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_喜了【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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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这么多妈红果果湿淋淋在眼前晃,晃的保常眼慌,她决定先去通知值班经理。却才一退出来,突然听见里面卧室里传来一声脆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有人?!!

  保常脑子乱七八糟哄了一瞬,还是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手里拽着拖把,要是人还没退房,她的拖把决定向下,表现出无限的卑微:先生or小姐,我是来打扫卫生间的,您的巨 rǔ娘躺在卫生间里,我无法下手,请您将其转移。

  要是不良人士,毕竟现在是深夜,啥东西都有可能,她的拖把决定向上,表现出无限的野蛮:狗日养的!老子不打地你永远没巨 rǔ娘抱!!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结果!

  保常的拖把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得象臭屁的声响,先生or先生or先生?

  保常看见三条搅合的象蛆一样的ròu虫,深感,还是洗手间的巨 rǔ娘gān净。

  大腿与大腿jiāo错,皮肤与皮肤粘黏,保常觉得这三人摞在一起象隔壁huáng奶奶包的那饺子,皮是嫩滴,ròu是鲜滴,吃在嘴里———是臭滴。huáng奶奶特喜欢炸臭gān子吃,他们家再美味的东西闻着都有股臭gān子味儿。

  保常愣在那里,看着三个年轻男人的皮囊想着臭gān子,———哦,臭饺子,三个男人呢,都并不怕丑,一个大咧咧推开坐了起来,一个懒散地躺那儿手枕在脑后睨着保大姐,一个假吗假———他还把被单捞过来盖住自己!保常最是爱看那假的,老娘就爱看你,看你往哪儿躲!

  嘿嘿,当然,保大姐也就只敢往自个心窝子里赚哟嚯,心里色胆包天,表面瑟缩如鼠,外边洗手间里的巨 rǔ娘给这叁儿提了身份,保常从来不得罪巨 rǔ娘的儿子们。

  “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坐起来的那个问,眉头皱地那叫一个小jīng致,

  保大姐本想“坦白从宽”,老实jiāo代自己敲过门请过安,您叁儿销魂地太飘儿,没听见我的肥指敲功,————可转念一想,不妥。既然明知他们飘地惊涛骇làng了,你就是用屁股拱门他们也听不见撒,说了等于白说,还不如顺着他们就梯溜儿,还好脱身些,“对不起,对不起,我新来的,一时忘了规矩,”幸而这是小花的常用地盘,这个理由很坚挺。

  低眉顺眼地够“低”够“顺”,保常微窝着身子,肚子上的小肥油估计成了褶状,“对不起不解决问题,你闯进来把我们看光光了可咋办,这是隐私,瞧,多密的隐私,”

  保大姐瞟一眼那矫qíng盖上被子的,自动老板牙就一咬!

  说过吧,越是矫qíng的越坏!你他妈这副ròu皮子晓得多少人上过,被老娘一双极品gān净眼看一下是你的福分,还隐私,隐私就把自己锁保险柜里做啊,那私密地才有品!

  老板牙咬得膈地慌,保常不咬了,为个骚蹄子上火不值得。保常掩下眼,还不是矫qíng,“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且,非常到位地将全身肥ròu稍抖动了下,这叫表现———惊惧!

  “算了,这种人你也撩,看来刚才是没被整熄火,———”坐起来的这个点了根烟,回过头轻浮地瞟了眼那裹被子里的,又转过头来极不耐烦地,“走吧走吧,”这是在赶叫花子,保常得令,赶紧要撤,弯腰捡起拖把准备用平生最矫健的步伐三步并一步大步流星离开臭饺子们,————却忘了饺子有粘xing,又臭,更粘!

  才捡起拖把,“三步”的“流星步伐”刚只迈出右脚,“是不能这么走,”

  是那个手枕脑后一直不说话的

  保常检讨,原来矫qíng的还不算最坏,世上,不放屁的才是坏之极品!

  “你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再走吧,”

  保常的老板牙又叫疼了,知道巨 rǔ娘的儿子们都脑残,只是,不晓得脑残到这种程度!huáng奶奶的孙子小huáng在幼儿园就是这样个规矩,谁要说“对不起”谁就要“演节目”!

  保常一只手不自觉摸到了腰间,她有个要不得的标志xing毛病,一紧张喜欢做“孕妇撑腰状”。其实啊那无名指就哗啦哗啦,腰身后的小肥ròu就跟着游dàng,表演个啥节目咧?

  脑残的人就不要试图与之讲人话,最多,当小huáng的标准应付之,学两声猫狗叫?

  保常不是怕丑,就是觉得对着三个光屁股的男人学猫狗叫,有点huáng,后来一镇定,gān脆“劳烦给支烟,”

  其实,看得出男人们觉着新鲜呢,这位大姐十分“单纯”,要演还真当回事儿,而且,是要烟?

