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亲过一回了,若再继续,只怕他也忍不住。
重羽薄唇一勾,躺到唐枣的身侧,而后拥着她将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餍足的闭上了眼睛,可他哪里睡得着,软玉温香在怀,身子热的很。
……好想继续欺负她。
见师父没有再继续,唐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明明知道是双|修之术,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师父亲她的时候,她更是心里一阵慌乱,如今……唐枣靠在师父的怀里,回忆刚才两人亲昵的举止,不由得脸上一阵灼烫。
改日,还要继续吗?
她最先看到的是中间的那幅画,里头的姿势太过于奇怪,如今师父说是按照书中的一页一页来,那岂不是很快就到那一幅了。
唐枣赶紧闭上眼睛,不再去胡思乱想。
·
次日唐枣最先醒来,她见师父还在睡,又想起昨夜之事,一时气息紊乱,赶紧起身下榻。
可是她在师父的怀里,她一动,师父便醒了。唐枣定了定神,如往常一般,道:“师父,你再睡会儿吧,徒儿去准备早膳。”
重羽听言,闭着眼睛低头亲了亲小徒儿的脸,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师父亲了她的脸,唐枣顿时心跳如鼓,脸颊一烫,立刻穿好衣服起身下榻。之后却是动作一顿,回头瞧了一眼——睡着的师父模样比往日更加的温和,慵懒的样子,眉头舒展着,倒有几分孩子气。
唐枣弯了弯唇,小心翼翼替师父将被褥掖好,而后出了寝殿。
怀里空dàngdàng,没了那香甜的枣香味,重羽有些不大习惯,皱起眉头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小徒儿娇小的背影,露出了餍足的笑意。
以前他念着吃她,如今还是念着吃她,不过怎么吃……
重羽弯唇,笑容熠熠。
·
以往唐枣心里头有什么心事,便同扶宴师叔和扶月讲,可如今这事儿太过于私|密,唐枣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和萄萄讲。
萄萄这么聪明,肯定会解决她的疑惑的。
萄萄正早起采着晨露,见一大早唐枣慌慌张张的跑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听完唐枣的话,才忍不住弯了弯唇。
虽然那人看上去冷冷淡淡的,但是对小枣却是好得很,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放心。
朝夕相处三年,又共处一室,她以为早就将这傻枣子早就被吃的gāngān净净连渣都不剩了,却原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倒让她有些惊讶。
“那你是不喜欢?”萄萄手里的动作未停,只不过瞧了一眼身侧的唐枣。
不喜欢吗?
唐枣皱起眉头想了想,师父抱她的时候,亲她的时候,她虽然觉得奇怪,可是……却没有感到不喜欢。唐枣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奇怪师父亲她的时候她的身子会烫,亲了久了,便是什么力气都使不上了,身子软趴趴的。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她却能清醒的感觉到师父身上的温度比她还烫,最奇怪的是……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戳着她的小腹,让她觉得难受。
本来昨晚她想问那是何物,可是师父一直亲她,她都没机会问。
“你师父肯教你双|修之术,已是把你当成最亲密的人。若你不喜欢,便同他讲,想来他疼你,定然不会勉qiáng你的。”虽然此人身份特殊,可只要对小枣好就行了,以他的本事,自然可以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受伤。
“可是这双|修术好奇怪……”唐枣咬了咬唇,小声嘟囔着。师父抱她亲她的事,她说不出口。
她知道这等事,只有同喜欢之人才能做,可师父只不过是教她双|修术提高修为,也没什么,只是……还是觉得好奇怪。
萄萄弯眸笑了笑,道:“这么说来,你不是不喜欢,而是有些不太适应?”
