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弟子们盼的是今夜火龙是否会出现,而妃嫔们却是好奇着皇后究竟是何人,妃嫔晋升至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
终于,吉时到,沂轩的贴身太监手捧圣旨步步上祭台,就站在沂轩前面一步,缓缓展开圣旨。
一时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远处那观景台上,凌彻同小龙王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台下的昊天身上。
“凌彻大人,您给小的们说实话,圣后娘娘是不是……”小龙王低声。
“凌彻大人,都失踪这么久了,这事qíng好歹得有个jiāo待不是?鱼聿是汐妖的人,要不……”七七yù言又止。
“怎么不见傒囊来,不会真的就走了吧?”凌彻笑着问道,举杯一口饮酒美酒。
就这话音一落,前面便传来了一阵哗然之声。
圣旨已宣读完毕,立离城大将军之女林鸢为后,赐号鸢。
“轩皇鸢后?呵呵。”凌彻若有所思,笑着。
而远远那祭台周遭哗然依旧,不仅仅是妃嫔大臣们哗然了,就连同拜月教的弟子们都哗然了,林鸢可是圣女啊!
“如此场合,竟哗然如此之久,沂轩这皇位还不稳啊!”凌彻感慨道,小龙王和七七也都惊着,看着被抬上祭台,一身凤冠霞披的林鸢,不由得担忧了。
“竟是个残废之人!”不知是那个妃嫔忍不住出声了。
随之,祭台下便皆是窃窃私语。
沂轩冷沉着一双黑眸,看着祭台下一张张势力的嘴脸,冷冷一笑,亲自上前抱起了林鸢。
突然,这时候,一个轻轻冷冷的声音传来了,“立后终,拜月大典启,从此再有人敢出声,扰了大典,死!”
祭台上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一个男子,身姿颀长高大,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清华之气浑然天成,恍若谪仙,令人敬而生畏,只是,那一张玄冰一般清冷的脸,那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却令人畏而生敬。
正和邪似乎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平衡。
一时间,全场静寂,众人心中皆是惊诧,早已听闻总教里来了为大祭司,却从未亲眼见过。
昊天抬手,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朵熊熊燃烧的火焰,而老祭司连忙送来了把火引了这火焰。
林鸢看着沂轩那面无表qíng的脸,心下疼着,忍不住低声,“自古帝王皆需忍。”
沂轩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一笑,道,“我抱你上火架,你来拿火把。”
“好。”林鸢说着,接过了昊天递来的火把,紧紧地握着,目不转睛看着沂轩。
“请皇上皇后上火祭台。”昊天高声,清清朗朗的声音仿若能破空,似乎整个洛城都听得道。
沂轩就这么横抱着林鸢,徒步,一步步登上高耸入云霄的火祭台。
两人一路无话,沂轩则是一脸认真,额上满满是汗,林鸢双眸里尽是疼惜,视线不离沂轩。
今夜,火龙会再现吗?
火龙再现,需是帝后qíng深,容不得半点虚qíng假意……
给读者的话:
鞠躬感谢姐妹们宝贵的月票,错别字修改ing,明天告诉你们昊天最大的秘密。
正文 【竟会有你这样的存在(上)】
这里,冰天雪地,这里,终年风雪不断,这里,虽然就离魔宫不过百里,从外头看也不过是一片望得到尽头的冰雪丛林,然而,进了这里,才能真正发现这里的广袤和神奇。
这里,魔界极地。
一步一步从中心走,便可走到魔界的东南边陲,同人界的jiāo界处。
白茫茫的风雪中,一个孩子的背影若隐若现着,三四岁的年纪,一身宫装比雪还要白,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得他单薄的背影,在呼啸不停的风中,步步朝前,身后留下了一个个小小的足印,很快便会风雪覆盖了。
这么小的孩子,从何而来,为何敢到极地来,为何要一直往接近极地中心去呢?
突然,天降一阵冰雹,随即空中便出现了一只只巨大的冰鹰,盘旋着越来越低,一身上下都是冰雕而成,那一双双利爪,尖锐得可怕,全都兴奋而尖锐的鸣叫,似乎是冲着这孩子而来的。
孩子双臂护着自己,仰头看着冰鹰,不停地躲着,他这一张稚嫩的脸,竟然是如此的gān净,仿佛那晶莹剔透无暇的玄冰一样,若不认真看,还真有些像是天界上仙身上那gān净的清华之气,五官都十分俊美,如冰雕出来一样,小小年纪,黑眸却深邃极了,犹如深潭那么神秘,奈何,这双眼睛此时噙着泪光,满满的都是恐慌。
他想躲,可是,这里根本就无处可躲,突然,一直冰鹰的利爪狠狠地朝他抓来了。
“啊……”
他恐惧的惊叫,竟倒头往雪地里栽,屏幕地钻。
奈何,他的速度如何抵得过并鹰呢?
