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伊人一头黑线,陈青杨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事qíng叫Gino打人,如果说是季尧一时手痒找个由头打架了她还相信。
提着两只耳朵,把这个信口雌huáng的男人从胸前提起来,纪伊人很认真,她说:“说实话。”
夏凡觉得自己真是个可怜的男人,都破相了,还没点福利。
“我……都硬了,做完再说。”
“说清楚再……”
“做?!”
纪伊人又没出息的脸红了,夏凡笑得很chūnqíng四溢。
实话就是……
“前几天我去接清风,正好碰上Gino带着个女的开房。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样,季芸芸在边上一家饭馆吃饭,应该也看见了,说起来也是他们两个的事我也没想着管。今天我去找胖子,胖子不在,碰上Gino了。不知道那小子吃什么了,找着要跟我打架,我还怕他了?!”
纪伊人觉得吧,如果没有特殊原因,Gino主动找夏凡打架的可能xing不大,但是……
夏凡再三qiáng调:“真的是他找我麻烦,我夏少什么人,真跟他动手,他现在还有命?!我就是看胖子的面子放他一马。结果那小子使yīn招,破我相,你一定要帮我出气,让胖子扣他工资!”
然后……
“后来我们打完了,胖子来了,说是有一女的跑了,我后来一看照片,那女的就是Gino带去开房的那个,想都不用想,那女的肯定被芸芸活埋了。不过我就是不告诉他们,想破他们的头也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折腾三年,竹篮打水,我要告诉大季,林少和小纪,至少嘲笑胖子三年!”
按照这样说,纪伊人觉得Gino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应该不是之前她想的那样,Gino就是再昏头也不会跟个骗子扯不清楚。
再回头看看被她还拎着耳朵的夏凡顶着黑眼圈一脸女gān计即将得逞,洋洋得意的样子……
她真不该跟这几个男人较真,认真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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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夏凡想的一样,Gino这天晚上确实是躺在chuáng上,枕着手臂,百思不得其解,陆晴怎么会不见了呢?
而季芸芸看着心里却不是滋味,陆晴消失一天不到,她男人的脸就皱上了,她的心qíng怎么能好?!
所以纪伊人的电话来的非常及时,纪伊人只说:“那个陆晴有问题,应该不关Gino的事,回头我问清楚了跟你细说。”
于是季芸芸豁然开朗,放下手机,在被子里就给了Gino一脚:“想哪个小妖jīng呢?!”然后也不等Gino答话,马上又问了一句:“再问你一次,你去东京,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
Gino没想到季芸芸忽然问这个,愣了一下,说:“那个时候我在澜港了。”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季芸芸伸手把Gino的耳朵拎的绕了半圈。
“我……”Gino终于体验到所谓的家bào了,他悲剧的发现他的合同里没有关于拎耳朵的具体说明,扶着季芸芸的手,他赶紧的说:“我那时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季芸芸伸手:“那我的惊喜呢?”
Gino看着季芸芸那只手,纠结了,半天没说出话,然后无奈了,他说:“我提前回来了不就是惊喜吗?!”
而他不得不qiáng调的是:“我第二天早上回来还给你带了碗粉,就是你不在家!”
季芸芸顿时无语了,要说如果她没事先看到Gino跟那个陆晴上酒店,第二天能被一碗米粉熏醒了确实还比较惊喜。
不过说到那个晚上,Gino的怨气就控制不住了,他在东京紧赶慢赶的把事qíng做完了,就是想快点回来,结果一到澜港,就接到电话说要签合同,他当时就想着,谈了三年,总算是上钩了,结果现在看来就是陆晴让他放松警惕的陷阱,而且如果那个晚上他回家了的话,季芸芸也不会跟夏凡出去。
而不能忽略的问题是:“你怎么想着问这个事了?”
季芸芸咬牙:“我那天亲眼看见你和那个女人进的酒店!!!”然后看见Gino张嘴,瞪眼,呆住,眼神放空,一分钟后bào怒:“我说她怎么那么容易跑了,肯定是跟你妈勾结,那天你就跟你妈在一起,让你看到我跟她去酒店,挑拨我跟你的关系,然后我们结婚了,他们就好利用你控制我,她又可以让你妈安排她逃跑!”
这想象力……季芸芸想说果然每个视角都是一个story,只是她从来没有往她妈身上怀疑过。
最后,她听见Gino悲愤的说:“你就算是怀疑我,也不能为了报复我跟夏凡……去酒店开房是不是?”
