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雪倾涯告诉她,他不爱夙鸾,他只是夙鸾的义兄,那又如何?若是没有自己,要继承王位的雪倾涯就必须娶夙鸾。
没有人说过,不爱,就不能在一起。
只是自己的出现,毁了原本属于夙鸾的一生相守。
即使自己退出了,可是,来不及了,对夙鸾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一切是始作俑者,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夙鸾和雪倾涯都只是无辜者。
白嫤敛笑,然后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清冷的月光轻盈的洒了进来,泻下一地的柔和,恍如梦境。
“阿鸾,你就是让我对你心怀愧疚,对吗?你不甘心,只有你一个人痛苦,而最应该痛苦的我,却忘得gāngān净净,是不是吗?”她喃喃的念着,声音比落下的月色更为清冷,字字如泣。
阿鸾,别怕,我会来救你,因为,你始终是我白嫤最好的朋友。
回到芙蓉帐的时候,白琰还未歇息,看到白嫤突然出现,有些诧异,但是此刻白嫤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让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心,还以为,白嫤又与那萧流音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qíng。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是不是那厮又欺负你了?”如果萧流音再那样,他白琰绝对会把天涯海阁给一锅端了。
白嫤一笑,然后望向最边上的那扇门,然后,目光清澈,“没有,这次回来,我是想请你助我救夙鸾。”
“阿嫤,你疯了!”白琰激动万分,双目有些微微的红丝,看起来有些骇人,且不说魔尊夙鸾有什么事qíng,怎么也轮不到白嫤去救啊,而且,那个女人,自己恨不得诛之而后快。
夺了师傅,伤了阿嫤。
这两个人,都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
抬睫,然后静静看着白琰,朱唇轻启,“阿琰,夙鸾是师傅的妹妹。”
也是她白嫤曾经的好姐妹。
白琰一愣,完全出乎意料,然后狭长的眼睛一愣,竟呆呆定了许久,然后才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嫤,“你说……你说魔尊是……”
“嗯,师傅曾经是前任魔尊的义子,一万年前,才离开魔宫的,若不离开,此刻,她就是师傅的妻子,阿琰,无论你多不喜欢夙鸾,我希望你能出手相救。”
唤了四千年的师傅,如今,她早已改不了口。
可是,她的心中总是有一个疑问,明明……明明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的阻挠了,为什么……为什么师傅还是没有接受自己?
而是除了自己的qíng根。
这个问题,她一直想不明白,而此刻,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如何处理和师傅还有流音的事qíng。
但是当务之急,就是救夙鸾。
多拖延一段时间,她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阿嫤,你……你想起来了?”白琰眼眸一转,突然反应过来。
白嫤点了点头,此刻,她必须将所有的事qíng都娓娓道来,包括曾经是紫阳的夷鸢。
“此次前去,不单单是救夙鸾,还有师傅,如今师傅的身体尚在魔宫,我怕……我怕凭夷鸢对对师傅的恨,会做出什么事qíng来。”
她不敢想象,因为,只要一想,心中便满是恐惧,甚至于,若到了魔界找不到师傅,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琰将来龙去脉弄清楚,然后随白嫤去魔界,上次的事qíng,父王已经很反对了,虽然,自己曾经答应过父王,不再cha手任何事qíng,安安分分待在妖界。
可是,今日,他是不能不去了。
且不说你魔尊夙鸾如何,师傅,也是要就救的,芙蓉帐的师傅,只是萧流音用幻术所化,如今阿嫤恢复了记忆,也便不再需要了。
本来以为那夙鸾不会伤害师傅,再过几日也可以去,但是,偏偏冒出来一个夷鸢,真是让人头疼。
这个夷鸢,自己虽说没有怎么接触过,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向自己提起过,他本无心王位,怎奈无法推脱,就如今日的萧流音,欠着一份恩qíng。
魔狱
一袭华贵紫衣拖地,凌乱的铺在这魔狱中,身上流着殷红的血液,将这紫衣的颜色染得更深,一道道伤口,还未结痂,jiāo错的布在原本白皙的肌肤上,让人感觉十分的狰狞。
夙鸾的脸色苍白,软软的靠在后面冰凉的壁沿上,然后,凤眸黯淡,呆呆的看着前方,伸出双手,那如玉的十指似jīng雕细琢一般,只是,此刻却有着点点血迹。夙鸾颤动着,看着这无力的双手。
几万年的法力,就这样毁于一旦。
那个人,却是自己的亲哥哥。
若不是念着血缘之亲,此刻,自己早已和别人一样,灰飞烟灭了。
眸中露出一丝恨意,可是,却渐渐被无奈所替代,到最后,自己还是不想死,可是,她能求助的人,却没有。
只有她,她是自己这一生唯一jiāo心的朋友。
恨她,可是,更多的是因为曾经的失望。
长长的睫毛卷翘如蝶翼,微微扇动,几乎可以让周围的空气都神奇的流动起来,但愿,夷鸢没有找到倾涯。
不然……
凤眸颜色一深,然后握紧了双手,将玉手收进宽大的紫袖之中,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真的不敢想象,她会求救于白嫤,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倾涯,即使……即使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与他相守,但是,若能让他完好,她宁愿让他留在白嫤的身边。
她爱他,万年如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多少人 看我的文,但是我感谢每一个支持我的人,我会好好写下去,一如初衷,么么哒!!!
