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就叫缘分天注定。”谢恒亚很激动,猛地翻过身来压住她,热qíng地吻了下去。
激qíng突如其来,虞阡立刻被卷入其中,本来想问问他和李小姐是不是有过瓜葛,却在顷刻间忘得gāngān净净。
等到静下来了一想,她也就释然了,谁没有过去?她能拥有谢恒亚的现在和将来,就已经足够了。
躺在熟悉的怀抱里,她微笑着,很快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安德烈上午九点便出现在公司,立刻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虞阡为安德烈准备了单独的办公室,法比亚诺和曾建纬共用一间,各种办公设备一应俱全,三人都非常满意。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都在紧锣密鼓地展开。
安德烈看了之前做的方案,然后提出了一系列的修改意见。张以辰对他奉若神明,言听计从。郭立秋倒是比较冷静,从策划的角度谈了不少意见,因为他研究过大量第一手资料,可以随口说出原始数据,所以安德烈很重视他的意见。
每次开会虞阡都会参加,专注地倾听安德烈讲述设计思路,然后提出意见,如专家评审一般,从各个方面询问他的整个设计规划,未来十年到五十年间这个开发区的发展规模、人口密度、污水处理、jiāo通网络、水电气供应、各个区域的统筹与管理等等,问得非常详细。安德烈很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对她的问题总是一一解答,若是有所疏漏,便会指示法比亚诺、曾建纬,和郭立秋、张以辰一起加班加点地拿出解决方案。
不到一个星期,他们的方案便近乎完美。
其间,安德烈再虞阡的陪同下参加了专家研讨会。会期只有两天,专家们提出不少建议,安德烈示意虞阡全部记下,回去再细细研究。
作为专家之一,他也谈了欧洲在环境保护方面所采取的各种措施以及城市发展的同时如何保持原有风貌,让专家们也都受益匪浅。
会议期间,谢恒亚与安德烈畅谈了两次,赢得了这位设计大师的高度评价。晚上与专家们共进晚餐后,虞阡送安德烈回酒店,他微笑着说:“谢先生的实力很qiáng,他与信诚地产的老板关系又非常好,李先生似乎对他也另眼相看,如果与他们竞争,我们将会面临严峻的挑战。”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考虑与他们公司联合投标。”虞阡趁机提出,“谢总也有这个意思,我们在设计方面的实力也让他刮目相看,如果我们成为对手,很可能斗个两败俱伤,却让别的公司渔翁得利,这就太不值了;如果我们联合投标,以他们的人脉资源和我们的设计实力,可算是稳cao胜券。你觉得怎样?”
安德烈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看可以,你与谢先生谈谈合作条件吧,只要能拿下这个项目,镜象可趁机在中国进一步打开市场,我不反对与他们联合投标。”
“好。”虞阡谨慎地请示,“条件方面,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这个你定就行了。”安德烈微笑,“我相信你。”
虞阡很高兴,立刻表态,“我会尽力争取对我们最有利的条件。”
“很好。”安德烈点头,“中国的法律法规合行业惯例我都不熟,有些事qíng你不用请示我,自己定就可以了。你本来就是镜象中国的负责人,我只是在技术方面帮你把关。”
“谢谢。”虞阡道了晚安,便离开了。
回家途中,陶茳打来电话,“阡阡,明天是你生日,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吧,最近特别忙。”虞阡想了想,“你现在有空吗?我去找你吧。”
“再忙饭总要吃的。”陶茳叹了口气,“那你来我家吧。”
望霞苑里一片寂静,员工们都已离去,一楼空无一人,只有二楼亮着灯。
虞阡按响门铃,陶茳很快就来开门。虞阡笑道:“还是独守空闺?”
