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无疆_半明半寐【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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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听风声姹妩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转念果然看见银丝断裂,那绕指柔却是没敌过百炼钢。

  焰月刀得势朱痕bào涨,嫣子风连忙将它归鞘,对姹妩抱了个拳:“抱歉毁了妹子兵器,这个女人的爹是守义庄的,她从小和死人作伴,所以才不怕,我是怕妹子杀错了人。”

  姹妩冷哼一声:“我看这世上可没这么巧的事。”一边又收起银丝,端起了酒壶。

  两人这时都已喝了不少,嫣子风的眼已经开始迷蒙:“谁说这世上没有巧事,我和妹子在酒楼相遇又同病相怜,难道不是巧么?”

  “巧?”姹妩闻言冷笑,流目看住了他:“你真以为那是巧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男人相好的是谁,可是姓嫣名然。”

  嫣子风手间的酒壶应声破碎,姹妩起身,拎了酒壶摇摇晃晃来到嫣然脚边,转向嫣子风凄厉的笑:“你可知道我那晚看见什么,想不想知道?”

  嫣子风沉默,呼吸越来越粗重,姹妩过来牵住他手,将他手一直按上了嫣然胸膛。

  “那夜雨下的很大。”姹妩在他耳边低语:“你妹子淋的透湿来找我男人……”

  嫣子风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姹妩趁势端起脚下那盆水,将嫣然全身浇了个通透。

  衣衫遇水半透,那种若隐若现的美更是销人魂魄,嫣子风心魔作祟,居然依照姹妩的描述,单手握住了嫣然的rǔ房。

  “对。”姹妩点头:“我男人当时就是这样喘着粗气,而你家妹子更是娇喘连连,几下揉搓就变成了滩水。”

  嫣子风的气喘声更重了,双手开始无意识抚摸嫣然rǔ房,动作越来越激烈,积压了多年的yù望释放,如今全都沉沉压在这具冰冷的尸身上。

  “大姐莫非是死人吗?看着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相好。”一直在角落摸住颈脖的晚媚这时突然发声,清凌凌的一句。

  姹妩的笑容顿时僵硬:“我自然不是死人,只不过要听听这对狗男女要说些什么而已。”

  晚媚再不多话,而那厢的嫣子风一时又清醒了些,双手离开嫣然,定定开始发怔。

  “那天是七月初八,我本来是去走镖的,谁知中途镖丢了就提早回转。”姹妩继续:“于是就看到了这一出好戏。”

  嫣子风抬起了头:“是的,就是七月初八这天,小然淋的透湿回来,接着气喘发作,一病不起。”

  “是啊。”姹妩紧紧跟上:“她淋的透湿去找我男人,那天穿藕色纱裙,被水湿透裹住大腿……”

  嫣子风喉结上下活动,眼睛不由滑上了嫣然的两腿,双手也不住颤动,由膝盖往上,一分分向上滑去。

  “对,就是那里。”姹妩眼里泛出了光:“那里……你妹子被侍弄的舒服,咿咿嗯嗯响个不停……”

  嫣子风倒抽口气,yù火‘砰’一声冲上头顶,手掌已经按上了嫣然私处,可那里的冰凉叫他瑟缩,人步步后退,一下撞上了才起身的晚媚。

  姹妩斜他一眼:“怎么你怕吗?这些你就受不了吗?”说完身子前倾,头脸靠上嫣然胸脯,拿牙齿咬开了上头衣衫。

  嫣子风扶住额头,再也忍不住yù火,恶狠狠将晚媚顶上了后墙。

  “你出去。”这个时候他还残存理智,声音沙哑对着姹妩:“你出去,离小然远一点。”

  姹妩冷笑,过来一把拖住他:“你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个jì女,为什么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你看看你那小然是怎么对你!”

  说完人就低头,张嘴含住了晚媚rǔ尖,舌头如蛇信挑动,一只手又探进晚媚下体,熟练的找到了她极乐点。

  晚媚忍不住呻吟了声,姹妩手下的动作更大了,一边回头:“记得你的小然叫的比她更大声,两人一边做一边商量私奔。”

