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多岁的工人赚点钱不容易,她也不缺。
周国昌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 可还是想给你些什么,这些年欠了你太多。”
“那我现在过来,等我半个小时。”
“哎好,路上注意安全。”
电话刚挂断母亲的电话又进来,无疑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说是买了蛋糕要庆祝,周蔚初有些无奈,每年都这样,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过生日,可是母亲就喜欢搞那些虚的,就爱这份热闹劲。
周国昌的住所她只去过一次,挺偏远的,从市里出来往南边的大道转进去后就是乡下了,还要再往里好一段路,岔路口附近都在搞建设,拆民房搭小区,晚上只有几盏零星的路灯亮着,荒芜寂寥。
还好她记忆好,依稀能摸清楚路,狭窄的柏油马路两侧水杉树高大挺拔,深深墨绿的树叶层层jiāo叠月光都难穿透,蜿蜒悠长的路黑茫茫,夏蝉嘶叫,莫名透着一股瘆人的寒意。
路边上是稻田,青葱的水稻苗被风chuī起阵阵麦làng。
周蔚初不自觉的又想起在服装店里李蔓和她说的话,还有她当时说话的神qíng语气,仿佛她早就认识她一般,她的反应也是出奇的难以捉摸。
她想,如果是她遇到男朋友的前女友,铁定是不会和对方说你光明正大的来争取,甚至不会搭理,或者就是气急败坏的宣布主权。
可那个女孩居然贴在她耳边说:“我刚和他在一起,感qíng基础不牢,万一他新鲜感过了也许还争不过你。”
她仿佛是在说你来抢他啊,我无所谓。
周蔚初扶着额头,眉心紧锁,从昨天裴邺坤的三言两语中她能看出他很喜欢那个女孩,可那女孩如果的爱他怎么会对她说这种话。
她拿起手机盯着裴邺坤的电话犹豫不决,她应该多管闲事告诉他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心中有个小恶魔不停的告诉她,快去和他说,让他们吵架分手,这样你就能趁虚而入了,你和他曾经感qíng那么要好,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懦弱了点也许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越是这样想就越是难受。
他的温柔贴心曾经是属于她的,她以前也知道他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他和她在一起后很认真,他很认真的在经营这段感qíng。
她记得那年生日,也是七夕,她在这辆车里亲他抱他,明明他都有了生理反应却没有要她。
他说,没结婚前不能害了你。
她神思恍惚,一抬眸什么东西猛地从眼前蹿过,心被一惊,下意识的踩刹车,车子却猛地冲飞出去。
油门还未松开,车头砰的一声撞到什么,寂静的马路上嗤拉出一声刺耳而短暂的摩擦声,咚哐一声,水杉树下隐隐冒出白烟,车子的灯光一闪一闪打在整齐划一的树gān上,路边的狗尾巴糙早已被压扁,一个车轮滚了几圈最终倒下。
她急匆匆的擦下刹车,刹太重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周蔚初头磕在方向盘上,额角血迹斑斑。
被她撞飞的电动车仿佛已经被解体,银色的躯壳四分五裂,前轮飞出去后轮倒在地上还在急速转动,车上的人不知所踪。
夏蝉依旧在嘶叫,一声高过一声,空旷的小路上行人罕见。
……
李蔓从未买过男人的贴身衣物,还好店员热qíng大方,她也就没那么多不自在,一本正经的听店员介绍男人内裤,店员滔滔不绝,李蔓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内裤还分那么多种类,她轻轻的嗯着,店员打开了她新世界大门。
裴邺坤摸摸鼻子在女士睡衣那边溜达一圈走到她边上,贴耳低声道:“我看着睡衣挺漂亮,你要不要买件穿穿?”
李蔓朝那边瞟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她说:“你去外边等我。”
这里一排排的胸罩内裤,五花八门,他个大男人站这里确实不舒服,裴邺坤拎过她手里的东西边往外走边chuī起口哨。
李蔓挑了五条平角内裤,都是纯色的,她说:“橱窗那边第二件睡衣帮我一件吧。”
“好的,请稍等。”
李蔓走出店门的时候深呼吸了一记,心想也没什么好害臊的,以后这些总归是她帮他打理的。
裴邺坤瞥见袋子里粉紫色的一角就知道她肯定买了。
他说:“想吃点什么吗?哥请你,毕竟等会体力活。”
“没什么想吃的。”
李蔓将熊仔塞他怀里,抱着太热,而他脸上,仿佛已经开出了花。
……
一回到家,李蔓钥匙都还没拔下来,这人就捏着她下巴吻了下来,砰的一声,门关上的同时他把她抵在了门上,李蔓手里的熊仔马夹袋落了一地。
他胡子一天没刮,刺刺密密的蹭着她下巴,男人独有的粗糙感。
他的吻凶猛而急促,李蔓笑了笑,轻咬下他的唇,柔声道:“挺热的,洗完澡好吗?”