于是季芸芸也bào怒了:“向前进,你全家都跟夏凡开房!”
第 48 章
第二天,夏凡要拍新款的宣传册,鉴于每次拍这个都是摄影棚里镁光灯一开,哪管外面挂的是太阳还是月亮,把纪伊人送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夏凡摆出了一副小媳妇唯恐被官人责打的模样,蹭在纪伊人的耳朵边上,说:“今天晚上可能没办法来接你,好不?”
纪伊人瞅着夏凡那眨巴眨巴的长睫毛,为她要不要说心里话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既然大家都领了证,还是彼此真诚一些来的好,于是,她说:“那我晚上开什么车回去?”
这让原本等着纪伊人微笑摸着他的头说“没关系”的夏凡愣了一下,可不是么,他开车把人送来了,现在才说不送回去的话,她怎么回去,打的?!
于是,毅然决然的,夏凡不顾纪伊人的拒绝,把他的橘色布加迪留下了。这导致下午在戏园子门口,陈青杨看着一身白色长裙的纪伊人从车子里钻出来后,一直笑到包厢里了都还没停。
这是澜港唯一一家戏园子,在这个城市还喜欢听戏的不多,大多是退休在家的老人,大厅里,如果自带水杯茶叶,开水随便加,一块钱就可以在这里打发一整个下午,瓜子也就两块钱一盘,澜港没有本地戏,所以园子里什么都唱,秦腔,京剧,昆曲,豫剧,粤剧,huáng梅戏等等,而纪伊人最喜欢的是huáng梅戏,由于事先有打过招呼要来,整个下午排的都是huáng梅戏。
虽然这样,倒也没有人表示不满,毕竟谁都知道,就戏园子这收费qíng况,跟不要钱差不多,这么多年还依然开着,完全是纪伊人赔钱养着在,按照林建新说的,纪伊人开的这不是戏园子,而是老年福利院。
陈青杨坐到包厢里喝上茶了,还从窗户往外伸头看着停在路边上的那辆布加迪笑,老半天后才缩回头,跟纪伊人说:“夏少这肯定是故意的。”
纪伊人当然知道夏凡是故意的。夏凡这人吧,从小就这样,你说他坏吧,他好像又挺纯良的,你说他好吧,他肚子里的坏水绝对少不了。只是他冲着纪伊人叫了那么多年的姐,一般不敢在纪伊人面前倒坏水,但最近大概完成了角色转换,就开始有得瑟的迹象了,换一种说法,就是胆子肥了。
事实上,纪伊人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在chuáng以外的地方听到夏凡叫她姐了,这个男人的恶趣味可见一斑。
但纪伊人约了陈青杨不是来谈夏凡的,她要谈的是陆晴,她说:“陆晴是我安排走的,你那边是不是有经济损失?”
陈青杨这个时候也从Gino那里把问题大概捋顺了,要说他还真没什么损失,最多就是白废了几年的工夫,而且纪伊人给的五百万对于陆晴那样的骗子来说,绝对不算是大数目,她能那么gān脆的拿了走人,说明早就存了走的心,就算没五百万她也会走,现在的qíng况不过是她就坡下驴了。
不过让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是,他就想不明白了,就这样被那个女人骗走了五百万,季芸芸看起来也不傻,更不要说还有纪伊人。
“有什么事不能敞开了说?!”
“没什么事不能敞开了说。但如果季芸芸把事qíng说开了,一旦Gino承认了,以季芸芸的xing格,她除了分手,就没有退路了。”
“你们不跟他说,可以跟我说。”
听到陈青杨这样说,纪伊人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假如由你来处理这件事qíng,Gino跟你说那个女人确实跟他有关系,他不想放弃的话,你会不会把那个女的找个地方藏起来做他的小,然后告诉我们这个事已经完了?”
她说:“青杨,你说心里话,有没有可能会这样?”
连陈青杨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假如”,但真要想一想……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无话可说。那种感觉就像是澜港第一家麦当劳开张的晚上,他们几个等到宿舍熄灯后企图翻墙去,结果走到墙边上,看见纪伊人站在那里,跟他们说:“那边十点半关门,你们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明天还有期中考试。”纪千舟说:“姐,都熄灯了,你怎么在?”而纪伊人唯恐惊醒知了一样的轻声细语,还带着笑说:“我跟宿管说帮她带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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