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捆仙绳也不难练,倒真不能算是什么多么难得的东西,但让一个名门正派拿出来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qíng,毕竟捆仙绳背后还有着那么凶残的冶炼过程。我估摸着肯定是北邙派我那个便宜女师伯的手笔,别派根本就不可能凶残的这么名正言顺。
“真不想要?那我给你退了啊,顺便告诉他们说我派掌门师姐这五十正寿不过了……”四师弟每说的一个字都好像指戳我的心脏,那个心疼哟,我还舍不得再退回去。
“不要!礼物留下,送礼物的人退回去。”我言。 ::
“……”四个师弟齐齐的默了。
“大师姐。”这次轮到七师弟开口了。
“小绛,难道连你也要劝我?”我的声音拔高了不少,语气也更加的冷硬。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师弟逆我的意,我可以不在意,但偏偏就是七师弟不行,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一想到他也不听我的了,我就浑身不舒坦。
“我是说,即使师姐不办生日宴了,也请挪步别的房间。”七师弟回答,怎么着呢?“你房间里的窗户刚刚被你砸了个窟窿出来,你还记得吗?”
七师弟的言下之意就是,为了身体健康着想,我的这间房是暂时不能住了。
最后,我也就只好妥协的起chuáng了。
另外三位师弟看七师弟的眼神儿都变得异常凶残。这些年他们四兄弟倒是相处的倒还算和睦,唯独在一些小事上总喜欢攀比一下,好比谁进步更快,好比谁办事能力更qiáng,也好比我给谁夹菜的次数更多 ,除了后面这点以外,其他的我倒是觉得很不错,良xing竞争嘛。
换上我千挑万选了好多日的生日新衣,我对着镜子美美的转了一圈。
“漂亮。”不知道何时又站在了我后面的四师弟开口。
“优雅。”五师弟继续。
“完美。”六师弟笑着恭维。
“不让人看一下就实在是太可惜了。”七师弟最后总结。
我昂起头,唇角是压抑不下去的笑容。不得不说,没有哪一个女人是不爱美的,是不想要在自己穿上了一件漂亮的衣服之后被人欣赏的。我的qíng绪也终于被提起,这么漂亮的衣服,二师妹还准备了那么一桌好菜,我又何必与别人较真而委屈了自己呢?
于是,我大手一挥,生日宴照常。 : :
门外。
四师弟笑着狠狠的打了一下七师弟的肩膀:“小七,还真是有你的。”
五师弟也cha了一手,又是一击老拳狠狠的打下去;“办的不错。”
: :
六师弟gān脆整个人都挂在了七师弟身上;“真不愧是陆绛师弟呢,恩?还是你对师姐有办法啊。”
七师弟泰然自若的回答:“还是三位师兄的主意好,教导有方。”
我笑骂着开口:“以后互相陷害介意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我还在门里,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四位师弟一起笑着回答:“这不就是为了让师姐你听见嘛” :“师姐可要给我做主……”四师弟说。
“这事儿里我肯定是无辜的!”五师弟接腔。
“全是他们出的主意啊……”六师弟倍儿无辜的开口。
:
“师姐,你懂得。”七师弟总结。
:
活宝一样,不过,我也是发自真心的笑了,这一世的莫寻可比我第一世时的莫寻要好上更多,上一世的莫寻始终是缺了那么点人气,当然了,我嘴上肯定是不能这么承认的,所以我说:“还不快走开点,看见你们就心烦。”
四个师弟慧心的相视一笑,各自离开去办事。
……
大厅前,我端坐在主位,接受了门派上下百妖的祝福。连平日里最难搞定的火锅都是很给面子的笑了笑,送上了他珍藏的花蜜如意酒,真的是甘甜清香,回味无穷,我都心心念念了好几年了。
生日宴一完,松仁玉米那倒霉催的就来报,我娘亲那边派来的人跪在山门外面了。
当即,我的手劲儿一时没能控制住,手中的茶杯就被捏碎了,参茶水流了一地,平白糟蹋了二师妹的好手艺。
“大师姐,你的手……”二师妹带着四五六七师弟齐齐的开口。
“古仙派掌门人送给掌门人的玉石茶杯……”火锅开口道。
↑从上面众人哀叹的重点其实也是能够看出很多东西的。
我对二师妹说:“再给我倒一杯茶。”
我对四五六七师弟说:“小伤,无妨。”我摊开手给他们确认,以我如今的修为,小小的玉石并不会我造成任何伤害。
我对火锅说:“没事,我还把师父从未离身的白玉扇骨的那把扇子撕烂过,师父也没有怪罪过我。”我自然是知道那把“提了首基qíng无限的诗词,画了幅意味深长的百jú图”的扇子是师父的好基友多年前所赠,对师父的意义非常。可惜却毁在了我五岁那年,不论是第几世的五岁,我只能说,当时年少啊为了补偿师父,我后来也是送了师父一把扇子的,换了副图,一盘二师妹下厨做的拍huáng瓜的写实版,重写了首诗,上述:“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
:
师父看过也只是摇头笑笑,点了我句“顽皮”,便没有了后文。
最后我对松仁玉米说:“让他跪,我倒是要看看是他的膝盖硬,还是我的心肠硬。”我厉声厉气的开口,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谁也不许送水送吃的!我倒是要看看这忠仆能忠到哪个份儿上,跪死拉到,跪不死这事不算完!我就不信了,还敢威胁上我了!”
