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之宅门旧梦_随宇而安【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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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刘晋铭给的口诀,沈jú年练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什么感觉,心里想着,必然是自己愚钝,而且刘晋铭也说了,重点在于循序渐进,日久方能见效,便也不qiáng求了。其实做苦力,大概也算是qiáng身健体的一种了。至少她的身体比那些小姐们健康着,一年到头也没见她有个头疼脑热。

  沈jú年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着萧娉婷,可到底还是在年三十晚上出了岔子!

  偏偏在这当口!

  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便是除夕。二爷给初蕊露过脸了,也算是个妾,这么重要的场合,也不是祭祀,一家人便是要聚在一起,但是初蕊一出来,二奶奶的脸就黑了。黑了的不只二奶奶的脸,而看戏的显然更多。三房那几个的眼睛就贼亮,巴不得二房出点事。

  沈jú年盯着萧娉婷,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了。旁人怎样她不管,萧娉婷她跟了大半年,早拿她当自己人了,要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心里总是不忍的。

  这顿年夜饭,气氛实在诡异,饭桌上说话的人少,谁都不敢高声说话,就怕不小心惊醒了什么。

  正在这时,萧娉婷忽地站起身来,举着装茶水的小杯子,对这老太太道:“小七儿祝奶奶福如东海,岁岁平安!”

  老太太一怔,随即笑得一望无牙,连声道:“好好好,给红包,给红包!”

  本来,年夜祝福便是常例,但应该由老大先开口,今年大家都沉默着,好像都忘记了这事,老大也没说话,结果就七小姐抢了先的,本是不合规矩的,但老太太心里高兴了一下,也就不管这些了。

  萧娉婷又敬二爷道:“祝爹财源广进,福寿安长。”

  二爷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笑呵呵道:“娉婷懂事了!”

  萧娉婷笑眯眯道:“祝娘红颜不老,与爹爹白头偕老!”

  这话一出,刚刚热起来的气氛,又瞬间冷了下去。

  二奶奶心里一酸,眼眶便红了,平常锐利的凤眼里,此时泛着水光,楚楚动人。再厉害,到底是个女人啊……其实二爷在外面大半年,怎么可能守身如玉。但是男人在外面玩就好了,真带一个回家,她面子上不好看,心里更是不好受。

  白家现在正得势,他还敢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和她较劲,可见这个女子在他心里,分量不轻。这让她qíng何以堪呐……

  二爷黑着张脸,想要呵斥她,但她说的又没有错,他心里憋着口气,猛灌了杯酒,气闷不语。

  沈jú年不无讶异地看着萧娉婷,这半年书没白读啊……上兵伐谋,她小小年纪,竟然敢一边伤母亲的心,一边下父亲的脸。

  按说,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但白素云不是平常人。要说二爷纳妾,如果是她选的,那屋里随便挑两个丫头,她也没意见。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美貌女子,一下子夺去了二爷的心,意义却又不同了。这个家,虽然是她在当,但说到底还是二爷的,二爷一句话,说没有就没有。就好比她是个权倾天下的丞相,但所有的权力还是来自二爷,一道圣旨下,她的权力可有可无。君权、父权、夫权,这个社会,不属于女人。

  萧娉婷一句“红颜不老”,让老太太也唉声叹气,老眼浑浊,颤巍巍地筑起拐杖,二爷急忙起身扶着,“娘,您这是上哪去?”

  老太太甩开他的手,“我老人家吃不下去,不在这里碍眼了还不行吗!”

  这一下子,全都急了,几房人都站起来劝老人家,二爷实在拗不过,对那初蕊使了个眼色,让她回避。

  初蕊长睫扇了扇,一滴落了下来,滴在二爷心上了。初蕊扭身离去,沈jú年发现自己眼力真好,分明看到她眼底一丝怨毒。

  这个女子不简单,但她可能还是把事qíng想简单了。

  第七章 中毒

  更新时间2010-1-5 16:30:48 字数:3860

  萧娉婷在临字帖,嘴角噙着抹笑意。

  “jú年,看到那个女人被气走,我好开心也!”

  沈jú年叹了口气,“七小姐,只怕她会报复您,您要小心些啊!”

  “我知道!”萧娉婷哼了一声,“我娘说过了,东风西风,不如枕边风,那女人一定会跟我爹说我的坏话,我有老太太撑腰,怕她?”

  沈jú年摇了摇头,“如果她跟你爹说你的好话呢?”

  萧娉婷一怔,“她为什么说我好话?”

