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亚看了一眼chuáng头柜上的艺术小钟,略有些吃惊地说:“已经中午了。”
虞阡怔了一下,立刻睁开眼睛,一边吃力地起身一边嘀咕,“我得打电话到公司去。”
谢恒亚轻轻按住她,温柔地说:“你躺着,我给你拿电话。”
“我的手机在衣兜里,衣服在地上。”虞阡没什么力气,便躺了回去。
谢恒亚有些意外,探身往外一看,果然在地上凌乱地扔着她的内外衣物。他下chuáng去拾起来,立刻发现亚麻质地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他的脸一热,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虞阡的手机,上chuáng去递给她,歉疚地说:“我昨天一定疯了。”
“没有,你只是有点热qíng。我也没忍住,就放纵了一回。”虞阡轻松地笑着安慰他,“一件衣服而已,不值几个钱,没事的。”
谢恒亚一向觉得在感qíng中语言是苍白的,因而从不喜欢表白什么,这时也一样。他不再道歉,只是爱惜地轻轻将她搂住。
虞阡接过手机,打给陈佳颖,询问公司里的qíng况。她仍然很疲惫,说起话来有气无力,陈佳颖以为她病了,汇报完工作后就关切地问:“虞总,去医院看过了吗?吃药没有?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我没事,躺一下就好了。”虞阡将错就错,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下午好些了,我就到公司去。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好。”陈佳颖赶紧答应,“你好好休息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策划部和设计部都在加班呢,今天下班前应该能把方案赶出来,发到你的邮箱里。”
“很好。”虞阡放下电话,疲倦地闭上眼睛。
谢恒亚体贴地问:“要不要洗个澡再睡?”
“要。”虞阡挣扎着起身。
谢恒亚搀着她进了浴室,把水调好,扶着她站到花洒下。水滴从她身上流过,在灯下闪着晶莹的光。他的手温柔地从她细腻滑润的肌肤上滑过,带着暖暖的怜惜。
随着水汽氤氲蔓延,两人的心也渐渐dàng漾起来。
虞阡惬意地闭着眼,仰脸对着花洒,让细雨般落下的水花洗去疲惫。全身的血液开始加速奔流,她觉得僵硬的身体渐渐松弛,酸痛也减轻了许多。
谢恒亚细心地将她冲洗了好几遍,她忍不住笑道:“好了,再洗下去就要脱层皮了。”
谢恒亚这才罢手,凑上前去吻了吻她湿漉漉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微笑着说:“那你接着睡吧,我去做饭。”
“睡不着了。”虞阡出了浴缸,到洗脸台前刷牙。
谢恒亚拉过gān净的浴巾,替她擦gān身体。看着那些痕迹,他不由得惭愧地说:“对不起。”
虞阡吐出嘴里的水,抓过旁边的毛巾擦脸,不解地问:“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昨天夜里……”谢恒亚见她浑若无事,犹豫片刻,便没再多说,只是轻叹一声,“总之,是我累着你了。”
“那倒是,你太厉害了,我简直招架不住。”虞阡轻松地笑道,“不过,那是开心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谢恒亚知道她是在宽自己的心,感动之余对她更加喜爱,便不再纠结,笑着点头,“你说得对,我很开心。”
虞阡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便问他:“你有什么适合我穿的衣服吗?”
谢恒亚想了想,“我去给你买吧,大门外面就有时装店。”
“不用了。”虞阡微笑,“你有什么穿起来比较贴身的衬衫?我可以当宽松的休闲服穿。”
“应该有,我带你去看。”谢恒亚带她到卧室旁边隔出的更衣室,拉开墙边的衣柜门,“你自己挑吧。”
“好。”虞阡抬头看着挂在那里的一长排衣服,伸手拨了拨,便拿出一件烟灰色衬衫,穿到身上。
谢恒亚看着她面带微笑,一脸慵懒地慢慢扣上衣扣,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风qíng万种。她的xing感不是形之于外的肤浅的东西,而是从骨子里慢慢浸染出来的,矜持优雅,动人心魄,让人身不由己地陷溺进去,不能自拔。谢恒亚最爱她这种只会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的绝代风华。
虞阡的胸罩带子已经被他扯断,只能这么直接套上衬衫,衣摆长长地坠下,一直垂到大腿。这件衬衫是用弹力素绉缎制成,手感顺滑,色泽漂亮,垂坠xing相当好,让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和高耸的胸脯都纤毫毕现,偏又看不真切,朦胧中更增xing感,男人见了只怕要喷鼻血。她看了看穿衣镜,有些迟疑,“这样穿,好像不能出门吧?”
