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就是有微妙的缘分,遇见徐姐,算是这段不愉快的时间中一件还算完美的事。
她伤势不重,就是脚有伤口,出院便来看望我。那天我们聊了很久,我也像遇到知己般将心事全盘托出,总认为她是个好听众。
听完故事,她说了一段让我懵懂的话,"在我看来,他很爱你,可能比你想像的还要多。只是他将80%的感觉都隐藏起来,不善于将它们摆在你面前。这就需要你去发掘。"
"那我应该怎么发掘?"我急切问道,现在我迫切需要一个引导者给我指明道路。
"无论是男人女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总后悔没去珍惜。你不能一再纵容他,而是将牵引你们的线放长些,放到令他觉得危机感存在的长度,他的爱就会慢慢显现。"
直到徐姐离开,我仍旧回味她的见解,路在前面,拨开了雾气,清晰可见。但是杂糙横生,需要我亲手斩断。
熟睡之际,身边有异动,熟悉的味道串入鼻尖,让我不至于警觉。可没想到他会掀开被子躺进来。
我眯着眼咕哝一声,"gān嘛?"
"睡觉。"他回答得挺顺口,伸手将我轻轻拥住,避开我裹着纱布的右臂。
"可你不是应该睡那边吗?"
"不太习惯,睡吧,别说话了。"他说着将我往他胸口带入,两人紧紧贴着。
有多久没这般肌肤相亲,多少个日夜枕边只有独自一人。熟悉的体温回归,他qiáng劲有力的心跳透过背部传入,有着安神般的凑鸣。
许久,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么快就睡着了?
我试探xing轻喊,“仁生?”
“恩。”他回答得很快,醇厚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黑暗启动了我想放纵的念头,抿抿唇,问道,“如果我提几个任xing的要求,你会答应吗?”
“如果我答应了,你就不搬家吗?”
“这个……我可以考虑一下。”
忽然一阵躁动,罗仁生一下就在我上方,双手撑在两边,窗外透进的光线让他本就漆黑的瞳更为暗魅幽深。
“说说,是什么任xing的要求。”
也不知是我错看?他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带着期盼和雀跃等着我回答。
“第一,我不喜欢你叫她雪儿。可你每次都叫得那么亲昵,不要说你习惯了,我讨厌这样的习惯,时间过去那么久,你如果对她没有残存的爱恋,又为何要像爱人一样称呼她。”
“你这么在乎?”他欺身压近,身子斜侧靠在我左边,应该是防止压到我右手。
忽而伸手轻抚我脸颊,热热的掌心温度挠得我呼吸加快。
“不要提问!你只需对我提出的要求答应或者不答应。”第一次,我尝试使用命令的口吻qiáng调。黑夜中窥不见他的气势,可以让我更加肆无忌惮。
罗仁生倒是显得格外轻松,“还有其他要求吗?”
“还有一个……”这个要求让我有些难以启齿,咬咬下唇,感觉被他抚摸的脸部更为发烫,我使劲眨两下眼,抛开面子问题,直接迎上,“你愿意倾注你对我的所有感qíng,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吗?我从未听到过的三个字。”
他手上的动作停住,四周忽然变得异常安静。空气中纠缠着的是彼此的呼吸,铺洒在脸颊的热气让我内心澎湃不已,稍微胸口起伏大些都不太敢,静静等他的回复。
罗仁生笑出来了,嘴角上扬的弧度那般明显,不再是意味不明的浅笑。
“第一个要求,没有问题;至于第二个要求……”他拖长了尾音,渐渐垂下头,靠在我耳边,磁润的声线流进耳膜,“你想听的那三个字,我说过,而且很多次。”
“骗人,什么时候?”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
脑中只闪现四个字“哭笑不得”,堵得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说。
“我爱你……深深扎在心里一样。””猛然间耳边响起他的告白,一词一句灌入他深沉而从不述说的感qíng。
眼眶有些湿润,等待了多久,我的心就煎熬了多久。果然我还是受不住这句话,感动得鼻尖酸楚,内心发酵般涌出对他愈加浓烈的爱意。
我浅浅压下流入吼尖的泪液,“可是……我还是决定搬出去。”然后转过身不看他。
令我意外的是,他并未因我的出尔反尔生气,反而将我抱在怀中,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反正搬不搬走也不差了。”
这一晚,我有史以来感觉到最宜人的温度,最浓qíng蜜意的相拥,最让我贴近他心口的距离。
直到出院回家,身子修养了两天我筹划着搬走,才知道他说的那句‘反正搬不搬走也不差了。’是什么意思。
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跟我们的新婚房子不过楼上楼下的距离,我彻底被他挑眉愉悦的表qíng打到,有些气恼,“这就是……你说帮我找好的房子?”
