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已经快认不出这座离殇宫了,如今,与其说它是一座宫殿,还不如说它就是一座冰山,连坟墓都不是,坟墓至少还会有块墓碑呢。
“怎么了吗?”娃娃怯怯出声,她都没有怎么主意到眼前这座浩大的冰山。
“娃娃,这就是了。”开口的是若离。
娃娃条件反she一般,笑了笑,须臾而已笑容便僵住了。
她缓缓转过头去,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冰山。
若离没说话,轻轻一跃便往山顶而去,溪囊随即跟了过去,而娃娃都还没哭呢,兔子却先哭了。
娃娃从来就没有见过兔姑姑哭过,总是见到兔姑姑整日里乐呵呵的,真正严肃起来也很凶,就是没见过她掉眼泪,在她的认知里,兔姑姑是永远不会哭的。
她缓缓转过身来,ròu乎乎的小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替兔姑姑擦眼泪,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擦一直擦。
“好了,没事啦。”兔子终于是缓过神来,应是挤出一抹笑,拉下娃娃的手,将她抱紧,亦是飞上玄冰顶。
站在这里,好高好高,可以将整个魔界都一览无遗。
若离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望着极地的方向,愣着,而溪囊一样吃朝极地看去,眸中狐疑之色渐浓,似乎发现了什么。
“兔姑姑,我能见娘一面吗?”娃娃问道。
兔子摇了摇头,没说话。
“兔姑姑,我们把这快玄冰破了,是不是可以见到娘了呢?”
兔子还是摇了摇头,道:“你娘就在下头安睡,不要扰她了,你爹爹会生气的。”
兔子至今不知道为什么圣君会如此的狠心,冰封了整座离殇宫,但是,她知道,圣君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那就让他生气吧!”娃娃说着,突然冷不防高高凌空而起。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哥,咱们破了这玄冰,看看爹爹来不来!”娃娃大声说道。
“啪……”
突然,一声剌剌的响声,只见娃娃那稚嫩的小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红红的手印,这应该是一双大人的手,很是修长。
这力道之重,足尖下手之人的愤怒。
究竟,是谁?
“出来!”娃娃骤然怒声,也顾不上疼。
脱离他们都愣了,迟迟没缓过神来。
“不出来是不是,不出来就永远别出来,我就是要毁了这座坟,连墓碑都没有立,算什么坟墓,你凭什么冰封了它?”娃娃大声质问,她想到了他爹爹,这一掌,躲在暗中的人,一定是她爹爹。
唯有她爹爹,才会不容许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吧。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另一侧脸上,又是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印。
“圣君!?”兔子脱口而出。
“gān爹。”溪囊亦是惊诧。
“爹爹!”若离大喊一声,冲天而上,护住了娃娃,当年娘亲jiāo待了,他要保护娃娃,谁都不许欺负娃娃,哪怕是爹爹都不可以!
“出来呀!你出来jiāo待清楚,为什么冰封了我娘,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当年连我也要冰封,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看都不来看我和哥哥一眼!”娃娃还在怒声,就是不怕打,第一次有人打她,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爹爹,就在他们的新家上面,就在娘亲的坟墓上。
依旧,没有人回答,周遭空dàngdàng,终年不断的北风呼呼地chuī着。
“你不要让我恨你?爹爹,娃娃至今都没有恨过你,没有怨过你,你出来呀!你出来解释清楚,你出来给娃娃一个名字好不好!”娃娃大喊着,哭腔越来越重,泪却早已汹涌而下了。
爹爹,他怎么可以这样?
“你出来呀,你不要让我恨你……你出来呀……”娃娃还在哭,若离紧紧地抱着她,眼泪终于也落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道妖红的流光凭空出现,竟是瞬间将两个孩子席卷而去,往极地方向!
“什么人?”溪囊顿时警觉,直接追了去。
“不是圣君!”兔子缓过神来,亦是紧追而去。
两人一路追到了极地中心,好不容易才看到了那一抹妖红的身影,早已气喘吁吁。
终于,他们看清楚了,那个背影!