“哪像你夜夜笙歌?”陶茳反唇相讥,带着她上了楼。
一进房间,虞阡便看到有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她一眼便认出来,他就是她们过去的老师——袁琛。
他穿着白衬衫和浅灰色的夹克,整个人的气质仍然很gān净。再走近一些,虞阡猛然想起了陶茳的感慨——岁月真是对某些人仁慈啊。这个男人明明已经四十岁了,脸上却连一丝皱纹都看不到,乌黑的头发合眼眸再灯下闪着亮光,唇边的微笑还是那么动人心魄。
看到她走过来,袁琛立刻礼貌地起身相迎。
虞阡微笑道:“袁老师,千万别这么客气,我可不敢当。”
“现在我们不是师生关系了。”袁琛等她先坐下,自己才坐,“再说,本来就该女士优先嘛。”
虞阡看了陶茳一眼,笑嘻嘻地问:“革命成功否?”
陶茳笑答:“尚未成功。”
袁琛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笑着叹息,“同志仍需努力啊。”
虞阡忍不住笑出声来。
陶茳刚冲了咖啡,顺手给虞阡端了一杯过来。
他们坐在地上天南地北地聊着,谈笑风生。
过了一会儿,陶茳突然淡淡地说:“阡阡,我听到一些消息,可能对你有些用处。”
“什么消息?”虞阡看向她。
“是你们设计行业里传出来的。”陶茳平静地说,“我做这本杂志,跟你们这一行联系最紧密,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所以有时候会听到一些内幕。”
虞阡不禁留心起来,“是什么消息?”
陶茳缓缓地道:“有关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项目,信诚地产打算招标,这个消息已泄露出去了。我听说有人在组织围标,有人在拉公司陪标,听上去qíng况很乱,似乎背后不止一股力量在cao作,好像还牵扯到了谢恒亚。我听到的就这么多,仅供参考。”
虞阡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陶茳见她一直不吭声,便笑道:“我们难得聚聚,先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虞阡回过神来,笑着点头,“好。”
之后,他们都不再提工作上的事qíng,只是笑着聊起了很多关于袁琛的往事。对那些事qíng的动机,虞阡称其为“勾搭”,陶茳称其为“仰慕”,袁琛则称其为“刁难”,然而,不管是何种名目,都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看到两人的神态,虞阡也心里有数了。袁琛竟然能登堂入室了,显然陶茳已经考虑接受他。说起来她也很理解,初恋毕竟是刻骨铭心的,很难忘怀。当年,袁琛除了已婚外,别的什么都好,对陶茳温柔体贴,关怀备至,把她张扬的xing子宠到了极致,以至于毕业几年了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始终单身。如今,袁琛将一重障碍解除了重新来追求她,不过就是隔层窗户纸,很容易就捅破陶茳的心防,让她的意志全面瓦解,最后肯定会投降的。
三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夜就深了。
虞阡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显然是谢恒亚。
“很晚了,你还在忙吗?”他的声音很温柔,充满关切。
“我在陶茳家,一会儿就回去。”虞阡轻笑着说,“你先睡吧。”
谢恒亚便放心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做,等你回来吧。”
“行。”虞阡开心地放下手机。
陶茳很善于察言观色,忍不住问道:“怎么?有qíng况了?”
“算是吧。”虞阡笑着点头。
“哪路神仙?”陶茳很好奇,“牵出来见见?”
袁琛被她的用词逗得笑着直摇头,虞阡也觉得好笑,想了一下才说:“你认识的,谢恒亚。”
“什么?”陶茳睁大了眼睛,“是他?”
“对。”虞阡笑吟吟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他。”
“哎呀,你艳福不浅啊。”陶茳赞叹,“老实jiāo代,什么时候搭上的?”
虞阡觉得这话说起来就真的长了,当着袁琛又不想说的太多,便去繁就简,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是网友。”
陶茳更觉不可思议,“还真有网恋成功的啊?”
虞阡也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严格来说,我觉得我们不能算网恋,因为见面之前我们并没有恋爱,这应该不算吧?”
“那什么时候进入状况的?”陶茳恶狠狠地看着她,“你一直瞒着我……”
虞阡继续发挥简化jīng神,“最近几天才确定的,我们决定搬到一起住。不过,未免节外生枝,我们暂时不打算公开关系,等翠湖开发区的项目定下来再说。”
“也对。”陶茳已从惊讶中恢复了理智,微笑着点头,“也用不着一定要公开,本来这就是你们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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