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尴尬。
二十七岁不是二十岁,她早已经没了当年的冲动。今天居然在上司面前闹了这样的笑话,要是上司一个不慡,她就要跟着倒霉了。
“花朝,你先去忙吧!”莫非没有因此而怪花朝待客不周,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
花朝得了话,立刻逃命似的逃离了现场。虽然她依旧是那样踩着高跟鞋脚步平稳的离开,可是场上的两位男士都感觉的到那种逃命似的匆忙。
她离开带上门后,办公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闷了起来。莫非睨了坐在沙发上品咖啡的男人一眼,不多说什么,低头处理公事。
男人gān净修长的手指握着陶瓷杯柄,饮着咖啡,却看着那扇早已合上的门。待到一杯咖啡渐渐见底,男人仍旧不曾开口说话。
莫非处理完一件公文后,放下了笔,看向男人,轻轻叹了口气,“直接带她回家不就好了吗?何必放了整整两年都不去理会呢?”
“你不会懂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异常的好听。那话语中带了几分哀伤让莫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也许我真的不懂。”莫非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两年的放逐,够了吧?”
男人露出笑,“这不是准备回来了吗?”
莫非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欣慰。整个盛世集团的重担压在他身上整整两年,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
“其实,我不在的时候,你将一切处理的很好。”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睨着莫非。身为好朋友,莫非的能耐他都知道,所以才敢那么轻易的放手两年。
莫非掏出烟,点燃后优雅的吐出烟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为你守了整整两年,总该让我休息一下吧?”
男人点头,不再说什么。莫非看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旁边,按了内线,jiāo代道:“花朝,再送杯咖啡进来。”
转身遇到你(二)
有的时候,天空常常会突然变色。前一秒还晴空万里无云,下一秒就雷光电闪让你瑟瑟发抖,生怕那雷一个不小心就劈向你了。
花朝走进超市时,外头的天全然没有一点要下雨的预兆,却在付完帐拎着大包小包走出超市时,yīn霾一片,闪电,然后下雨。
从小雨到大雨。
她站在超市门口有些出神。
似乎这个qíng形有些熟悉——或者应该说,她对很多qíng形都很熟悉,却总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gān过这事。网络上有一种说法,这个可以称呼为人格隐退……
雨越下越大,溅湿了花朝的鞋袜,和身上上班专用的套装搭起来,显得异常的láng狈。她收回思绪,在心底暗骂自己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之时,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去买把伞。
她就住在斜对面的那栋公寓楼上,离这个超市不过两百多米的距离,家里也已经堆了好多把伞……现在物价上涨,赚点钱不容易,她也不急着回家,能省则省吧!随即,她打消了买伞的念头。
看着身边同样进超市的客人们一个个离开,花朝在心里微微叹气。此时有辆的士开了过来,司机开心的问花朝要不要搭车,花朝摇头拒绝了。才多远的路,要这样就花上一笔冤枉钱被老妈知道了,非得被批斗到死。
过了好长一会儿,雨势渐渐小了起来,花朝在超市门口已经làng费了好长一阵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索xing就跑入了雨中,才这么短的一段路,她身体也不错,感冒应该是不可能的。
冰冷的雨水滴落在身上,清凉清凉的,莫名的让花朝放松了神经。跑了几步,她索xing不跑了。
原本打算就这么淋着雨回去后再洗澡,不想有把伞忽然遮住了她,阻挡了从天滴落的雨水。花朝有些恼怒,瞪了那好心撑伞为她挡雨的人一眼。
这一瞪,傻了。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今天早上去见她上司的男人。
花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拽紧了手中的袋子,尴尬不已。
“你……你……”花朝的眼神闪躲,也不知道这qíng形自己该说些什么,憋了许久之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谢谢。”
撑伞的男人莞尔,一丝浅不可闻的笑意浮现在脸上。他伸出手,极其自然的接过花朝手中的东西,朝前面望去,说道:“走吧!”
