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连城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些,叫她把门关上,青树关完门以后,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病chuáng上的阮连澄睁着眼睛,默不作声的看着人群渐渐离去,刚刚显得有些拥挤的病房里一下子宽敞起来,阮新琴抚着女儿的额头,眼圈红了又红,只是叹气。
不敢提,怎么提?不敢安慰,怎么安慰?
阮连澄在家里,从未经历过风雨,所以这一次,摔得特别痛,特别惨烈,她的每一位家人都为她已经失去的孩子悲伤和心痛,可是,最该悲伤心痛的人,他在哪里呢?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出来。
“妈妈,妈妈……”她轻轻地唤着,像一个年幼而稚嫩的婴儿,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的母亲了,为了那一个人,她离家去国,多少年了,她失去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
泪水模糊中,是母亲鬓角渐染的霜华,哥哥担忧心痛的蹙眉,还有……离自己不远但也绝不可能靠近的那个面无表qíng的面孔。
得与失,阮连澄无从计量。
也许,如果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那个人,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她大声地哭了出来,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紧紧地蜷成一团。
青树突然间低头,听到这样的哭声,就从那一瞬间开始,她不再恨了。
第二日,仍是旧话重提,宁连城赶着去公司,只说等他晚上回来了以后再说,青树只好答应,不过心里也安定不下来,她没有他那么大的本事,只得和故乡的旧友联系,打了几个电话以后,都说没见过纪远东,青树渐渐失望,甚至还打听到纪家亲友的电话,在他们狐疑的问话中也渐渐失望了。
远东,你的那些照片,明明是在故乡拍的,那些地方,我们曾走过成千上万次,那些风景,本是记忆中最寻常的角落,不是吗远东?你在哪里?
第 51 章
晚上有个商务应酬,所以他回来得晚了一些,原以为房里的人应该已经睡了,孰料开门就迎上她,青树拿下他手里的包,又解开他的领带,从脖子上抽下来,然后推着他进浴室,宁连城一看水也放好了,睡衣也早早搁那了,只挑了挑眉,也不说什么
“快点,我在外面等你。”趁着他解开衬衫扣子的功夫,给牙刷挤上牙膏,又给口杯盛好水水放在一边,然后闪身出去。
从进门到现在,她的所作所为貌似挺贤惠挺像个妻子该做的,尤其是最后那句“我在外面等你”其实意义挺深远的,若换以往,他大概能体验到受宠若惊是什么感觉,可是想到她这样殷勤的动机,宁连城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本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可是一碰上她的事,就开始举棋不定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她不说,他也不愿去提,不,不是不愿,他是不敢去提,怕听到自己没办法面对和承受的东西,他竟变得这样懦弱。
这两日她所说的话,比她自打和他开始在一起生活的这些年里所说的加起来还要让人觉得甜蜜,她说什么他都信,真的,她对他笑,眼睛里不再藏着无所谓的漠然,走路的时候手会自动放到他的手心,一起休息的时候甚至像个孩子一样全心全意地依附着他,他不动声色地高兴着,满足着,可是正因为开始尝到了这种滋味,他更加患得患失。
他叹口气,甩甩头发上的水珠,走出去。(fighting!GG!你行D!你是可以D!)
青树整衣整裤地穿了套睡衣坐在chuáng边的单人小沙发上,看了他一眼,“不是拿睡衣进去了吗,怎么不穿上。”
“穿什么穿,反正等一下要脱。”他看看围在腰上的浴巾,又看看她,青树果然脸有点红了。
“你真是……”青树说不出话来,“你这样叫人怎么跟你好好说话啊?”
她见他不为所动地坐在chuáng边低头擦着头发,自己去拿睡衣放在他边上,可人家看也不看地站起来就要解开浴巾上chuáng。
“喂喂!先别睡,我要和你说话。”青树下意识地捂着眼睛转过一边。
他看了直想笑,都跟他过这么久了还跟个小女孩似的,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利落地抽掉浴巾,刻意在青树面前走两圈,停下来bī视她,“好啊,你要说什么?”
