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枣挑眉,不解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瞧着她这副模样,云娆的嘴角弯了弯,容色看着愈发明媚,神qíng倨傲道:“姑娘看起来也是聪明人,自然是明白云娆的意思。我爱慕先生多年,如今已是十八,这年纪,寻常女子恐怕早已是出嫁了。但是我心里只有先生一人,还望……姑娘成全。”
自第一眼见到他,她便惊为天人,瞬即芳心暗许。
原来是让她离开师父啊。唐枣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双手撑着下巴,笑脸盈盈。
这般的举止,云娆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唐枣颈间的红印,虽然未出阁,但这是什么,她岂会不明白?一时心里妒意更甚,想着一向xing子清冷的先生对她做那种事,原是平静的脸顿时有些沉了下来,不禁脱口而出道:“你和先生已经……”
有了肌肤之亲?
她该想到的,那日在厨房就这般的亲昵,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是yù望一发不可收拾。
先生不喜女色,定是这丫头主动引诱的。云娆笃定。
唐枣正愁怎么说,听云娆这么问,心里就有了一个主要,虽然这主意……有些对不起师父。她伸手摸了摸颈间的红痕,然后看着眼前的紫衣姑娘,认真道:“这……的确是师父弄的。”
“不知廉耻!”
唐枣笑了,极为自然道:“师父喜欢,身为徒儿,我哪里能拒绝?”
“拒绝?”云娆一愣,有些不大相信,“你……你不愿?”
“云姑娘,实不相瞒,我……”唐枣的脸红了红,垂着眸咬着唇,道,“我跟了师父许久,日日同chuáng共枕,如今……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这些轮到云娆愣住了,她瞧着唐枣的眉目,的确没有破瓜女子的妩媚,心里虽然有些答案,却还是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先生他……他……”
怪不得而立之年未曾娶妻,怪不得xing子冷淡不近女色,怪不得与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共处一室,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云娆站了起来,完全愣住了,方才看这小姑娘心生羡嫉,如今却是怜惜同qíng。
——她虽然爱慕先生,可若是一辈子守着一个不|举的夫君,那这一生岂不是毁了?
唐枣故作淡定的笑了笑,弯唇道:“若云姑娘这般喜欢师父,我自然应该成全。有云姑娘这样的温柔貌美的师娘,也是小枣的福气。”
云娆快哭了,脸色煞白急声连连道:“不,我……先生喜欢的是你,我怎么能横刀夺爱?”语罢便是后退几步,身下一个踉跄,几乎快要摔倒。
见云娆一副要走的架势,唐枣便拿起石桌上的银票,笑笑提示道:“云姑娘这银票……”
“这银票,姑娘就收下吧,就当是……”云娆惨白着脸,愈发是同qíng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姑娘,“好好照顾先生,我……我走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了。”
这么快就走了。
唐枣吐了吐舌头,托腮坐在石凳上,看着院子里摇曳的花朵,心qíng好的不得了。
——不过,若是被师父知道了,恐怕她会很惨吧。
正想着,却见一袭白袍的师父回来了。唐枣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走过去。
见她这副模样,重羽才想起刚才见到云娆。不过奇怪的是,那云娆不似往常那般的热qíng,反而是见着他便匆匆走了……像是看到洪水猛shòu一般。
他觉得怪异,心里担心他的小姑娘,如今见她好好的坐在院子里,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才……”重羽开口。
“刚才云姑娘来过。”唐枣如实回答,拿起石桌上的银票,道,“还送了银票呢。”
这么多银票,重羽心生怀疑,“她让你做什么?”没有原因,为何会送钱。
唐枣挠了挠头,道:“云姑娘对师父痴心一片,让徒儿离开师父。”
“你答应了?”重羽的语气响了三分。
唐枣摇头,张开双臂抱住眼前的男子,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胸膛,“才没有。徒儿告诉她,我有多喜欢师父,那云姑娘毕竟也是个姑娘家,听着听着就感动了,然后……”唐枣眸子亮晶晶的,“然后云姑娘就说以后不会来找师父了。”
就……这么简单?重羽有些不大相信,可刚才那云娆的神qíng,虽然有些奇怪,的确没有再同他讲话。
重羽看着唐枣,知道她乖巧听话,定然不会欺骗自己,便揉着她的脑袋。眉眼染笑道:“如此便好。”
“师父,那你去一大早为何去镇上?”唐枣仰头问着,赶紧转移话题。
听言,重羽俊美的脸颊难得染上一丝红晕,然后牵着唐枣的手,温言道:“去里面,给你看一样东西。”
到了屋里,唐枣打开师父手里的包袱,看着里头鲜红的嫁衣,一时愣住。她拿起,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笑脸盈盈道:“师父,好看吗?”
