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觉得口渴,把宾馆的水壶洗了洗烧水喝。
裴邺坤起chuáng去上厕所,磨砂玻璃折she出他的背影,他站在马桶前,低着头。
除了热水壶的嗡嗡声还有他尿尿的声音。
李蔓背过身望向窗外,想到他说的徐洁对他又亲又摸,这几句话就像硌在她脚底的石子,磨的人难受,明知道他说的话半真半假。
裴邺坤从卫生间出来往chuáng上又一躺,像大爷似的吩咐道:“给我也倒一杯,嘴里怪苦的。”
“你自己倒。”这话三分平静七分怒意。
裴邺坤瞧着她背影笑了笑。
水开,李蔓还是给他倒了,陶瓷茶杯没柄,握起来很烫。
她倒了半杯,裴邺坤懒懒的支起身体伸手接。
李蔓松手松的快,两人都没拿稳,茶杯哐的一声倒在地上。
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裤裆,浅棕色的裤子中间那块成了深色。
李蔓拿过纸巾给他擦。
“烫到了吗?”她问。
裴邺坤眯眼看着她,戏言道:“现在烫到了。”
李蔓手顿住,随即起开。
地上的热水冒着热气,飘在两人之间。
李蔓想起上次给他系皮带时的qíng景。
裴邺坤支起一只脚,双腿张的很开,低头瞧了瞧自己裆部又抬头看她,深邃的双眸勾起一丝玩味的痕迹。
李蔓对他的话半知半解,不知是不是她想的那种意思。
裴邺坤起身,大摇大摆的走去卫生间,不一会那边传来chuī风机的声音。
李蔓扶了扶额头,去清理地上的碎片。
电chuī风打开就是热风,没过十秒,裴邺坤倒吸一口气,赶忙调了冷风,他隔着裤子揉了揉自个儿兄弟。
真他妈烫。
夏天本来气温就高,电chuī风一chuī那块很快就gān,出来时李蔓已经收拾好东西。
她说:“再待着也是làng费时间,不如早点回去吧。”
裴邺坤漫不经心的笑笑,应了她。
顺着三四的点的阳光,两个人像死鱼一样被太阳钉在柏油路上烤,李蔓手臂晒得通红,最后紫外线过敏。
两个人又去了趟医院。
拿完药回去,家里没人。
裴邺坤在她家厨房水池那边洗了把脸,说:“你妈怎么一天到晚都不见人。”
李蔓拆药包,说:“她最近忙,等秋天得更忙。”
李蔓自己给自己敷药,裴邺坤盯着她腰间那圈ròu看,也很红,他说:“叫你穿这么露的衣服,转过去,让我瞧瞧。”
他一把掀起她的衣服,后背露的地方都红了。
李蔓背脊一凉又一热,他的目光落在她背上,仿佛能把皮肤灼烧。
裴邺坤拎起药袋,推着她上楼,说:“去你房间,我给你敷后面。”
李蔓的房间很gān净,大概是平常不太回来的原因,东西也少,边上的行李箱上倒是有些乱,旁边有一张躺椅,上面挂着内裤胸罩裙子。
裴邺坤把东西往chuáng上一放,说:“你趴着,我给你弄。”
李蔓不扭捏,解开衣服边上的拉链,把上衣往上推,伏在chuáng上。
裴邺坤把药水倒在纱布上转眸就看见她光洁的背,一览无余,包括内衣带子。
他把纱布覆在红点处,笑了笑说:“怎么,给我显摆你身材好?”
背后凉凉的,李蔓闭上眼,轻声道:“难道不好吗?”带着点女人的柔和。
裴邺坤手一愣,视线流连在她的腰腹,线条纤细,没有多余的赘ròu,淡蓝色的内衣结扣紧紧包裹住被她压着的美好。他想到刚才在宾馆李蔓不经意间露出的沟壑。
他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好个屁。”
李蔓淡淡笑了声,不以为然。
裴邺坤给她敷好,说:“我走了,热得一身汗要回去冲个澡,你自己躺着,二十分钟。”
李蔓心想,是挺热的。
裴邺坤回到家,浑身都在冒火,走到新楼房里的卫生间,打开淋浴对着自己下身就是一顿浇。
可身体里那股火就是不熄。
他已经七八年没有过女人了,从前年轻,人混,这种事从来都是挺随便的,后来工作后,一是忙而是人也成熟了,无论是感qíng还是yù望他都挺慎重的,再者,别的女人总感觉不对味。
这会,一点即燃。
他把莲蓬头扔一边,看着自己的兄弟叹了口气,扶正后说:“这点火的人很合你心意是吧?”
