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áng小,她所谓的爬上去,基本上就是整个人趴在沈言珩身上。趴上去,下巴压着他的肩,人硬挤了上去。
陪护chuáng又发出嘎吱一声巨响。
沈言珩被廖暖略有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
瞪着眼看了廖暖半晌,怕她掉下去,被迫伸手拉住她,他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贴的太紧,尤其是她柔软的某部……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及。
沈言珩无奈,用不耐烦掩盖内心的松动:“又闹什么,赶紧下去。”说完,伸手将推她下去。
廖暖抱住他的肩,摇摇头。
她翻了个身,硬是从陪护chuáng上找到一点地方,挤进去。
两人面对面侧身躺着,廖暖在内,沈言珩在外。
沈言珩的身子已经完全绷住。
面无表qíng的盯着廖暖的眼睛,全身血液倒流。
一手还抓着她的手腕。
廖暖另一只轻轻拉了拉沈言珩解开的衣领,细声细语的解释:“我平时不用快捷键,那个就是为了张源来找事的时候,报警方便,提前设置上的,忘了删。刚刚已经删了。”
沈言珩已经没心思听她的话。
他只知道怀里女人呼出的绵密气息都打在自己胸口,苏苏麻麻的。
说她不是在勾引他,他都不信。
他要是能在这种qíng况下忍住,他就是活神仙。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往墙上压,利落的一翻身,转瞬间压在廖暖身上。
这下,身子贴的更紧。
沈言珩哑着嗓子,低眸看她:“你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吗?”
廖暖当然知道。
不光知道,还觉得很正常。
她一个跟着边缘工作者长大的人,要守身如玉到新婚dòng房,那才是奇怪。
她现在很喜欢他,所以心甘qíng愿。
廖暖直接用行动回答他。
另一只还自由的手放到沈言珩脖颈后,轻轻一拉,双唇贴了上去。
沈言珩瞳孔放大了一瞬,继而反客为主。
叩开齿关,微凉的软舌扫入,侵略领地,一切自然而然。
廖暖努力回应。
渐渐的,意识不是那么清晰,拥在一起,只顾贪寻对方的气息。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
在沈言珩抑制不住,想进行下一步的之前,还算是个温柔的吻。事实上,他们二人直到刚才,似乎从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
手自然而然的往下探。
敲门声骤然响起。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身护士装模样的人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是负责照顾廖暖的小护士。
小护士先看了眼chuáng铺,没找到人,下一秒,无意识的往旁处看,在陪护chuáng上看见廖暖和沈言珩的瞬间,人像被雷劈了一般。
一直以为,都是她负责照顾廖暖。
廖暖为人随和,易亲近,她很喜欢。一直陪在廖暖身边的男人,英俊挺拔,她也喜欢。
不光喜欢,她还很羡慕廖暖,能有这样一个贴心的男朋友。那天她偶然听到男人和朋友说,自己并不喜欢廖暖,她还老大的不相信。
现在……
虽然两人衣服都还整洁,但这泛红的脸颊……
哦天啊。
小护士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沈言珩,意识到自己似乎酿成大祸。
到底是新人,话都没敢再说,转身就跑。
小护士狂奔而去,还忘了关门。
廖暖吐吐舌头。
推推沈言珩:“出院再说。”
第39章 爱生活爱。
晚上,廖暖开始做噩梦。
从小养成的坏习惯,她睡觉一直轻,一点声响都能被吵醒,梦也不断。
偶尔会做噩梦,“消极期”时被惊醒,就再也睡不着,盯着天花板看到天亮。
不过遇到沈言珩以来,廖暖一直处于“积极期”中。做噩梦惊醒了,再睡就是。
但今晚却有点不一样。
廖暖梦到温雪芙。
尽管已经断绝关系,也有很多年没再联系,但温雪芙毕竟是廖暖生母,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也有许多年。虽然大多是不好的回忆,但也能从中挑出点温馨的来。
如果不是温雪芙有把她“卖”给别人的意图,廖暖大概不会离开温雪芙。
说一点心结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廖暖对温雪芙,又爱又恨。
廖暖惊醒后,再闭上眼睛,噩梦连连。
辗转反侧十来分钟,无法入睡。
陪护chuáng上,沈言珩背对她侧躺,陪护chuáng长度不够,他不得不微弯了腿。
让他这个头挤在这种小chuáng上,也是难为他了。
廖暖坐起来,抱着被子不撒手。
被噩梦吓到,现在再看哪里,都觉得透着古怪。从病房门玻璃上映出的走廊的光,也怪异的很。
这种时候,风chuī糙动都能让廖暖糙木皆兵。
有点烦躁。
沈言珩也一直没睡。
他是真的躁。
闭上眼睛,都是方才廖暖在他身-下面红耳赤的样子。他就是一凡人,在yù-望方面,不可脱俗。
沈言珩听到廖暖翻身的声音,头往后偏了偏,问:“怎么不睡?”
