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大小姐!”张绮安看看自己,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身分的问题,而是礼貌与态度的问题,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让给你,但也不能用抢的呀!”
他摇摇头,淡淡一笑,“刚刚它就摆在架子上,我只是将它拿起,你怎能说我是用抢的?说话要拿出证据,也要凭良心。”
“是呀!我是拿不出证据,但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张绮安睨着他,“如果你觉得良心过意得去的话,那就随便你了。”
她放弃了!不想和这种人计较,以免得内伤。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同时,突然有个人朝她撞了过来,她脚底一滑撞翻了旁边堆得高高的书,就见书堆整个崩塌下来,现场一片láng藉。
“天!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刚刚那人撞了我。”她一边解释一边心慌地拾起满地的书本,经过的人朝她指指点点,就连几位女店员也震在原地傻傻地望着她,好半晌才朝她走过去。
“没关系,我们来好了。”女店员也蹲了下来,一块儿将书本拾起,却不知道该怎么堆放。
“这是店长迭的,他现在人不在,我看就先摆一边好了。”女店员商量后做出决定。
“真是的!”韩季枫见状,摇摇头走过去,将她们捡起的书本照原来的方式排列起来。
看他动作非常迅速,一下子就将比一个成人还高的书山堆好,还真的跟原来的形状一模一样,让张绮安不禁有些惊讶。
“你怎么记得怎么排的?”她瞠大眸,好奇地问。
“因为我聪明,怎么样?”蜷起唇角,他笑得潇洒。
“是呀!你聪明,但是做人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差?”难道他的外号就叫做自大狂吗?还真是让人受不了,“算了,看在你帮我迭好这些书的分上,那本笔记本就让给你了。”
张绮安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往书店外走去。没想到那男人居然追了出来,拔高嗓音喊道:“你等等。”
她定住身,回头望着他,“还有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韩季枫摸摸下巴望着她。
“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我没必要告诉你吧!”瞧他那副故作潇洒的模样,不禁让她眉头皱拢起来。
转过身,她继续朝公车站的方向移步。
到了公车站,她正想拿出悠游卡,才发现身上的钱包不见了!
“糟了,我的钱包呢?”张绮安心慌的摸着每个口袋,就是遍寻不着。突然,在书店被人冲撞的一幕闪过脑海,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钱包可能被扒了!
“完了,皮包里还有好几千元呢!这下要怎么回去?”她仰望天空,猛地一叹。
不甘心就这么损失掉那些钱,她连忙回到书店,想试着找找撞她的那个人是否还在?但找了半天仍不见那人的身影,她不禁绝望了!
张绮安,你还真笨哪!如果真是扒手,难道会在扒了东西之后仍留在案发现场?
虽然没有找到扒手,但她却看见那个抢走笔记本的男人还在书店里闲逛。
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走向他,摸摸鼻子尴尬地说:“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
闻言,男人回头瞧她一眼,“你不是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我也不想呀!但是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不可能所有事都顺着自己的意思。”张绮安垂下脸,“我的钱包好像被扒了,现在很需要钱。”
“你钱包被扒关我什么事?”这女人不是很自傲吗?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那我就没办法回去了,请你借我一点钱,我一定会还给你。”她很诚恳地说。
“不借。”他故意板着脸。
虽然这样的答案她早就料到,但是听在耳里还是有点难受。
张绮安吸吸鼻子,觉得自己就像虎落平阳,只能被眼前这个恶男人欺负,“那就算了。”
她再度走出书店,在街头慢慢走着,告诉自己双腿万能,只要一直往前走,总会走回柳家吧!
十分钟过去,韩季风翻着手里的书,愈翻愈无趣、愈翻愈烦闷,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刚刚那女人落寞的样子。
“呿,真是欠她的。”他将书摆回架上便奔出书店。
到停车场开了车之后,他在马路上四处梭巡张绮安的身影,又不知道她到底往哪个方向走,只好碰运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找到她,瞧她低着头走在人行道上,难不成地上有金子可以捡?!