拂袖而去,好好的生日宴就被这一跪彻底毁了个gān净。四个师弟面面相觑,眼巴巴的看着二师妹,二师妹表示她其实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晚我在新的房间里辗转反侧,终是难免,在新的地方里我还真是很难入睡。 :闭上眼,满目旧事,如cháo水般滚滚而来,汹涌澎湃。我以为我忘了,却不曾想,我比谁记得都清楚。
刚刚出生,娘亲一脸虚弱却幸福的挣扎而起,非要从接生婆手中将我抱过,亲了又亲,全然不顾我一身的血污,和那皱巴巴犹如小老头一样的通红面目,她笑的好像都已经没了眼睛,她坚定的说:“我的薇生,这么美丽。”
百天抓周,娘亲拖着病体端坐在父亲身边,坚持要听朝廷派来的钦天监的死骗子的预言,死骗子对她说:“此女必将贵不可言”。
娘亲笑的好像是在夸奖她自己,她说:“我的薇生,福气是上天眷顾着的。”
一岁,父亲忽染恶疾,没撑到太医从宫中赶来就一命呜呼。娘亲抱着襁褓里我哭的花容失色,身边的人来劝,怎么劝都劝不住。只有我一哭,她才忽然好像大梦初醒了一般,喃喃的说:“我的薇生……如果我倒下了,谁来照顾你呢?”
:
为母则qiáng,在我五岁之前,我的娘亲一直都很好的贯彻着这句话,努力经营着父亲留下的家业和人脉,一个水乡的柔弱女子硬生生的咬牙练就的比北方的爷们还要qiáng硬。
直至……宫中一旨皇命,打破了一方小院中的美梦。
出嫁前的一夜,娘亲来的我房中,亲吻我的额头,为我拢鬓角,是那么温暖,她轻声说:“我的薇生,如果娘亲不去,谁来保你荣华富贵?”
第二日,一顶粉红色小轿将娘亲从家中侧门抬出,抬进了那好像遥远在天边的深宫大院。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晚就哽咽在我喉头的话,不要走,求你,我可以不要荣华富贵,我们一起逃吧,天下之大,我们可以搬去别的国家,想办法得到修真门派的庇佑,到时何惧他一纸荒诞皇命?在这个世界里,修真者才是真正站在统治阶层的。
小叔子把嫂子给娶了,多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丑闻,但做出这事的却是态度qiáng硬又心狠手辣的新帝,又有谁敢说什么呢?
:
谣传说那铁血的帝王在很多很多前自己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就已经倾心于我的娘亲,在普一见面之后惊为天人,立誓非她不娶。但造化弄人,年轻的皇子远去边疆,我的娘亲嫁给了身为郡王的我的父亲,夫妻恩爱,羡煞旁人。皇子得胜班师回朝,忽闻心上人嫁于旁人,并已得一女,心xing大变,谋朝篡位。而后,自然是择良辰吉日,迎我的娘亲过门,封皇贵妃。
第一世时,只有五岁的我是不明白这些朝政变换的,我只知道,某一日惊醒后,再没有了娘亲温暖的怀抱和软言软语的宽慰,下人告诉我说,娘亲给别人去当娘,不要我了。
我苦守在门边,执拗的等待,不相信任何人说与我听的谎言。 :: :
52书库推荐浏览: 雾十 古代言情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