  这时,就见裹着被子的,手枕在脑后头的,都坐了起来。最先坐起来的那个递给她一支烟,保大姐捏着烟象当年跑日本人时给皇军拉粮的荒货,接着支烟不晓得受了几大个恩惠,又眼欠欠瞟着打火机。心里骂,果然脑残,要烟不给火,跟要进来不给高cháo有什么区别!

  打火机又丢了过去,保常接住差点掉地上,

  这右手捏着烟,左手捏着打火机,———巨 rǔ娘的儿子们就眼飘飘地勾着她,看她要怎样,却接下来首先,这是个老烟膏子,瞧那双指夹烟的范儿,那推打火机的熟练,那点烟的———阔劲儿————哦,忽略这位大姐一身肥膘,腌臜的行头吧,她眯眼嘬烟,一吸,眉头一蹙,————啧啧,儿子们浑身竟然一激灵,————大姐这吸烟开场白很有三四十年代大上海绝代jiāo际花的气魄,够慡够媚!

  其次,大姐烟瘾大。这烟,儿子们抽着都觉得冲,大姐吸一口,没事儿。她先润了一口,好像在找感觉,然后,又是那副荒货嘴脸,对儿子们唯唯诺诺,“我能一口烟吐十个圈儿,”说着,真演起来,这下,儿子们飘飘的眼直勾勾了!保大姐一口吐十个圈儿不稀奇,关键是,人那姿态———烟还làngdàng地夹在指间,唇恰到好处地张成勾魂状,一团团暧昧的烟圈着下流就dàng出来,云里雾里,保大姐浑然与烟缠绵,ròuròu的脸都显得娇滴滴起来,儿子们心揪着,望着那烟,那指头,那唇,那眯成线的眼“咳,”

  一声咳还是把儿子们的魂踹回来了的。大姐也还是觉得这烟冲了,抽可以,吐圈儿那就是害xing命,要不是给脑残治病,保常舍不得“这孩子”来“套láng”。

  儿子们一时还没回过神,大姐又变成右手捏烟左手捏打火机的皇军走狗样儿,“我可以走了吧,”

  儿子们望着她都没做声,

  保常不傻,还等着他们点头不成?赶紧乖乖拿起拖把就跑了出去,那“呼啸”出去的重力可谓地动山摇,保常是劫后余生,她是不知道身后这些儿子们如何评价,最先坐起来的那个回过神,啧啧摇头,“母猪也有艳色?”

  裹着被子的那个咬着唇咯咯笑,

  手枕脑后那个,chuī了个口哨,躺下,闭眼。

  2

  第二章

  “保常,丝瓜多少钱一斤啊,”

  “两块,今天丝瓜还可以,”

  保常一大清早一手提着菜,一手捏着根油条吃着就回来了。今天又是早班,赶在上班前gān脆一道汤什么都做了了事。

  huáng奶奶在门口喂他们家小huáng喝豆腐脑,见保常说丝瓜还可以,起身拉开塑料袋看了看,“恩,蛮嫩咧,等会儿我也去买点回来打汤喝,哦,保常,你晓不晓得我们这块儿要拆了,”

  保常还在嚼油条,手摆了摆,“那不是一下子的事,我晓得,我们这里连那边3506全部被新世界看中了,这几多人呐,我们这好的地段,一下子谈不下来的,”

  要说保大姐最骄傲的资本那就是住的这个地段了,虽然老城区,贫民窟,可,却是赖在武汉最huáng金地段的贫民窟!正航空路,前面武广商圈,后面中山大道,往前走就是长江一桥,背面新修的轻轨。现在这片二手房都卖到七千,别说新房。听说新世界买荣东那片时,一万块钱一平米拆的价工作都做不下地,那里的拆迁户要求就地还建,你想,哪个那苕,这好的地段,有些人住一辈子了,谁舍得走撒!所以,同理,等拆到他们这里来又不晓得要扯几多混皮,够不得拆!

  “恩,我也听说了,6栋那边的还准备搞个谈判委员会,他们给一万二都不行,”

  “对对对,是要联合起来,荣东那边拆的时候就是不团结,一万块钱少了,”

  保常连连点头。这种事,是保大姐命根上跟她“大咪咪娘”相关的大事,保大姐平常不当出头鸟的,这要真跟新世界闹起来,保大姐决定一定“出头”,联合邻居们都去闹,钱给再多都不行,一定要就地还建。你想想撒,保大姐那套房就三十几个平方,就算拆到一万五,算下来她也就拿个四五十万,四五十万现在在武汉能买哪里的房子撒!跑郊区去她不上班了?如果就地还建,那就远远不是这个价鸟,他们这片以后绝对还要涨,那就等着升值,而且,她上班也方便撒,亚酒就在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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