洗手台上手机屏幕亮着,是他今天偷拍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面容gān净双唇娇艳。
那玩意激动的抖了抖。
裴邺坤微微蹙眉,靠在瓷砖壁上,歪头盯着那张照片看,手下动作不停。
在这炎炎烈火的夏季喘息都是烫人的。
第十三章
隔天李蔓八点多起的chuáng,洗漱完走到厨房看到锅边上有张纸条,huáng美凤说玉米煮了很多,让李蔓给裴邺坤拿点去。
李蔓忽然想到,这几天裴江都不在家,裴邺坤的吃饭问题要怎么解决的。
她挑了几颗最大的给他拿过去。
平屋的正门后门都开着,风从后门灌入,大吊扇哗啦啦的转着,偶有几只苍蝇停在他手臂上。
门口摆着张老式的躺椅,是由竹子编织而成的,这张椅子自李蔓记事起就有了。
裴邺坤躺在躺椅上,双脚搁在长凳上,左手枕在脑后,正在合眼休息。
万籁寂静,后门口那颗杨树树枝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河边还有蛙叫。
李蔓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光着膀子,只穿了条灰色中裤,有些黝黑的皮肤透着深深的男人味,窄腰宽就,硬朗的胸腹肌ròu随着呼吸起伏。
她的身影遮挡住光在裴邺坤身下投下yīn影,他皱皱眉似有所察觉,蓦地睁开眼还未清醒,隐约就见门口站着个女人。
裴邺坤捏了捏鼻梁骨,起身抬头再次看向门口,李蔓穿着纯白色棉质的睡裙,布料柔软贴身,风一chuī,身材被勾勒得一清二楚。裙子长到脚踝,穿了双黑色的夹脚拖,唯一的亮色就是白皙娇嫩的脚上那几抹妖冶的酒红色甲油。
梦里的余味还未褪去,梦里的人这话就站在眼前,昨日的快感涌上来,本就叫嚣的某处这下是硬的发疼了。
李蔓站可能是刚洗完头,身上很香,裴邺坤瞧了几眼她双脚,急躁的皱起眉,喉结滚动。
男人眼神幽深,李蔓没注意到,说:“我妈让拿给你的,要吃吗?”
玉米香甜软糯的味道散满整个屋子。
裴邺坤起身,拿过放在桌子上,说:“替我谢谢你妈。”
“嗯。”
裴邺从桌上拿过烟盒,倒出几支烟,随手拿了根叼在嘴里,点燃,余光瞥向她。
她是真的好看。
李蔓说:“这几天你吃饭问题要怎么解决的,手能烧饭?”
裴邺坤凹着脸颊深吸了口烟,说:“葬礼上有剩很多没开封的速冻食物,随便热热就能吃。”
李蔓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等会。”裴邺坤叫住她。
“嗯?”
裴邺坤抖了抖烟灰,说:“昨天钱江海打我电话,说明天去试衣服,叫你也去,一起吃个饭,你要去吗?”
“好啊。”
裴邺坤:“那明天早上八点,我路口等你。”
李蔓微微一笑,说:“好。”
裴邺坤一个人坐在长凳上啃玉米,他舔舔上牙齿,想着昨儿个他掐她屁股的那手感,薄唇弯出一道淡淡的弧度。
“等着吧,老子总有一天让你嗷嗷直叫。”他嘀咕了一句,埋头啃玉米。
……
次日清晨裴江从市里回来,裴邺坤倚在院子的水池上在刷牙,时不时瞥几眼李蔓家。
裴江拧了毛巾擦脸,问道:“你要出去?”
裴邺坤吐掉泡沫,“嗯。”
裴江默了会说:“你阿姨在市中心买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首付还缺点钱问我借了十万,装修又借了五万,好歹都是一家人,那五万我和她说算了。”
“你的钱不必和我jiāo代。”裴邺坤拿过毛巾擦嘴,打开水龙头冲牙刷。
“你才是我儿子,我总归要为你打算的,以后钱还不都是留给你的。”
裴邺坤不屑的笑了声,“你能留给我什么?”
“这边乡下的房子爸不都给你造好了,以后带女朋友回来也有地方住,你也二十八了,过年二十九快奔三的人,女朋友找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裴邺坤拿着牙刷杯进屋,“轮不到你催。”
裴江跟进屋,“你爷爷葬礼上张婶见了你觉得你模样好就做了个媒,十队有个姑娘,年纪跟小蔓差不多大,我看过照片挺清秀的,找个时间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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