“喂……”他来到她身边喊了她一声,“你住哪儿?”
张绮安没想到他会跟过来,表qíng有点儿吃惊。
“如果不是太远,我送你回去好了。”算了,就当他刚回来台湾,做一次善事吧!
“满远的。”她诚实回道。
这个女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吗?看来她是不打算让他送了,那他也乐得轻松,从皮夹掏出两千元给她,“再远这些钱坐出租车也够了吧?”
“不需要这么多,你有零钱吗?”千元钞坐公车很不方便耶!
“什么?”
瞧他瞠大眸子,一脸烦躁,张绮安不敢再多说什么,“那么一千元就好。”慢吞吞接过手后她又问:“我要怎么还你呢?”
“下次如果巧遇了,你再还我吧!”他丢下这句话后便发动车子,在她面前呼啸而过。
愣愣的看着他的车影离去,再低头看看手上的钞票,张绮安有些茫然了。
东尔大学校园是出了名的美丽,有着大片糙皮和茂密的树木,而这间贵族学校里的一砖一瓦、一糙一木都是那些背景雄厚的家长们出资而来,让这些贵公子和千金大小姐得以舒舒服服地躺在糙地上欣赏蓝天白云。
“事qíng解决了吗?”柳恬恬的死党林小葳问道。
“嗯,我已经准备转学,也让张绮安来学校念书。”柳恬恬嘟起嘴,“真是该死的冤家,都十四年过去了,还不肯放过我!”
“你确定那个叫韩季枫的真的来到台湾了?”
“是我表哥张翔告诉我的,他一直住在他家隔壁,消息会有误吗?”柳恬恬气得坐了起来,“他居然还扬言要来找我报复。”
“你不是说那时候他才十二岁,你也不过八岁,他真记得这些?”林小葳有点不可思议。
“一定记得!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有多恶劣,当时我才八岁,什么人事物都不记得了,却只记得他那张脸,你就知道他有多让我畏惧了;再说,他就算要报仇也该找我表哥才对,找我gān嘛?”
“说不定人家还是忘不了你,这不过是想见你的借口。”林小葳偷偷一笑。
“会是这样吗?那更可怕了!”
就在柳恬恬小学二年级暑假时,随着父母前往美国的表哥家玩,在那个高级社区里住着一个叫韩季枫的男孩,他的父亲是美国议员,母亲则是大财阀的千金,不知是否太过宠溺,让他的个xing变得非常顽劣。
在一次社区聚会中,男孩看见模样可爱的柳恬恬,放话长大后一定要娶她做老婆,甚至还顽皮地偷掀她的裙子,惹得她又是大哭又是尖叫。
当时柳恬恬直拿他当坏男生,每次看见他都非常害怕,总是喊他恶魔。
有一天,这些富豪名门又一次举办聚会。
柳恬恬一看见韩季枫便吓得嚎啕大哭,她十五岁的表哥张翔在知qíng后,为了帮她出口气,趁大人不注意之际,将韩季枫抓到地下室关了起来!
“这样他就不会出来了吗?”柳恬恬在门外问着表哥。
“对,不会再出来了,你放心,以后他绝对不会再闹你了。”张翔得意地笑,他早就看不惯霸道的韩季枫了。
“哇!太好了,太好了!”柳恬恬开心地直拍手。
被关在地下室的韩季枫听见他们在外头的笑声,直拍着门,“开门……柳恬恬你太过分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柳恬恬一听到他的声音,吓得尖叫出声,“恶魔说话了!”
“我不是恶魔,快把门打开。”韩季枫在里头大叫。
“我才不开,你就关在里面一辈子,永远都别出来,我讨厌你这个大恶魔,你为什么不死掉?”
说完这些话,她便和张翔嘻嘻哈哈地拔腿就跑,这笑声深深地印在韩季枫的心底,他告诉自己非要报仇不可。
直到三天后,他才被人发现,并从地下室将他救出来,已经虚脱的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出是谁把他关起来,而是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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