  嫣子风嘶吼一声,终于忍不住身子前倾,两手分开嫣然双腿,男根挺立靠了上去。

  心魔终于占了上风,他眼里泛起红丝,周身真气游走,四处呼啸着要找个突口。

  焰月刀刚猛,修习之人要心xing沉定,否则就容易走火入魔,泄了真气。

  姹妩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嫣子风颤抖,男根又往前送了一分。

  姹妩低头,右手贯上内力,一截银丝已经露出袖口。

  这时地室里却突然有了一声响动,很细微,却直直穿到嫣子风心底。

  是‘哗啦’一声响,一直搁在嫣然脸侧的琉璃灯突然碎了,落到地上摔的粉碎,一粒粒泛着幽怨的光。

  嫣子风怔了下,往事穿越时光的fèng隙,忽然就在那一地琉璃碎上复活了。

  十五岁的嫣然,尖下巴杏仁眼,暗褐色眼眸纤尘不染,将那盏琉璃灯放在了案头。

  她的声音永远柔软,可有个坚硬的芯,这么跟他说:“我们就永远这样吧,琉璃灯不灭,就永远不乱了纲常。”

  琉璃灯十年不灭,最终爱yù变成了守望。

  可如今灯碎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誓言作废,他就可以放弃最后的固守。

  嫣子风的呼吸起伏不定,人往后退了些,可心魔不肯罢休,仍在身体里不断撕扯。

  姹妩急了,一把推开晚媚:“灯都碎了你还犹豫什么,你和她再没有什么约定。”

  晚媚脖子上系的那块玉这时也落了地,‘哗啦’一声碎成两半。

  晚媚弯腰,将那块玉捧了,左凑右拼接不上,忽然间抖动肩头开始哭泣。

  姹妩不耐,劈手将那块玉扫了:“一块破玉你哭什么,莫非是你qíng郎送的,他居然送你这种五个铜板一块的假货,又有什么值得你哭。”

  晚媚闻言抬头:“你难道不懂,这是个念想。我喜欢表哥和这玉是真是假没关系,就好像嫣大爷对他妹子,他们守得礼法,其实和那盏灯也没关系。”

  一席话暗藏机峰,姹妩察觉到不对,那头嫣子风则如雪灌顶,突然的一阵清明。

  “你说什么。”他痴痴回头:“方才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我说嫣大爷十年不动你妹子分毫,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一盏琉璃灯吗?”

  这句话说完姹妩的银丝又绕上了她脖子,这一次不再是试探,是真正使上了杀招。

  晚媚呼吸困顿,那头嫣子风急步上前,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银丝,割的手掌鲜血淋漓。

  “我记得你说你挣钱是为了你表哥。”他垂眼看住晚媚:“可是你要知道,他若出人头地,根本就不会回来找你。”

  晚媚抬眼迎住他目光,眼底一片澄静,就如同十五岁时的嫣然:“我都说了这是个念想。我对他好,和他回不回来没关系,这只是我心底里一处gān净的地方,我的身子是脏的钱是脏的,有这处gān净地方我才能活。”

  嫣子风的头垂的更低了,掌心鲜血一滴滴落了下来。

  “你说我不动小然不是因为琉璃灯,那你说,是为了什么。”

  晚媚叹口气:“大爷其实知道的,又何必来问我。”

  嫣子风心底微微一漾,只是一漾却突然天地朗阔,心魔退去,真气停止流窜。

  当然不是因为琉璃灯,是因为爱她敬她。

  可如果爱她敬她,又何必这么执妄,要凌rǔ她报复她,非要讨个公道。

  不如就让这感qíng沉了底,最终仍清白gān净。

  如晚媚所说,那么他的感qíng就会是心底里一块gān净的地方,如同在那里燃着一盏永不寂灭的琉璃灯。

  心念至此所有业障都破了,嫣子风掌上施力,将那银丝震断,低头对晚媚说了声谢谢。

  晚媚连忙回头看住姹妩,看着她图穷匕现,使出了最后的杀招。

  一把只得一尺的袖里剑,此刻被她捏在掌心,贯上所有内力往嫣子风后背刺来。

  嫣子风不曾回头,手搭住焰月刀出鞘,横刀迎上了剑气。

  一招便定胜负,焰月刀红痕胜血,将短剑击飞,还顺势刺进了姹妩肩头。

  姹妩惨呼一声,抱住肩头夺门而去。

  嫣子风收刀,没有上前去追,只是回转身子看住了嫣然,温柔看住,过后双掌紧紧捧住了脸。

  ※※※※

  一切平定之后嫣子风也终于回神,明白晚媚当然不是jì女,也是有备而来。

  “那么你不如gān脆告诉我,那人就是杀手。”他看住晚媚:“在看见她时就告诉我。”

  晚媚沉吟:“可是我家主人得到消息后派我来,不仅要我救你,还要我最后替你除了心魔。”

  嫣子风讶然:“那么你家主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

  晚媚不语,只是弯腰捡起一块琉璃碎,放在掌心展开:“我家主人只是要你欠他一个人qíng,以后你见到这块琉璃碎,就是见到我主人,只需还他这个人qíng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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