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呛得有点莫名其妙“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二妹?”
我说:“我指的不是丟瓜子皮的事。”
他问:“哦,那你指的是什么?”
我挑挑眉,话锋一转,问他:“公子称说,要是姑娘还没出阁就被个男人大喇喇的直呼闺名,那这个男人是不是很没家教啊?”
二公子笑得灿烂极了:“何止没家教?简直就是臭流氓!”
我连声附和:“对!对!就是臭流氓!对了,还没请教二公子尊姓大名?”
二公子笑得跟朵花似的:“在下柳衡!二妹可以叫我柳哥哥或衡哥哥!”
我看到曾颜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
柳衡问我:“那二妹你呢?”
我指指曾颜:“你问我哥!”
柳衡转头看向曾颜,曾颜抬起眼皮,瞄了瞄我,眼眯了下,弄得我一哆嗦。
他懒懒地回答柳衡:“我妹妹闺名二妹。”
柳衡脸颊抖了抖:“就,就叫二妹?”
我看着他,得意的笑得意的笑:“臭、流、氓!”
9
我正笑得得意,忽然听见曾颜凉冰冰的声音响起,“过来。”我忍不住浑身又是一抖,前一刻的嚣张立刻不见,极度乖顺地踱到他身边坐下。
柳衡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们。
曾颜一边慢悠悠给自己斟着酒,一边不咸不淡地对我说:“吃东西,尽量多吃点。明天,五娘该去庙里还愿了。”
我:“……”
他在恐吓我他在恐吓我他绝对在恐吓我!
柳衡那根本不明真相的傻蛋在却一旁啧啧地摇头感叹:“你哥对你真好!你女扮男装溜出来玩他都不说你!”
我一口鲜血涌到嗓子眼又生生咽下……挣扎了一下,我豁出去地问曾颜:“我可以再点些吃的吗?”
曾颜抬了抬眼皮:“随便。”
我叫来小二,又点了好多好吃的。埋头猛吃时,听到柳衡不断发出质疑的声音。
“咦?jī腿呢?一低头怎么就不见了?妹妹你真是运筷如飞!”
“咦?鸭掌呢?不过扒了一口饭,就被妹妹你夹走了吗?”
“咦?油饼呢?怎么一下子十张都不见了!妹妹你不是吧,我就没看到你吃啊!你嚼都不嚼就咽下去了吗?!”
柳衡你妹,吃饭不说话你会死是不是!
我咬着牙根装听不见姓柳的聒噪。
耳边传来曾颜凉凉的一声冷哼,我慢慢地抬起头去瞄他,不想他也正斜睨着我,眼神清凉凉的,冻得我浑身又是一抖……
他忽然露出个微笑来:“慢慢吃,多吃点,不够,再要!”
我一下摔了手里的筷子。
曾颜你妹啊!吃个饭而已,可不可以不这么吓人啊!
10
回到府里,我缩着肩想溜回自己房间,却被曾颜一把揪住。
“记xing真差,走这边。”他凉凉地说。
我垂死挣扎:“我娘明天才走呢!”
他拎着我到了他的房间:“我也没说现在就让你看我吃东西,只是——”他眯着眼睨了睨我,“既然到家了,就把打包的东西放下吧,一直带在身上,多累。”
我忍不住抖一抖,gān笑:“打什么包啊?说什么呐?呵呵呵呵……”
他松开我,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饮着,漫经心地说:“曾离,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亲自动手帮你?”
我涨红了脸:“曾颜你大坏蛋!男女授受不亲!”
曾颜抬起眼皮冲我一哼:“你不是说,你是我妹吗?哥哥妹妹之间哪来这么多计较!”
我有点愤怒了:“呸!我才不是你妹!你敢搜我身,我就叫非礼!”
他放下茶杯,向我走来。
我慌了一慌,连忙向后退:“你gān吗?”
他挑挑眼角:“前几日有位高人刚给这房间装了隔音板,正好我们来试试隔音效果究竟如何!”
我跳着脚跑开:“你别过来!”
