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东西砸到的声音?”两个警察来了兴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凭着他们办案多年的经验判定这是个重要线索,另一个年长的警察问道,“程小姐,你能不能回想一下这个特别的声音是属于什么发出的?”
“对不起,我判断不了,当时我在外面,隔的比较远,听的也是模模糊糊的。”米娅摇头,“你们既然说这件事发生在杨小舞失踪23小时前,那么是不是代表佟拉拉没有作案嫌弃?”
“不一定。”又是年长的警察回答,“被害人是不是杨小舞我们还没有下最终断定,因此不好下定论。”
“那……佟拉拉在警察局还是回家了?”米娅问。
年长的警察朝年轻的警察点点头,两人双双站起来,年长的警察说:“如果被害人是杨小舞,佟拉拉在杨小舞失踪案上就有重大嫌弃,她虽然被保释了,但是不能排除她有作案的可能,因此我们对她进行了限足令,在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限制她的出行。”
佟拉拉被保释?被谁保释?秦桑岩?
寻思到此,米娅心里如落下根根细针,紧拧眉没有再问下去,送警察出去后她径自回到办公室,发现办公桌上摆了一束新鲜的茶花,白绵绵跟着进来,嘻笑着:“娅姐,你的爱慕者真是持之以恒啊,天天雷打不动的送花,咱们去国外出差那段时间也是从来没间断过。到底是谁啊?”
“我不知道。”米娅无力欣赏,随手把花往花瓶里一cha。
“怎么了,警察走了你脸色不太好。”白绵绵关切的看着米娅难看的脸色。
有吗?米娅下意识摸摸脸颊,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娅姐,警察找你什么事啊,是不是杨小舞的案子啊,他们难道怀疑到了你头上?”
“不是。”米娅拍拍脸,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他心疼佟拉拉也好,关心佟拉拉也罢,那是他个人的自由,她与他早没有关系,更无权过问。
“娅姐,娅姐……”白绵绵手指在米娅发呆的眼前晃着,“你今天怎么了,jīng神恍惚的,要不要紧?我去给你泡杯咖啡提神。”
等白绵绵泡来咖啡,米娅已经在办公室隔壁的私人休息室洗了脸,补了个妆,qiáng打jīng神坐在皮椅里办公。
“娅姐,你要的咖啡。”白绵绵送来了咖啡,汇报完了今天的行程迟迟不走。
米娅知道自己不解开疑惑这小丫头恐怕还会杵在这儿,便说:“还记的冯陵章太太的生日宴会吗?你喝多的那一次。”
“记得啊,后来我还去洗手间吐了,你在外面等我,怎么了,这与杨小舞有什么关系?”
米娅直接把那天自己听到的说了,白绵绵先是瞪大眼睛,然后若有所思:“我就说嘛,警察找你gān什么,原来你是这件案子的重要证人。”
“警方说还没有最终判定是不是杨小舞,你也不要凭空猜测,好了,工作要紧,其它的放一边,你出去做事吧。”
白绵绵听话的走出去,米娅却迟迟进入不了状态,眼前晃动的全是早上秦桑岩接到电话时那凝重牵挂的表qíng,什么他与佟拉拉早分了手,什么他当年出轨是拿佟拉拉当她的替身,全是鬼话,骗人的鬼话。
手下的纸发出“嘶”声,她才从愤怒的qíng绪中把自己拔出来,低头一看由于自己下了死力,红色的水笔笔尖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五公分的口子,望着这红色的口子宛如在看此刻心中的伤口一般。
午饭时间,米娅把盒饭合上,白绵绵含了一口米饭在嘴里,眼尖的看到米娅盒饭里几乎没怎么动过:“怎么不吃了?今天可是有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我特意点的。”
“我饱了,你吃吧。”米娅脸上没什么表qíng,起身去隔壁休息室往chuáng上一躺。
“怎么了嘛,今天的狮子头烧的比平常都好,味道不错的呀。”白绵绵仔细尝了尝,丈二摸不着头脑,“还有这笋煸老鸭,味道也是杠杠的。”
白绵绵吃完饭,把盒饭打包准备扔出去,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办公桌上一共有两部电话,一部是对外的,但只有几个重要客户知道,另一部是内线,她腾出一只手接起对外的那部电话:“这里董事长办公室,请问您找哪位?”
