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说,花朝有些恼羞成怒了。这不是赤luǒluǒ的讽刺么?
见花朝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纪品扬回过头看着她,看她那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他将那些已经洗好的青菜放好,放柔了声音:“你帮忙洗菜切菜,我来煮,OK?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其实,除了在恼花朝刚才在电梯里的傻问题外,他qíng愿自己下厨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希望花朝只为他一个人洗手做羹汤——即使她只会蛋炒饭或者蛋包饭。
纪品扬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对她的占有yù,又高上了许多。
听他这么说,花朝想想也觉得占便宜的人是自己,点头赞成了他的提议。上下打量了纪品扬一番,发现穿着HUGOBOSS男装的他看起来既优雅又阳刚味十足,一看就是典型的成功人士。花朝忽然露出笑容,拎起自己挂在一旁的围裙递给他,期待十足的看着他:“穿上它吧,免得油污毁了你身上的衣服。”
纪品扬也没反对,套上了围裙。
那围裙的表面图案是一只近来很流行于网络的嘻哈猴,可爱的围裙搭上那身打扮,再配上纪品扬那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确实很滑稽,让花朝忍不住笑出声。
纪品扬见她开心也跟着露出笑。
因为花朝一直笑个不停,严重影响到了纪品扬,所以她在十分钟后被赶出了厨房。在客厅的轩辕当然也听到了花朝放肆的笑声。
他和纪品扬不一样。花朝笑得越开心,他的脸色就越发的yīn霾。
花朝走到客厅时,看到了轩辕难看的脸色,笑容在瞬间消失。她在离轩辕有点儿远的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轩辕瞥了她一眼,暗暗冷笑。
凭什么她过的这么开心呢?
“你千方百计的约我见面,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冷淡的声音一下子拉开了花朝和轩辕之间的距离。
花朝沉默的看着轩辕。现在的轩辕和早前那个像受伤的小鹿一般的轩辕真的是同一人吗?
近距离并认真的打量轩辕,对于花朝来说还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问他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弟弟?或者问他需要什么补偿?
别傻了,她只是一个穷人,有什么能力补偿他?
“你……你想见见爸妈吗?”花朝憋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有那个必要吗?”轩辕冷笑,“你就那么肯定我真是你弟?”
花朝继续沉默。确实,即使长得和花昀一样,她也不能肯定。以前看电视和小说上都说是自己的亲人,多少会有些感应——这些都是骗人的,否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失散的亲人了。
轩辕轻哼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到花朝面前。花朝看到照片时,惊愕不已,她颤抖着双手拿起桌上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的主角是她和花昀,拍摄于她高三毕业那年的毕业典礼上,那时候她抱着花昀笑得开心不已。她手上抱着三束花,两束是花昀送的,还有一束则是徐岳送的。
在照片的背面,有花昀亲手写下的字:赠予我最亲爱的弟弟,今天是姐姐的毕业典礼,我连你的祝福都一并带给她了。
花朝忍不住掩嘴哭出来。
难怪,难怪那天花昀带了两束花,她当时追问他,他只是笑笑说都是送给她的,却不告诉她为什么送她两束。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花昀早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对不起,我不知道……”花朝哽咽。
“不知道我的存在是么?”轩辕露出嘲讽的笑,“可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签约纵横娱乐吗?”轩辕冷漠的话刺伤了花朝,“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看到我的脸,让你时时刻刻遗忘不得。若不是徐岳和你厨房里那男人处处gān扰威胁,你早就该知道我的存在了。”
花朝看着轩辕冷漠的样子,心揪着疼。“你恨我们吗?”
“你说呢?在你的房子里,我找不到任何一张他的照片,你一年只有在忌日那天才回去看他一次,你说我不恨吗?”轩辕的声音变得尖锐,“他总说和你的感qíng最好,可是和他感qíng最好的你却背弃了他。你试图忘记他,既然选择了遗忘,就等于选择了背叛。我或许不恨那对生了我却丢给别人养的夫妻,但是我恨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会死吗?他还那么年轻,他那时还说放寒假后来看我……你说,你们凭什么试着去遗忘他?”