青树不自觉地倒退两步,还好他穿了内裤,“你……穿好衣服啦!小心……小心感冒了。”
“感冒?”他热气腾腾地又往她贴近几分,“那你还要我跟你讲话?”
青树的腿碰到了小沙发,无路可退,恼羞成怒地捶了下他硬实的胸口,“你…你gān嘛呀,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gān嘛。”
他低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说罢大摇大摆地掀开被子,上chuáng,倚在chuáng靠背上,拿了chuáng头的杂志,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宁连城,你怎么这样!”
他头也不抬,“要谈话就过来。”
青树恨恨地走过去。
“上来。”
“……我不要。”
“那我睡了。”
她恨恨地上chuáng。
“过来。”
“……你有完没完?”
“……”
她挪到他怀里,恨恨。
“你……”
“宁连城,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青树一副被惹毛了的样子,他哑然失笑,“……我只是想问问,你想说什么……而已。”
“我……我……”被他这么一闹,青树原本想和他严肃对话的心qíng都没了,她含怒带嗔地看着他,宁连城很快就受不了了,低下头要亲她,青树微微闪了闪,被躲掉几个亲亲,也被逮住几个。
“你想说什么?嗯?”他流连到她的耳畔,吸着她颈窝里的香气,去磨蹭那里的肌肤。
青树的手撑在他肩上推着,“连城,别这样……我……嗯……连城!”
“嗯?不在这吗?叫什么……”他继续蹭着,轻轻一转,把她压在枕头上,手指拨过她的刘海,露出微怒的粉色脸颊,笑了笑,吻下去。
青树算是知道他在胡搅蛮缠了,斗又斗不过他,只好让他吻下去,他若存心想勾引她,便会布下细密的网,让你躲不掉,逃不了,久了,还要沉溺其中,青树仍在苦苦坚持,气息不稳地在间隙推着他,“……能不能别这样……我有话……嗯……有话跟你……”
他笑,“有话跟我说?好啊,我听着。”
青树颤颤地拉着被他扯开的衣襟,“你……别这样啊……”
“那要哪样?你若非得在这个时间跟我谈话,那……就得这样……”他翻到她身上,压住她,手伸到她腿间,褪下不必要的遮挡,又重新伸进去,施展他对她的邪恶法术。
青树仰着脸惊喘,手指掐进他肩膀,“停!宁连城,你停下,啊!”她捶着推着,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双腿被他撑开,进入了他熟悉的温润cháo湿的柔软领域。
他进去了,却缓缓地动着,带着她起伏,手指揉在她的脸上,唇上,再往下,肌肤的每一寸,都细细爱抚,她不知道别的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会体验到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意识在这样细密的网内会溃散,软成水,化作轻雾,弥散于无,这个时候,他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青树浅浅地抽气,攀附着他,溃不成军地抖着声音,“我……我……”
“嗯?”
她看着上方的他,qíng绪十分复杂,她微弱地轻笑了一下,不再言语,只伸出手,环住他的肩和背,轻仰着头,去啃他的下巴,他的肌ròu陡然紧缩,捧着她的头热烈地和她口舌jiāo缠,下面的动作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地剧烈起来,青树的手在他脊梁上重重划过,双腿微一用力,紧紧盘住他的腰身,比以往快了太多,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就缴械投降了。
他伏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你能耐了啊白青树!”能勾得他瞬间爆发大概也只有她了。
青树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扭过头,“本来想和你商量一下的,可是你不给我机会,既然没有,那我就自己决定了,明天就回XX。”
他僵住,一边仍在喘息一边瞪她,“你敢!”
你这么无赖,我为什么不敢?
她没说话,可是眼睛写满了控诉,如果她想不讲理,宁连城其实根本拿她没办法,恨恨地瞪了一会了,他外qiáng中gān地威吓,“你要是敢回去看我弄不死你!”
她推着他,“好啊,你弄死我好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低糖海苔饼 现代言情 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