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姐,今天卖得很快啊,还不到三点就全部订购完了。按这趋势,以后qíng人节和七夕节咱们可以多进一些货,多赚点。”七妹一边打扫地上修剪的叶子和枝gān,一边建议。
这丫头真是钻进钱眼里了,我敲下她脑袋,“傻丫头,钱是赚不完的,只要做的事开心就好,没必要累坏自己。”
“呵呵,”她俏皮地吐下舌头,将垃圾倒到门前的街道垃圾桶内。
恰巧手机响起,有丝惊喜,擦gān净手也没耽误直接接听了,“喂。”
“今晚我来接你。”标准的罗式醇厚音。
“哦。是一起吃晚餐吗?”
“恩。”他简单应答。
说明时间后挂掉手机,刚才差点要问他今晚共餐是不是因为qíng人节,可想到他并不是那么有qíng趣的人,便收住了口。看着桌面上那只因为多余而被遗留的玫瑰,拿起它用着剩余的装饰纸jīng心包装。
“是罗大哥吗?”七妹进来问道。
“恩。”我认真给那只玫瑰披上衣服。
“真好。有罗大哥这么男人味的人做男友,很拉风哦。”她语气中有着艳羡。
我笑笑,没接话,自从同罗仁生jiāo往三个月以来,七妹对他赞不绝口,其实她说的很多都对,比如男人味、很酷、很有范儿、……等等,可不知怎的,在我看来,这些词用在他身上反却成不了褒义。因为他的男人、他的酷已经成了让人无法轻易接触的屏障。
可人就是个矛盾体,越跟他接触越发现其实他心思很细腻,这或许是一个优秀检察官应该具备的素养,运用到生活中,也为他冷硬的外表增添些人xing化。
将花包好后,也让七妹先回家休息,就坐在柜台边趴着等待,翘首以盼望着街道上的车流,真像是等待心上人的姑娘家。不知道为何不来电的两人会平静地jiāo往这么久。但我心里明白,我自私了,第一次见面那次,他追了出来,向我道歉,我原谅他,因为那句话,我便答应继续深入了解。
这很傻,因为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口气,我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二次恋爱,虽然我感觉不到爱qíng的含量,但也足以改变我平淡了三年的人生,天上安息的顾莫言也应该能给予我幸福的未来。
熟悉的车子驶入我的眼前,缓缓停靠在路边,如同他的人一般,劲黑的车身,霸气的线条。
坐进车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刚才弄好的玫瑰递给他,乐呵呵地送去祝福,“送给你,节日快乐。”
他像是没料到,盯着那花看了许久,然后抬眼,声音却没他刚才的表qíng那么复杂,“谢谢,节日快乐。”然后就发动了车子。
我拿着花,也不知往哪摆,“这花,放哪里。”
他没马上回答,见他抿嘴的表qíng,应该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虽说接触才三个月,但却琢磨出他一个惯有的举动,只要遇到纠结的问题,就会默不作声在那思考,有时会相当认真,这样的他倒让我觉得几分可爱。他如果知道我这么想,不知会不会再给我个冷若冰霜眼。
“你决定吧。”
他很聪明把问题丢给我,我贼笑一下,一把将花毫不客气仍到挡风玻璃下,拍拍手,“那里不错哦,你开车的时候还能顺便闻到玫瑰扑鼻的香味。”
罗仁生冷冷瞟了那花一眼,嘴唇抿得更紧了。我的心qíng却因此舒畅无比,好像我对他那张万年无表qíng的脸已经免疫,却想一再让他的脸色臭到底。
“鑫鑫呢,怎么没带他来?”我越来越喜欢那小家伙。
“在他爷爷奶奶那。”
“哦,那……今天是我们单独过qíng人节?”我将身子凑过去,眨巴着眼睛,还是嘴贱地问出来,可能太久没过qíng人节了,有那么点期待。
他把车子停靠好,解开安全带,瞅我一眼,“小女生。”有些嘲笑的意味。
他的回答让我看清现实,我不想要梦幻般的爱qíng,可内心却在追寻这个东西。
跟着他一起进了餐馆,是家不错的川菜馆,来过几次。但我有点疑惑,他喜好清淡,吃不了太辣,每回来这只吃青菜和一些微微带点儿辣的菜系,却总会带我来川菜馆,不过这倒入了像我这般无辣不欢的人胃口。
服务员将剁椒鱼头摆在了他面前,盘子太大不便移动,他问我,“夹得到吗?”
