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若也不再治气,便过去坐到接待区的沙发上,“我来陪你去医院拆线。”
谢恒亚客气地说:“谢谢,不用了,我还有公事要办,得把工作安排好才能去。”
“那我等你,没关系。”李宛若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意思很明显,打算待在这里不走了。
谢恒亚沉默片刻,诚恳地看向她,“宛若,你觉得我们这样下去有意思吗?要么是冷战,要么是争吵,如果你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我无话可说,但这绝不是我想要的人生。破镜不可能重圆,覆水更难收回,你何苦要bī着我,也bī着你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念在我们过去还有一段qíng分,你就放过我吧。”
“我就是放不下,不然何必这么处处小心、百般忍让?”李宛若的眼圈红了,无比委屈地大喊着,“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可是为了你,我都能忍,只希望你能回心转意。我如果有什么错,我都可以改,只要你能重新接受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谢恒亚长叹,“当年我就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从此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可你做到了吗?你昨天也看到了,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再接受你的,你又何苦硬要cha进来?这样做你会快乐吗?难道像我们这样的名副其实的‘纸婚’就是你要的吗?”
“当然不是我要的。”李宛若的眼里有了泪光,“恒亚,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这又不是申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我一个惊喜。”谢恒亚非常冷静,完全不为所动,“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给我的只有惊,没有喜。这样的机会还是算了吧,我是不敢再领教了。宛若,我们离婚吧,我会在物质上尽可能地补偿你。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放心,不可能的。”李宛若想也不想,断然否决,“恒亚,这么多年我算是彻底想清楚了,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从小到大,我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何况这是我的终身幸福,我的爱qíng?我更会紧紧抓住,绝不放手。虞阡曾经跟我说,‘爱yù之人,犹如持炬逆风而行’,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无论有多么难,我都不会放弃,不管风有多大,我都会走下去。”
谢恒亚有些头疼,但仍然很清醒,在没有与孙信诚商量之前,他不会把那些证据抛出来,以免打糙惊蛇。想了一下,他便道:“这事你好好想想吧,我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从头到尾没有欺骗过你,以后也不会改变。现在我要去信诚集团开会,你先回去吧。另外,我希望你不要去医院打扰我的家人了,更不要刺激我父亲,你能做到吗?”
李宛若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在这件事上却不敢再胡来。当年谢恒亚的父亲因为受到巨大刺激而险些丧命,她是知道的。如果这次又因为她而出现意外,那她就真的半点机会也没有了。想着,她点了点头,做出温顺的模样,柔声说:“我听你的话,不去就是了。”
谢恒亚松了口气,客气地对她点了点头,“谢谢。”
李宛若对他冷淡疏远的态度相当不满,却又无法出口埋怨,只得郁闷地起身离去。
谢恒亚拿出皮包,对赵世军说:“你叫人把我的办公室整理一下,再跟前台打个招呼,以后不经我的同意,谁也不能进我的办公室,尤其是李宛若。”
赵世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马上去办。”
李宛若独自下楼,刚刚坐进车里,手机便响了,是曾建纬打来的。他理所当然地说:“宛若,今天晚上到我这里来吧。”
李宛若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呵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应召小姐吗?我今天没空,别烦我。”说完便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驾车疾驰而去。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李秉谦正在省环保厅参加另一个项目的环评,“风华设计”在投标落选后便客客气气地请她离开了,她无事可做,也找不到人陪,在市区乱转了一圈,便怏怏地回了家。
刚喝完一杯水,还没坐稳,门铃便响了,她有些诧异,以为是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就漫不经心地过去打开门。
来人却是曾建纬,他满脸怒容,直冲进来,将房门重重关上,怒气冲冲地质问:“你没空?那你在忙些什么?是在家里跟你老公纠缠,还是到他公司去慰问?怎么?用完我就想甩?”
