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还有些懵。
怀上了?
感觉还有点不真实,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猛的打了个喷嚏。
“哈啾!”沈jú年一把推开他,“你身上味儿真呛……”
李群:“……”
沈jú年揉了揉鼻子,心想:“怀上了?”
又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感觉还是有些微妙。
本来做了心理准备不孕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就怀上了,她反而没有心理准备。会不会是空欢喜一场?
从这一天开始,沈jú年一直在怀疑中度过,一直到月事迟了一次又一次,小腹渐渐隆起来。
从这一天开始,李群成为关二爷虔诚信徒,初一十五必添香油钱,只有一个心愿:生女儿!
于是有时候遇上那些大妈大婶,他也会微笑着说:“是啊,关二爷很灵的……”
他们终于有了共同语言。
沈jú年怀孕的事很快便尽人皆知了,主要是这对夫妻的知名度太大了,再加上沈天宝逢人便说他要当哥哥了,小城事少话多,基本无秘密可言,更何况是在当事人完全不像低调的 qíng况下。
李先生chūn风满面,学生们都感同身受了,各家打人纷纷表示恭喜,并且送来安胎秘方不下十种,李群一一笑纳。
大概是体质问题,沈jú年怀孕比旁人更辛苦,害喜得厉害,整日倦倦的,脾气也有些古怪起来。李群对孕妇的奴役甘之如饴,甚至十分之享受。沈jú年闻不得腥味,一闻就图,李 群终于在“一家之主”后当起了“一家之煮”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李群出神入化的刀法和初一是建立在无数无辜的小生命之上的。倒掉了不知多少碗jī汤之后,神功始成。
有人说:“李先生,你làng费掉的粮食都钩每天上天香楼下馆子了。”
李群觉得这么说的人完全无法体会他做父亲的心qíng。旁人煮的又哪里比得上自己亲手做的有意义?不但味道好,而且充满爱与温暖。
最痛苦的人大概是沈天宝了,因为他一直被迫尝试李群的失败之作,最成功的嘴贫是属于沈jú年的。
“淡了。”沈jú年尝了口jī汤,皱了皱眉说。
“有些生。”沈jú年尝了口小白菜,说。
又夹了块鱼ròu,直接吐了出来。“你有没有放姜啊!好腥!”
李群在沈jú年的挑剔中迅速成长,孕妇的口味跟六月天一样说变就变,同样的菜昨天嫌淡今天嫌甜,半个时辰前说想吃蜜饯,买来之后又想吃小笼包了。正所谓物极必反,原先那 么温顺的沈jú年怀孕之后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这让李群始料未及。
某天夜里,累了一整天的李群睡的正香,忽然被沈jú年吵醒,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翻过身搂住她,“怎么了?”
沈jú年叹了口气,“我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
李群笑了笑,“不会,我还能接受。”
喜欢她,她做什么都是能接受的。
“那我现在想吃糖炒栗子。”
李群僵了一下。
“jú年,要不要换一样?”
沈jú年抬眼看他,“糖炒栗子。”
深更半夜,他哪里去找糖炒栗子啊!
“算了……”沈jú年低下头,翻过身背对他。“我知道自己要求有些过分……”听上去,qíng绪低落。
李群心里叹了口气,“你等等,我去买……”
说着翻身起chuáng,沈jú年也跟着翻了身,一双杏园的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在他出门前喊道:“算了,我又不想吃了……”
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发怒。
李群咬牙切齿的扑回去。“你真是太磨人了……”说着在她脖子上磨牙。
沈jú年笑着躲了一下,忽的又忧郁起来。“你对我真好……”
李群缩进被窝里,搂着她。“你知道就好。”
沈jú年抬眼看他,“你是不是因为孩子才对我好的?”
李群一噎,听沈jú年接着说:“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你就只喜欢孩子,不喜欢我了,是不是?”然后叹了口气,泫然yù泣,“他们说,女人生过孩子,就是huáng脸婆了,男人只喜 欢孩子,不喜欢huáng脸婆。”
那个她们是谁啊!
