着你了?”
沈晚照困的都懒得问他取药膏做什么,趴在他胸口含糊道:“恩,还成,就是今天睡的有点浅。”
她平时如果不上课,至少得睡到辰时末,再加上昨晚上才gān完体力活,体力消耗过大,这会儿自然睡眠不足。
温重光轻轻拍着她的肩:“那你再睡会儿。”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两人闹腾了一晚上,里头的动静倒是把外间伺候的嬷嬷闹的脸红过耳,忙不迭地招呼众人退远了些。
外面的下人早就按照温重光的作息时间摆好饭食,却见主子和新夫人还没出来,只得对视几眼,又把摆好的饭食撤下去温着,只是神qíng很是内涵。
昨晚上叫了好几回水,难怪早上主子和新夫人起晚了哟~
他陪着她睡到辰时方才起身,沈晚照简直觉累不爱,早上起来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好比拆零碎了再重新装一遍,关节都嘎吱作响,她苦着脸起身,忽然腰杆一酸,哎呦一声又倒了下去。
温重光忙过来扶着她:“你怎么了?”
沈晚照翻了个白眼:“你少装了。”
他笑了笑,探手搀着她起来,忽又蹙眉道:“我说要配副膏子来,你偏不许,难道就这么一直疼着?”
沈晚照恼羞成怒:“反正就是不许,要涂你自己涂去!”一个全身酸疼的人脾气也是很bào躁的!
他不由笑道:“我又没伤着哪里,我涂什么?”
这时候几个丫鬟仆妇想要进来伺候,沈晚照先让她们做下去,自己靠在chuáng柱上缓着神,温重光见她这幅仿佛被雨打风chuī的凄惨模样,忍俊不禁,又忙端起茶盏遮挡脸上的笑意,轻声问道:“你昨日也没吃什么,我去命人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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