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手中的尖倒,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握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再这样斗下去,她或许会输吧……
就在两人又要纠缠在一起时,一名手下慌张来报。
“蓝丞相亲征,命jīng兵点火烧了竹林!”
听到这消息,乔雁山竟然轻笑出声,冲着风若qíng讥讽地笑着:“没有想到,三日未到,便有人耐不住xing子了。风大人,你的威信还真是不管用。”
风若qíng倒也不恼,这种激将法对她还真的是不管用,那些个小兵小将,她还真不放在眼里,况且,她又不是她们的主子,她们的主子是女帝,自己可从未指望过她们。
“她们说,要将逆臣风若qíng与我们瓦埔寨一同……”
风若qíng收了掌势,没想到女帝竟然连这么点时间都撑不了,如此着急地想要杀了她。看着乔雁山:“还打吗?”
乔雁山倒也顺着这梯子自己往下爬,松开手中的尖刀,冲着她冷哼了一声。
“要和我合作吗?”风若qíng看着当前的形势,她并不想充当英雄,以一敌千,利用这瓦埔寨的资源,也相当不错。
见乔雁山怀疑地看向她,看来,不给她点甜头,她是不会相信自己了。
看着那风若qíng只用一根银针,便让方元雪恢复了平静,乔雁山终是松了一口气。虽说同意了与她合作,却对她的能力感到怀疑:“你有什么方法能击退那队jīng兵?”
虽然她自信,自己的瓦埔寨的实力,与那jīng品一搏未必会输,可她依旧对风若qíng所说的不费一兵一卒取胜的感着兴趣,如若真能减少伤亡,那真的可以一试。
风若qíng极其有把握地一笑:“你的长项是什么?这瓦埔寨最不缺的是什么?”
乔雁山恍然道:“毒……”可这毒皆是近身方可用,如何用这毒,将这三千jīng兵全数歼灭,却是个复杂的问题。
~
趁着瓦埔寨的众人在做着准备,乔雁山倒是大方地给风若qíng与傲云二人安排了一个房子休息。
看着祁傲云有些别扭的模样,以及哀怨的目光,风若qíng终是败下阵来,“你想知道些什么?”看来自己的威信在自己这个夫君的眼中,越来越可有可无了。
“你是因为没有中毒,才会将那颗给我的吗?”这是他一直无法理解,本来是被惊喜环绕的心,却因这而尽数破裂。虽然很庆幸,却男儿家的心思总有些矛盾。
“的确。”风若qíng那老实的回答,叫傲云本是期待的心顿时憋了不少。
“不过,我会将那唯一的一颗解药毁了。我会自己想办法让我们两人都活下去,也不会叫他们当作笑柄。”如若真的全部中毒,那便真的落于别人的掌控之中,而这份施舍便是捉弄,最终依旧逃不过一死。
如若真是这样,她宁愿靠自己!
虽然在风若qíng看来,这只是实话实说,可在傲云听来,却是天地间最美妙的甜言蜜语……
竹林惊魂 …
火势蔓延,越过瓦埔寨,几乎摧毁了整座竹林。
蓝丞相让部下将这焚烧之名一同泼到风若qíng身上,以风若qíng无视皇权,破坏竹林为由,与那匪贼共剿之,并下令,jīng兵前行,剿灭这藏于竹林之中的所有匪贼以及风若qíng。
士兵们皆是jīng神百倍地手握刀枪,朝着前方开进。想着没有了这竹林的掩护,自己定能施展身手,将这群土匪给尽数歼灭。
忽然,“嗖嗖”的几声破空的声响从前方传来,士兵们抬头一看,只见从前方袭来一阵箭雨,而士兵们碍于之前的经验,似乎早有准备,纷纷蹲□子,将手中那坚硬厚重的盾牌举起,使身子躲于那硕大盾牌后面,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袭来,箭纷纷撞击在盾牌之上,无力地落于地面。
就在所有的声响渐渐消失之后,士兵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挪动盾牌,偷偷瞄向前方,见没有了危险,才渐渐直起身子,站立起身。
就在这时,那些落于脚下,躺在被烧得仅剩下灰烬的地面之上的木箭,忽然发生了变化。那明显比普通箭身粗实的箭,似受了什么刺激,不断地向上空冒着阵阵紫色烟雾,一阵呛鼻的气味浮起,顿时,“咳咳”的轻咳声四起,而士兵们也纷纷掩住口鼻。
“大家不要怕,我们继续前进!”领头的官兵忍住不适,扬起手对着乱了阵脚的士兵大声喝令道,以求能够稳定军心,“这不过是敌人的障眼法罢了,我们只要跟紧队伍就行!”