“当然不能。”谢恒亚对着眼前的秀色正在心猿意马,听她一说,才回过神来,立刻反应激烈,“你这样子只能给我看,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虞阡看着他,忽然笑了。
谢恒亚只觉得心里一热,继而全身都热了起来,忍不住贴上前去,勾住她的纤腰。感受着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美妙滋味,他轻笑着说:“我又想要了。”
虞阡一惊,“你应该休息了吧,纵yù过度似乎不好。”
“我们这么年轻,又不是天天做,哪里会过度?”谢恒亚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一路还侃侃而谈,“我看过一些医学专家的文章,他们说,其实这种事没什么过度不过度的,只要人想,就说明他的身体有这个需要,那就可以做,不用qiáng行抑制,那样反而对身体不好。”
“谬论。”虞阡躺在他有力的臂弯里,心里感觉特别甜蜜,也就不再劝阻。
这一场缠绵温柔而热qíng,伴着窗外的繁花绿树、啾啾鸟鸣,充满旖旎的诗意。谢恒亚心满意足,仿佛全身的每个细胞都被洁净的温水洗过,神清气慡,心qíng舒畅,只觉海阔天空,无边无际,都是可以自由翱翔的天地。他平躺下来,深深地吸着气,脸上一直带着愉悦的笑意。
虞阡闭着眼没动,仍然陶醉在高cháo的余韵中,渐渐地又睡着了。
谢恒亚知道自己太过狂热,实在是把她累着了,便不去打扰,给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下chuáng,将窗帘缓缓拉上,这才悄悄下了楼。
晚上本来有别的应酬,可李秉谦那边的饭局更加重要,他将凌乱地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拎起来,摸出手机看了看,发现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便找出充电器cha上,然后拿起座机打电话到公司,告诉余跃这边的qíng况,让他单独招待今晚的客户,他好专心应付李氏父女。
把事qíngjiāo代清楚,他将衣服整理好,可以水洗的扔进洗衣机,要gān洗的放进洗衣袋,搁在门边的矮柜上,这才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正在忙碌,虞阡出现在门边。她穿着那件烟灰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谢恒亚的蓝灰色休闲外套,别有一番独特的风韵。她懒洋洋地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眼睛半闭半睁,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谢恒亚转头看见了,忍不住笑道:“怎么起来了?多睡一会儿。”
虞阡没jīng打采地说:“我确实很想继续睡,可是好饿,实在睡不着了。”
“哦,马上就可以吃了。”谢恒亚柔声说,“等吃完了你再睡吧。”
“吃了就睡,会变猪的。”虞阡闻着厨房里弥漫的香气,更觉饥肠辘辘,不由得走上前去探头探脑,“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就是些家常菜,是你太饿了,什么都觉得香。”谢恒亚笑道,“我煨了鱼汤,给你补一补,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吃了。今天比较仓促,我们随便吃一点。你晚上不是有应酬吗?”
“是啊。”虞阡垂涎yù滴地看着冒热气的汤锅,随口说,“我不喝酒,没事的。”
“不喝酒才好。”谢恒亚很高兴,“我们本来约好了今晚见面,你就来我这里吧。我一会儿把钥匙给你一套,你带些换洗衣服过来。”
虞阡眨了眨眼睛,想着:难道这就算是同居了吗?却没问出来。
谢恒亚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转头看着她,轻声说:“这样不好吗?难道还要翻翻huáng历,挑个好日子?”他唇含笑意,目光如水,温柔地散发出诱惑。
虞阡被他逗笑了,略微想了一下,便点了头,“好,那我吃完饭就回去收拾。”
“行。”谢恒亚满意地转过身去,拿起菜盆准备下锅,同时体贴地说,“你出去吧,别让油烟熏着你。”
虞阡便听话地走到客厅去,懒懒地陷进宽大的沙发里,顺手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正看着,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号码,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接了起来。
“喂,阡阡。”陶茳急促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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