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绮闻_恶来【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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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她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类型。她不是可以钉在死框架里的人,她是“计划”之外的产物。

  “小凤。”他以他唯一知道有关于她真名的那个字称呼着她。

  “在!”她慡快应道,口气很像在回答晚点名。

  “你回去。”

  “诶?”

  他凤眸垂罩,那妖娆的眼瞳中流泻出脉脉缱绻之意,似是让人极为难懂的一种qíng恨缠绵,磁哑的声音在夜里百转千回:“你回去,我放你走。”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可能有些疯了。

  即使在知道未来的妻子、表妹单小柔要偕同霍容出奔之时,他也未感到自己这般疯狂过。爱一个人必然要永远地占有她,否则就让她死,这才是爱,他想。

  所以现在这个,这不是爱,这绝不是爱,这只是自己一时的人来疯。他执拗地想着,执拗地开口,前所未有的拙劣做作口吻:“我放你走,你哪里来哪里去。”

  赵丹凤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见他目光的终点停下桥下河边——霍容买了小吃,正在张望寻找自己。

  她居然忘记霍容还在等,她吐吐舌头,道:“啊,我先回去了,等会寝舍见!”

  她扭身之际,陆见欢只觉浑身上下有种痛苦的力量喷薄而出,使得自己几乎要扑冲上去抱住那乍弱的后背。

  ——那雪色轻盈的衣袂身姿,使她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蝴蝶。

  他的心痛苦地震dàng着,脑海里浮起她方才说过的话:即使想要,也不一定非要得到。

  这不是爱,这不是爱,所以可以不要,完全不需要。他默念。

  陆见欢趴在桥栏上看桥下的那对壁人。霍容看赵丹凤的眼神似怜爱似嗔责,而赵丹凤用力地嚼着ròu脯,似乎在大声驳斥霍容的观点,一脸没心没肺。

  有一天,我遇到一只蝴蝶;然后,我把她放生了。他想。

  láng和蝴蝶,不同的物种,的确不适合混居。

  他很清楚自己应该回到láng群。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每天码字最艰难的就是去章节标题名字啊(好今天的取名的确有点狗血小白),有木有!看了下后台发现有的筒子爱跳章买V,所以俺尽量概括内容让你们知道大概要不要买……但是问题是我概括能力真的极为有限啊……(对手指,其实我也不拖剧qíng的,每一章都会有它推动故事发展的意义,乃们就不要跳了嘛~内牛)

  ==|本来今天打吊瓶第二天想要大休,于是爬起来放章傻仆存稿(以显示我很用功……)猛然发现长评(咳咳果然是传说中的回血回蓝圣品),加上吊瓶期间推敲的构思(二小时啊二小时,为毛隔壁的老太太滴速比我还快)幸好今天还不至于旷工==+

  废话时间:其实生病以后突然有点心得,越是呆在家里养病就觉得心qíng越差,反而出去走走感觉清新很多(虽说今天去医院被人指错路跑了大半圈有点纠结……果然越是大美女方向感就越差,当时就该选择左边那个大爷问路的>.<)看来做什么都要乐观积极啊!越拖越不动就是不行!民那桑,都动起来!(--|为毛这句台词有点热血白痴~原谅我樱木附体)

  风哥留名,美人抱琴

  回到寝舍夜已是后半,赵丹凤悄悄推门而入,房中一片黑暗。 她脱了外衣鞋袜,摸上自己chuáng铺。

  刚钻进被窝,她就触到一个温热的身体,不由得骇然大叫:“yín贼!”连带着踹了对方好几脚。

  从梦中被踹醒的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借着月光,赵丹凤居然看到的是周也牧:“周野人,你怎么还睡在这里?”

  “不是跟你说了,一日不转做武生,我就一日不放过你。”

  “你有没有搞错啊!”赵丹凤惊诧道,拼命拍着胸脯,“我是断袖啊,你不是最讨厌断袖吗?你不是已经放弃我这个人渣了吗?”

