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茳佯怒,“不要置疑我的职业道德,小心我告你诽谤。”
孙信诚笑着一挥手,“我绝对相信陶总。”
孙信哲笑眯眯地说:“反正吃亏就是便宜,我也不会计较的。”
陶茳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慢吞吞地道:“我们杂志下一期做个信诚专辑吧,把贵公司开发的项目集中介绍一下,说说其中的优劣之处,也给消费者们提提建议。阡阡,我向你约稿,要求图文并茂,稿费从优。”
虞阡不由得笑出声来,“好,我一定妙笔生花,把信诚地产chuī捧chuī捧。”
“别光是chuī捧。”陶茳做yīn险状,“缺点也要说的,要提醒消费者注意,为我们的读者负责。”
孙信哲大惊,立刻向她打躬作揖,低声下气地央求,“笔下留qíng,笔下留qíng,是我错了,我错了,请两位老大饶了小人吧。”
“这招太狠了。”孙信诚笑着摇头,“小哲,你这叫祸从口出,我看你还是为两位老板当牛做马赎罪吧。”
“是是,当牛做马,当牛做马。”孙信哲立刻过去,作势要从球童那里拿虞阡的球袋,“我来为虞总当球童吧。”
陶茳开心地笑起来,戏谑地说:“算了,看你诚心悔过,哀家就不罚你了,跪安吧。”
孙信哲当即上前做狗腿状,“叩谢太后隆恩。”
四个人哈哈大笑,就连一边的球童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如此一闹,气氛越加融洽,接下去的一dòng,虞阡打出漂亮的小鸟球,孙信诚输了一杆。
“十万个为什么开始。”虞阡开了一句玩笑,这才轻描淡写地问,“孙总,你觉得像这么大一个开发区的规划,是让一家单位来做合适,还是分割来做比较好呢?”
孙信诚笑道:“有些企业喜欢找几家公司,博采众家之长,不过,我比较喜欢由一家单位来做,这样容易沟通,也可以保持风格的统一,使我们的理念贯穿始终。”
“对,我也认为这样最好。”虞阡微笑着点头。
接下来连着三dòng两人都不分轩轾,虞阡便有意无意地从眼前的高尔夫球场谈到了欧洲。孙信诚多次到欧洲考察过,一提起便颇多感慨,对欧洲尤其是南欧的城乡规划、城镇建设、生活方式、处事态度等等都相当赞赏。虞阡并没有顺水推舟地提起自己公司的意大利背景,只是单纯地与他探讨,就像朋友之间漫无目的地闲聊,不会引起对方的排斥或反感。
孙信诚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她的风度、见识和表达自己看法的方式都相当欣赏,自然也没有忽略她所效力的公司来自意大利的事实,因而与她越谈越深,希望能够尽可能多地了解她的才gān与她公司的实力。
后来的几dòng都是孙信诚赢了一杆,直到第十七dòng,这里的地形相当复杂,难度很大,虞阡全神贯注,才得以险胜。她沉吟片刻,郑重地说:“孙总,这个问题如果涉及贵公司的商业机密,你可以不回答。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关于翠湖开发区的规划设计项目,你们会以招标的方式来决定,还是已经有合作伙伴了?”
