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回复了一个字,“好。”就再也没有消息过来。
虞阡将手机放回衣袋,拿起啤酒,与一脸快活的陶茳碰了碰,笑着喝了一口。
酒吧里人声鼎沸,两人也没办法说什么话,就懒懒地坐在那里,玩玩骰子,听听歌,偶尔喝一口酒,颇为闲适。
吧台里的服务生都长得眉清目秀,青chūn活力四she,对客人又温和有礼,因而让人很有好感,陶茳总爱逗着他们玩,他们也从不当真,往往笑着凑个趣,让客人开心一下,皆大欢喜,不过,陶茳是名人,在文化界和商界都有不少人认识她,再大胆也不敢太过放肆,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一向是眼看手勿动。虞阡相比之下比较沉静,只是微笑着看他们玩,既不阻止,也不参与。
两人第二天都要上班,做事颇有节制,还没到午夜就决定回家。
带着薄醉,虞阡将车平稳地开回紫藤花园。这个小区临江而建,风景优美,是高尚社区。她来到这个城市后,公司为她提供了几个住宅,她选了这里。虽然房子不大,三房一厅,不到一百平米,却环境幽雅,室内装修时尚jīng致,她很喜欢,一个人住着也已足够,便定了下来。
她是被猎头公司从北京挖过来的,个人物品带得不多。大概是因为做策划出身的吧,各种行业的产品她都接触过,老板要想她做得好,就得把产品的所有优劣都告诉她,包括不能为外人道的一些弊端或产品的副作用,以便她qiáng调优势,回避弱点。她有着良好的职业道德,对这些商业机密始终守口如瓶,但她自己的生活却因此而变得越来越简单。
她不再吃垃圾食品,只吃天然食物,蔬菜为主,不再用化妆品,只用婴儿润肤霜,不再喝饮料,只喝清水或者茶,偶尔在应酬时喝点咖啡和酒,只穿纯棉布、纯麻或真丝的衣物,尽量不使用化纤。
这样的生活过久了,不但她的相貌越发清丽,就连气质都渐渐有了很大改观,变得有点仙风道骨,却更容易取得客户的信任,有些人更是几乎将她奉为能点石成金的神明。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去年初,她跳槽到镜象中国,等于在事业上踏上一个新台阶,却也等于是重新开始。她来到相对比较陌生的南方,着手建立新的人脉,在业内树立形象,再逐步将业务开展起来,脚踏实地,稳扎稳打,终于有了拿得上台面的名声与业绩。对于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女子来说,这是相当惊人的成就。
当然,有得必有失,她把所有时间都拿出来打拼事业,再也没有jīng力去经营qíng感,因此在这方面始终是一片空白,至今没有能带出去的男朋友,也没有能宣之于口的qíng人,更没有谈婚论嫁的对象。对此她并无怨言,从大学毕业以来,她在事业上的付出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命运已经很厚待她,她很满足,并无遗憾。
将车子停到楼边的专属车位,她推开车门,往楼门走去。
这时,她身旁不远处有辆车也打开了门,一个男子走了下来。
她停住脚步,看向他,然后愉快地笑了起来。
那人身材颀长,眉目舒朗,气质闲雅,温柔似水,正是恒亚创造的掌门人谢恒亚。他的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缓步走上前来,轻声说:“子矜,回来了?”
“对,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虞阡的声音很温和,“我说过要十二点才能回家。”
“没等多久,刚来一会儿。”谢恒亚与她并肩走上台阶,进电梯,出电梯,来到她的家门前。
看得出来,两人已经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彼此之间十分熟稔,进门后没有一句客套话,各自洗漱,换上睡衣,躺到chuáng上。
虞阡把大灯关了,只留下chuáng头柜上的一盏小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谢恒亚翻过身去,温柔地覆盖到她身上,一双乌黑润泽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那样俊美的脸,再配上那样的笑容,真是风qíng万种,蚀骨销魂,让人不由自主地陷溺进去。
虞阡仰头看着他,脸上也渐渐漾起柔美的笑意。她那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清秀的五官配着jīng致的瓜子脸,就如在黑夜中盛放的昙花,独自绽放出奇丽的芳华,只微微一笑,便倾国倾城。
谢恒亚俯下头去吻她。二人唇齿相依,温柔缠绵,如水rǔjiāo融。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着她,轻轻地说:“没想到你就是镜象中国的那朵名花。”
虞阡笑了,低声道:“我也没想到,你会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谢王子。”
谢恒亚覆在她身上,一手搂着她,一手以肘支在她身侧,托着腮,轻松自如地说:“既然认识了,我想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未婚,没有女友,目前仅有一个qíng人,就是你。”
虞阡微笑,“我也一样,未婚,无男友,目前有一位固定qíng人,那就是你。”
“很好。”谢恒亚愉快地俯头,再次亲吻她。
缠绵半晌,他低低地问:“我们以后的相处模式需要改变吗?”
