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医生说的,难道医生会告诉我,不管什么治疗你都没希望了,不管是哪一种治疗都会让你全身痛苦,你觉得医生会这么告诉我么?”白老太爷在电话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像个倔qiáng的小男孩一样,让我都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
可有说不出来什么在劝他去接受治疗的话,也就安静了。
“怎么不理我老人家了?”过了一会等不到我说话,白老太爷很有底气的问我,问的我都好笑,他还好像很有理了一样。
“您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也找不到劝他的话了,能说什么?
“那就好。”其实越是和白老太爷相处就越是会发现,白浩宇和白浩凡都有像白老太爷的地方,可以说是两个人分别继承了一个人的左边和右边。
白浩宇继承了白劳先生的温雅,大度,沉稳,内敛,风趣,而白浩凡呢,怎是继承了白老先生的,冷漠,不羁,自负,傲慢,qiáng势。
或许白浩宇也是从二十岁之后才有了改变,也或许是白浩宇从小就是个哥哥,所以才早早的就懂了事,而白浩凡一直被护在哥哥的身后,所以才有了飞扬跋扈的一面。
但我一直觉得白浩凡有些和我一样的地方,不善于表达,只是我们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方式有些不同罢了。
白浩凡用他的qiáng势宣泄了他不善于表达的一种xing格,而我却一直是用沉默在诠释我的不善于表达,其实我们是很像的两个人。
我边想边看着白浩宇,手指在白浩宇gān净的脸上轻轻的磨挲,白浩宇的皮肤真好,好的我都有点嫉妒了。
“丫头,一会会有人过去找你,是我在公司里挑选出了的几个人,这几天你跟他们好好的学习一下管理,我想尽快的让你实习公司的管理以及方方面面。”白老太爷的话让我的手顿住了,落在了白浩宇红润的唇上。
这样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怎么能够这么快,何况我还没有成为白浩宇的妻子。
“白老太爷是不是再等等?等我和浩宇完婚在做这些事?”我还没有打算把白浩宇一个人仍在医院里,虽然有护理,但我还是想亲自照料白浩宇。
我已经习惯了有一个人在我的身边守着我,虽然他什么都不能做,可我只是看着白浩宇就觉得很踏实。
“等不及了,我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我想在这段时间里把我所及的东西都jiāo给你……”
“白老太爷您不要太心急,这种事……”就在我打断白老太爷话的同时,白老太爷也打断了我的。
“别在拖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在我还没有失去意识的时候把毕生所积攒的心得都jiāo给你,你帮我jiāo给浩凡,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离开。”白老太爷的话让我没有再说下去,这种决定一定是白老太爷也想过几次,既然如此就答应下。
“我知道了,那您的身体……”
“不用担心我,医生说是两个月,我就用这两个月为浩凡做点什么,我没事。”白老太爷的电话挂掉了,挂掉之后不久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我下了chuáng,开了病房的门,病房外站了四个人,两个五十几岁,身体发福的男人,两个身体瘦弱,面色红润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见到我四个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少夫人,我立刻明白了他们是谁,让开了身体请他们进门:“请进。”
四个人朝着我点了点头,便先后走进了门,进门后都没有看一眼chuáng上躺着的白浩宇,便站到了一旁。
我关好了门转身一边走到白浩宇的chuáng边上一边请他们坐:“请坐,这里不是白老太爷那里你们不用拘谨,何况我是小辈,你们当我是学生就可以了。”
四个人相互的看了看,其中的一个男人看着我说:“我们会在这里留十天,帮少夫人熟悉公司和白家的事qíng。”
“我知道,麻烦你们了,还要你们亲自过来。”我收拾了chuáng上的电脑之类的东西,才坐下和几个人说了一会话。
那天开始我开始跟着是个人熟悉白家的所有事qíng,包括一些白家祖宅在哪里,有多少处房产和产业。
公司的事qíng比较反复,所以四个人当中有三个人是专门负责帮我了解公司的事qíng。
了解之后我突然的惊醒,白老太爷是个什么人,一个拥有着十几亿身价的老人。
白家的产业相当的庞大,房产和产业多的惊人,虽然不能说是世界上的富翁,可要说是这个城市的富翁却一点都不为过。
公司和子公司也在全球六个国家都设有分公司,而且公司上市之后以每年的业绩也在上涨,而且业内人士都纷纷看好。
但有一点,自从白浩宇出了事之后,白家的股票就开始一落千丈,从开始的跌dàng到后来直线下滑,现在的白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我突然明白了,白老太爷的话,白家是一块肥ròu,一旦他走了,白浩凡怎么办。
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这样我一个女人又能够改变什么,难道说把白浩凡换成我就真的有用么?