李群咬牙切齿,觉得很有必要控制一下沈jú年的jiāo际范围。
如果对方说的话让你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就让他说不出话来吧!
李群用实际行动表示他有多喜欢这个“huáng脸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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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男人就不能请产假吗
自从沈jú年有了身孕,林记的事李群便不让她再过问了,最多只是让她指导那几个学徒,幸亏徒弟也都聪明伶俐,学得极快,没有堕了招牌。
李群在学堂的课减了一半,并告知何太守,让他迅速找人接替。何太守苦笑,妇人怀孕生子,他一个男人请什么产假……
郭雍夫妻在得知沈jú年怀孕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来信表示恭喜,并表示若有可能,第二年会来泉州一游,鉴于粽子非常想见他“未来媳妇”。
李群收了信,笑了一声。“我才不会给我女儿订娃娃亲,以后会是自主,我绝不bī她。”
沈jú年抬眼看他。“你那么确定是女儿?如果是儿子呢?”
李群确定地说:“是女儿,要相信关二爷。”
沈jú年扯了扯嘴角,觉得事qíng纯属凑巧,纵然自己是个穿越者,她还是个无神论者。
三个月大的身子不怎么明显,沈jú年开始穿着宽松的衣服,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孕妇。填报对沈jú年腹中藏了个妹妹表示惊奇,每天都要跟妹妹说话,或者背一段当天学的文章 。这提醒了沈jú年应该重视胎教。
“审言,你希望以后孩子长成什么样的人呢?”沈jú年询问李群的意见。
李群想也不想地回答:“像你一样很好。”
“我不好。”沈jú年摇了摇头,“我不聪明、没本事、不漂亮……”越说越低落,“一无是处……”
李群心里警钟大作,急忙上前安慰她。“不会不会!谁说你不聪明了?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少说也是个智者!说本事,什么才算有本事?论武学天赋,师尊都说你是难得之才 ,而且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这不算本事吗?轮美貌,虽不是倾国倾城,那也是小家碧玉,我看的就很好,看着舒心,娶了放心……”
沈jú年眯了眯眼,“听着挺别扭的。”
李群转移话题:“你看我好不好?”
沈jú年上下当量他半晌,方道:“不错。”
“具体点吧……”
“有那么多女人想给你做妾,自然是很好的了。”沈jú年别过脸说。
不能再具体了……
李群暗自捏了把冷汗。“所以想你一样就很好了,生个想你一样乖巧的女儿一定会有想我这样的男人疼她的!”
沈jú年也不知是不是心qíng好了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李审言,你真能夸自己……”
李群觉得变化的不只是沈jú年,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奇怪的,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受nüè狂,竟让被奴役的越惨越开心,只要看到沈jú年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就觉得再辛苦也值得。 思忖片刻,他觉得这就跟沈jú年说的“成就感”是同一回事。
身子渐渐沉了,沈jú年的肚子一日日凸显了出来,对于将为人父的李群来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贴在沈jú年肚子上听动静,有时候想起自己的“父亲”,又忍不住有些qíng绪低落。
对他来说,能够和沈jú年又自己的孩子,那仿佛是上天的恩赐一样让他充满了惊喜与期待。以前和沈jú年在一起,是纯粹的爱qíng和渐渐转化而来的亲qíng,但是那种期盼着另一个小 生命到来的心qíng,却又有些许微妙的不同。这种感觉是沈jú年带给她的,以前从未有过这样qiáng烈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疼她和孩子,去守护他们,不会让任何人伤 害他们。
这大概就是一个父亲的心qíng。
当年李陵他,怎么会忍心伤害母亲呢?
以前没有当过父亲,无法想象,现在当人父亲,却无法理解。
李群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必须说,李陵对他们母子有亏欠,他绝对不会让jú年和孩子有这样的遗憾。
“审言,你还没睡吗?”沈jú年仿佛感觉到他的叹息,睡梦中清醒过来,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
李群回握住她的手,翻了个身面对她,另一只手落在她龙骑的小腹上,感受着微妙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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