三只冰鹰齐齐而下,抓住他的后背,双腿,利爪皆是一下子勾入他的血ròu,鲜血一下子留了出来,冰鹰们似乎约定好的一样,齐齐往上拽。
这瞬间,这具小小的身体怕是能支离破碎吧,可是这血淋淋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这身子竟是瞬间幻成了一块玄冰,仿佛石凳那般大小并不规则的玄冰,似乎不是一般的玄冰,如同美玉一般,一点儿瑕疵都没有,晶莹剔透得如同镜子一样,却照映不出周遭任何事物。
三只冰鹰的爪子一下子都碎了,远远地飞起,不敢再靠近。
然而,其他冰鹰却是围着这玄冰打转,跃跃yù试。
很快,一只小冰鹰争开大冰鹰的阻扰,一爪子狠狠地抓上了这玄冰,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在玄冰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顿时,周遭的冰鹰都闹腾了,争先恐后落下,一只只尖锐的爪子拼命地在这玄冰上抓挠,不过须臾,这玄冰上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道道抓痕,几乎是体无完肤。
冰鹰们并没有停止,而是越发的兴奋了,只因为这一道道抓痕上渗出了鲜血来。
极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血了。
血腥味渐浓,被呼啸而过的寒风chuī向了四面八方。
突然,雪地震动了!似乎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涌来!
冰鹰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只只骤然高高凌空而去,这时候终于看得清楚那块玄冰了,孤零零的陷入皑皑白雪中,却已经不再是晶莹剔透,美得无暇了。
或者,说得确定一点,这已经不再是一块纯洁无瑕的玄冰了,而是一块血石,周遭雪白上零零星星,斑斑驳驳的也全是血迹,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如此的怵目惊心,如此凄凉。
雪地在震颤着,而这血石也在颤动着,呼啸的寒风声中,隐隐可听到低低的哭泣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却是凄凉不已。
终于,白滚滚的寒雾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那是一群群雪shòu冰shòu,它们无一例外不是冲着这血石而来的。
哭泣声渐大,声音都颤了。
除了哭,它还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来不及做,四面八方的滚滚寒雾便将它吞没了。
什么都看不清楚,白茫茫的一片,像似一团翻涌着的白云将它困住,周遭却是风平làng静地,寒雾淡淡。
“呜呜……娘……爹……你们在哪里?”哭声陡然凄厉起来,转而嚎啕。
原就是无爹无娘的东西,却还是会喊出“爹娘”这二字来。
就这时候,一道凌厉的金光骤然横扫而来,这金光,唯有神界和佛界才会有,只见这瞬间而已,那因百shòu汇聚而形成的浓浓寒雾瞬间涣散,上百的冰shòu雪shòu亦是瞬间化为雪花纷纷而落。
落雪中,男子的身影渐渐qíng绪,高大而伟岸,三千墨发竟是同他身上的白袍一眼拖地。
他背对那块血石,淡淡感慨,“六界之内,竟会有你这样的存在。”
他身影很轻很淡,仿佛同九天之下而来,飘渺而虚无。
说罢,他轻轻拂袖,宽大纯白的袖口缓缓拂过那血流不止的血石,却不染任何一丝血迹。
就这须臾,血石竟幻成了人形,正是方才那个气质gān净的孩子,只是现在他却是一身上下全是血,那gān净稚嫩的小脸几近是被毁了,一道道血淋淋的抓痕,寒潭一般的双眸里尽是泪,却终究是没有流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就这么傻愣愣地哽咽出了声,“你是我爹爹吗?”
男子笑了,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来救我了。”孩子答得认真。
“疼吗?”男子轻轻地攫取他的下颌来,打量着他一脸的伤。
“疼,你是我爹爹吗?”孩子仍旧是认真。
“不是,你娘是谁?”男子笑着问道,手缓缓下移,落在孩子肩上,就这么瞬间,孩子那一脸的血迹和伤痕竟是消失地无影无踪,而身上的伤也渐渐消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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