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没走开,躲在后台外面的角落偷听,葵姨轻轻浅浅的声音徐徐传来,如同钢丝捆住心脏,渐渐勒紧。
悄悄探出一点目光,只见葵姨从手包中抽出一张纸片,米娅的嗓子眼提起来,没记错的话这钱是当初司徒政给的初-夜费,她在电话里说过不要的,怎么也没想到葵姨保留至今。
“罗曼贵族猎婚上个月扩展了业务,这家婚庆公司被我们买下来,真是巧啊,这一次能给米小姐筹办婚礼,荣幸之致!”葵姨笑容中不改风尘味。
“这是什么钱?”秦桑岩蹙眉看着手中十五万的支票,以及司徒政的亲笔签名,太阳xué突突的跳。
“哦,这是……米小姐给罗曼做网站的报酬。”葵姨搪塞。
秦桑岩眼神中藏着寒冰,咄咄bī人的问:“做一个小小网站需要这么多吗?你当我什么都不懂?”
罗曼在S市是出了名提供援-jiāo女郎的场所,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是那儿的会员,说白了罗曼就是个变相的ji院,有钱人看上喜欢的姑娘就带上chuáng,价格十万起跳,看客户的满意程度和心qíng付款。罗曼以提供别具特色的女郎而著称,听说很多女大学生为了钱,会出卖自己的第一次,之后有的留下来继续做,有的拿了钱就销声匿迹,远走高飞,没人会知道她曾做过。据他多年的了解,司徒政玩女人玩的极疯,是那里的常客,如果娅娅为罗曼做网站,就算做的再好,罗曼想多给报酬,为什么开支票的人是司徒政?
日期在半年前,半年前……灵光一闪,娅娅曾说过她的第一次被司徒政设计夺走就是半年前。
葵姨惯会察颜观色,看得出秦桑岩此时处于盛怒,不敢得罪,陪笑道:“你为什么不问当事人?”
“我自然会去问,但我现在要听你说!”秦桑岩黑眸眯起,握成拳的骨节铮铮作响,看穿葵姨眼底的惊恐之色,yīn森的警告道:“如果你不说,明天罗曼就会被整顿调查,你开的这家婚庆公司也将关门大吉!现在,你还不说吗?”
葵姨听闻花容失色,这可是她苦心经营得来的产业,尤其是这家婚庆公司,买到手不到一个月,花了不少资金,如果关门将是巨额损失。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葵姨满头大汗,“事qíng是这样的,大约半年前米小姐承接了做罗曼网站的任务,她做完后钱一直没付,几天后她上门讨要,那天我刚好回去看到了她,发现她长了一副妖jīng的外表,眼神却清澈的像小鹿。我手上正缺这种类型的女郎,就鼓chuī她加入罗曼,当我把白金级的会员档案给她看时,她看完后态度大变,立马就同意了。于是我就安排她参加晚上在公海游艇上的私人jī尾酒会,司徒公子也在,后来司徒公子带她到岸上开了房。事后司徒公子给我打电话,说很满意,给了我两笔钱,一笔是给罗曼的,一笔是给米小姐的。”
听完,秦桑岩的脸已经yīn的不能再yīn,五官冷冽如霜:“你说的全是真的?”
“千真万确。”葵姨差点没发誓,“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她在罗曼填写的资料给你过目,上面是她的笔迹。”
秦桑岩沉冷的哼一声,“我会去查,如果你说的有一句假话,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葵姨也算是见惯了大世面,这时候也害怕起来,吞着口水说:“要不这样,我带了平板电脑,所有女郎的资料我在电脑里也存了一份,你过个目?”
“还不去!”秦桑岩低哼一声,葵姨连滚带爬跑进后台的更衣室,到衣柜里找皮包,片刻后把电脑递上来,翻到了他需要看的一页。
看了半晌,秦桑岩薄唇抿紧不语,葵姨用纸巾擦汗,就在她快憋不住准备问的时候,秦桑岩把平板电脑丢给她,大步出去。
葵姨心有余悸的接住电脑,乘人不备跑到更衣室,颤抖的摸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事qíng办完了?”
