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火,放油,“以后,我在家的话手机可以关了,反正你也没什么事,省得接到不想接的电话。”
青树嗯了一声,菜入锅,哧啦一连串的响声,把她那声微弱的回答盖了过去。
他很快准备好晚餐,青树端出去,都是她爱吃的,喝口汤,有些烫,心下惶然。
“怎么不吃了?”挟了筷菜到她碗里,“不合味口?”
青树摇摇头,“烫到了。”低头把饭菜缓缓扒进肚里,终于吃完了。他厨艺很好,这两年进步很大,倒是她,止步不前都谈不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还小孩似的。”
她点点头。
躺到chuáng上的时候他放下正在看的杂志,手横过来,伸进她的睡衣下摆事实,青树知道他想做什么,转头看了一眼chuáng头的闹钟,快九点半了。
闭上眼,沉默地承着他压过来的体重,听他的呼吸一点一点地加重,皮肤越来越多地bào露在他的皮肤下,腻滑,压抑,青树不适地喘息。
他揉弄了一会儿,手指从她腿间抽出来,把那湿意辗在她rǔ间,“宝贝,要进去了。”在她耳边低语,身下却不轻柔,猛地cha进去。
她哀哀地喘息,在他身下翻转,扭曲,自我暗示过无数次青树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不许你这么示弱,还是忍不住在他身下挣扎,压抑着喉间的哭音婉转承欢。
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被一片片剔去鳞衣和骨刺,只能无力地在那双翻云覆雨的手下颤抖哀泣。
他后来的力道很重,青树忍着嘴里破碎的泣音,双手攀上他的肩背,粉圆的指甲泛着白,陷进他的肌ròu里。
再加重,她终于无力隐忍,哭叫起来。
四肢软下去,再软下去,软成他最爱的柔顺样儿,被撞得晃来晃去,神智不清几乎要昏厥,他心里柔软,不再放任自己的yù望,深缓地爱着她,她仍然哭,声音却渐渐媚了起来,弱弱地呻吟,弱弱地哭泣。
宁连城去吸她的眼泪,哄她,“乖,不哭。”
又问她,“喜欢吗?”
她不答,继续折磨她,翻来覆去,bī她摆各种奇怪的姿势供他驾驭,力道却不再粗野,每一下都撞得她浑身发颤。
青树在他身下痉挛了很多次,他终于尽兴,深深地顶进去,低头咬在她肩上,浓灼的jīng液she进她深处。
青树趴跪在他身下动弹不得,身体仍温软的颤动,像是自己有意识般地努力推挤着他出去,他偏不出去,将她夹得更紧,微微地调整姿势,两人都侧卧着,她仍是跪着的样子,四肢皆无助地蜷起,私处cha着他的逞凶的yù望,汁液横流。
他转过她的脸去吻,没完没了。
“疼……你出来好不好?”她虚弱地在他唇舌间哀求。
他伸手去摸她柔软的下腹,轻轻按下去,感触到那温软的腹间有硬硬粗粗的一根,是他在里面,满足地轻叹,这样血ròu相连,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以及身体里每一丝每一毫的微颤,“这吗?”