孙信诚看着她,温和地笑道:“虞总,你的坦率我很欣赏,本来我不该说的,但是,你既然与我坦诚相见,我也愿意给你个机会,好让你一展所长。翠湖开发区是政府的重点项目,虽然总开发权由我们拿下来了,但我们目前能做的也就是一级土地整理,说到后续开发,是有先决条件的,就是我们的总体规划设计方案必须由政府邀请的专家评审组通过,所以,这个设计对我们非常重要。为慎重起见,我们公司决定对外招标,时间是半个月以后。目前外界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希望虞总能守口如瓶。”
“我保证绝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虞阡郑重地说,“多谢孙总的信任,愿意给我们机会去争取。这个项目我会向意大利总部汇报,请他们派设计师过来支援。孙总,我会全力以赴,即使最后失败了,我也依然感激你今天的照顾。”
“虞总言重了。”孙信诚轻松地笑道,“这是你凭实力赢来的,不是我照顾的。”
虞阡微笑,“是孙总让我,其实,我比不过孙总。”
“赌场无父子,我可没让。”孙信诚满面笑容,“中国很少像样的女球手,我打高尔夫也有七、八年了,第一次见到打得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确实很难得。今天棋逢对手,打得很过瘾,我很高兴。走吧,最后一dòng,打完我们吃饭。下午我还有个约会,就不能陪你们两位了,很遗憾。下次我再安排个时间,我们把36dòng打完,好好比试比试。”
“行,都听你的。”虞阡笑着答应,跟他一起向水边走去。
Chapter4 还未jiāo手已定局
四人走出俱乐部,一起来到停车场,孙信诚笑道:“得,我辛苦了四个小时,连一个问题也没捞着问,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追加了一个条件,总算下来,还有点实惠。虞总,我们先记在账上,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行。”虞阡慡快地点头,“我随时恭候。”
“那就改日再见。”孙信诚热qíng地与她们握了握手,随口说,“陶总,我们刚才说的事就这么定了,你给我们集团的项目做个系列专辑,一切费用我来付。”
“那得付给她。”陶茳一指虞阡,“我向她约稿都是连文字带图片,她连版式都替我做好了再发给我,我最喜欢这样的专栏作者了,一般的重要稿件都向她约。”
“好,稿费我给虞总,版面费什么的还是得给你。另外,我们打算在你们杂志长期刊登广告,你给我个建议,帮我做个详细的广告投放计划。”孙信诚很豪慡,“陶总,你也是做生意,办杂志不容易,需要付出很多心血,我们在商言商,你就不要推辞了。”
“行,那我回去做个方案发到你的邮箱。”陶茳痛快地说,“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正式签合同,一切按协议条款履行,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孙信诚愉快地说,“你发到我名片上的邮箱就行,我会很快回复你的。”
四人这才道别,各自上车。孙信诚礼貌地让虞阡的车先走,这才跟在后面向外驶去。
“哥,看这样子,你是瞧上人家虞总了吧?”孙信哲笑道,“不过也难怪,那虞总年轻漂亮,才能出众,还打得一手好球,xingqíng气质更是一等一的出色,简直从头到脚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这年头,像她这种女人可稀有的很。要不,我们把翠湖开发区分解出一块来给她,你也好追人家。”
“得了,你都在乱想些什么啊。”孙信诚忍不住好笑,“你说得不错,那个虞总确实算得上完美,可这样的女人往往内心很qiáng悍,我可伏不住。再说了,她自己那么优秀,肯定对许多事qíng也要求完美,所以才会把事业做得这么好,相对的,也就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对象。她至今还是独身,多半便是如此。这样的女人做朋友是非常好的,带出去赏心悦目,玩起来开心,谈正事也很投机,可要做qíng人,那就比较累了,不好侍候。”
“说得也是。”孙信哲有些不解,“那你对她那么好做什么?项目上的事对她透露了那么多,还答应优先考虑她的公司,你如果对她没那方面的意思,又图什么啊?”
“你啊,别老想着自己,也要时刻替兄弟想想。”孙信诚笑着摇头,“你不觉得那个虞总跟恒亚很般配吗?”
孙信哲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说:“哥,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想当大媒啊。嗯,那虞总确实跟恒亚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两个人年龄相当,才貌双全,又是同行,现在都是单身,真是再合适没有了。”
“是啊,不过,我考虑的主要还不是这些。”孙信诚说着,从衣袋里掏出手机,“你帮我拨恒亚。”
谢恒亚很快就接了,“喂,诚哥?”
“是我。”孙信诚朗声笑道,“兄弟,在做什么呢?周末也不出来玩?”
“我在一个朋友家,有点事。”谢恒亚的声音仍如往常般低沉柔和,态度温文尔雅,“我哪有诚哥那么潇洒?我是乙方,你是甲方,jīng神状态都不一样。”
“兄弟这是骂我。”孙信诚笑着说,“其实我今天也是出来应酬。上次吃饭的时候我们不是看见了两位美女吗?那位杂志老板通过发改局的张处约我,这面子我当然不能不给,就约她们今天出来打打球。兄弟,那个镜象中国的虞总可真是不简单啦,居然是球场高手,我都差点败在她手里,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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