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吧。”薛璟誉说。
米娅已经走到门口,手碰到了门把手,回头对他说:“不用了,我去去就来。”
走进电梯才发现病房里现在只剩下薛璟誉和秦桑岩,再一想没什么不好,璟誉xing子温和,秦桑岩现在病着,估计两人也没话可说。
病房里确实安静了一会,但仅仅是一会,薛璟誉看着病chuáng上的秦桑岩慢慢说:“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离了婚还死缠着娅儿不放。”
外面是炎炎夏日,室内打着空调,温度不高,但挡不住薛璟誉眼中溢上来的冷意和声音中的犀利。
秦桑岩虚弱的侧躺在那儿,既没有躲避薛璟誉的视线,也没有躲避他的嘲讽,片刻后郑重说:“是我对不起她,我也从来没有阻止她去追求幸福,但我肯定她的幸福不是你,你也不是她的最好归宿。”
薛璟誉身体前倾反问:“你就笃定她和我结不成婚?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一年前娅儿亲口答应过我一年后当我的妻子,她的脾气你了解,说一不二。”
“也许她是答应过你。”秦桑岩的语气非常沉,有一处停顿,说到最后有一丝涩意,很快又高深莫测的微笑起来:“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政坛摸爬滚打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否则你不会特意跟她过来看我,不会特意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说这些只能说明你现在对她已经没了掌控能力,你快控制不了她的心……”
“你就可以?”薛璟誉快速打断秦桑岩的话,脸庞yīn沉道,“我和娅儿认识将近四年,从我第一眼在医院见到她起我就知道她就是这辈子我要的女人,当年是你不懂的好好珍惜,婚礼当天那么伤她,害的她穿着喜庆的新娘服却在医院走廊上流泪。后来你又搞出一系列事来在她心上捅了一刀又一刀,我在她身边苦等了她三年,终于等到她离婚,等于她投入我的怀抱,我得到的比你要多,我付出的也比你要多,你拿什么和我比?”
“是,你是得到了她的人,那么她的心呢,一直在你身上吗?”秦桑岩薄唇边划出嘲笑的神色:“一个男人要爱一个女人有很多可以做的,你在她和我婚礼当天就处心积虑在等她离婚,这是什么爱?这是霸占,这是窥视,这是别有用心。和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人财物,乘虚而入的盗窃有什么分别?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纯,你不配谈爱这个字。如果今天她选择的是一个真正对她好的男人,我会送上祝福,尽管我心中一万个疼,但是如果是你,抱歉,你得不到她!这话是我说的,三年的夫妻我太了解她了,你了解的远没有我了解的四分之一。”
“呵呵呵,我了解她没有你了解她多?秦桑岩你在说笑吧。”薛璟誉神qíng不变,语气已经变的气息不足,甚至含一丝愤怒的qíng绪。
秦桑岩眼神深而复杂的盯着薛璟誉的变化,笑了:“说不说笑,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薛璟誉看着秦桑岩自信的面孔,隐隐的在咬牙,这个男人不简单,以往他们从没有正面jiāo锋过,事隔四年,这是他们第一次jiāo锋,这个男人虽然躺在这里,但是他神qíng举止散发出来的压力像山压的他胸口窒闷,喘不上气。
这个对手不容小觑。
米娅买完吸管回来,远远的好象发现司徒政站在病房门口听着什么,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她走过去,司徒政又如常的转过身,“你就这么放心把这两个男人放在一块儿?”
“怎么了?”米娅莫名其妙。
司徒政低低笑了一声,抚额说:“我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一直被姓薛的蒙在鼓里,难道在你眼中他就是一只羔羊,从不会咬人?”
“你在说什么?”米娅完全听不懂:“璟誉怎么了?”