青树弱弱地嗯一声,他便出来一些,不再那么深深地霸着她,顶着她娇气的子宫。
仍然吻着,揉着她的手,也放在嘴边轻咬,“别睡,陪我说会话。”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听他喃喃地说,具体说什么也分辩不清,只是越来越困,他说什么,她都嗯一下答应着,不答应了他就啃她。
一夜都睡得不太安稳,早上被他慢慢退出去的动作弄醒,她没睁开眼睛,只觉得私处温热的汁液一下子无所堵塞都涌出来,腿根湿淋淋的,顺着屁股淌下,浸到chuáng单上,他拿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他在xing事上的习惯越来越奇怪,完事后不爱出来,常缠她一整夜,套子……似乎最近都不戴了。
他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拍着她的脸,青树睁开眼。
“你对那些药有反应,上次都吐了,不能乱吃,知道吗?事后吃这个。”拿了个小药瓶放在chuáng头。
青树嗯了一些,缓缓坐起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上午不是没课吗。”
她摇摇头,“有别的事。”
昨天已经收了定金,那工程又赶,有时间就过去吧。
他要抱她去浴室,青树摇摇头,又躺下,“时间还早,还是再睡一会。”
等他洗漱完毕,打理好自己出门了,才又睁眼,起chuáng,洗漱。
花洒细密的温水喷在肩头,突然疼得瑟缩了一下,青树转头看着,紫红的咬痕,血珠gān涸在上面,被温水一泡,渐渐晕开。
粗略地扫视一下自己,这具破败的身子,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有的让她疼痛,有的却只是醒目地叫嚣着这地方曾被他占过,并没有什么痛楚。
青树现在连叹气也不会了,目无表qíng地冲洗全身。
出了门才深吸一口气。
那个家,让她窒息。
在地铁里打开自己的手机,并没有什么来电记录,短信倒是有一条,是什么彩铃业务。
青树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打起jīng神下车。
到了目的地,有个人来得比她还早,青树和他打了招呼,因为昨天就大略分了谁该负现哪一块,所以今天主要就是把每一处的尺寸都量好,然后回去构思小稿,两星期后再碰头开个会,确定了就可以动手了。
那男生叫俞杰民,动作很快,又早来了些,很快量完自己那些地方,又帮青树量了一会儿,另外一个男生吉开峰也来了,青树手下的事忙完了,和俞杰民一起帮他量,不是说团结起来力量大么,三个人说说笑笑觉得没花多少时间,再看时间都快中午了,商量着去哪吃饭。
青树说自己下午还有课,去学校的食堂就好,那两人没什么事,说X大食堂还没享受过呢,不如去那怎么样?青树当然说好。
年轻人的友谊总是可以很快建立的。
青树的心qíng也在说说笑笑中轻扬起来。
吃完午饭,两人说该回去了,离上课时间还早,青树一个人去图书馆的阅览室翻杂志看,身边的人逐渐减少,他们刚刚的午餐是早了点,其实现在才是用餐的高峰时段。
有人在对面坐下来,青树抬头看了一眼,原本略微轻松的表qíng僵住。
纪远东疲惫不堪,看着眼前表qíng生硬的女孩缓缓低下头。
“青树。”
她突然站起来,被他按住手,“别走!”
周围已经有人在注意,青树咬着唇缓缓坐下来,盯着自己的杂志。
纪远东千言万语,对着她低垂的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这么看着她,眼里充满悲伤。
青树缓缓地翻着杂志,心qíng突然平静。
这里,是从前他和她,除了画室,最常来的地方。
也是这样的,他不愿意坐她旁边,只喜欢在她对面,无声地翻看期刊,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她也一眼,有时眼光在空中相碰了,便笑笑。
青树抬头,他正看着她,对视很久,他慢慢地微笑。
青树,我不bī你。
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只要在你的身边就好。
其他的……我不bī你。
连问都不问一句。
第 20 章
青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她仍然忍不住在有课的时候提前到学校,花个几十分钟在图书馆,胡乱地翻着刊物,十次有八次他会过来,没来时青树便心qíng焦躁,可来了她也不去看他,只是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东西,纪远东会对空气轻声解释,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来迟了,或是上一次有什么事,没能来。
他有时候会跟也讲话,青树都不回应,顶多就嗯一声,或是摇头。大多数时间两人是沉默的,可是这种沉默那样美好,宁和,青树常被宁连城折磨一整夜,第二日心下凄惶地去学校上课,在图书馆见到他的身影,然后那些无奈何惶然便蒸发殆尽,只剩下少年时无忧无虑的自己。
甚至对这种相处方式有些上瘾,这是不对的,她既然嫁了宁连城,身子又被占了,自然应该全心全意地跟着他,自己做不到全心全意,那么最起码的,应该对自己的丈夫忠诚……可是,她也没做背叛他的事qíng,她和纪远东,甚至连手都没牵过,但是她自己却不敢往深处想,害怕想得多了,自己心中那根道德准绳会轰然崩断。
心qíng却渐渐好起来,宁连城常在回家开门见到她的一瞬捕捉到她脸上的微弱的笑容,他以为她是渐渐原谅他,不再纠结自己曾打过她的两巴掌了,心里也高兴,待她更加用心,什么事能顺就顺着,她说要gān嘛gān嘛他自己也鲜少有否决的。
有一天纪远东坐下来没多久,突然说,“我要回家一趟,你……想不想去看看?”
青树的手指久久停在要翻的那张纸上,她当然想看看,看哥怎么样了,爸怎么样了,甚至是赶她出来的那个人,不管怎么说,住在白家的那几年里,她是将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的,就算有一天,自己被驱逐了,她也不曾怨恨白家,怨恨曾经在她最孤独无助时收留她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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