听到这句话,士兵们似乎从那阵惊慌中回过神来,更是透过那层层紫烟,警惕地四处张望,跟紧前方的队伍,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啊——啊——”忽然,几声凄惨的尖叫声在队伍的前方传来,包括那信心满怀,叫喊出声的领头官兵。
本就jīng神十分紧张的士兵们纷纷将刀枪对准发声处,却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慑心魂……
此时的紫色烟雾已是有些消退,只见那领头官兵以及几名士兵□在外的肌肤出现斑斓的色彩,面部的经脉清晰可见,七窍渗透出血丝,双目泛红,瞪得大大的。浑身如同被千万条蚕虫正在咬啮一般,痛楚难当地用双手的指尖搔弄着面部以及手背,用力之狠,将满脸抓出道道血痕却不自知。
他们不停地嘶吼,如猛shòu一般仰头呐喊,那声音、那神qíng叫剩下的士兵皆是惊恐万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忽然这几人面部纷纷溃烂,并从那被抓错的伤痕中流出huáng水,并越流越多,从那huáng水中散发出酸腐的臭味,那几张脸便是红huáng相浸透,极其恐怖,几人倒于地面,似是没了力气,仅睁着那血红的眼睛,残喘着,望着四周的人,从眼睛中透露着不知是求生还是求死的渴望……
这种极其惨烈的模样,叫大家纷纷别过头去,不敢正视,甚至有几名士兵直接转过身,吐了出来。
“啊,你……”
忽然,惊呼声四起。剩余的士兵看着周遭同伴面部皆浮现淡淡的斑斓色彩,就同那腐烂的几人刚开始时一样的症状,心中的恐惧更是提升到最高点。
顿时,这片刚刚焚烧完,还有些残余热气的竹林一角,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血的海洋,惨叫声响彻天际……
听着远处那微弱的如魔鬼般凄惨的叫声,听着在前方监视的下人的回报,乔雁山一阵哆嗦,她甚至可以从来报之人那惊恐的瞳孔以及颤动的身躯想象到,那场面是多么的叫人震慑,转头看向风若qíng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防备与畏惧。
“那就是你配的毒药?”
“是啊,不会要了她们的命,却会叫她们痛不yù生,这身子会一点一点地腐烂,这种痛苦除非死才能解除。”
“直接杀了她们不是更直接。”她真不明白,为何要如此麻烦的,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她使毒只论生死,这过程一概不论,只要能让人立即死去的毒药,那就是好药。
很显然,她无法理解风若qíng这个在死亡线上挣扎之人的冷血与无qíng,“错,战场上死人很多,可剩下的人依旧向前冲。我要的,是要攻其心!我要她们亲眼看看,这血腥的场面,让她们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她们自己……哈哈……”
风若qíng眼中包含着嗜血的兴奋,让乔雁山是一阵胆寒。
魔鬼,真是魔鬼!
乔雁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不该惹这个女人,或许自己眼前的这号人物,比起“她”,更为恐怖!
“下面就jiāo给我吧!”乔雁山防备地看向她,自己还真怕,这个魔鬼一时杀出瘾,将她苦心经营的瓦埔寨也给毁了!
待乔雁山出去布置下面的计划后,感受到身后有些急促的气息,风若qíng转过头,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傲云,看来他是被刚才的自己,给吓到了吧。毕竟,自己如此残忍冷血的一面,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
“你认为我做错了?”虽然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对待敌人,她从不心软,可此时问出了口,才知道心底还是希望得到他的认可,此时,对他的回答,竟是有些紧张。
看着风若qíng正看着他,祁傲云定了定神。
有些复杂地看向她,他知道她是冷qíng的,对任何无关紧要的事或人都不放在心上,可今日,他才更走近她,原来她不仅冷qíng,更是冷血,这样血腥残忍的一面,他这二十几年从未经历过。
“在这世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这也是今后我要走的路。”既然决定要当冥门之主,那她便没有其他的选择,她所要走的这条道路上便注定会充满血腥,而这也仅仅只是个开始,“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你后悔了,那么我会送你回去。”的确,是她一开始便不顾他的意愿,将他拉入了这淌荤水。
52书库推荐浏览: 水之沐 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