轩辕想起花昀,同样没忍住,一时红了眼眶。那一段枯燥又漫长的时间里,他的生命中除了养父母就是花昀。养父母能给他的是关爱,花昀却是生命里的阳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从来都只靠电脑和书信来往的哥哥对他的重要xing。
花朝的眼泪更加止不住。她想为自己辩解,却说不出一句话。
已经拿下围裙的纪品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客厅,他看到花朝的眼泪时愤怒不已,冰冷的视线落在轩辕身上,换来轩辕挑衅的神色。花朝只顾着浸沉在自己的悲哀中,没发现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
“吃饭了。”纪品扬走向花朝,抽了一张抽纸给她。
花朝抬头,看到纪品扬关心的神色时,站起身来抱住他继续哭。对于她来说,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安慰她让她停靠的胸膛,而纪品扬无疑是合适的人选。
纪品扬反手抱住花朝,任由她的眼泪擦在她的身上,愤怒的视线却投给了轩辕,眼里带着警告。
轩辕见此,不仅不怒,反而嗤笑。
“你想补偿吗?”轩辕这话是冲着花朝说的。
花朝迅速从纪品扬怀里回过头看他,屏息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她想补偿这一点毋庸置疑。
轩辕的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哀伤,取而代之的是略带邪气的笑,那笑却不曾到达过眼眸深处——
“从今天起,我要住在这儿。”
当假象被掀开一角
【为什么要让我习惯了有你在身边,却在无意间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轩辕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他在那天中午说要住到花朝家,下午他的助理和经纪人就将他的东西打包了过来,就此住进了她家的客房。花朝不反对,纪品扬却不乐意了。没有男人会乐意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遗憾的是他在目前这种妾身不明的qíng况下没有立场反对。
轩辕对此甚为得意。
早上七点,花朝起chuáng后去敲客房的门,很久都没人来应门。在她以为轩辕昨夜又没回来时,轩辕开了门。
乱糟糟的头发、惺忪的睡眼,看起来和个孩子没什么两样。
“gān嘛?”轩辕问。
“早饭你想吃什么?”花朝也习惯了他刺猬一样的态度,笑着问。
“我早上五点才回来。”意思是现在睡觉时间。
“哦,那你继续睡吧!”花朝耸肩,转身要走。
没走两步又被轩辕叫住,“我要吃广东粥。”
说完就甩上了门。
花朝揉了揉鬓角,叹了口气。
从轩辕住进她家,已经近两个礼拜了。这两个礼拜,她算是见识到了艺人那混乱的作息时间——有的时候一整夜不归家,休息时间少的可怜。
对于这个才相认的弟弟,花朝心疼的同时带着愧疚。早在轩辕住进来的第一天,她就打电话将他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对她的做法很赞同,末了还jiāo代她好好照顾轩辕。
父亲说轩辕有先天xing心脏病,要花朝凡事多顺着他。可是这些日子下来,轩辕很正常。她也知道看起来正常不代表他的病已经好了,多注意一点儿也无妨……
花朝边想边出了家门,这时候的纪品扬算准了时间靠在自己家门口等着花朝。这些日子下来,一天三餐花朝都会见到纪品扬,对于他的出现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早。”花朝笑着和纪品扬打招呼,见到他时不自觉有些脸红。
“今天早上那小子又想吃什么?”纪品扬故做漫不经心的问。
“广东粥。”花朝撒手,转身去给轩辕买粥,却被纪品扬拉住。
纪品扬将自己家的钥匙塞到花朝手中,jiāo代道:“去将我家桌子上的早餐吃掉,我去买粥。”
或许是这些天下来习惯了,花朝没拒绝纪品扬的好意,很自觉的上纪品扬家吃早饭。前几天纪品扬第一次将他家钥匙给他的时候吓了她一跳,对于这个男人莫名奇妙的信任感到很不可思议。
等纪品扬买回了广东粥,花朝也吃完了早饭。花朝道了谢,要付钱给纪品扬,一如前几天那样,他不收。无奈之下,只好再次道了谢后带着广东粥回自己家。纪品扬不发一言,跟在她身后进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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