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走进去时,乔宇泽和几名探员正盯着好几个屏幕看。廖暖走近,眼睛盯着屏幕,报告似的说道:“return基本没有什么毒-品jiāo易,在酒吧里也算是gān净,这次大概是被竞争对手黑了。”顿顿,皱起眉,“艾亚的死我有点在意,return每晚七点开门营业,艾亚死时八点左右。如果他是女人倒也没什么……”
问题就在于,艾亚是个男人。
一个大男人进了女洗手间,还死在里面,实在是太奇怪。
乔宇泽身子笔直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轻轻打着节拍,他思考时向来习惯如此。赞同的点头:“这点我也奇怪,return生意火爆,洗手间人也多,人多的时候他进去大概不可能,应该是营业之前溜进去的。”
廖暖:“问题就是,他为什么要去女洗手间,就算他是营业之前去的,他为什么要在里面呆那么久?”
乔宇泽皱皱眉:“这些都是问题,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拧眉停了两秒,他给廖暖让出位置,“监控录像里所有去过洗手间的人,都不在现在留下的客人之中。”
不在现在的客人中?
廖暖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去过洗手间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
“恩。”
廖暖狐疑:“这也太巧了吧,一个都没有?”
乔宇泽又点了点头。
回过头,皱眉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看屏幕的时间久了,眼睛微微泛红。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忧心忡忡:“不太对劲,再怎么巧也不可能一个都没留下,来这里玩的年轻人,哪个不玩到凌晨?现在才刚刚九点半,不可能全部都刚好有事离开。而且……录像里也没有艾亚。”
廖暖这回是真的惊了:“连艾亚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如果艾亚没有进洗手间,那么他是怎么死在里面的?
绝对不可能。
两人皱着眉思索,监控室的门忽然被谁推开,先前一直跟着乔宇泽的小探员探头进来:“乔队,外面的客人都嚷嚷着要走,怎么办?”
乔宇泽顿了一下,向廖暖道:“没时间再等下去,去找沈言珩,这是他的地盘,有些事qíng……他应该清楚。”
廖暖心思一沉。
这件事……真的和沈言珩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新文写的好开心,开心!
然而……还有好多字没码,快要开学了,嘤嘤嘤!
☆、比我拽的只有你6个(修)
洗手间内有人被害,只有正门一个出入口,然探头却没有拍下死者进入洗手间的画面,如果不是闹了鬼,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录像被人做了手脚。
可是……沈言珩为什么要做这种会被人轻易看穿的事qíng?他方才的神色明明已经很轻松,不像是和他有关的样子,又或者刚才的态度只是单纯的演戏?
做戏给廖暖看?
不太可能。
廖暖一思考就留意不到其他,闷头往前走,想再与沈言珩谈谈,虽然她觉得他不会杀人,但阻挠探员办案也是违法的。
人还没走两步,乔宇泽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将她qiáng行拉了回来。
他向来温润,几乎从没做过这种qiáng迫xing的动作。
廖暖心一紧。
乔宇泽低头,看了眼她身上的制服,手放在肩上没松,道:“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来,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没必要再穿着。”
嗓音倒还如常。
廖暖点头,转身想去工作间取自己的衣服,她有点怕乔宇泽再提到别的什么,转身的动作很快。
然而乔宇泽到底没如她的意,肩膀上的力量一直没减,她走不得。偏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乔宇泽的手还放在那上面,与沈言珩的手不同,他的手心是温热的,放在廖暖肩上不过十来秒,已经起了温度。
廖暖向来排斥这种亲密的动作,心里有些不舒服,别扭的想退开,乔宇泽却先松了手。
他也知道她反感这样的行为。
