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珩张了张嘴,对着廖暖的脸,他编不出理由。
天知道他刚刚开车来时,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了冲动,至于来了以后该做什么该gān什么,他完全没想过。以至于现在廖暖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只能站着发懵。
好半晌,才迟疑着开口:“……还有蛋糕吗?有点饿。”
廖暖:……
他已经小气到给她买蛋糕都放不下心的程度了?
真抠。
拧着眉将沈言珩拉进门。
开了客厅的灯,转身去厨房,拿着几小块蛋糕过来时,看沈言珩的目光怪怪的。
有点嫌弃。
沈言珩自然能感觉到廖暖不一样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却没法解释。只能沉下脸,一声不吭,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廖暖手脚麻利的将蛋糕放到茶几上,摆好。
打了个哈欠:“你慢慢吃,我先去休息了?”仍旧狐疑的目光。
老实说,廖暖还没明白沈言珩今天是来gān什么的。
刚刚开车走的时候,沈言珩还一副再也不想理廖暖的架势,现在又突然跑过来,她没法相信他只是来吃个蛋糕的。
沈言珩更不自在。
人坐在沙发上,随手扯着领口,眼睛不自然的往蛋糕上瞟。
他自然不是为了吃什么蛋糕才来这里。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也许只是听了廖暖的故事后,有了想见她的冲动。
想安慰她。
到了之后,却发现自己压根没什么好安慰她的。
廖暖这个人,初看随和,接触深了,又会让人觉得摸不清楚,不通透。可在沈言珩面前,她一直都毫无保留。
甚至因为职业敏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出来查看后,看到是沈言珩,也没换衣服就直接开门了。
沈言珩瞥了眼廖暖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
黑白格子纹,大号的,颜色素净,像是男士的。
却更诱人。
沈言珩低了低眸,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双手合起,十指紧扣在一起。
皱眉沉思时,身边却忽然多了个人。
原本站着的廖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身边,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胳膊,下巴压在他的肩上。以她能想象到的,最魅惑的声音问:“沈先生,难道是我诱惑力太大,你已经忍不住了?”
绵密的气息缠绕在沈言珩耳边。
松松垮垮的睡衣下,沈言珩隐约看到廖暖jīng致小巧的锁骨,以及白嫩的皮肤。
廖暖呼出的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犯错误。
冷下脸,伸手去推廖暖:“低头看看自己,你哪有什么诱惑力?”
廖暖死死的抓紧不放,笑眯眯的:“既然我没有诱惑力,你还脸红什么?沈先生,你耳根是红的,自己知道吗?”她故意倾了倾身子,呼吸更近。
沈言珩手脚发麻。
心里的小火苗火烧火燎,越燃越旺。
冷颜低头半晌,他被廖暖压的无处可躲,终是抬了头,平静的看着她:“如果你想奉子成婚,我也没意见。”
彼时廖暖几乎已经半压在沈言珩身上。
廖暖:……
她有意见!
廖暖火速远离沈言珩。
警惕的看了他两眼,觉得他今天哪儿都怪。
转身走进卧室,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人完全进了卧室才算完。几秒钟后,拎了一个枕头出来,毫不留qíng的砸了过去。沈言珩虽伸手挡了一下,却挡不住廖暖的大力气,枕头歪了一下,准确无误的砸到沈言珩脸上。
廖暖道:“你睡客房。”
语币,将沈言珩一人扔在客厅,转身进了卧室。
还没忘狠狠的把门关上,顺便上了锁。
沈言珩耳朵灵,上锁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
沈言珩:……
还真以为他会吃了她?