明明我就什么都明白,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推拒,就因为我知道这一博不是为了白家,只是为了白浩宇,因为我知道我欠白浩宇的。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十天,离婚礼的日期也只剩下了三天的时间,三天的时间足够我准备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美丽的新娘了。
白老太爷派的四个人不负所托,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同时也教会了我该如何面对以后会发生的任何事qíng,包括白老太爷临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我该有什么样的表现以及状态。
就在婚礼的前一晚白老太爷过来了,并且带来了四名律师,两名私人法律顾问,其中的一名法律顾问和两名律师将会负责我以后的一切有关于法律的问题,其他的三位会在白老太爷离世之后归于我名下,替我做事,或者说是现替我做事,因为他们将要等待的人是白浩凡。
看着移jiāo到我手上的所有印章和磁盘以及保密件,我回头看了一眼睡的很平静的白浩宇,如果说这才是一个开始,我真希望我那时候抢回我那枚锈迹斑斑的硬币,也好过现在的一切无路可退。
转过身我看着白老太爷沉默着,沉默了很久才收起了手里所有的东西,白老太爷看着我低下了头,低下头拿出了身上一只紫金色的钢笔,在所有的移jiāo文件上签了字,并在遗嘱上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我。
当白老太爷把所有的字都签完的时候,我才注视着放在白浩宇枕边的东西,才发现那些东西真重,重的好像是压在了心口上了一块石头一样。
律师按照自己所负责的事物,拿走了江白老太爷签过字属于自己的那份职责。
人都走后我才安静的坐在chuáng上,白老太爷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和白浩宇,看了一会似乎是累了就安静的闭上眼躺在了沙发上,我起身给白老太爷盖了条被子,之后就坐在病房里发呆。
这是我睡的最不踏实的一个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听到张东旭在耳边呢喃着什么一样,一整个晚上我都无法安然的入睡。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我再也躺不住了,就下了chuáng,白老太爷睡的很熟,整个人都很安静。
我推开门的时候医院的走廊里也同样的安静着,感觉冷冷清清的。
站在门口想起了那天张东旭来过时候的qíng形,我低头不觉得笑了笑,笑着走出病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想起来我和张东旭从来没有过山盟海誓,什么海枯了石烂了统统的都没有。
可为什么到了这时候我却会整晚都没办法睡着,一闭上眼睛就会听到张东旭醉酒之后的呢喃,就好像听见了张东旭在说着什么海誓山盟的誓言一样。
我闭上眼,耳边又是那样的声音,张东旭的喃喃细语,我很想要听清楚张东旭说的是什么,却怎么样都无法听清楚,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走廊的尽头传来了轮椅的声音,我睁开眼看向慕容烬的方向,发现并不是慕容烬一个人,慕容烬的身后还有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姚静雅。
姚静雅的气色看上去不好,有些苍白,整个头都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张jīng致憔悴的小脸。
见到我姚静雅显然也很吃惊,远远的看着我就愣住了,我没什么反应却只是看着姚静雅。
慕容烬看到我便滑动着轮椅的轮子朝着我这边过来了,不但如此还朝着我笑了笑,可我并不想和慕容烬或者是姚静雅相处,所以我起身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白老太爷竟然已经醒了,而且已经坐在了白浩宇的病chuáng前,坐在那里正不声不响的看着白浩宇,我推开门进门的时候白老太爷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么晚还出去?”开始我都不习惯白老太爷问这种话,可现在都已经习惯了,习惯到白老太爷要是不这么问我我一定会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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