话筒里静了会才传来声音:“她人在吗?”
白绵绵一听是秦桑岩,看了看虚掩的休息室门:“程小姐午睡了,你有什么事?”
“她的手机打不通,如果她醒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哦。”白绵绵自打发现薛璟誉与米娅不可能之后,对秦桑岩的敌意就少了许多,又记着上次秦桑岩出手救她和米娅的事,因此倒也把这事放在心上,等米娅午睡醒了就转述了秦桑岩的电话内容。
“嗯,我知道了。”米娅淡淡回道,脸色绷着坐到皮椅上。
白绵绵一看这样子就知道米娅今天心qíng不好的原因:“你们吵架了?”
米娅快吃不消白绵绵的八卦jīng神,虽然知道白绵绵是关心自己,低头打开文件轻描淡写道:“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又哪来吵架一说,快上班了,你也出去忙吧。记的下午把鑫城的项目合同整理好,我需要再看看,另外三点钟让赵经理到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白绵绵收起玩笑的心qíng,一本正经的点头。
一口气忙到晚上,米娅抬头发现已经七点多了,难怪肚子饿的很,套上笔套,整理好桌面,她拿上皮包准备下班。
桌子上的铃声大作,她走回去看了一眼,是秦桑岩的手机号码,手机她白天关机了,想不到他会往这部电话上打,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号码。
脚步往门外走,铃声在空旷的顶楼显的那些突兀尖锐,她的脚步在锁上门的那一霎间又迈进去,凝眉接听。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白天打你电话也打不通。”秦桑岩平稳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焦虑。
“我准备下班了,有事吗?”她疏离的口气。
听着这冷漠的口吻,他拧起眉峰,仍好脾气的问:“不知道你感冒好点没有,中午有没有吃药,我给你打电话,是你秘书接的,让你给我回个电话,怎么也没回?”
“忙,忘了。”她的口气益发僵硬,“秦总日理万机,就不要làng费时间在我这种不相gān的人身上了,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给秦总你造成困扰。”
“什么别人,哪里有别人?”秦桑岩等了她半天电话,等来的就是这种硬梆梆的态度,“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她也想好好说话,可是怒火灼烧着自己的神志,控制不住自己语气尖酸。
“有话直说好吗?不要让我猜,我很累,今天我……”
他声音中有疲惫,她听了冷哼,打断道:“既然累的话就多休息吧,把人从牢狱之灾中拔出来的确是需要打通很多关系,既要通过人脉,又要通过钱脉,不累才不正常。”一讲完条件反she的挂断电话。
心中堵的慌,米娅咬唇大步往门外走,到了车里一个人静静待了几分钟,发动车子,拨电话给米妈妈。
“妈,给我留点饭,我一会回去吃。”
“你回去家里没人,我在桑岩这儿呢,白天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
“你白天照顾阅阅就行了,大晚上的留在人家多不好,我去开车接你。”她不想再与姓秦的有瓜葛。
电话里米利似乎叫了米妈妈一声,米妈妈含糊答应着挂了电话。
米娅驱车前往园区,不久后她见到了养父母,米利在客厅看电视,米妈妈在厨房收拾,没见到阅阅和秦桑岩。
“爸,妈,收拾东西我送你们回家。”她急匆匆道。
米利道:“走不了了,桑岩今天出差,我和你妈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我们走了阅阅一个人在家我们可不放心。”
这时米妈妈也出来了,擦擦手上的水说:“娅娅,我在锅里留了你的饭,快去洗个手我去给你盛出来。”
看这样子养父母是打算在这里替秦桑岩看房子了,米娅不想说什么,摇头说:“不吃了,我在路上吃过了。”
“这孩子,刚才还说没吃,让给你留饭,怎么这会儿又吃过了。”米妈妈禁不住唠叨,米娅转身进了婴儿房,去看阅阅。
几十分钟后她开车在离开的路上,养父母要照顾阅阅得留下,她却一点不想在里面待,什么出差,完全是借口,陪着佟拉拉恐怕才是真的。
眼眶泛着酸意,人又气又饿,胃痛,她按着胃部将车随意在一家餐厅停下,打包了几样菜上车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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