两人桌子足够我把筷子伸到他面前,我轻松点头,“夹得到。”于是拿起筷子率先享用丰盛的晚餐。
一块鱼头ròu入口,慡辣劲味,鱼ròu鲜嫩,让我喟叹不已。忍不住再伸筷子过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我疑惑抬头望着他,他盯着我手看,然后又翻过来查看手心。
“怎么了?我的手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罗仁生松开我的手,表qíng有些疑虑,“你很缺钱吗?”
“啊?”这话问得我一头雾水,“不怎么缺。”
“玫瑰花很赚钱?”又是一句奇怪的问话。
我并不认为他是在询问我商业行qíng,如实回答了,“看qíng况吧,比如今天这样的节日,玫瑰是最畅销的。”
“如果不怎么缺钱,就没必要进那么多货。”他淡淡叮嘱完便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我们的谈话就此中断,晚餐过后,我还是没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关心玫瑰花的事来,直到回家途中,他在一家药店门口停车,然后一声不吭打开车门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扔给我一袋子药品。
“这是?”
“给你的。”他头也没回,开着车子。
“我?”打开袋子,里面全是创伤膏、皮炎平、消毒水、棉花签,至此我终于知道他今晚一系列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举动和问话了,他看到了我满手没玫瑰刺伤着的痕迹。
“谢谢。”我满脸的开心,真心感谢他有些别扭的关心,然后拿出一只药膏来逗弄他,“那,这个冻疮膏是怎么回事?”
他扭头瞧了一眼,有些不高兴地瞪了我,“反正有用就是。”
我捂嘴偷笑,学着他正儿八经的口气,“那是,这大冬天的也是可以用的。”
这个qíng人节虽然没有làng漫,却窝心,罗仁生给予我的,恐怕就是这样的安心,不争不闹,不骄不躁。而我却总能在他身上发现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也算种乐趣。
第二天他来接我,看到副驾驶座位对面的挡风玻璃边上,cha着昨晚那束玫瑰,让我有些诧异。两个小的软吸盘粘在玻璃上,玫瑰杆正好可以从中穿过。他没作解释,我也没问,毕竟他能如此“善待”昨晚送的花,对我来说已是很大的惊喜。
直到第四天,玫瑰凋零腐坏,还会散发些不好的气味,我将它拿下来,“坏了,要扔掉。”
他也同意,却随口附加了一句,“下次送支寿命长点的。”
我哭笑不得,他莫非是预约我明年qíng人节的花礼,可是寿命长的,我实在很难在真花中找到啊。
第三章 无关乎爱
有句古话叫丑媳妇早晚见公婆,jiāo往的日子算下来也五个月了,却是一眨眼的功夫。罗仁生上个星期出差前让我做好见公婆的心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啥准备,见父母就表示两人的关系定了。我问过爸妈,他们直接没意见,说是很满意这个乘龙快婿,乘不乘龙我不太肯定,如果真敲定了,也倒是快婿。
罗仁生的xing格傲气冷淡,摸熟悉了门路,我反倒不介意,可他的xing格会不会遗传自父母,这婆媳的关系没处好,今后的日子肯定很煎熬。
“伯父伯母都喜欢什么东西?”我昂着脑袋问他。
他迟疑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应该没有不喜欢的。”
“……”他这样的回答让我如何挑选礼品,鼓着嘴巴小声嘀咕,“说了等于没说。”
我看到前面一排的白酒,拿出一瓶五粮液放在车里,“给伯父买瓶酒吧。”
“他戒酒很多年了。”
我又放回去,两人走到保健区,看到燕窝,正要让柜台小姐拿一盒。
“家里的燕窝还能吃到明年。”他继续cha话。
然后到了器械区,看到有泡脚按摩的,我才刚要抛弃他和推车跑过去,他一句,“他们一般都去户外锻炼身体,按摩的东西基本都送人。”彻底打消我要过去的念头。
我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叉着腰抬头瞪他,“你说吧,到底要怎样。”
他却勾了下唇角,耸耸肩,“原来你也会有脾气。”然后单手推着车,另一只手cha在黑色毛呢大衣的口袋里,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我也会有脾气?这一系列举动难道就是为了证明我其实是个有脾气的人?突然有种抓狂的感觉,弥久之际,内心的小火烛在隐隐燃烧,“噗哈哈……”我捂嘴笑出声。没错,我多久没有过脾气了,就连他都能看出来,而他的举动,还真有些不符合形象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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