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哥……哥哥?
这下傅晔倒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只一双好看的凤眸直直的瞧着满脸无辜的ròu包子。
☆、97|第097章 :羡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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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孩子,哪有这么小就开口说话的?
饶是聪慧的傅晔,也是七八个月的时候才开口叫人的。
傅晔看着这ròu包子,似是茫然,之后却见ròu包子自顾自的玩起宵宵辫子上的绢花来,没有再理会傅晔。傅晔盯着她这张白嫩嫩的包子脸,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只一双眸子黑沉沉的,有些吓人。
阿皎进来的时候,看着傅晔面色不悦,知知同宵宵公主倒是玩的开心。
阿皎笑着走到榻边,将知知抱在怀里,朝着傅晔和宵宵道:“知知素来调皮,让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笑话了。”她捏了捏女儿的小手,见知知朝着自己笑,心里却道:不是说哭了吗?分明玩的很开心啊。
知知抬头咯咯笑着看着娘亲,心qíng的确好的不得了。
傅晔道:“既然知知表妹没事,那我们就回宫了。”
宵宵公主哪里肯呐?赖在知知的榻上绷着小脸道:“要回你回,我要和知知妹妹玩,我才不回去呢……”傅晔同宵宵都到了读书的年纪,饶是沈妩宠着这两个孩子,该学的还是要学的。宵宵的xing子随了她家娘亲,自小就是不爱读书写字的,可傅晔却不一样,小小年纪聪慧绝顶,却不骄不躁,虽然不爱理人,却十分尊重几位太傅,在长辈的面前,极少有太子的架子。
傅晔压根儿就没有劝说的意思,同阿皎打了招呼,便转身走了出去。
宵宵急了,心道:好个傅晔,还当真将她一个人丢在这儿了。怎么说她也是姐姐呢。
阿皎瞧着,好说歹说劝了这位小祖宗,最后才将人送上了回宫的马车上。
送走这两尊大佛之后,阿皎便守在女儿的身边,瞧着她一脸的兴奋,不由的道:“见着太子殿下和宵宵公主,知知这么开心吗?”
阿皎当然不会明白知知心里有多高兴。
毕竟不是谁都尝过“啪啪太子”的乐趣。
知知:“咿咿咿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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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萧玉纤特意来靖国公府看望母亲陆氏,萧玉纤逗了一会儿妹妹之后,便将孩子给了奶娘,抱去喂奶了。陆氏身子弱,虽然屋子里烧了地龙,可这张小脸也略显苍白,脸上涂再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她的憔悴之姿。
萧玉纤出嫁半年多了,自然不了解如今陆氏的状况,问道:“娘你平日要注意些身子。”
陆氏脸色一沉,厉声道:“怎么?嫌娘老了?”
萧玉纤也不过是关心罢了,未料陆氏居然会这般生气,忙道:“娘亲同女儿站在一起,旁人只当我俩是姐妹,娘您是多想了。”只是她细细打量了一下陆氏,见陆氏这次病了之后,的确是一下子衰老了好几岁。她知道娘亲为了自己的容貌,试过一些偏方,想来也确有奇效,凡事有利有弊,这女人的容貌可以保养,可总归是抵不过岁月。
萧玉纤想着自己在梁府的日子,便觉着委屈。
陆氏也道是自己的话说重了,只是那日阿皎的话,的确令她如鲠在喉,非常的不舒坦。她瞧着女儿,见女儿瘦了许多,知道女儿嫁得是个庶子,也不知在梁府过得好不好。
这一问,萧玉纤便忍不住了。
先前她就不喜梁二公子梁诚,这梁诚的容貌令她畏惧三分,可她知道若是当时不答应这门亲事,她的名声毁了,兴许这一辈子都没人要了。她萧玉纤虽是庶女,却也是个受宠的,自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在婚姻大事上,却狠狠栽了一个跟头。
说起她的夫君梁诚,萧玉纤便觉得自己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梁诚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平日里喜欢练武,可空有蛮力没有脑子,旁人学一天的功夫,他要学上三天。每日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臭烘烘汗味,抱起她就要和她做那事儿。dòng房花烛夜那日,她是头一回儿,这梁诚却没有半点温柔之意,弄得她差点去了半条命。出嫁之前,她看过避火图,晓得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知道女子头一回儿会疼,可之后若是得趣了,那便是销魂蚀骨之事儿,可梁诚却只顾自自己舒坦蛮gān,不顾及她半分……
