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_喜了【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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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旗滟。

  据说,旗滟之前消失在保常跟前这段时间,一直被旗正华关在家里读书,旗正华二天前从“锦绣长江”纵身而下后,旗滟就失踪了。落落怕旗滟这样娇气的人也想不开,保常却摇头,“他要真也把自己卡擦了断了,——算我白跟你们搅合了一场,恶心我一辈子——”保常好像在想着什么别的,就是不自觉接着落落猜旗滟会想不开的话茬儿,随口这么一说,却!

  看把落落激动滴!当着这多人的面呐,抱着她对着嘴儿就使劲儿亲,“我才不恶心你一辈子,我要好好跟你过一辈子,”

  保常烦躁地直扯他的头发,“你现在就恶心死我了!”

  落落被扯着头发也不怕疼,还死了脸的搁哪儿傻笑,又凑上来要亲,保常已经改揪他的耳朵了,突然问,“他们家这附近有没有垃圾场啊?”

  落落一愣,垃圾场?

  旁边见落落跟她缠的像一团麻花儿神色不明的仲宁和枪枪,也微蹙起眉头,她问什么垃圾场啊,到是旗滟家那唯一“忠心耿耿”的保姆刘阿姨连忙cha了句嘴,“有有,不过不在附近,前面两站路磨山后有个大垃圾场,”

  保常点头,轻叹了口气,“去看看吧,人也许在那儿,”

  落落惊呼,“不会去找尸体吧,”

  保常横他一眼,“刚落魄下来的人如果不敢死,就觉得自己跟垃圾一样,喜欢跟垃圾呆在一起。”

  别说落落,就算仲宁和枪枪都觉得这女人在鬼扯,这想法,可不太天马行空?

  可保常不理他们,独自走了出去。这下,再觉得她想法奇特的也还是跟了出去撒,却!

  咳!别说,保猪猪的光辉形象这下可不是突然翻上去几个跟头了得咧!

  垃圾场,

  咱祸祸就真在那儿“摧骨拉朽”做“伤天害理”的大事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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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常觉得,这个世上你跟谁过不去都别跟巨rǔ娘过不去,否则,就叫“伤天害理”。当然,受了刺激的人除外。

  祸祸外套连身的帽子都戴在头上,唇角叼着支烟,微眯着眼,一张张百元毛爷爷烧着了往跟前一个破火盆里丢,“旗滟!”落落就要冲过去,败家玩意儿!你家都垮了,还这么糟践钱?

  保常拉住了他,肥爪爪狠狠捏了捏他的手脆,“让他。”这种时刻,“伤天害理”不为过。

  保常走过去跑在祸祸旁边,

  “旗滟,这些都是你的私房钱?”

  祸祸无所谓地抬眼瞟一眼她,手指夹着烟弹了弹烟灰,头向她靠过来,蛮狡黠的样子,“猜我藏哪儿?”

  保常小心翼翼滴说,“chuáng,chuáng底下?”

  祸祸睇着她,很艳,很小声,“是不是跟你一样,”

  保常赶紧上去捂住他的嘴!“你要敢偷我的钱,我跟你拼命!”

  祸祸舌尖儿舔了下她的掌心,拉下她的手,夹着烟的手指了指他身边一个黑塑料袋,“那是留给你的,这些,”看向火盆,“是烧给我老头儿的,老人说,给死人烧真钱够地底下的人用好几辈子,我以后哪还记得老给他烧钱,—— ”

  落落,枪枪,仲宁,这个时候都没有过去,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见保常头低下来,好像在抹眼睛保常也在祸祸身边坐了下来,祸祸手里的烟屁股丢在脚下踩灭,又从荷包里抽出两根放在唇边点燃,一支继续叼在唇边,一支递给保常,保常吸了一口,烟灰弹在火盆里,祸祸继续烧钱,一张张直到燃到手指快烫着了才松手,“你知道我爷爷那才是吃客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一生,热爱妇女的一生。少年时就曾犯偷窃、持械伤人、嫖jì和抽大麻, —— ”祸祸缓缓开口,保常一口漾一口,迷离里,静静地听他说,“老爷子尤其热爱妇女,粗粗分类,包括女老婆,女小老婆,女护士,女徒弟,女知己,gān女儿,女朋友,摸过的总数以三位数计,长得 —— 啧,到多象我奶奶,团面豪胸,36-24-36。”他弹了弹烟灰,“说起来,我们家的种儿都还挺痴qíng的,起码面相上只钟qíng一类。我爸呢,比老爷子更发乎qíng而止乎礼,有的姑娘只是执手相望,有的姑娘只是上chuáng聊天,有的才是老汉推车,不像老爷子,和每个姑娘都有后代, —— 旗正华也实在痴qíng,对我妈那个又恨又爱,其实我也是猪的,我只见过一张他们的合照,我妈苏胸大腿都很正点,不过,旗正毕一直忧郁着,看她的眼神仿佛是看一个无限美好但是终究无法守住必然从指间滑落的自然现象,仿佛,流水 —— ”祸祸把头歪在了保常肩头,“保常,你爸妈也像我们家这么别拉吗,”

  半天,保常不做声,只是默默吸完最后一口烟,烟屁股丢在脚下跟旗滟一样踩了踩,然后,

  两指顶起他的头推开,微笑,“别用你的可怜来勾我的可怜,也别想用你的可怜来诈我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甭费劲儿了。”

  祸祸叹了口气,顺着她的手指直起脑袋,也不看她,“保常,我现在还有你,你呢,当年 —— ”

  保常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了些没,该回家洗洗了,身上都发臭了,”

  祸祸这才仰起脸看向她,保姐姐笑地很和蔼,后面cha两个鹅毛扇子就是天使了,祸祸象很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算了,这样都bī不出来,保姐姐内心很qiáng大!