VIP章节 66以身犯险入魔宫
在白嫤离开之后,他就睁开了眼睛,水色的眼眸流转间几乎可以倾泻温柔,安静起身,望着窗外的银辉,清冷的夜风将他的袍子轻轻掀起。
墨黑的发丝纠缠,泄于两侧,偶尔擦过脸侧,指尖轻轻触碰薄唇,此刻早已没有那般的软玉馨香,然后放下,眸色微暗。
她想起来了。
包括雪倾涯吧。
这般想着,心中的那团莫名的火又再次燃烧了起来,抚上心口,他稍稍压抑,眉头微皱,然后止不住轻咳了几声。
不能再想了,那日自己几乎入魔,那魔气让内息的yù望扩大到无数倍,根本无法控制,差一点qiáng要了她,这已经让他很后怕了。
可是……
自己无法安下心。
白嫤根本就不是紫阳的对手,尽管有白琰又如何,紫阳此刻可以挟了魔尊夙鸾,又重伤护法袭墨,占着魔界,想必那日的伤已经大好,魔界的魔气让他的功力恢复得更快,而且……那邪术着实可怕,如今挟了魔尊,恐怕定是觊觎了她身上的修为。
如今应该得逞了吧,如此一来……萧流音转身,背影萧条,如今紫阳的法力,岂是他两可以应付的。
阿嫤,你这又是何必呢?
即使明知道是蚍蜉撼树,她也不让自己出面,虽然如今自己的身体实在不易动用法力,但是阿嫤,我怎么可以让你去犯险。
而且,你去救的,真是只是那夙鸾吗?
答案,了然于心。
魔界宫殿
紫阳,不,应该说是夷鸢,侧身靠着王位,狭长的眼眸半寐,眉心处的魔印墨□滴,唇色深暗,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安静的宫殿,泛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的血迹蜿蜒着,如幽暗可怖的地狱。
一万年了,终于,这个位子是属于他的了。
唇角微扬,透着邪气。
那日,他废去自己一身修为,却将所有的心血倾注于那雪倾涯的身上,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儿子,可是偏偏,他对自己是这么残忍。
轮回之苦,让他的恨意更深。
还好,当日自己躲过了孟婆汤,然后带着记忆转世,后来,进入天涯海阁,勤练法术,他取得所有人的信任,可是还是没有弄到九顷决。
不过,无论是雪倾涯,还是萧流音,他夷鸢,一个也不放过。
一千年前,自己可以杀了他,一千年后,自己照样可以。
长袖一挥,前方的石柱轰然坍塌,变成一堆粉末。夷鸢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泛着黑气,那日的一剑,他可是记着的,他的确小看了萧流音,也小看了九顷决的力量。
当时,果真是让他惊讶了一把。
但是……
呵,凭他如今的处境,若再动用法力,那么,定是会入魔,到时候,即使自己不动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天界神仙,也都会替自己除了他。
萧流音啊萧流音,我就等着你,看看,你能为那个女人做到哪一步。
若是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娇、喘承欢,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呵呵,真是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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