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然要去了。”
说完这句话,谢震霆站了起来,扯过一旁的西装外套转身向门口走去,“走了,回家睡觉。”
“回家?你还有家吗?”
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司空浩一脸戏谑的说道,总觉得每次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回家”,他都觉得格外的刺耳。
脚步一顿,谢震霆没有说话,随后又大踏步的走开了。
是的,他已经没有家了,从她离开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家就没了。
车子在宽阔的柏油路面上疾驰着,那敞开的天窗,冰冷的风一波一波的涌进来,将他团团包裹起来,任由寒意bī近他的每一寸肌肤。
将烟放进嘴里,可是打了几次火都没有点着,一气之下,他连烟带打火机一起丢出了车窗外,脑子里却一直盘旋着一个让他不解的问题——
风慕回来了,那她呢?如今的她又在哪里?
没有人告诉他,只有那呼呼的风声依旧在凌nüè着他的身体。
一路狂奔,当车子终于稳稳的停在了风家老宅门前的时候,他却忽然胆怯了,记得司空浩说今晚风慕就在这里,而那辆红色的布加迪也印证了他的话。
修长的手指极富有节奏的叩击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他在等,等着给自己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去摁响那个门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最后,他放弃了。
当银灰色的梅赛德斯奔驰如一团灰色的影子疾驰而去的时候,身后的大门缓缓开启,风慕走了出来,仍旧是一袭白色的西装,却衬得他的身形更加挺拔。
看着那辆车子,他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手cha在裤兜里,半晌,转身上了一旁的布加迪。
这一夜,注定了有人是失眠的。
躺在没有她的chuáng上,谢震霆辗转反侧,一直到东方出现第一道鱼肚白,仍是一丝睡意都没有,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着和她自结婚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微不足道的往事如今竟然也在脑海中无比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五年的时间,这栋房子没有一丝改变,仍然是她离去时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
闭上眼睛,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他迅速的下chuáng,简单的洗漱过后走了出去。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结束了一个简短的会议之后,他走进了办公室,就在这时,桌上的一个文件袋吸引了他的注意,按道理说,这里的每一份文件都是先经过秘书的手才到这里的,应该不会有这种qíng况才对。
想到这里,他摁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桌上的文件袋是怎么回事?”
“总裁,那是刚刚送过来的,送来的人说必须您亲自拆封。”
话筒里传来了秘书甜美的声音。
“知道了”
放下电话,他一脸狐疑的拿起了文件袋,迎视着阳光,依稀能看到里面只有一张纸片。
重新扔回桌上,他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手指搭在上面轻轻的叩击着,半晌,他拿起来将封条一把给撕开了,两根手指探进去将里面的纸片夹了出来。
只一眼,他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随后,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他又数了一遍,没错,一后面带着九个零。
那……竟是一张十亿的支票!
第二百五十九章 qíng-妇(2034字)
“送文件袋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打开办公室的门,他急急的说道,声音中有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慌乱和激动。
“人已经走了,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新来的小秘书显然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有些慌了。
“没事,算了。”
低低的应了一声,谢震霆转身又折回了办公室,在即将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他的头再一次探了出来,“对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下一刻,就看见小秘书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话似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哦”
随后,谢震霆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拿起桌上的那张支票,他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忽然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难道说她已经回来了?
念头一旦生根便像荒糙一般的疯长起来,她回来了?那她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无数个问号在脑海中旋转,却没有人给他一个答案。
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是知道当如血的残阳染红了整片天际的时候,面前那如小山一般的文件夹仍然一动未动的堆放在那里。
晚上七点钟,银灰色的梅赛德斯奔驰滑出了地下停车场,混进了那一望无际的车海。
南宫财团的宴会向来都是社会名流所期盼的,更有甚者,以得到南宫财团的邀请当做殊荣,更别说是南宫财团新老更替如此重要的宴会了。
宴会的地点依然定在南宫家的老宅,那个占地上千顷的豪宅被装扮的美轮美奂,无数的景观灯开启,将那座宛如城堡一般的建筑团团的包围在中央,在前面的空地上,早就停满了一排排名贵的车子,其中不乏限量版的跑车。
大厅里已是人声喧哗,认识的或不认识的都聚在一起,谈论着共同的话题,那就是南宫财团的接班人到底会是谁?
晚到的谢震霆依然是孑然一身的,或者该说这五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除了必须携带女伴的场合,他都是一个人前来。
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和几个认识的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他退到了角落的沙发上,双腿jiāo叠的坐在那里,浅啜着杯中的美酒。
波尔多的红酒一直都是他最爱的。
就在这时,楼梯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循声望去,谢震霆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不得不说,那该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男的高大威猛、成熟稳重,女的纤细jīng致、温婉动人,怎么看都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看着那骤然出现的女人,只觉得喉头一紧,谢震霆下意识的摁向了心脏的方向。
五年了,她的变化还真大!
那头如海藻般的长发已被俏丽的短发所取代,明眸善睐,分外动人,此时,那黑色抹胸的晚礼服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傲人曲线,成熟而xing感,举手投足间更是散发着一种难言的诱-惑。
五年不见,她比以前更加的美丽,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眼。即使隔得这么远,他依然能够清晰的听到那些男人吞咽唾沫的声音,那是láng在发现猎物时特有的反应。
她……果然回来了。
只是她为何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和风慕在一起吗?或许他一直就错了。
“看到那个女人没有?据说她是呆在南宫少爷身边最久的一个女人,南宫少爷为了她不惜和意大利的黑手党决裂呢。”
就在这时,在他前面的一个男人低声对一旁的同伴这样说道。
“真的假的?不过就是一个qíng-妇而已,至于吗?不过看那样子,的确是让人的心痒痒的。”
“怎么?那里有反应了?”
对视一眼,两人一脸猥琐的笑了。
在他们身后,手紧紧的握着酒杯,谢震霆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成了南宫绍谦的qíng-妇吗?她不屑做他的老婆,却跑去给别人当qíng-妇?
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着那张恬淡的笑脸,xing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阮青青,算你狠!
他在心里低低的说道,放在一旁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状,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ròu里。
“霆,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不是阮青青吗?她不是和风慕在一起?怎么现在又出现在南宫绍谦身边?”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连串的问句。
抬起头,就看见司空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换男人和换衣服有区别吗?”
菲薄的唇瓣微启,吐出的却是冰冷而嘲讽的话语。
是啊,他早该看清她的,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就算是因为那个孩子感到愧疚,五年了,这种愧疚也该结束了。
看着他眸中那qiáng烈的恨意,张了张嘴,司空浩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如果真的可以放下,他又何苦执念到今天呢。
挽着南宫绍谦的手臂,阮青青缓缓地走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抹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在盯着她,那样的目光让人的心底发毛。
“怎么了?”
察觉到她挽着自己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转过头,南宫绍谦轻声问道,唇角是一抹略带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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