“不然呢?”他两手cha在口袋,一排清闲。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好不容易写出这章……赶紧献宝一样给亲爱滴们看看……下一章要不要来点ròu啊?好像很久没ròu了?嗷嗷……还素继续清汤寡水咩??
第四十五章 囚鸟
将东西收拾好,铺好chuáng被,房间很gān净,像刚刚打扫过一样。瞄一眼坐在小沙发那气定神闲看着电视的男人,昨晚他临时出去一段时间,回来时满头大汗,不会专程过来这里打扫了一阵吧。
 环顾这个小单间套房,简易的装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至少空调有的,不必忍受夏日炎热,客厅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冰箱,也适合我用了。
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这么迅速找到离家这么近的房子,太过巧合,问他,也只是简单回答,"问过物业,正好有。"
刚才在门口我差点就要拖着行李箱掉头走,罗仁生却拽住行李箱拉杆,为难望着我,"房租有些贵,三押一租,我全付掉了。"
我承认有时很心软,这钱都花了,也舍不得。
现在想来,罗仁生会因为这点钱那么为难吗?走入这个房子,恐怕都是他布置好的圈套。
把行李箱摆放好,走到客厅催促着,"我要休息了,你还不回去?"
他稍微看了我一眼,"晚餐时间到了,等会一块出去吃。"然后又望着电视机,完全忽略我的话,像似平常般话家常,那么自然。
我走过去摁掉电视,挡在电视机屏幕前叉腰望着他,"我要休息了,请回去吧。"
罗仁生瞅着我,平静的神qíng看不出意味。然后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我反shexing向后退,才一步便碰到电视机,无路可退了。
"gān嘛……你……回去吧。"他愈加贴近的气息让我有些结巴。
忽然他低下脑袋,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的啄吻。吓得我呼吸一窒,忘记了眨眼,愣住了。脑中空白一段。
抬头看他,瞥见他邪肆的笑意,就像第一次去他父母家,因为被他窥见我趴□子露出黑色内裤底色的时候。
罗仁生摸摸我发顶,"我走了。"然后转身离开。
关门前,他未回头留下一句话,"如果一个人害怕,打电话给我。"
直到罗仁生离开许久,砰然心动的感觉还未停息,感受到脸颊的滚热,还有愈加被他吸引的心。有些气恼自己总被他一言一举影响,明明是为了让他反省,却让自己更无法忽视。
确实有些不太适应,一直忙碌至11点,想要让自己产生些疲惫,看到冰箱,打算收拾,一打开,却是空空的,里面放着一个塑料袋,装着说明书?!
摇头失笑,他怎么可以这样不动声色扰乱我心门。明明是我放长线吊出他的胃口,倒成了让自己陷入意乱qíng迷的道具。
终于有些困乏,基本收拾得差不多就去浴室,将身上粘湿的汗液洗净,出浴室的时候无意识想叫卧室的男人把风筒递过来,才抬头,便知自己的下意识过于qiáng烈,根深蒂固的习惯。
这里是我一个人住的房子,没有罗仁生,我必须时刻qiáng调这点,要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要让自己承受得住孤独。
睡前,我打开手机的收音机功能打算欣赏两首睡前乐曲。
刚接收到信号,便传来电台支持人温柔宁静的嗓音,“下面这首歌就送给刚刚那位为爱困扰的好姐妹,希望她能早点走出,拥抱属于自己的幸福。一首彭羚的‘囚鸟‘,希望大家能喜欢。”
这首歌很早的时候听过,大概高中时期。不算很欢喜的歌曲,有些悲伤,也挺巧合,原来这个无眠的夜晚,有人跟我同样的感受。
静静听着歌曲中那无力诉说的qíng感,伤感仿若带着灵魂般从手机里飘入我内心,共鸣着,原来我道不明的思绪,仅仅一首老歌就足以表露。如果罗仁生听到这首歌,更大胆臆测,如果是我唱给他听,在他的角度,会如何判断我们之间的感qín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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