李宛若一听就火了,“你跟踪我,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就凭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曾建纬怒火冲天,yīn沉着脸一把将她抓住,猛地推倒在沙发上,“你答应过我会离婚,却一拖再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由着你骗?”
李宛若被摔得眼冒金星,更加恼怒,“你跟我动粗?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碰我一下。”
曾建纬冷笑,将她牢牢按住,一边撕她的衣服,一边狠狠地说:“我算是看透了,对你这种女人好是没用的,你根本就没心没肺。我今天就是要叫你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不是那个当你是垃圾、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谢恒亚,而是我!”
李宛若拼命挣扎,大叫道:“你这个混蛋、废物,给我滚出去,滚!”
“滚?”曾建纬心里的戾气都被她的骂声召唤出来,扬手便抽过去。
李宛若确实从来没有被人粗鲁对待过,这一下顿时让她晕头转向,躺在那里动弹不得。曾建纬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重重地压了上去。
谢恒亚和孙信诚谈完工作,便在他的陪伴下到了医院,拆完线,包扎好伤口。完事后两人便打算去省妇幼保健院看望虞阡。
刚走到停车场,孙信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听了好一会儿,平静地说:“好,我知道了,你们守在那里别动,我们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他转头问谢恒亚,“曾建纬跟着李宛若到了你们家,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现在还没出来。怎么样?要不要回去捉jian?”
“要。”谢恒亚立刻点头,“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正好是中午,李秉谦也会回家。以往他可能会听从省环保厅的安排参加中午的宴请,可你的孩子昨天刚刚出生,他们在医院里的经历也不太愉快,他肯定担心女儿,中午会回家去陪女儿吃饭。”孙信诚笑道,“这下好了,你连解释的工夫都省了。”
谢恒亚却并没有感觉一丝快意,苦笑着说:“我真不想看到那一幕。当年我看到过那种丑恶的场面,以致多年来对感qíng丧失了信心,更不想跟人有什么亲密接触。如果不是遇到了阡阡,我这一生大概都会独身了。”
“我明白。”孙信诚安慰地轻轻拍拍他的肩,“不过这是个好机会,你可以当着李秉谦的面立刻提出离婚,我相信他也无话可说。”
“对,所以我不想看也还是要回去。”谢恒亚叹了口气,“其实我挺同qíng李老的,居然生了这么个女儿。幸好他一直身体健康,没什么心脑血管疾病,不然我会阻止他回去的。”
孙信诚笑了笑,“你就是太厚道,所以才会受制于那个疯女人。”
“没办法,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希望以后都不要再遇见她。”
两人很快到达那幢高层电梯公寓,为了避嫌,孙信诚没有下车,谢恒亚独自上楼,正好看到李秉谦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您回来啦?”
“对,想跟你们一起吃饭。”看到谢恒亚也按时回家,李秉谦很高兴,也很意外。
他们一起走到门口,谢恒亚掏出钥匙打开门,率先走进去,李秉谦跟在他身后。
只见客厅里一片láng藉,到处扔着衣物,沙发上乱成一团,靠垫都在地上,却没看到人。李秉谦吃了一惊,“难道进了小偷?”
谢恒亚一言不发,径直上楼,来到李宛若的卧室门前。李秉谦也担心女儿的安全,紧跟着走了过去。门没锁,谢恒亚一按把手,门便打开了。
屋里的qíng景自然不堪入目,曾建纬与李宛若正在chuáng上纠缠得如火如荼。谢恒亚只看了一眼便转身下楼。李秉谦更是羞愧不已,赶紧背过身喝道:“宛若,你赶紧给我把衣服穿好,出来说话。”
李宛若被曾建纬撩拨得yù火升腾,从开始的不qíng愿到后来的yù壑难填,两人从客厅一直到卧室,浑然忘记了时间,更忘了还有人会进来,连卧室的门都忘了锁,忽然听到李秉谦的怒喝,自然是大吃一惊。
李秉谦不等他们说话,怒气冲冲地吼道:“我在客厅等你们。”说着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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