重羽看的挪不开视线。
他没有告诉她,从他亲了她的那日起,他就决定要娶她了。第二天便去了镇上置办嫁衣,想用最短的时日娶到她。
重羽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语气温和,“好看。”
——她自然是最好看的。
·
唐枣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嫁给师父。
当穿好大红的嫁衣,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心里有些不安。虽然是幻境,可她嫁的还是师父。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抵是被这嫁衣衬得,愈发是娇妍了起来。
拜了天地,唐枣安静的坐在榻边,虽是最熟悉不过的师父,可心qíng还是有些紧张,连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唐枣暗道。
猩红的盖头被掀开,唐枣微微仰头,看着一身喜袍的师父,眸子一亮。师父素来喜欢穿白袍,本就无双容颜的男子更是显得翩然若仙,可此刻一身红色喜袍,却当真让她移不开目光。
“师父,你真好看。”唐枣脱口而出。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如今是他的小娇妻,重羽心头是从未有过的欢愉。正开心着,她的这句话,倒让他一下子笑出了声。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宠溺道:“这话,应是我说才对。”
平素皆是不施粉黛,不过十六岁的小姑娘宛若出水芙蓉,天生丽质自然不需外物加饰,如今妆容jīng致,倒有一番惊艳之感,这副模样,他可舍不得让别人看了去,只想藏着独自欣赏。
——她是他的,是他的娘子。
他qíng不自禁想和她亲近,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先喝了合卺酒。
唐枣一沾酒便醉,但如今这酒的意义不凡,自然是要喝的。一杯酒下肚,唐枣抿了抿唇,笑吟吟道:“桃花酿。”
“嗯。”
“是后院的桃树下挖的吗?”
重羽一怔,瞧着她的小脸,“你怎么知道?”
唐枣眨了眨眼睛,喝了酒,脸颊红彤彤的,看着娇媚极了,“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还知道,那树下还有三坛。”这个幻境,是她曾经住过十三年的凤御山,她怎么会不知道?
见她醉了,重羽便将她揽在怀里,大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脊。
唐枣将脑袋搁在师父的心口,神qíng涣散,小嘴喃喃道:“我知道门外的桃花树只开花不结果,知道后院的葡萄都是没有籽的,还知道……师父的大腿上有一颗红痣。”
大抵是醉了,说出的话有些迷迷糊糊的,可重羽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心中一怔。
“师父?”唐枣伸出手臂揽着他的脖子,语气委屈道,“不管师父忘记多少次,徒儿都一样喜欢你。”
她笑得傻气,却看着让他心疼,低头亲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为师不会。”
话音一落,重羽却是怔住了,他为何要自称“为师”,明明……
怀里的小姑娘太过于娇媚,重羽看着迷了眼,不再去想,俯身便亲了上去,大手更是利索的将她的嫁衣剥落,红艳艳的嫁衣扔在了地上,露出如鲜笋般白嫩嫩的身子。
忍了多日,如今可以名正言顺的品尝。
大手一挥,绸帐落下。暗沉的chuáng榻,自成一个小小的天地。外头红烛摇曳,重羽看着身下的小姑娘,大红的被褥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的欺霜赛雪,看得重羽的眼底瞬即着了火。
唐枣醉了,一双眸子水色潋滟,她伸手缠着师父的脖子,凑上去亲他,耳畔听得“啪嗒”一声,似是什么东西从她的发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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