“办……办完了。”葵姨还沉浸在深深的恐惧之中,明明秦桑岩什么也没做,她却胆战心惊,仿佛捅了马蜂窝,寒气从脚底直往头顶冒,想她葵姨带了半辈子的姑娘,结jiāo了不少达官贵人,见惯了大场面,什么人没见过,可不知道为什么秦桑岩的眼神像要吃人,她活这么大没像今天这么láng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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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nüè的qíng节来啦,准备好小心脏没?JMS们琼依点动力吧,最近留言好少好少好少好少,莫有长评,莫有多多的月票,大哭……
第二百零九章 原来是只破鞋
更新时间:2013-1-10 15:58:25 本章字数:3225
米娅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自己这时候的心qíng,四肢冰冷,又如吊巨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只知道她刚一挨到桌边,秦桑岩就回来了。
他们紧靠着坐,他就坐在她身边,他此时的气息很稳,不见丝毫的紊乱,反而嘴角扬起新人惯有的微笑,举起酒杯,站起来先向同桌的长辈敬酒。
“娅娅,发什么呆。”他提醒着呆坐在椅子上的她,脸上泛起无可挑剔的笑容,转向她的双眸却如同钩子般锋利,令人遍体生寒。
在她的记忆中,他这样如同带了面具一样的笑脸只有在怒极时才会有,看的她没来由的心尖一寒,呼吸失了节奏,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举起酒杯站起来,对已经起身举杯的众长辈说:“对不起,我太累了,反应有些迟钝。”
“不打紧,不打紧,结婚最累的就是新娘和新郎,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相亲相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高兴了。”说话的是秦滔的哥哥,秦桑岩的大伯滏。
大喜的日子为表诚意新郎手中自然要端着白酒,众人碰杯后,他必须一饮而尽,新娘可以轻啜一口,明明是饮料,宴会大厅内的暖气也开的足,米娅却感觉喉口凉透。
从主桌上离开,挨个到每桌敬酒,新娘不仅要敬酒,还要给男亲友们发烟,点烟,有人起哄让他们喝jiāo杯酒,秦桑岩但笑不语,任他们折腾,而且来者不拒,通通满足。到了教育局同事那一桌尤其闹的厉害,众人非要他们嘴对嘴互喂对方,米娅不gān,被人从后面一推,一个不留神往他怀里扎。
他手臂伸展,接她个满怀,含一大口白酒,攫住她下颚,在众人的口哨声和笑声中,嘴对嘴亲了上去辛。
满腹心事,米娅无法带着面具虚与委蛇,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闹,呛的咳嗽起来,冰凉的舌尖探进来,当着众人的面与她舌吻起来。同事们本来就是闹着玩的,图个高兴,想不到他们来真的,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他表现的越真,她越觉头皮发麻,背脊一片发凉,来不及反应,腰上的手已经蓦地松开,牵着她的手来到下一桌。
米娅受不了他这样,她宁肯他质问她,怒骂她,也好过这样无形的拿鞭子抽她的身体,抽出一道道看不见的伤口,让她疼痛的同时心惊ròu跳,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在去往最后一桌的途中,她放慢步子,试着掰开他捉在她手腕上的大手:“有话好好说行吗?”
他似乎笑了,唇贴在她颊边,chuī出一阵酒气,声音却清楚,不带一分醉意,“什么话?老婆,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
她心中一紧,不自觉的生出一丝无力感:“我可以解释的,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来,还有一桌,敬完我们就回去。”作为今天的新郎官他一脸的chūn风得意,丝毫没有怒意,可她几乎可以看见怒火就藏在他这面容之下,足有三丈那么高。
米娅无比气馁,他这样比杀了她还难受,就在她转身面对最后一桌客人的时候,后背突然一凉,然后有液体顺着她的衣领向下流淌。
“呀——”邻座的女客看着她身后,霍然站起来,低声惊呼。
她慌忙去摸后背的旗袍,秦桑岩手中刚倒上的白酒只剩一半,见大家看他,醉意朦胧的来了一句:“抱歉,不小心酒洒了。”
亲友们笑起来,只当是新郎官喝糊涂了所致,没人会知道这是刻意为之。
有女客赶紧递餐巾给她,他也取来餐巾为她擦拭,无奈冰凉的液体流进衣服里,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擦,她忍着不适大步往洗手间方向走。
到了洗手间,动手拉下旗袍后背的拉链,两只手上下困难的折叠配合着擦拭,皮肤上擦gān,可衣服后面全湿了,如果有电chuī风就好了,可以暂时chuīgān一些。
吃力的慢慢拉拉链,她准备出去叫程珞,此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秦桑岩动作快,反手关上门。
她只来得及拉到一半,他已经来到她身后,她被困在洗手台与他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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