花朝也不知怎的,居然就朝前走了。没有一丝的疑问,变得有点不像平常的花朝。身旁的男人也不多说一句话,成了领路之人。
四周路过的人偶尔投来一眼,略带羡慕的眼神。
花朝悄悄偏头看身边的男人,竟觉得心头暖暖的。他将伞的大部分都倾斜向她,身上的衣服似乎被淋湿了,却连眉头都不曾皱过。
偶尔有淋着雨飞奔而过的人们用羡慕的眼神看他们一眼,再匆匆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就到了花朝住的公寓楼下,花朝深呼吸一口气,端出笑脸,略带歉意:“不好意思,害你身上都淋湿了。”
“没关系。”男人将手中的袋子递还给花朝,撑着伞站在雨中看着花朝。
花朝被他这么一回答,又说不出话来了。她心里头一阵郁闷,暗暗抱怨。这人,难道就不能不要这么简洁?
她似乎忘了,自己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看着他被雨水浸湿大片的衣裳,花朝犹豫着要不要请人家上楼去将衣裳给换下来,正在犹豫着,身后忽然传来叫她的声音。
“朝朝。”
熟悉的声音让花朝有些惊讶,她迅速回头,看到一身休闲装扮的徐岳正站在身后看着她。
花朝看到徐岳很意外,反shexing的问:“我妈又想怎么样?”
从每月一次的相亲,变成现在的每星期一次,她躲得越勤劳,她老妈就越不放过她。今天徐岳突然来找她,肯定和她老妈脱不了关系。
徐岳走上前去,拍了拍花朝的头,笑道:“等上了楼我再和你说。”
然后他看向站在撑着伞的男人,掩下了眼底的惊愕,却死死的盯着人家看。花朝虽然有些迟钝,但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还是让她觉得很怪异,她拉了拉徐岳的衣角,小声问道:“你们认识?”
徐岳回过神来,冲花朝一笑,说道:“不认识。走吧,我们该上楼了。”
“可是他……”花朝看向刚才送自己回来的男人。
男人听到徐岳的话,眼神陡然一冷,随即又平静无波。花朝有些不放心,正要开口问的时候,徐岳却扯着她朝公寓里头走去了。
花朝心里诧异徐岳的古怪,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突然开口。
“纪品扬。记住了,我叫纪品扬。”
徐岳拉着花朝的那只手蓦然缩紧,捏疼了花朝。他忽然停下脚步,花朝一时没能收住脚步,硬生生撞上了他的背,撞红了鼻尖。
“疼。徐岳你gān嘛?”花朝恼怒了。
徐岳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也不说,只是沉默的接过花朝手中的袋子,花朝见徐岳有点奇怪,也不好再说什么,任由他拉着自己进电梯。
纪品扬目送花朝和徐岳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知何时握紧了拳头。
徐岳。
又是他。
他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了街上。一辆黑色的BMW停在他面前。看到车,他的心头出现了一丝丝暖意。
世界上名车那么多,他钟爱BMW,只因她爱BMW。
他曾问过为什么,那时候她笑着说,因为BMW的意思是be my wife。
他上了车后,黑色的BMW带着他消失在街道中,只溅起了几点水渍。
“总裁,先将湿衣裳换下吧。”司机问。
“不必了。”纪品扬的反应很冷淡。
没有人发现,他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在手背上跳动着。
原来,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摆脱不了徐岳。
他怎么会忘了呢?徐岳在她心中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就算是他,也取代不了。
一直都如此。
即使如此,如今的他,不会轻易再放手了。即使对手是徐岳,他也不会轻易认输。
徐岳,两年前我因你而轻易的放手,这一次,我会牢牢抓住属于我的。
花朝,这一次,我不会轻易的松开你的手了。
转身遇到你(三)
【你知道的,许多时候我们装傻,总以为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花朝一个人住在市区这个看起来满高级的公寓里。公寓是拿她所有的积蓄买的,两年来升值了不少。朋友林静常常笑花朝是一个小富婆,花朝的房子现在市面上的价值已经过百万了,要是转手的话,真能赚上一笔。可花朝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独立的空间,从没打过房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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