  “她若含着泪说,‘娉婷是个孩子,她还小不懂事,有口无心,你别怪她。我知道二奶奶心里怨我……’”沈jú年还没说完,萧娉婷就脸色一变,哼了一声,几乎要拗断手中的笔,“她装柔弱,陷害我娘,让爹以为,那些话是娘教我说的,然后让爹恨我娘,又以为那个贱女人才是真正的好人!”

  孺子可教……

  那些话,她也是不慎听到的。本来她也想着少听少说,但这事要是伤到了娉婷,她便不会置之不理了。

  “七小姐,奴婢只是提醒您一句,那初蕊绝非等闲之辈,您千万不要小瞧了她,以后做事千万三思,别让她找到机会反击。”沈jú年一边劝着,一边想:她是不是也一不小心,卷入了这个漩涡?

  萧娉婷放下笔,叹了口气,抱住沈jú年,“jú年,只有你和娘才是真心对我好,爹都变了,他不要我了,他为了那个贱女人,都好久不和我说话了!”

  沈jú年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萧娉婷的后背。她没有妹妹,心里僭越地将机灵可爱的萧娉婷当成自己的妹妹,便一心对她好。

  “七小姐,您是个小姐,怎么能一口一个‘贱女人’?这不雅……”沈jú年慢慢地说。

  “那不然换个说法?”萧娉婷眼睛一转,笑道,“就叫贱人?”

  沈jú年一噎,无奈地吐了口气。

  律法上明明白白写着,妾乃贱流,再受宠,也不过是个下贱的身份,跟正妻相比,那是云泥之别。更何况,二奶奶绝非良善可欺之人,她背后有白家撑腰,岂是初蕊轻易可以动摇。纵然她得了二爷的心,那又能如何?

  她若真正是个聪明人,就该偃旗息鼓。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过了年,原先的西席便请辞了,说是年纪太大,不堪重任了。二爷客套地挽留了几句,便送了百两银子让他还乡,然后又让人四处去打听,找一个合适的先生。

  这段时间,萧娉婷便空闲着做些自己喜欢的事。而她最喜欢的,莫过于和初蕊在花园里巧遇,然后其乐融融地扮演合家欢,让二爷很是惊喜了一阵子,又对萧娉婷“疼爱有加”了。

  “哼哼,她会唱白脸,难道我不会吗?”萧娉婷嘿嘿笑着,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一张绝美的小脸在镜子里滑稽不堪。

  沈jú年看着,冷不防想起一句话:年轻时,我们老爱对镜子扮鬼脸,老了后,镜子就扯平了。

  不禁一乐一哀,摇摇头,接着做事。

  “我真恨不得把她那张脸踩到地上,狠狠地蹂上两脚!”萧娉婷咬牙切齿道地说。

  沈jú年想:她把一个bào力狂培养成腹黑女魔头了。

  白日里,两人假惺惺地扮演着友好,说着说着,萧娉婷便想起了一人。

  “姨娘可曾听过张成玉这个人?”

  初蕊眼皮子一跳,微笑道:“不曾听说。”

  “听我舅舅说,那也是个英杰,还未到而立之年,便已任节度使。这人少有血xing,八岁时便杀过人!”萧娉婷语笑嫣然,看着初蕊脸色变幻,十分开心。“我也是听舅舅闲谈时提起。那张成玉的父亲张世含曾有一个宠妾,名字我是不记得了,只记得张世含对那女子宠爱非常,惹了张成玉不满,张成玉虽然才八岁,却一刀砍死了那宠妾!”

  初蕊脸色一变,gān笑道:“这孩子着实狠毒……”

  “谁说不是呢!”萧娉婷笑着附和道,“可是那张世含却没有责备张成玉,反而夸他年纪小小,便有如此杀气和勇气。也是后来张成玉任节度使,张世含才说起这件陈年旧事,自夸眼光了得。”

  说是宠妾,也不过是一个可以任打任罚任杀的私人物品,初蕊若想恃宠而骄,未免高估了自己!

  萧娉婷弯着眼睛,笑眯眯地吃着糕点。

  真甜……

  沈jú年就这样,白天跟着萧娉婷打击初蕊,晚上修炼口诀,日子过得倒也平平静静。

  到了晚间,沈jú年再修习口诀,隐约觉得小腹处似乎有凉凉的气流涌动,虽然很少,但感觉比一个月前明显了点。

  这大概就是武林人说的真气了,但是不应该是热热的吗?为什么是凉凉的?

  沈jú年问了刘晋铭,刘晋铭也是有些诧异,后来一想,便说:“这功夫和其他的不同,可能男女体质不同,女人xingyīn,那气体便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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