  祸祸夹着烟的指头再次指了指他身旁的黑塑料袋,“别忘了拿走,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帮我好好收着,”

  保姐姐拎起来,掂量了掂量,嘘!还不少咧,笑言,“我还真以为你给我的咧,”

  祸祸眯着眼吸口烟,眼神又是如此艳,“我的还不是你的,”

  保姐姐提着塑料袋先走了,临走时,“口谕”落落,这几天不准去她家,她家保大大这几天回来休整,准备后天飞德国“光宗耀祖”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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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和大大一同去德国参赛的还有两个男孩子,外校跟去两个辅导老师,一共五人,先飞北京,然后再转机至德国。起码天河机场这边,保大姐肯定要送大大一程。“姑姑,我们这次去,食宿都是全免,其实又用不了这么多钱了,”大大几乖哦,个傻孩子又把折的整整齐齐的美金拿出来还给保常,保常把他手一抓,“在外面别露财,快收着,出门在外多带点儿钱总是好的,不说别的,出去了吃点东西也好,不过,啧,这德国是没啥好吃的就是,”保常又把钱给他折好塞进他上衣口袋里,拍了拍,好像大大有“巨rǔ娘”护身恁安心。“德国听说好像就是个咸猪手,”大大笑着嘟囔,保常揽着她家大大的肩头,仿佛无限美好般,“哪里只有咸猪手呢,它的炸河鳟,法兰克福肠,bnegel面包,aptelstnudel甜品————咳,我的大大是没赶上好时候哇——”保常一边拍着大大的肩头一边慨叹,又像在做梦般,“姑姑,德国的葡萄酒很有名是不是,”大大问他姑姑这挺在点儿,他姑姑其他学问不咋地,吃喝玩乐却不知咋搞滴倍儿清,他姑姑是好吃好喝就是。“嗯,rhein wine是酒味温和的白酒,与riesling有点相似,一半贮藏在茶色酒瓶中,mosel wine有浓郁的鲜果酸味儿,容易入口,储在长长的绿瓶里,baden wine是费赖堡与巴登巴登的土产酒,酒是红色,很美味——”保常掰着肥指头跟大大津津有味滴谈着德国美酒,这时,大大的带队老师走过来,“不好意思,还有个学生可能堵车了,马上就到,等他来了我们再一起进去,”他们现在是还没入关,正站在安检的外面。“没事儿,”保常笑着说,顺便跟老师套近乎,“这次带大大他们出国您辛苦了,这孩子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儿,有劳您们照顾了,”“不要紧不要紧,大大真的很优秀,这次说不定有夺冠的可能哦,给我们学校争光,给咱们国家也争光拿,”老师看来很喜欢大大,拍着大大的肩头笑的很亲切“只要正常发挥,应该没多大问题,”“呵呵,那还是要谢谢您们的培养————”保常笑的小梨涡深不见底,眼睛都眯成一条fèng儿!多自豪哇,正说着,突然听见他们旁边站着等着过安检的两个时尚女孩儿其中一个小声呼了声,“真帅,”另一个也接着哼了声,“是不错,”人之惯xing嘛,都有好奇心,保常跟老师顺着她们的眼光都望过去,一男一女,都是军人,具是笔挺的军装。男人手里拎着车钥匙手叉在低腰间,一米八的个子,站姿洒脱,人长得又是那个俊帅,自然两个女孩儿“惊艳”的事他!不过,他身边的女人,估计在男人眼里那也是“惊艳”了得,女人的军装很掐腰身,笔挺,再加上她踩着高跟鞋,军装都被她穿出妩媚,帅气里德妩媚。两个人好像在接机,站在人群里确实相当打眼。保常回过头来准备继续跟老师套近乎,可是发现老师的眼睛还盯着那个男军人不移眼,也不好打搅了,就又转过头看大大,谁知,大大也望着那边,包常年笑,拉过大大环着他的胳膊,“看帅哥还是看美女呢,”“看军装,”大大到这么严肃一说,还叫保常一愣,大大扭过头看向他姑姑,“姑姑,我要没考上北外就去参军,”保常愣地更厉害了,是滴,她家大大从小就崇拜解放军,那小时候,最喜欢穿军绿色的小外套,外面扎个小皮带,一天到晚“冲啊”。保常叹气,都怪家里那个时候收的电视台少,有的几个台里翻过来翻过去都是那几部爱国主义战争片,什么《大决战》《开国大典》,要么更老的,什么《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电视是怪shòu!保大大彻底成了主旋律影片熏陶出的最完美爱国主义怪shòu,向往那个解放军呐!保常捏了捏大大的胳膊,“你想去哪儿都成,有目标是好的,不过,姑姑就一个建议,能把参军具体为考军校吗,咱们家这几辈子都没个大学生,就指望着你能实现这个零突破呢,”大大听了重重一点头,“恩,姑姑,我肯定会考上一个好大学不辜负你的期望的,”保常笑地又像花儿那么鲜艳,“乖儿子,”摸了摸大大的脑袋,大大也笑起来,挺憨,“那个女军人没我姑姑漂亮,”保常笑的更没眼睛了, “别人说这话,假,我家大大这么说,我信,”姑侄俩正这美叙割也割不开的亲qíng呢,突然又听见还是背后那俩女孩儿清晰的一声低呼,这次,连大大那老师都好像轻沉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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