乔宇泽低头,声音温润:“我知道现在提这件事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这几天一直没遇见你,我是想问你……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到底还是让他提了。
廖暖心口一动,抬头迎上乔宇泽平日里淡然,现在却夹杂着一丝炽热的目光。他平日冷凝的线条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柔和许多,雪白的衬衫没有一点褶皱,扣子也挨个扣好,不像沈言珩,明明都是衬衫正装,他却总能穿出一股……她果然又想到他了。
事实上,从她初中那年,沈言珩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做了回过客,其他人好像都不能再入她的眼。
不是少女对少年的暗恋,而是一种别的什么qíng愫。
这种qíng愫别人不会理解,或者连沈言珩都搞不清楚。
晃了晃脑袋,将沈言珩的影子从脑中驱赶走,然后深吸一口气,面对她逃避了一个星期的人。
这个人在调查局,是小姑娘们都喜欢的冷面队长,外冷内热。人温柔暖心。头脑好,长相也好,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但是廖暖没有福气能接受这样的男人。
她斟酌了语言,回答:“乔队,这几年你一直很照顾我,我都知道。不过……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喜欢了好多年,一时半会可能也忘不了,所以……”她yù言又止。
乔宇泽神色黯然。
廖暖忙道:“我也没什么好的,你喜欢我可能是一时冲动,局里有好多比我条件好的,像是杨天骄……”
乔宇泽低声打断她:“去换衣服吧。”
“……好。”
等廖暖关门离开,乔宇泽的神色才有了明显的变化,皱起眉,表qíng烦躁。他平日里不抽烟,没有纾解烦郁的方式,只能站在原地,在心里跟自己较劲。
他喜欢廖暖,是全局都知道的事qíng,廖暖也知道,装傻充愣了大半年,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她却……
跑到酒吧做什么卧底了。
她在躲他。
乔宇泽在心里琢磨着廖暖口中所谓的喜欢的人。他们二人共事多年,他从未见她与除了局里的其他男人有过接触,这样的说辞,恐怕是拿来堵他的嘴的。
她对他到底没什么男女方面的感qíng。
廖暖逃出监控室,低头往工作间拐,途径酒吧正厅,她走的急,没注意到不远处坐着喝酒的沈言珩余光一直在她身上。
淡淡的目光,说不上来有什么含义,只是一直在她身上没离开。
进了工作间,廖暖才彻底松口气。她自愿来酒吧摸底细,一来是工作需要,二来……她不知道该如果拒绝乔宇泽。乔队是个好人,她不想伤害他,但也不想欺瞒。
好在乔宇泽也算绅士,不会qiángbī着她。
手脚麻利的换上自己的衣服,纯白色T恤,简单的牛仔裤,最后换好运动鞋。工作服是酒吧发的,想到以后大概没什么机会再穿,廖暖心里也有点奇怪的qíng绪。
盯着工作服看了半晌,顺手塞进柜子里。
廖暖回到酒吧正厅时,沈言珩那桌已经收了酒杯。乔宇泽坐在沈言珩对面,身后站着的都是调查局的人。同样的,沈言珩身后也站了一大帮人,数量比探员要多的多。
猛的一看,有种要打群架的感觉。
从小到大,廖暖只见过一次打群架,偏偏那个群架打的,和她息息相关。
廖暖小跑几步赶过去。
虽然她心里偏向于这件事和沈言珩无关,但后者的态度实在是太……乔宇泽这样的好脾气也有些受不住,表qíng颇冷。
加上录像的问题,乔宇泽的脸色已经很不好,冷眼看着沈言珩,单刀直入主题:“监控录像被做了手脚,有人更改了日期,沈先生知道吗?”
沈言珩抬抬眼:“更改日期?”他不定的表qíng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笑容收起,待身子坐直后,脸上才又重新铺满笑容,“你说监控录像的日期被改了?”
乔宇泽:“是。”
坐在沙发上的乔宇泽纹丝不动气势如山,锐利的目光流连在沈言珩身上。与眉眼间带了几分威严的乔宇泽相比,沈言珩的坐姿以及态度都太过于随意。
廖暖看了他们几眼,目光往班青尺身上移去。
班青尺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一直跟沈言珩游走在不算白的道上,也见过打打杀杀的场面,但还从没碰到过什么杀人案。廖暖能理解他此刻的失落,但……还是觉得他可疑。
毕竟这个男人上一秒还能陪着沈言珩做吃喝玩乐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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