曾颜理了理袖子:“那你自己动手。”
我忍着心头的万般疼痛,咬牙切齿从左边袖子里……掏出一只jī腿……
“继续。”曾颜好不优哉地坐下喝茶。
我咬咬牙,把手伸进右边袖子里……掏出了鸭掌……
“别停。”曾颜很欠揍地吩咐我。
我硬着头皮回答他:“没了!”
曾颜眼皮都没抬:“有。”
我:“真没了!”
曾颜:“还有。”
我:“真的真的没了!”
曾颜:“好吧,我自己动手。”
我只好哆嗦着从腰间卸下十张油饼……
曾颜看着我:“怎么又停了?”
我气急败坏:“这次真的没啦没啦没啦!”
曾颜瞄了瞄我的胸口,摇摇头。
“曾离,别耍滑头。”
我面红耳烫,恨不得扑过去挠他:“我怎么耍滑头了?!”
曾颜咳了一声,咳得似乎有点过于用力,耳尖都红了一红:“咳……别以为,藏在那儿,我就不能耐你何。”
我低头也瞄了瞄我的胸口……
他不会以为,我这里也藏了吃的吧?!大哥你的想法太邪恶了吧!不能因为这里有点大就觉得是有东西在填塞啊!这里肿么藏吃的啊?
肿么藏啊!这里明明是用来夹银票的好不好啊!
我心里一横:“没有就没有!爱信不信!”
曾颜放下茶杯,起身向我走过来,走到我面前,停下,伸手,探向我……
我闭说眼睛,用力向前一挺胸脯!
我就不信了,你真敢抓!
结果等了半天,胸口也没有迎来禄山之爪……
我慢慢睁开眼……看到一爪子停在胸口半寸:再慢慢抬起头……
我忍不住惊呼:“曾颜,你流鼻血了耶!”
11
被曾颜折磨了三天,我终于重获自由。
以前通常是五天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曾颜身体变得特别虚弱,动不动就流鼻血,前几次都还好,流一流就止住了,可是最后一次在我忍无可忍骑到他身上扯着他衣襟剧烈摇晃要饭吃的时候,他的鼻血简直跟水柱一样,狂喷不停。
我瞧着碍眼,顺手帮他抹了一把,然后继续摇晃他,结果他却一把推开我,指着门口对我yīn恻恻地说:“出去!”
我立刻心花怒放地跑掉了。
两天后娘进香归来,把我叫到房里,眼神闪烁,问我:“听说……曾颜和你独处一室后,流鼻血了?”
我一边咬苹果一边点点头:“嗯啊,可能他鼻子到了来葵水的年纪吧!
娘手里的茶杯咔嚓一声摔在地上。
“离、离儿!女孩子不要乱说话!”娘好像在哆嗦。
我闷闷地哦一声:“好嘛!”
这么诙谐的笑话,娘肿么把它当成洪水猛shòu一样欣赏不了呢?真想找到一个懂我内涵的人啊……
娘定了定神,跟我问:“曾颜他……他碰过你……你的身体没有?”
我实话回答她:“刚要碰,就流鼻血了,没碰成!”
娘的脸色一下变得灰白,简直花容失色。
她抓住翠儿,吩咐她:“去叫大少爷过来一趟!”又把我推出门外,“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不叫你,不许来!”
我被娘推搡得莫名其妙:“娘,我……”
娘居然变得神色严厉:“回去!”
好吧,我其实是想说,娘,你再给我几个苹果让我带走好吗……
12
不知道娘那天到底跟曾颜嘀咕了些什么,反正最近几日曾颜没再特别“关照”我。我乐得逍遥,时时盼他出府办事好可以再溜出去玩。
可是等了又等,他居然像长在家里了一样,房间里进进出出各色人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瞎忙些什么。
一下变得这么宅,真讨厌!
实在无聊,我跑去找曾二妹解闷。
结果她也忙得翻天覆地似的。
我进屋的时候,裁fèng大娘正给她量尺寸。我看着眼馋,就冲过去说:“二妹,你要做新衣服啦?也给我带一件吧!”
曾二妹面无表qíng瞥了我一眼:“急什么?以后你会有机会的!”
我撇撇嘴。真抠门,做件一样的衣服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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