清瘦而颀长,一身拖地红袍,妖红而妖娆,三千墨发垂落在身后,远远看去,孤单而落寞,这一回,他没有提灯,他背对这么他们,面对着两个惶恐的孩子。
他是,彼岸!
“你要做什么?”溪囊怒声,身影一掠便落在了娃娃他们面前。
而兔子则是惊着,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彼岸,他不是忘记了过往的一切,永守护地狱huáng泉路了吗?
他为何而来?
“彼岸,上一代的恩怨没有必要牵扯到孩子,圣君就在六界之中,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他!”兔子脱口而出。
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彼岸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事的极地,是如此的寒冷,根本不是以往可以比拟的。
然而,彼岸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他们身后那一座冰山上。
那座冰山,晶莹透亮,却整个山体全是小小的dòng窟,可谓千穿百孔,如此的奇怪。
“你是谁?”娃娃终于出生了,小手捂住生疼的脸颊。
“我……你娘的朋友。”彼岸的视线这才回到娃娃身上,淡淡开了口,无视溪囊的戒备,而身后兔子的话。
“你为何打我!”娃娃又问道。
“因为……你不孝。”彼岸的语气仍旧很淡很淡。
“我孝于不孝,跟你有关关系?”娃娃反问道,这是她的家事,她如此bī爹爹出来,若非万不得已,她岂会愿意?
“千年前,你娘唤醒了琉璃舍利的力量,毁了六界轮回,几乎将六界夷为平地,千年后,她遭天谴,三魂七魄,一魂一魄渐渐破散,你爹爹为了封住她最后一魂,才冰封了离殇宫,几年的时间,玄冰越来越坚硬,根本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进入离殇宫,连你爹爹都进不去了,毁了这玄冰,不是你可以办到了,即便你能办到,你也下不了手,因为这玄冰便是你娘最后一魂。”彼岸淡淡解释道,他眸中的安静,他心中的疼,永远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忘了,何必再记起呢?
再记起,他能做些什么呢?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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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的声音】
听了彼岸的话,所有人都怔了,怎么会猜到竟会是这个原因。
只是,这样的琉璃,同死又有和区别呢?
她陷入了无尽的昏迷,她出不了玄冰,而再也没有人能进到这玄冰里去了。
同死,有何区别?
“这样,跟死亡,又什么不一样吗?”娃娃喃喃地开了口,认真看着彼岸。
“所以,不要打扰她的安宁。”彼岸淡淡说道。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若离上前,大声问道。
彼岸没有回答,看着了他们身后那座千疮百孔的冰山一样,唇畔泛起一抹无奈地笑,缓缓转身,
娃娃急急上前拉住了他,“不许走,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认识我爹娘对不对。”
只是,她抓得再紧都没有用,彼岸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再出现的,更没有想过会出现在这两个孩子面前,可是,他容忍不了这娃娃在琉璃坟前这么放肆。
“兔姑姑,溪囊哥哥,他是谁?兔姑姑你认得他对不对!”若离急急问道。
“不认识。”兔子想都没想便回答了。
“溪囊哥哥?”若离看向了溪囊,而此时的溪囊却狐疑着,小手摩挲这身后的山体,根本没有听到若离在问他。
“兔姑姑刚刚还跟他说话呢,我听到的,兔姑姑,你骗人,兔姑姑你一直都骗人!”娃娃看着兔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兔子别开眼,不敢看她,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两孩子一下子拥了上来,拉着她,眨巴着泪眼盯着她看,就等着她说话。
“他……他叫彼岸。”兔子终究还是开了口,“你们父母所承受的这一切,全都是拜他所赐,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兔子其实也并不知道这过程究竟发生了多少事qíng,她只知道这一切都是彼岸。
“坏人!”娃娃脱口而出。
“我们找他去!”若离拉着娃娃便要走。
“等等!”兔子连忙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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