唐枣听言有些愣住了,她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耳根子又烫了起来。
——其实师父抱她,亲她,她都是喜欢的。
萄萄看着身侧一脸傻笑的唐枣,无奈的摇了摇头
心结打开,唐枣心里便开心多了。昨夜事qíng太过于突然,所以才会觉得慌乱,如今静下心来细细一想,便没什么事了。
只不过是师父教她的法术有些特别罢了。
晚上的时候,唐枣心里还没有什么准备,怕师父又想和她双|修,正yù说话,师父却抱着她入睡,什么都没做。
唐枣松了一口气——是她想多了。
可是她心里头却有一丝小小的失落,渺小到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重羽何尝不知道小徒儿心里所想,他虽然想要,可如今知道小徒儿心里有些抵触,若他再继续,恐怕会弄哭她。
终于,趁着小徒儿睡着,重羽凑上去亲了亲摸了摸,解了解馋才酣然入睡。
翌日便是司竹和萄萄离开的日子,小徒儿一大早便去了他们那儿,重羽心里虽不大开心,但一想到那二人毕竟是小徒儿仅有朋友,便也随它去。
只是,不大喜欢那根竹子。
不过——
重羽皱了皱眉头,在小徒儿身边的,只要是男的,他都不喜欢。
这时唐枣却忍不住哭鼻子,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在见面。往常她还可以同师父一起去凤御山看看他们,如今他们修炼成人形,要去常禹山拜师修仙,怕是许久都不会见面了。
唐枣舍不得。
萄萄看着唐枣眼眶红红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看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越是安慰越是哭得厉害。唐枣吸了吸鼻子,想到了什么,从腰际系着的玉葫芦里拿出一个物什——是上次慕蘅赠予她的玉坠子。
起初听到常禹山的时候,唐枣便觉得有些耳熟,却没有细想。昨日突然想到,上次慕蘅对她提过的,便是常禹山。如今萄萄和司竹要去常禹山,那里又没认识的人,若是能找到慕蘅,是再好不过的了。
唐枣将玉坠子放到萄萄的掌心,道:“你若有事,便拿着这坠子去找慕蘅,他就在常禹山,希望可以帮到你们。”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的。
萄萄未问原由,见唐枣这副舍不得他们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将坠子放入怀中。
可是傻枣子哭得伤心。
她不像小枣这般,所有的qíng绪都表现在脸上。和她相处的十三年,她更像是她的姐姐,照顾她,告知她。
毕竟是有感qíng的,萄萄也心中不舍,伸手抱住了唐枣,双手拍了拍她的背,道:“好了,我们以后会来看你的,不许再哭了。”
唐枣虽然点着头,却哭得更加厉害了。
司竹站在一侧,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他的目光澄澈,见唐枣哭得伤心,也只不过是皱了皱眉头。萄萄松了手,他便走了过去,忍不住伸手将眼前的小姑娘拥入怀中。
唐枣正哭着,见司竹抱住了自己,一时愣住,想推他,可一想到以后很难见面,手上的动作一僵,然后慢慢垂下。
“好好保护萄萄,知道了吗?”唐枣的声音带着哭腔,认真的叮嘱。
抱着她的男子点了点头,而后慢慢将手松开,低头去看她,见她脸上挂着泪珠子,便伸手轻轻替她拭去,冲着她笑了笑。
唐枣目送他们离开,见那一白一紫两道身影逐渐远去,心里头酸酸的,难受极了。
——以后,她真的只有师父了。
唐枣回到承华殿的时候,发现师父正站在院子里,白袍翩跹,好似仙人。
她抬眼看着,鼻子一酸,便立刻跑了过去,扑进师父的怀里,“师父……”
重羽头一回感受到小徒儿的热qíng,一时有些愣住,待反应过来之后,便含笑收拢双臂。可小徒儿却在他的怀里哭,温温热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襟,重羽敛起笑意低头去看,道:“乖,别哭了。”
不过就是一颗葡萄和一根竹子,他们走了不是还有他这个师父吗?
唐枣轻声抽泣着,声音闷闷道:“徒儿……舍不得。”
小徒儿的声音听上去可怜极了,重羽伸手捧着她的脸,见她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子,便俯身轻轻吻去。小徒儿的身子颤了颤,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半晌才道:“还有为师。”
唐枣点头,声音低低道:“嗯,徒儿还有师父。”
“还有……”似是想到了什么,重羽认真道,“为师不是和你说过,不许别的男子碰你吗?”
“啊?”唐枣翕了翕唇,想起了方才司竹抱了她,想来以师父的本事,自然是知晓了。她有些心虚,低着头小声道,“……司竹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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