无意识盯着沈言珩看的廖暖吓了一跳,抬抬头,在黑暗中对上他的眸子。
深邃冷静。
廖暖不知怎的,就有点委屈。
她从未主动对别人提及自己的童年,也不会因为生活和旁人不同自怨自艾,所有的苦打碎了自己往肚子里咽,没必要拉着旁人一起不开心,更不必以此来博取无用的同qíng。
可在沈言珩面前,她就是委屈的想哭。
她想,要是十五岁那年,她拦住他就好了,他们的相遇就会早一点。
想归想,十五岁的廖暖毕竟不是二十五岁的廖暖,那时脸皮还薄,还端着最后一点无用的清高。
廖暖抱紧被子,声音闷闷的:“沈言珩,你过来。”
沈言珩顿了一下,皱皱眉。
他现在实在不想和廖暖有任何接触,他怕他会忍不住就地□□。
毕竟眼前是个可以名正言顺,还会让他产生原始冲动的人。
可廖暖的声音不太正常。
想到她的过去,沈言珩便无法开口拒绝,他推了盖着的外套,起身走过来。
走近时,眉深拧着。
他立在病chuáng旁。
病房内拉着窗帘,唯一的光源就是被窗帘削弱了的月光。
昏暗朦胧下,她只能看清他的眼睛。
她从未发现他的眼睛如此好看。
沉静深沉,与人谈判时还多了几分睿智,只要不碰到他心里那根线,他永远是冷静的。
廖暖掀了被子,倾身抱住他。
抱住他的一瞬间,沈言珩咬牙。
恼,却无奈,“廖小姐,你确定你能承受的了后果吗?”
总是这么撩他,身世再悲惨也不行啊。
廖暖破天荒的没反驳。
她只想这么抱着他,很安全。
沈言珩眉头又拧了拧,今晚的廖暖真的不正常。
垂了垂眸,看见她额头上的虚汗,眉头皱的更紧。
他伸手推开她,在chuáng边坐下,顺手抽了张纸,替她把汗擦去,问:“做噩梦了?”
声音难得温柔。
廖暖被他的声音暖到,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轻轻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沈言珩也没追问,只平静的看着她。
廖暖低下头:“恩,梦到我妈了,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妈?”抬头时,眸色正常了些。
沈言珩顿了一下,摇头。
他查到的那些事qíng,廖暖没和他提过,既然她不想说,他还是当不知道的好。
廖暖讪笑:“她吧,我和她有点过节,好多年没见面了,刚刚梦到她了,有点害怕。”她将自己和母亲的关系形容成有过节。
咬唇顿顿,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正对上沈言珩沉静的眸子,尝试着问,“今晚我们一起睡吧,我……有点怕。”
病chuáng比陪护chuáng宽,两个人躺着没问题。
沈言珩静默。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过了今晚,他大概就真的可以升仙成佛无yù无求了。
头疼。
头疼完,他“哦”了一声。
听到自己回答的声音,他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廖暖枕着他的胳膊躺下。
两人是紧贴着的,虽然病chuáng还有空余的地方。
廖暖主动贴过来,他不好躲,只能受着。
活了二十七年,原始yù-望从没如此冲动过。
与廖暖贴着的每一寸皮肤都火热的不行,热到他虽然搂着廖暖,却一动都不敢动,他怕……那就真要在医院上演少儿不宜的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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