她轻声说:“我认为不需要,你呢?”
“一样,我觉得像现在这样就很好。”谢恒亚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她的睡衣,熟练地脱下。
虞阡也不再说话,就像过去一样,充满激qíng地配合着他的节奏,在他灼热的拥抱里绽放出最美的火焰。
谢恒亚比往日更加热烈,更加勇猛,如火山爆发,如狂涛翻卷。随着他有力的冲刺,他那俊美的脸在光影中不断变幻,明明灭灭,带给人无限魅惑。
在这个靠近热带的南方都市,夜才刚刚开始……
Chapter2 我若归来,你可还在
当金红的曙光冲破黑暗时,南方习惯了夜生活的人们大都仍在梦乡,空dàngdàng的大街上没有一丝动静。
谢恒亚从沉睡中渐渐醒来,随即便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温软身体。
与过去他们共度的每一夜相同,虞阡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一条修长的手臂松松地搭在他的腰上,睡得很熟。
这一夜她带着醉意,在chuáng上热qíng似火。谢恒亚每次跟她在一起都会很兴奋,这次更是难以控制。两人反复纠缠,直至筋疲力尽,这才倦极入睡。
本来他们入眠时都是各自安静地睡在一边,并不会相偎相依,可每次醒来,谢恒亚都发现自己总是会紧紧地抱着她,而她在自己怀中睡得更沉,那种温馨的感觉很奇妙,他每次都会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享受很久。
窗帘很厚,密密地遮住了外面的晨光,房子的隔间很好,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丝响动传来,谢恒亚慵懒地闭着眼,轻轻抚摸怀中人玲珑有致的腰线、如凝脂般的细腻肌肤,体内的yù望渐渐苏醒。他缓缓翻过身,轻柔地覆盖上去。
虞阡立刻醒了,还没睁开眼睛,便感觉到身上的重负。她微笑起来,抬手搂住他的背,很自然地接纳了他的热qíng。
朦胧的微光中,这一场欢qíng是如此美丽,从温柔轻缓到热血沸腾,他们的节奏都完全相同,珠联璧合,水到渠成,携手同登极乐的巅峰。
当滔天的làngcháo渐渐止息,谢恒亚满足地伏到虞阡身上,半晌没有动弹。两人的胸口紧紧相贴,彼此间能够清晰地听到激烈的心跳,感到对方急促的呼吸。他们互相拥抱着,一起沉浸在愉悦的气氛中。
良久,谢恒亚才翻下来,起身去了浴室。
虞阡没动,听着隐隐传来的哗哗水声,脑子里仍然处于高cháo后慵倦的状态,除了快乐外,什么念头都没有。
谢恒亚洗漱好,很自然地赤着身子走进来。他的脸非常美,身体也一样,宽肩、细腰、四肢修长,完全是huáng金分割比例,蜜色的肌肤温润如玉,让人无可挑剔。虞阡已经打开了chuáng头灯,在柔和的光线下看着他走近,脸上带着欣赏的微笑。
谢恒亚也笑,愉快地掀开被子,躺到chuáng上。
虞阡这才懒洋洋地去了浴室,惬意地闭着眼,让温热的水自头浇下,感觉舒服极了。
用gān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她走回卧室。谢恒亚看着她修长苗条玲珑浮凸的身段,忽然想起了初见她时的qíng景,不由得开心地笑起来,向她伸出手去。
虞阡上了chuáng,笑着靠坐到他身旁。他搂住她,轻声说:“我想起我们刚见面的那一天了。”
虞阡微微一挑眉,随即笑道:“是吗?你想表达什么思想感qíng?”
这是她私下里对朋友说话的惯用语,用诙谐的语调表达出“你想说什么”的意思,却不会让人感觉突兀,很亲切,谢恒亚每次听到都会忍不住好笑。他侧头亲了亲她的额角,温和地说:“我只是忽然想到,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抛开了世俗的一切计较,能一直相处得这么好,这种qíng意是最难得的。我觉得,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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