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晓雅也是女孩子,平常有关注这些cháo流饰品,知道这个牌子只在北京有专柜,这次过来就直奔该品牌的专柜而来了。
陆铮在店员的建议下,挑了三个坠子,一个女式手提包造型的,寓意女xing,包容。一个金锁,寓意锁住爱人的心,还一个保平安的十字架。因为小锁是纯金的,所以链子的总价也不菲。
店员把链子和坠子放在一起,问陆铮和傅晓雅:“让您的太太试试链子的长短吧,我们这里大小也可以量身订做的。”
傅晓雅一阵脸红。虽然他们是假扮夫妻,可被陌生人这么叫出来,她还是有点害羞。
店员这么一说,陆铮也盯着傅晓雅的手腕看。他想得是,女孩子的手腕应该都差不多粗细吧,他捏了一下,觉得素素的可能应该更细一点。
傅晓雅被他捏着手腕,亲手把链子套了上去,一张脸简直红透。
陆铮拿手指比划了下,取下链子,说:“差不多就这么长吧。”
店员记下尺寸后拿到后面让师傅串坠,傅晓雅仍旧低着头害羞无语。店员亲自拿来POS机帮陆铮刷卡,看着他熟练掏卡签字的动作,店员也忍不住感慨了句:“您一定很爱您太太。”
傅晓雅的头垂得更低了。因此错过了陆铮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柔qíng,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但愿她喜欢就好。”
吊坠装好后,店员把手链装进一只非常漂亮的首饰盒里,然后将系着蝴蝶结的礼品袋jiāo到傅晓雅手中,傅晓雅愣了下,一只手已经伸过去接住了袋子。
“我来吧。”他朝店员笑了笑,如同雕琢过的五官帅得惊心动魄,女店员一下子愣在那里,好半晌才喃喃的说:“您的太太真是幸福。”
出了商场,陆铮转头看傅晓雅,说:“时间不早了,你逛逛就赶紧回部队招待所吧。”
傅晓雅不依不饶的跟着他:“你去哪?”
“我?我当然是回家。”陆铮回答得理所当然。
是啊,他有家的。他的亲人,妻子,都在家里等着他。可是她呢?从记事起,一年到头见老爹的面,还没有见他秘书的次数多,老妈为了面子,早早就把她送到军事化管理的女子学校读书,别的女孩赖着母亲撒娇的时候,她就在cao场上跑步练单杠,别的女孩和妈妈一起逛商场买裙子的时候,陪伴她的只有一身绿色军装。
后来她进了军医大学,有了军衔以后,更不怎么回家,偶尔在部队里见到老爹了,要叫首长,不能叫爸爸,还要敬礼。
她心里泛过一丝酸,随口道:“那我跟你回家吧?”
“……”陆铮是真被她吓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傅晓雅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就在陆铮绞尽脑汁想怎么摆脱这个缠神的时候,她忽然跳开一步,大笑道:“我逗你呢,看把你吓的。我要是敢上门,嫂子今晚还不得罚你跪搓板?得了,拎好你的礼物,赶紧回去给嫂子赔礼认错去吧。”
陆铮皱着眉,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那是一种本能,他拉着傅晓雅转过身,在人群里搜找那道可疑的视线,忽然他的身子一僵,神qíng古怪的定在了那里。
在人来人往的商场前看着他的,是周沫。
连傅晓雅都发现了那个女人眼里异样的火星,莫名的转过头来问陆铮:“怎么,你认识那个女的?又是哪个桃花债?”
她又不认识周沫是谁,随口开开玩笑罢了,谁知陆铮忽然甩开她的手,向周沫那边走去。
“哎,你怎么了?”傅晓雅叫着跟在他后面。
与此同时,周沫也义愤填膺的朝他冲过来,在陆铮刚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啪”的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他脸上。
大街上的,顿时不知道多少目光投向他们。
陆铮的目光闪了闪,没有动。
傅晓雅都愣住了:“你不是特种兵么……”怎么这么简单就让一个女人打了?
她不吱声还好,一说话,把周沫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张嘴就低咒了一句:“靠,小三!”
没等傅晓雅反应过来,周沫倏然出手,又结结实实的甩了傅晓雅一巴掌。
光天化日的,傅大小姐哪能忍,抡圆了胳膊就要扇回去,被陆铮出手挡在了前面:“够了!”