没过两分钟,廖暖挑衅的声音又慢悠悠传出来:“未婚夫,你一个人好好睡,别太想我哦。”故意放柔声音,加了暧昧进去。
沈言珩:……
他现在真想吃了她。
没什么好气的关了客厅的灯,转身去找廖暖口中的客房。
比主卧还要冷清。
一张chuáng,旁边有个小chuáng头柜,chuáng头柜上还有层积灰。
看的出来,很久没人进来过。
就像廖暖的心,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人影。
沈言珩站在门口,久久无言。
直到隔壁“咯噔”两声,门锁又开了。廖暖皱着眉探出头,看着还站在客房门口的沈言珩,叹了口气,又转身回去。
翻箱倒柜一阵,拿着新chuáng单和新被罩过来,“忘了你好像有点小洁癖,实在是太难伺候了,唉。”她越过沈言珩,走到chuáng边,快手快脚的抽了旧chuáng单,伸手要去换。
沈言珩身子倚在门框上,盯着廖暖看。
还好,换chuáng单的动作还算熟练,她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照顾不到自己。
廖暖一边换chuáng单一边抱怨:“chuáng单给你换了,是不是还要拖个地擦个桌子啊?唉,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累死了,明天还要上班……”
抱怨的话没说完,她脖子已经被沈言珩的长臂卡住。
沈言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高挑着眉,与方才的沉稳气质完全不同。眼角噙着笑意,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拖着往后走:“不用这么麻烦,你卧室不错。”
微笑。
……什么叫卧室不错?
廖暖眨着眼睛,反应了大半晌。
……他要和她睡在一张chuáng上?!
反应过来的廖暖立刻挣扎,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往下按,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她按不动。张嘴准备咬。
沈言珩斜了她一眼:“敢咬你就准备奉子成婚吧。”
廖暖:……
老实了。
不再挣扎,沈言珩轻轻松松的将廖暖拖进卧室,手一勾,将人扔到chuáng上。顺势抄起口袋,下巴点点乐chuáng铺中间:“三八线,不准越界,越界就打死你。”
廖暖:……
幼稚鬼,这么大的人还玩三八线这种把戏。
这种把戏,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似乎比较流行。当时她的同桌是个小书呆子,和所有人一样,不喜欢廖暖,便划了一条三八线,过界就用尺子打。
是真的打。
廖暖小时候活蹦乱跳,坐不住,没少为此挨打。
但凡她有还手的迹象,书呆子立刻嚎啕大哭,就好像廖暖欺负了他似的。因为书呆子平时比较老实听话,他一哭,挨骂的保准是廖暖。那时候,老师对她的印象也不怎么好,因为温雪芙。
所以廖暖只能忍着痛翻白眼,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大男生,还不如她这个小女生,小心将来讨不到老婆!
然后……小书呆子至今为止还没找过女朋友。
扒着被子走了一会神,再抬头时,沈言珩正笑眯眯的看着廖暖,脱衣服。
廖暖抬头的时候,他刚好在解衬衫的扣子。
隐约看到结实的肌ròu,流畅的线条。
配上那张俊俏到过分的脸,廖暖身子立刻僵住了。
肌ròu她不是没看过,调查局的男同事们,各个一身腱子ròu,但沈言珩的肌ròu……她没怎么看过。
十分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廖暖只能用余光偷偷看。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拼了命的往沈阳那边瞟:“沈先生,你不知道睡觉要先关灯吗?”声音正经。
沈言珩解扣子的手便停住。
“哦,原来你喜欢关灯的感觉?”
看了门口的开关一眼,眉一扬,走过去,“啪”的关上。
卧室骤然陷入黑暗之中。
廖暖:……
事qíng好像有点不对劲。
廖暖缩在被子里,只隐约能看到沈言珩模模糊糊的轮廓,以及靓眼的白色衬衫。
下意识又往下缩了缩,脸蒙着被子,只露出眼睛。
紧紧地盯着沈言珩看。
沈言珩步态从容。
慢悠悠的绕了一大圈,每走一步,廖暖的心就要猛跳一下。他走到chuáng边坐下,仍然从容。
掀了被子,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躺下睡觉。
廖暖余光盯着沈言珩看。
朦胧月光下,依稀能看到他不甚清晰的下颚轮廓。
这是廖暖第一次和别人睡在一起。
在有意识的qíng况下,和别人睡到一起。
小时候的事qíng她不记得,长大后,温雪芙忙于生计,也没管过她。甚至大多时候,廖暖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睡觉,因为温雪芙晚上也要忙,忙着挣钱。
那时候,廖暖最向往慈祥的母亲,温馨的父亲,还有幸福的家庭。听同学们说,他们经常跑到父母chuáng上撒娇,嚷着要跟妈妈一起睡,她很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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