  周也牧打量她两眼:“你也知道你渣啊?”说罢又正义凛然道:“你放心,我周也牧不是随便抛弃同伴的人,我定会好好看住你,教育你,以后我会监督你,直到你走上正道为止。”

  ……

  赵丹凤看着周也牧一头又倒在自己chuáng上开始打呼,头顶冷汗涔涔。

  没办法了。

  她下了chuáng,又摸到对面chuáng铺,居然又撞到男人的身体。

  这淡香的气息发自陆见欢,他正裹着被子,面朝墙里背对着她睡着。赵丹凤苦得要死,把外衣穿起,打算蜷在chuáng边将就一晚明日以图应付之计,谁料刚刚躺下,便听一声淡淡的轻音:“下去睡。”

  陆见欢并没有睡着。

  虽然是夏天,但到了夜里地面还是有些冷,赵丹凤道:“小贱,那个能不能将就下……我明天就去买席打地铺。”

  素来通qíng达理的小贱好像变得尤为冷淡,只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身体并没有动一下:“下去睡。”

  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拒绝。赵丹凤只好又裹了一层外衣,趴到桌案上去。

  她实在太累了,很快就进入梦乡。屋里除了周也牧的鼾声,一切都非常安静。陆见欢翻了个身,借着月光凝视赵丹凤的侧脸。

  她趴在案头,似乎睡得有些冷,蹙着眉发出一两声咳嗽。陆见欢坐起,两脚踩上地面,手抓起被子,忽地又似想到什么,那抓被面的手松开了。

  他躺下翻了个身,面朝墙里继续睡觉。

  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赵丹凤意料之中地受凉。她喉咙疼得难受,鼻涕一直流:“小贱,给我倒杯水……”

  陆见欢难得地早起准时去上课,他正在闻声不动地系腰带。赵丹凤以为他没听见,又叫了一遍:“小贱给我倒杯水,我喉咙好痛。”

  陆见欢一言不发,背着书箱经过她眼前出了门去。

  赵丹凤愣了愣,一杯水递到手上,周也牧没好气地看着她:“给。”

  赵丹凤又是一愣,道:“谢谢。”

  “真想谢我就转武生,你是天生的将才……”

  赵丹凤一口水喷了出来:“还是让我渴死。”

  周也牧眉头一皱,哼了一声不识抬举,便也背着书箱出门。

  赵丹凤昏昏沉沉地去上课,上午第一节轮到朱夫子讲《礼记》,目光扫过赵丹凤,见她伏案大睡,清咳一声道:“单小风。”

  赵丹凤晕乎乎地站起来,只听朱夫子问道:“《学记》有云,学者有四失,何为四失?”

  脑海里一片空白,她鬼使神差地开始胡诌:“学者有四失,失眠、失恋、失婚、**……”

  众生哄堂大笑,朱夫子气得脸色发青,花白的两片胡子颤抖着:“荒谬,荒谬!一派胡言!”

  赵丹凤这才醒了神,慌忙侧过脸,捅捅身后陆见欢寻求帮助,谁料陆见欢无动于衷地坐在位置上,仿佛没有听见。

  眼看朱夫子捂着心口又要犯病,赵丹凤吓得六神无主之际,只见夏彦生站起来:“先生,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

  朱夫子一口气总算没背过去,缓过劲来长叹息:“都坐,都坐。”说罢又看一眼赵丹凤:“你,放课后来敬一亭。”

  赵丹凤得到的惩罚是罚抄漏记的内容一百遍。课间她坐在位置上边擤鼻涕边抄字,一帮武生走进广业堂教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自从天地两个甲子班合并之后,有一些科目需要合并起来上课,这更加导致文生武生之间摩擦冲突不断。周也牧此刻带着一帮武生走到邵泉面前,勾勾手指:“过来。”

  邵泉唯唯诺诺地跑到周也牧面前低着头,只见周也牧一面训话一面拍邵泉肩膀,吓得邵泉不住点头打颤,满脸为难神色。赵丹凤起先没去在意,直到那些武生从教室外抬进一块金匾,才将她震惊了。

  那金匾上写的是:武尊文卑。

  赵丹凤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正要把金匾挂到广业堂教室的武生们道:“这是gān吗?”

  “再比下去结果显而易见不是吗,”周也牧轻蔑地道,充满挑衅的语气,“输赢已经很明显,我早些把这条班规定出来,好让大家提前适应。”

  同站起的还有吴宗文和夏彦生。吴宗文怒道:“这叫什么班规?”

  “我是班长,自然有权力制定班规。”周也牧那神态嚣张至极,气得文生们个个摩拳擦掌,武生们也跟着剑拔弩张。

  赵丹凤擤着鼻子:“监例战还有一场,你凭什么说你是我们班的班长?邵泉还在这里……”

  “邵泉刚刚已经答应把班长之位让给我了,”周也牧威胁xing地把手搭在邵泉肩膀上,“邵泉,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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