傅晓雅气得咬碎一口银牙,指着周沫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婆子,神经病吧,大街上就打人!”
周沫哪怕她,伸出胳膊就要上前再赏她一巴掌:“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欠揍的小三!真***贱货,我家素素还轮不到你来欺负!”
陆铮挡在中间,承受着两个女人的怒火,苦不堪言,傅晓雅脸上一个红红的五指印,又尴尬又难堪,周沫气势汹汹,可心里却是疼的,她这个傻闺蜜,为了男人把什么都放弃了,结果就得了这么个下场?白痴聂素问,也不知道现在躲哪个旮旯哭呢!
周沫越想越生气,冷冷瞪着陆铮:“你再敢护着这贱人我连你一起打!别以为你是特种兵我就怕你,当兵的怎么了,当兵的还劈腿呢?”
周沫嗓门大,这一声,围观的人群立刻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今天陆铮出来没穿军装,他面色一沉,拉着周沫的手也不禁用力,把她连拖带扯拉到一边。
周沫充分发挥了想象力:“把我带到这gān嘛,想杀人灭口?”
难怪淮安说就算特种兵是无所不能的,但女人这种生物,一万个他也搞不定。
家里那个就够让他头疼了,还有这粘人的傅晓雅,现在又半路冒出来个周沫。
陆铮现在的心qíng,就是哑巴吃huáng连,有苦说不出。
陆铮试着和周沫解释,可周沫只是瞪她:“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越说我越想抽你!有本事你和素素说去!”
陆铮叹了口气:“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今天这事,你能先别跟素素说吗?”
周沫的眼光落在傅晓雅手里提着的礼品袋上,袋子的LOGO她认得,现在很流行的一个银饰品的牌子。袋子刚才在陆铮手上拎着,后来他忙着把周沫拖走,就jiāo给傅晓雅先拿着。
这下,不用解释,周沫什么都看出来了。
“你真把我家素素当白痴耍呢?也就她死心塌地的,你说什么她都傻不啦叽的相信。”周沫转念一想,自己要巴巴的去跟聂素问说,你老公劈腿了,指不定聂素问那个一根筋的笨女人还不相信,反过来要跟自己闹绝jiāo呢。
陆铮的表qíng也很沉重,他眉心的结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但不是现在。”周沫不信的嗤了一声,“我说过会照顾素素一生的,如果我有做任何背叛她的事qíng,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周沫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这种毒誓都发出来了。她当真抬头看了眼天,晴空正好,哪有一点打雷的架势?难道连老天都帮着他?
周沫忿忿的说:“反正好坏都是你们夫妻俩的事,我跟着掺和什么我!你给我记着,敢伤害我家素素,我绝对跟你没完!”
她说完,拍拍屁股起身就走,经过傅晓雅身边时,突然的刹下来,歪着头打量了她几眼,凉飕飕的说:“姑娘我看你也长得周五正王的,就算找不着五官端正的,起码也能找个心地淳朴的吧?犯得着老是盯着人家锅里的?”
傅晓雅被她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
素问在家里做扫除。电话打来,她还穿着雨靴,戴着橡胶手套蹲在厕所里刷马桶,这事儿以前她穷着的时候都没做过。上回在陆宅,陆文漪暗示了一下,意思说陆铮现在常年不在家,难得回来一下,你做妻子的尽量把家务做好,让他在家能过得舒服点。
又或者是她生病那阵子,陆铮伺候她多了,婆婆看着心里不舒坦了。
反正最后她就去跟陆家佣人学了打扫,刷马桶就是其中一项。
她摘了手套,跑到客厅接电话,一听是陆铮的声音,立刻撒起娇来。
“在做什么?”
“大扫除呢,累死我了!”
“一整天都在家没出去?”
“是啊,等你回来呢。老公,咱今晚怎么吃?”
陆铮想了想:“待会我过来接你,咱们去陪姨妈吃饭吧。”
聂素问欣然应允,在电话里亲了他一口后,听到他说“待会见”,才挂断了电话。
刚要进屋换衣服,电话铃声又大作。
她以为还是陆铮:“老公,又什么忘了jiāo代?”
周沫一听,这傻妞儿张口闭口就是老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笨女人,笨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素问一听周沫的声音,愣了愣:“怎么了,沫沫,吃火药了,脾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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