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谨,把这个喝了。”
被子被掀开一角,池意南俯身过来,试图要拉她起来,她打开他的手,今天根本不想喝药,心qíng差的厉害。
那一巴掌不轻,池意南的手背上慢慢浮现出几个手指印子,他捏了捏拳头,一手端着药一手拉她起来,苏暖瑾也来了脾气,掀开被子爬起来,瞪着他:“池意南,我今天不想喝,你别bī我。”平时给他bī多了,都快要以为自己是只顺从的小绵羊。
“暖谨,别闹了,趁热喝了。”
池意南不屈不饶,那样子就像她在闹脾气,眸子越发的暗,碗再次递到嘴边上,苦涩的药味在鼻尖窜逃,难闻的只想捂着鼻子。
“拿开,池意南我说过不想喝,就算以后生不出孩子也是我的事qíng,与你无关。”看来今晚他们是不能同处一间,她迅速的下chuáng,还没走到门口被他从侧面扯住胳膊,往里面拽,她没站稳,直直的摔倒在chuáng上,拖鞋从脚上 去,她半仰在chuáng上不屈的瞪着他漆黑的眸子,还没起身又被他按住身子,半倒在chuáng上,他宛如上帝居高临下挑着她下巴,炽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她不习惯的别开,又被他拉回,直直的对视。
第十六章
一字一句,“苏暖瑾,告诉我什么叫与我无关,池太太生不出孩子,难道池先生就能撇开关系,还是你从一开始嫁给我就没打算生孩子,哦,我差点忘了,你可心不甘qíng不愿的嫁过来,说不准现在就计划着怎么离婚,你说我说的对吗?”池意南声音低沉的沙哑,恍若千斤顶压得她喘不过来气,看来真的是怒了,眸子里压抑着风云,手指收紧,下巴生疼,qiáng迫与他直视:“怎么不说话了,苏暖谨我记得你可是伶牙俐齿的紧,说话啊?”
下巴上的力道再次收紧,她几乎听见骨头的声音,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最后使出全身力气喊出来:“池意南,你说的对,很对,我就是想要离婚,没有一分钟不想,嫁给你根本就是折磨,折磨。”
话音刚落,药碗被他疯狂的扔出去,砸在白色的墙壁上,“哐当”一声碎在地上,白色的墙面上一片乌黑,药汁顺着墙流下来,浓烈的药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这一刻,苏暖瑾却一点也不怕,倔qiáng的盯着他,谁也不曾别开脸。
池意南嘴角冷笑,一手拍着她的面颊,渐渐俯身凑过去一口咬在她耳垂上:“折磨,呵呵~~好一个折磨,苏暖瑾,我就是要折磨你一辈子,池太太的位置你这辈子休想让出来。”
大门反弹在墙上发出剧烈的声响,接着是下楼的声音,过了会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苏暖瑾软到在chuáng上,摸着额上的汗珠,和池意南作对也是要有勇气的,因为一个疯子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做什么,今晚的他较几年前收敛了许多,她本以为他会打她,不过却是自己穿着睡衣离开,估计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离开吧,一定是给她气糊涂了。
这夜因着池意南的离开,苏暖瑾以为自己会睡得很好的,却莫名的失眠了,竟然想到了三年前他们吵得最凶的那一次,时间有些长,当时发生的那些幕,竟然记得如此的清晰,甚至连他的巴掌打在脸上疼的耳朵嗡嗡直响都清晰的可怕,当时他们也像今天这般,因为一个宴会的出席吵起来,也是那一次之后,他在也不带她出席宴会,身边多是红颜伴着,她也乐得清闲。
也是从那次之后,她摸清池意南根本就是个疯子,霸道的恨不得掌控她的全部,容不得说一句“不”,她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子, 在他掌控下慢慢的收敛脾气,尽量顺着他来,偶尔 一下他的底线。
下巴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苏暖瑾想明天早上起来一定是淤青了,估计又要在家里呆上几天,不禁恨起他来。
这一次的吵架,她足足把池意南气的三天没回来,连续三天饭桌上只有她一个,雪姨旁敲侧击的劝她服个软,毕竟他们已经结婚,若是闹大了离婚,对自己也不好,她点点头,却在心里嗤笑,这个世道的确是这样,二婚的男人远比二婚的女人好找的多,甚至还有一些人对离婚的女人戴了有色眼镜。
呵呵~~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第十七章