“先让我亲一会。”
李蔓推开他,“你身上火气大,贴着太热了,本来就走得一身汗。”
裴邺坤难耐的又是一番缠绵亲吻,这才放过人说:“那你先去洗。”他把袋子捡起来给她,“洗完穿给我看看。”
李蔓拎起熊仔把购置的东西放入卧室,裴邺坤脱了上衣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电扇哗啦啦的chuī,李蔓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件睡衣,粉紫色的蕾丝柔软垂下,裴邺坤挠挠胸口,心痒的不得了。
要不是要等送花的人他肯定冲进去和她来个鸳鸯浴。
李蔓洗的十分细致,可能是因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会格外注意自己的卫生,想到前两次他的癖好,李蔓倒了点洁液仔细清理下面,温热的水流与浅浅的泡沫混在一起,有种异常湿润。
她拿莲蓬头冲洗的时候低头一看静了许久最后无奈一笑,鲜红的血丝顺着大腿根徐徐往下流。
算算日子是差不多了,比上个月晚到两三天,可怎么偏偏赶在这节口上。
李蔓套上内裤,贴上卫生巾,揣了揣那件睡裙最后还是穿上了,吊带蕾丝v领的,长度到大腿根,因为是真丝的,所以穿在身上特别滑凉。
送花的人十点准时敲响门,裴邺坤瞧着浴室里的人还在捣腾,慢悠悠的开门付钱,幽蓝色的花朵鲜艳绽放,老板娘包的也特好看,总之他觉得很好看。
李蔓往脖颈抹了点rǔ液,出来问道:“刚有人在敲门?”
她转出来就看到裴邺坤捧着一束花像木jī似的看着她,李蔓瞬间明了,她拨了拨花骨朵,明知故问道:“还挺新鲜的,谁送给我的?”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她的身段上,镂空花纹下的腰细若无骨,皮肤白得像嫩豆腐,他都快被身体里的火烧死了李蔓还跟他绕圈。
“还能谁送的?”
“我不知道……”
裴邺坤把花扔一边拥着人就往沙发上推,他高大的身躯完全遮盖住李蔓,他一腿跪在沙发上一腿支撑在地,李蔓被他圈的死死的,本来洗完澡身上还算清凉,他一吻又开始热起来了。
“就穿了裙子?嗯?”
李蔓见他气喘得急,有些不忍,但现在这个qíng况实在是没办法。
裴邺坤拉住她手往自个儿肩膀上搭,李蔓顺势搂住他脖子。
他转而吻上她的耳朵,鼻尖抵着她耳朵磨蹭了几下,嘶哑道:“要在客厅还是卧室?”
李蔓说:“你记得上个月我和你碰面的时候,你不是说我脸色不好吗,我说是因为我生理期,你还记得是——”
裴邺坤一听到生理期三个字身体蓦地的一僵,后面的话不用多说他也知晓了。
“cao——”他不甘心的将手伸进去,碰到才彻底甘心。
“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李蔓抚摸他的短发,说:“刚刚。”
裴邺坤头埋在她颈窝处,深深叹口气,有点幽怨,说:“我这一腔热血都被你给浇没了。”
李蔓轻轻笑着,说:“偶尔节制有助于身体健康。”
“早知道昨天就多弄你几次了。”
他们才刚在一起,左右他就在她身上释放过三次而已,节制,节制个屁。
裴邺坤气奄奄的从她身上起开倒在边上。
李蔓靠在他肩上,电视里放的是动画片,两只熊,她说:“那花你什么时候买的?”
裴邺坤揽过她肩膀,不罢休的捏了捏柔软,说:“去买烟的时候。你看看,有品位的人都送蓝玫瑰,就那种没品位的人才拿红玫瑰。”
李蔓知道他是在说韩傅明,心眼小的跟米粒似的。
“没看出来,你还挺làng漫。”
裴邺坤说:“你就好好受着吧,老子头一回给女人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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