想起头一日朝着公公婆婆敬茶的时候,她双腿站都站不稳,哆哆嗦嗦的,在众人面前出尽了洋相。
她觉得委屈,嫁给梁诚,便是一朵鲜花cha在了牛粪上。
大抵是刚成亲,这梁诚先前对她有些爱慕之意,要不然也不会想着要娶她,所以见她娇滴滴的落泪,也安慰了几句。她知道男子都喜欢柔弱的女子,便想着这梁诚再如何的木讷鲁莽,也该学着怜香惜玉。可谁料到,这梁诚娶到她之后,不过几日就耐不住xing子哄她了,在榻上更是将她肆意揉弄,简直是往死里弄,压根儿不晓得何为温柔。
被他这般羞rǔ,用完了就呼呼大睡对她不管不顾,她累得不行,甚至几次都想过直接一簪子了结他算了。
可她不敢。
她害怕,她怕死。
萧玉纤啼哭不已,拉开自己的领子给陆氏看,哄着眼道:“娘,你瞧瞧,梁诚根本不把我当人看,他……他还叫丫鬟一起上榻……他根本不是人。”
陆氏也怔了怔,这上头的痕迹虽是欢爱过后的,却忒重了些。
梁诚她也是见过几次的,觉得这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也是个忠厚老实的,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只是大户人家的男子,寻欢作乐的法子也是层出不穷的,这丫鬟一道上榻虽是荒唐了些,可到底还是没有太过。毕竟这是闺房之事。
可萧玉纤哪里受得了啊?她打小就饱读诗书,被梁诚在榻上nüè待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着丫鬟的面,她一想着自己被梁诚欺负的半死,而梁诚居然还腾出手来亵玩她的丫鬟,她就觉得自己这日子简直过得如勾栏里的女子一般。
陆氏知道女儿日子过得不舒坦,可到底怎么说,都是嫁过去了的。
萧玉纤哭得一抽一抽的,趴在陆氏的膝上,不知有多委屈。在靖国公府的时候,她是有爹娘护着,可到了梁府,她能依仗的就只有梁诚。起初她觉得羞愤难当,可之后却明白,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她跟了梁诚,这种事qíng忍一忍,这日子也就过下去了,可如今呢?她真的是忍不下去了。
“……先前我最信任的那两个丫鬟,一见梁诚是这副xing子,就巴巴的贴上去了。有一回我从外头回来,瞧着梁诚和两个丫鬟在榻上厮混,我气不过,当场就命人处置那两个丫鬟,可梁诚却护着,还硬生生将我拖到了榻上。”萧玉纤抽泣着,道,“我是他的妻子,这院子里的事儿,自然是归我管的,居然连这两个丫鬟都管不了了,娘,女儿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氏听了心头也是坠坠的疼,这女儿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òu,可除了心疼,更多的却是无奈。她这个女儿,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拴不住,只会哭哭啼啼,这换做是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的。不聪明的女人,又如何能得宠呢?陆氏自己也是心烦意乱的,这段日子一直担心儿子的事儿,如今这嫁出去的女儿又弄出这些烦心事,当真是半刻都不消停。
陆氏道:“梁诚虽是个五大三粗的,可换个想法,也是极好拿捏的。纤儿,你若是惹恼了梁诚被休弃,日后这般身份,也寻不到好夫婿,若是待在娘家,也会被人笑话。先前你一直同萧玉缇比较,如今回了府,岂不是让萧玉缇得意了?”
这萧玉缇是萧玉纤的死对头,她出阁之前,爱慕的便是萧玉缇的夫君唐慕礼,到了现下已为人妇,她对唐慕礼的感qíng非但没有消减半分,反而越发浓烈了。只要她将梁诚与唐慕礼一比较,她就觉得被梁诚弄简直如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陆氏又道:“如今你最要紧的事qíng,便是早些怀上孩子,只要你生下哥儿,管他梁诚如何沾花惹糙。这男人呐,没有不偷腥儿的,你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日子也就过去了。”
孩子吗?
萧玉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嫁过去好几个月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而那萧玉缇呢,这会儿肚子已经显怀了。上回她出门买首饰,远远的看着唐慕礼小心翼翼的搀扶这萧玉缇,简直是把她当成宝贝似的。那一刻她羡慕萧玉缇,嫉妒萧玉缇,若是有朝一日,唐慕礼也能这样对她,她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萧玉纤做事虽然有时候有些鲁莽,可到底还是知分寸的,若不是她怕被梁诚休弃,也不会到如今还忍着。而她也明白,这个出阁之前最疼爱她的母亲,如今与她也多了一层隔阂。她这个女儿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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