司徒政搓了搓下巴,“好,我换一种问话方式,你真的就完全相信姓薛的永远是一副无害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米娅一头雾水,抬脚要进病房,被司徒政高大的身影挡住:“娅娅,你听我一句劝,多留个心眼,别被表象蒙住了双眼。刚才我接完电话在门外听到他和秦桑岩的对话,他承认他四年前就在等着你离婚……”
米娅正色道:“这种说法我已经听过了,能不能换一个?就算他在等我离婚,如果我和秦桑岩的婚姻有问题,他再等也是枉然,司徒政,我不管你是关心我也好,是想提醒我也罢,这件事我不想追究,是非曲折我有眼睛,有心,有脑子自会判断。”
第三百五十七章 他没死
更新时间:2013-3-26 17:04:55 本章字数:3302
司徒政自知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望了眼病房,转身走了。
送走了司徒政,米娅的心qíng并没有轻松,她也知道司徒政没有抹黑薛璟誉的必要,但在亲眼见到真相前,她希望这是假的,薛璟誉还是她心目中那个完美的薛璟誉,因为薛璟誉代表的是她的一个重生的梦,这个梦碎了,她的心会跟着碎掉。
此时此刻,心里升上难言的qíng绪,与其说她相信薛璟誉,不如说她想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错,没有信错人。
对于薛璟誉,她亲口答应一年后的婚事,现在的所作所为却是企图出尔反尔,说到底她也只是无耻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轻松时光,没有为他的未来考虑过。
和薛璟誉最初在一起的快乐是虚幻的,建立在她离婚后受伤的痛苦之上,错误的以为那就是自己要追求的幸福彗。
风花雪月总有尽头,爱qíng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薛璟誉太好了,如果他是玩玩的倒也好办,拍拍屁股潇洒提分手,偏偏他是认真的,她又怎么能继续坦然接受这份真qíng呢?
思维极度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了什么决定,慢慢的思绪理清,不能再继续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是她不好,是她过河拆桥,是她卑鄙无耻……
进病房,cha上吸管,秦桑岩吸了半杯子,吐掉吸管说:“谢谢。毕”
“不要总说谢谢,你做这个的手术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好好养伤。”米娅轻声道,扶他躺好,薛璟誉立在一旁看着她轻手轻脚的动作,白嫩的面孔上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温柔之色,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的攥紧,原来她不会一味索取,她也会像个小女人一样温柔,这些却不属于他。
车子驶向飞机场,薛璟誉看看手表,手里拉着行李拉杆,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长发:“对不起,娅儿,时间来不及了,赶不上和你喝咖啡聊天了,有什么事等我下个月调过来再说好吗?”
“璟誉。”米娅揪住薛璟誉匆匆要进去的身影,“我就说一句,不耽误你太长时间。”
薛璟誉顿了顿,仿佛没听到她的话,柔声说:“娅儿,你乖,有什么事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下个月我调到S市,以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说。”
“不。”米娅固执的摇头,“璟誉,你猜到了我要说什么对不对?”
薛璟誉短暂的愣了五秒,随后淡然一笑:“我猜你一定是怪我最近冷落了你,娅儿,关于这个我是有苦衷的,一方面我是忙着在S市上下疏通打点从而好调任的事,另一方面我查了钱氏命案的内幕,在你生日那天我已经查清了,但是最后我又犹豫了,我怕这个结果是你承受不了的,所以我没有说。”
米娅qíng不自禁的问:“什么内幕?吕贵不是自杀,还是死在司徒政办公室的业主不是周瑞所杀,凶手另有其人?”
“别问了,警方已经盖棺定论,再翻出来会让更多人受到牵连。”
米娅又怎么肯让即将听到的真相从眼前溜走:“不,你必须说清楚,凶手是谁,和我有关吗?”
机场广播里响起甜美的女声,薛璟誉按了按她的手:“娅儿,我要走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米娅犟起来,拉着他的衣袖不放。
薛璟誉焦急的看看机场,下定决心一般松了口气:“我告诉你可以,但你必须保持克制,不能意气用事,好吗?”
“好。”米娅伸出三根手指发誓。
薛璟誉嘴唇抿紧,一个字一个字说:“是程珞。”
“小姐,您的电话响了。”车里米娅的手机响个不停,司机听不下去了,恭敬的提醒道。
米娅分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已经在车里,手机喧闹不已。
打电话的是白绵绵,说话的口气挺急的:“娅姐,你赶紧到公司一趟,有几个股东过来了,闹着要见你。”
“有说什么吗?”
“他们什么也不肯说,一个个气冲冲的样子,非要见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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