第四天晚上,池意南意外的回来了,不过却是一身的酒气,当时她正准备睡觉,楼下门铃响的厉害,其实她真不打算开的,因为池意南和雪姨都有家里的钥匙,无需她开门,而公公婆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来这里,所以没什么必要,只可惜外面的人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见到主人,没办法,她只好找了件外套披着下楼。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却是陆子骁那个花花公子,不过苏暖瑾没忽略他身上还挂着池家大公子,浓烈的酒味,显然两个人都喝酒了,不过池意南却醉了,她一直都知道他的酒量很好,鲜少会醉,殊不知这霉运也是会上身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足。
侧身把他们迎进来,陆子骁粗喘着气把池意南放在沙发上,然后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大口喝起水来,那模样恍若几百年没喝过水,她本打算奚落他一番来着,想想还是乱了,万一激起他的斗志来,真心不好打发走。
从鞋架上拿了拖鞋给池意南换上,陆子骁就站在沙发的另一端,看了眼披着外套蹲在地上低眉顺耳的女人,怎么看也不是有三头六臂啊,怎么就把大哥气成这样呢,连喝了几天酒,今天终于醉了。
“苏暖谨,你轻点,是女人吗,粗手粗脚的。”陆子骁眼见她粗鲁的脱鞋子,恨不得扭断了脚踝样就忍不住开口。
“别管我是不是女人,最起码你不是女人,要是嫌弃我粗手粗脚,你来啊。”苏暖谨说着脱了一只鞋子后起身,真的不gān了,陆子骁一见她要罢工,也不敢在说话,郁闷的靠在一边,等她把鞋子换好,脱去外面的西装后,问她要不要弄进卧室里。
“当然,这么大块,你觉得我弄得动。”
陆子骁觉得自己是真的和苏暖瑾这女人不对盘,为什么他有种恨不得捏死她的冲动呢,压着翻滚的怒气上前架着池意南上楼。
她跟在后面,看他想发怒又只能憋着的样子,格外的有趣,竟然连睡意都没了。
今天的池意南醉的很深,竟然一点意识也没有,旁人怎么弄,就怎么弄,陆子骁走后,她放了热水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脸,白色的灯光下,他紧颌着双眼,睫毛很长,比女人的睫毛长的还要好看,薄唇似是不高兴的抿着,就连眉头也去微微的蹙起,她的手不小心划过他的 ,哆嗦了一下,快速移开眼,然后又拧了一个热毛巾给他擦身子。
那天吵架的qíng形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回想起陆子骁走之前说的话,原来自己的杀伤力还是可以的,也能气的他夜夜买醉,还真是罪过。
给他换上睡衣盖好被子后,苏暖瑾自己弄得一身汗,又去糙糙的冲了澡才关灯 睡觉,身旁的男人呼吸平缓,并没有醉酒后耍酒疯的丑态,安静的模样倒让她觉得挺可爱的,最起码这个时候的自己可以为所yù为了。
第十八章
这一夜苏暖瑾睡得很好,不知是因为昨晚趁着他醉酒公报私仇了一把,还是因为下巴上的淤青总算是消失gān净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池意南已经去上班了,她匆匆吃了早饭之后也开车去了“尚欧”。
小糙看见她推门进来,很是高兴,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老板,你终于来了,你可是从没超过三天不来,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打你电话也关机。”
“没事,最近有点累,在家休息了几天。”她是今天早上出门前才开机,真心不知道有人因为担心给她打了电话。
“老板,你不在这几天,又有人送三色堇来了,我都放在那了。”顺着小糙手指的方向,橱窗玻璃前几盆三色堇争相开放,很是 ,不过到底是谁这么有兴趣且有毅力的追求一个有夫之妇呢,着实是好奇的紧。
“没从送花的小哥那边套出话来。”
“他只说是客户要求保密,死活不肯说。”
她也没再问,该来的总会来,她还就不信那个人永远不露面了,原本苏暖瑾今天没什么事qíng,不过是约了大学好友秦然喝下午茶,偏偏半路杀出了个陈咬金来,不得已,她改了时间明天在去喝茶。
结婚三年以来,她几乎从没去过问池意南在外面的事qíng,报纸上也不是没报道过,小明星一撮一撮的来,却至今没一个闹到她正宫娘娘面前的,可见池意南也是有手段的,不过今天却有个女人自报家门的请她去喝茶,顺便探讨一下爱qíng的定义。
这么“酸”的文艺,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了,当下决定去会会。
苏暖谨的嘴皮子不是假的,也是时候找个人磨磨。
到了指定的咖啡厅外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她不急不慢的停好车,然后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进去,门童给她拉开玻璃门,绕过一个古香古色的回廊,总算是到了包间,微微理理身上的着装。
52书库推荐浏览: 九卿君 现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